第312章
薄婉華就要下葬。
算是正式的葬禮。
依舊是薄靳修主持一切。
雖然薄家現(xiàn)在丑聞纏身。
但是薄家終究是首富。
京圈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來送薄婉華最后一程。
薄婉華躺在透明的水晶棺里面。
她的周圍鋪滿了鮮花。
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薛源看到薄婉華的時候,也是眼睛通紅。
他也痛恨薄婉華。
他給她當(dāng)了一輩子的舔狗,但是最終還是被她利用和拋棄。
他還想著有一天要報復(fù)她。
但是現(xiàn)在看著薄婉華安靜的躺在那里。
又想起了她少女時代明媚的模樣。
薛源抓住薄靳修的手:“到底是誰,誰非置她于死地。”
薛源覺得薄婉華不會自殺。
她那么要強的一個人,在輸?shù)囊凰康臅r候,只會報復(fù)和反擊,絕對不會自殺。
蘇煙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今天的她也是一身黑色旗袍。
看上去端莊肅穆。
蘇煙開口說道:“薛董,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長公主是想不開自裁于世,那場直播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就是愧對太子爺,所以選擇自殺,你可別在這里造謠了�!�
“若長公主的死真要找個原因,那也是因為太子爺�!�
一時間大家議論紛紛。
蘇煙立馬又像是說錯話一樣:“我可不是說是太子爺害死了長公主,我的意思就是長公主是無言面對太子爺,才選擇自絕于世�!�
蘇煙故作嘆息:“她也著實是想不開,從自己肚子里出來的種,血脈相連,有什么矛盾是不能解開的呢,她若是想開一點,現(xiàn)在恐怕早就盡棄前嫌,一家團圓了�!�
第454章
搬弄是非蘇煙的意圖很明顯。
將薄婉華的死和薄靳修聯(lián)系起來。
或者故意引出薄靳修的身世讓大家討論。
再次將薄靳修推到風(fēng)口浪尖。
姜辭憂站在薄靳修的身邊。
看著薄靳修沉著眉頭沒有說話。
倒是上前一步。
開口說道:“我看沈太太今日不是來悼念亡者,反倒像是過來搬弄是非的�!�
蘇煙沒想到姜辭憂會這樣不給面子。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懟她。
蘇煙的臉色不太好看。
蘇煙開始擺長輩的架子:“薄家什么時候輪到你做主了,還是說這就是薄家的待客之道?我不過是感慨兩句,你一個晚輩就牙尖嘴利的還嘴,所以說啊,這薄家家風(fēng)如此,晚輩不像晚輩,弟弟不是弟弟,兒子不是兒子的,難怪都說薄家要日落西山,巨龍沉海了�!�
誰都聽的出來,蘇煙這話里話外的諷刺。
說到底就是在戳薄家的痛處,將丑聞無限的放大。
姜辭憂也是毫不客氣。
“若論家風(fēng),沈太太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京圈的人誰不知道,您是怎么當(dāng)上這沈太太的,沈憶白和沈輕輕不過相差數(shù)月,沈憶白還沒有生下來的時候,沈輕輕便已經(jīng)在您肚子里扎根了,若論小三上位,誰不背后說一句沈太太好手段,當(dāng)然,前陣子沈輕輕的事情大家也有所耳聞,在明知道我和阿修已經(jīng)領(lǐng)證結(jié)婚的情況下還是想方設(shè)法的想要介入我們之間,不知道這種行為是不是受了您這個母親的教導(dǎo),畢竟小三上位,您可是祖師奶�!�
蘇煙氣的渾身發(fā)抖。
小三上位這件事,一直是她生命中的污點。
曾經(jīng)也被人詬病過很長一段時間。
但是如今已經(jīng)過去二十年。
她早就是眾人眼里名正言順的沈太太。
甚至有不少后輩都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但是現(xiàn)在姜辭憂當(dāng)著京圈名流的面,一口一個小三上位,簡直是把她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姜辭憂,你簡直無法無天,誰給你的勇氣敢這么對我說話�!�
這次姜辭憂還沒有說話。
薄靳修已經(jīng)上前一步。
“那是誰給你的勇氣來大鬧我大姐的靈堂?”
蘇煙著實被氣到了。
她今日過來,不過是想引出一場好戲。
沒想到自己倒是變成了一場好戲。
蘇煙心里氣憤,索性撕破臉面:“你大姐,現(xiàn)在誰不知道你就是你大姐的親兒子,太子爺又何必自欺欺人,叫大家看笑話?都說藝術(shù)來源生活,你們這一家,簡直比戲本上的那些豪門大戲還要精彩。”
“沈太太原先就是戲子,恐怕是入戲太深,看什么都像是做戲�!�
“當(dāng)然我也能夠理解,您被我大姐壓著這么多年,唯唯諾諾,有氣也不敢出,每次都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現(xiàn)在我大姐去世了,您自然什么都不怕了,突然蹦跶出來要好好擺威風(fēng),不過您心里應(yīng)該很憋屈吧,被我大姐壓了一輩子,只能在她死后喘口氣。”
“我還是要奉勸沈太太一句,人死為大,您這般落井下石,欺辱逝者,實在是小人行徑,令人唾棄�!�
周圍的人也紛紛都開始幫腔。
“是啊,人死為大,連這點尊重都沒有,在葬禮上嚼舌根,也不怕咬到舌頭。”
“都說沈家二房的沈太太溫柔賢淑,八面玲瓏,今日第一次見面,竟是這等上不了臺面的樣子,實在是丟人�!�
“她跟薄婉華暗斗了一輩子,都是手下敗將,現(xiàn)在人死了,她總算是現(xiàn)出原形了,人家尸骨未涼,就急不可耐的想要踩上一腳,何等的狹隘和惡毒,不愧是戲子出生,一點教養(yǎng)和格局都沒有……”
“她女兒,就是那個沈輕輕跟她就是一樣的心性,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一聲聲不堪入耳的議論,悉數(shù)傳入蘇煙的耳中。
蘇煙被氣的渾身發(fā)抖。
這么多年,她苦心經(jīng)營的形象一瞬間崩塌。
甚至他們還開始詆毀輕輕。
其實,事實上根本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她的惡毒和薄婉華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么。
憑什么現(xiàn)在都站在薄婉華那邊。
沈自山正好也從外面趕來。
一路上也是聽到不少關(guān)于蘇煙的評論。
他走到蘇煙旁邊,臉色陰沉。
“你到底在這里做什么?薄家是你能夠隨便非議的嗎?”
