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很抱歉,崔鎮(zhèn)�!�
郝副總欠身:“青山市的高速收費站,因某個司機和收費員發(fā)生了爭執(zhí),堵塞了交通,耽誤了半小時�!�
“嗯�!�
崔向東不置可否的樣子,問:“說吧�!�
“首先,請允許我代表整個晨陽集團,對樓曉雅女士表示最真摯的歉意�!�
郝副總說著,拿出了一張銀行卡(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卡,但還沒有普及),雙手放在了桌子上:“這里面是十萬塊。是燕京晨陽集團,對樓曉雅女士的精神賠償費,還請崔鎮(zhèn)幫忙代收。”
十萬塊的精神損失費,對于普通人來說,那就是可望不可及的天文數(shù)字。
但在崔向東看來,其實也就那么回事。
他拿過卡,反過來看了眼密碼,點了點頭:“我代她收下了�!�
“謝謝崔鎮(zhèn)�!�
郝副總為完成了最重要的任務(wù),心中長長松了口氣。
崔向東如果不收這筆錢,就代表著他和秦家沒完!
畢竟秦家某少私下里做出來的事,著實拉低整個秦家的檔次。
萬一鬧大——
無論崔秦兩家全面開戰(zhàn)后,最終結(jié)果誰勝誰敗,秦家都會丟大人的。
“其次,我代表秦家對崔鎮(zhèn)鄭重承諾,以后這樣的事,絕不會再發(fā)生。雙方遭遇不合意見后,只會按照規(guī)矩來解決�!�
郝副總說出的第二件事,也足夠證明了燕京秦家的態(tài)度。
那就是雙方的斗爭,只會在規(guī)則的允許范圍內(nèi)!
崔向東點了點頭。
“最后。”
郝副總說:“晨陽集團對彩虹鎮(zhèn)的投資,絕不會因此事受絲毫的影響。最遲明天下午,總部就會派遣新的負責(zé)人,來接替凡隆盛的任務(wù),負責(zé)這邊的業(yè)務(wù)。至于凡隆盛該接受什么樣的處理,請問崔鎮(zhèn)還有什么建議嗎?”
“如果我沒把他徹底的踢廢,就給他動手術(shù)割了吧。以免他留著,再去禍害其他的良家婦女�!�
崔向東語氣淡淡的說完,擺了擺手,示意郝副總可以走了。
“那您忙�!�
郝副總立即欠身告辭。
等他走后,崔向東拿起話筒,呼叫陳勇山,讓他來辦公室一趟。
不大的工夫,陳勇山敲響了鎮(zhèn)長辦公室的房門。
中午時。
老陳接到崔向東的電話,火速趕到彩虹飯店,看到凡隆盛的慘樣后,嚇了老大一跳。
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
根本不用送醫(yī)院檢查,也知道凡隆盛徹底被廢了!
可就算是這樣,崔向東還不肯放過他。
要求陳勇山把他帶回所里后,用冷水潑醒了他,讓他錄下了口供。
現(xiàn)在只能緊隨崔向東,再無選擇的陳勇山,只能照辦。
一個下午。
陳勇山都心中忐忑不已,生怕縣局會來人,接管這個案子,再把崔向東給帶走。
可一個下午,就這樣平平安安的過去了。
他沒等來縣局的人,反倒是縣醫(yī)院那邊的手下打來電話說,受重傷的凡隆盛,被來自燕京的救護車給接走了。
很快陳勇山又接到了崔向東的電話,跑了過來。
他以為,崔向東要和他說這個事。
崔向東卻說:“老陳,吃過晚飯后,再給你那個戰(zhàn)友打個電話,提醒他千萬別耽誤了出發(fā)的時間�!�
“啊?”
陳勇山愣了下:“崔鎮(zhèn),您把我叫來,就為了這件事?”
“除了這件事,還能有啥?”
崔向東滿臉的奇怪,反問了句。
陳勇山腮幫子哆嗦了下,苦笑。
得。
既然崔鎮(zhèn)裝傻,那就證明今天下午他提著的那顆心,是白擔(dān)心了。
“哦,對了�!�
崔向東抬手,指著那案幾上那些煙酒:“把茶葉給我留下,煙酒就送給你了�!�
陳勇山頓時眼睛一亮。
他剛進門時,就看到了這些煙酒。
根據(jù)他的認知——
這些東西,可能都是你有錢,都買不到的!