沈家本就是薄家的附庸。
雖然現(xiàn)在受到丑聞的影響,確實遇到了一些危機。
但是這些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沒想到蘇煙敢如此挑釁薄家。
蘇煙甩開沈自山的手。
“你怕什么,我明確告訴你,薄家很快就會覆滅,徹底的覆滅。”
沈自山壓根沒想到蘇煙會說出如此膽大包天的話。
她拉著蘇煙就往外走:“你瘋了,你給我出來�!�
“慢著�!�
還沒走兩步。
薄靳修倒是叫住了他們。
薄靳修走到蘇煙的跟前。
他伸出一只手,然后開口:“沈太太,您的東西掉了�!�
薄靳修突然攤開掌心。
掌心里面躺著的是一個小小的珍珠耳墜。
蘇煙看到這個珍珠耳墜的時候。
瞳孔猛的一震。
薄靳修目光冷厲的盯著她。
將她所有的微笑表情全部盡收眼底。
蘇煙幾乎是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耳朵。
這的確是她的珍珠耳墜。
但是卻并不是她現(xiàn)在戴的這一副。
而是在天堂島的時候,被薄婉華扯掉的那一只。
當(dāng)時薄婉華將她的耳洞扯壞了,現(xiàn)在還有個明顯的傷口。
蘇煙的心里猛的一驚。
薄靳修這是懷疑上自己了?
但是蘇煙在震驚了一秒之后,很快就恢復(fù)了理智。
她笑意盈盈的開口:“太子爺弄錯了,我從不戴這么廉價的東西,何況我耳朵因為游泳感染發(fā)炎了,好久都沒有戴耳飾了�!�
蘇煙找了個借口掩飾了過去。
不管薄靳修是不是懷疑了。
他都不可能找到證據(jù)。
何況,除掉了薄婉華那個瘋子,她還怕這些正常人不成?
薄靳修盯著蘇煙。
她看上去倒是挺坦然的。
但是一開始的震驚也是真的。
從蘇煙出現(xiàn)的時候,薄靳修就注意到了蘇煙耳朵上的傷口。
所以才將她跟墜子上的血液聯(lián)系起來。
薄靳修這樣說,也不過是為了試探蘇煙。
從她一開始反應(yīng)看來。
這個墜子八成就是她的。
第455章
少主蘇煙轉(zhuǎn)身離開。
薄靳修看著她的背影眉目陰沉。
蘇煙出去之后就跟沈自山大吵了一架。
“蘇煙,你今天突然發(fā)什么瘋?”
蘇煙冷呵呵的開口:“怎么,心疼這個前妻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蘇煙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沈自山,你要是心里還惦記著這個前妻,那我們離婚好了�!�
沈自山臉色陰沉下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沈自山,外人都說是我貪圖你們沈家的家產(chǎn),那我凈身出戶,我什么都不要你的,我只帶走輕輕,我?guī)лp輕去美國治療,以后我們之間,就不要有什么牽扯了�!�
沈自山完全看不懂眼前的女人。
她怎么突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上前一步抓住蘇煙的手:“我就剛剛說了你幾句,你至于生這么大的氣么,我們已經(jīng)夫妻二十年,輕輕我也不會放棄,我們一起帶她好好去治療,蘇煙,別說氣話了,好嗎?”
沈自山的語氣突然軟了下來。
他其實很不解。
一向溫柔善解人意的老婆怎么突然態(tài)度大變。
其實蘇煙變成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且這段時間,她總是神出鬼沒的,他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沈自山一直覺得她是被沈輕輕的事情刺激到了,才心性變了。
蘇煙轉(zhuǎn)頭看了沈自山一眼:“我可不是說氣話,不怕告訴你,當(dāng)初我跟你在一起,就是為了挖薄婉華的墻角,她搶了我最愛的男人,我自然也不能叫她生活幸福圓滿,如今薄婉華已經(jīng)死了,我心里的那口氣也消了,我實在是沒有必要繼續(xù)演戲,裝你賢良淑德的沈太太了。”
沈自山聽到這句話大為震撼。
但是蘇煙的臉上卻是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
沈自山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樣子。
“蘇煙,你什么意思,我們夫妻二十載,你說你只是在跟薄婉華斗氣?”
蘇煙瞥了沈自山一眼:“沒錯,我是薄家養(yǎng)的戲子沒錯,但是當(dāng)初我跟我?guī)熜职浊邃∈怯嗊^親的,她橫刀奪愛,搶走了我最愛的師兄,我怎么能甘心,所以我忍氣吞聲這么多年,
就是想看看她的下場�!�
沈自山大受打擊:“所以你這么多年的溫順賢惠,都是演出來了,你……一直在……騙我�!�
沈自山無法相信。
他這輩子愛過的兩個女人都愛那個戲子白清洹。
這些年,他待蘇煙也是真心實意的。
雖知道自己不過是她報復(fù)薄婉華的工具罷了。
現(xiàn)在薄婉華死了,她就立馬要離婚。
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