崔向東現(xiàn)在卻特隨意的樣子,把這些東西送給了他。
“嘿,嘿嘿,只聽說有下屬給上級送禮的。還真沒聽說過,領(lǐng)導(dǎo)給下級送東西的。”
陳勇山呲著大白牙,喜笑顏開的拿起了煙酒:“崔鎮(zhèn),這是誰給您送的?”
崔向東回答:“燕京晨陽集團總部的副總,剛從我這兒離開�!�
陳勇山不知道該說啥了。
崔向東把晨陽集團子公司的副總,給直接打殘后,不但屁事都沒有,受害方還得來給他送東西。
“這件事過后,再也沒誰敢打樓副鎮(zhèn)的主意了。這才是崔鎮(zhèn),對凡隆盛下狠手的原因吧?”
陳勇山心里想著,滿臉的喜滋滋,抱著煙酒快步走人。
崔向東收拾了下東西,也該下班了。
電話響起。
“我是崔向東——”
“我知道你是崔向東。”
一個冷冷淡淡的女孩子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今天,你為了你前妻,打殘了一個人?”
第67章
他們要扶持我的前妻,和我做對
蕭錯?
聽到這個聲音后,崔向東先是愣了下,隨即明白女孩子是誰了。
“是�!�
崔向東笑了下,回答:“晨陽集團旗下的一個小蝦米,竟然敢用投資來威脅我前妻,必須得答應(yīng)他特?zé)o恥的要求。我一時氣不過,直接在飯店內(nèi)把他廢了。不過你別擔(dān)心我,秦家絕不會因這件事,就和我翻臉�!�
蕭錯淡淡地說:“我才沒有擔(dān)心你�!�
崔向東抬手摸了摸鼻子,滿臉的尷尬。
豬豬小時候跟在他屁股后面跑時,可是一口一個哥哥的,叫的格外甜。
怎么十多年不怎么來往,她就變成這樣的性子了呢?
還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隨便。
蕭錯又說:“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你之所以當眾對那個人下狠手,是不是在告訴全世界,你不許任何的男人,動你的前妻?”
“有這個意思�!�
崔向東如實回答:“前提是,不能用強動她。如果她是自愿的,和哪個男人來往,我絕不會理睬。而且等她自愿的,和隨便哪個男人來往過后。再有別的男人用強對她,我也不會再管。我這樣做,純粹就是出于男人的某種自私心態(tài)�!�
哼。
蕭錯冷哼了聲,說:“我還以為,你要把她從前妻,發(fā)展為為你名正言順的情人呢。”
崔向東趕緊說:“我可沒有這個想法。”
蕭錯:“你就是有�!�
“我沒有!”
“你就是有!”
“豬豬�!�
“我在。”
蕭錯隨口答應(yīng)后,才問:“什么事?”
崔向東問:“我為前妻打人,你吃醋了?”
“胡說!我沒有!”
蕭錯立即反駁:“我才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呢。我也絕不會為了哪個人,就去吃醋�!�
“呵呵�!�
“你笑什么?”
“我就是想笑,就笑了�!�
“不許笑!”
“好的。”
崔向東收斂笑容,岔開了話題:“豬豬,你家老爺子本來就給你起了個特好聽的乳名。怎么在給你起大名時,卻又叫蕭錯呢?小時候,我就琢磨不透。每次問你,你都說等我們長大后,再告訴我�!�
停頓了下。
崔向東語氣感慨的說:“現(xiàn)在,我們都長大了�!�
蕭錯淡淡的說:“是啊,你何止是長大了?你都二茬了�!�
崔向東——
“我爺爺給我起了個豬豬的名字后,有些后悔了。終于意識到,我一個女孩子叫豬豬,實在不好聽�?纱蠹叶家呀�(jīng)叫慣了我,也改不過來了�!�
蕭錯輕聲解釋道:“為表示他的‘悔恨之情’,特意給我取了個‘錯’的名字。寓意爺爺為我起乳名時,起錯了的意思�!�
乳名起錯了咋辦?
那就把大名叫蕭錯吧!
“原來如此!你家老爺子,果然是起名字的高手!”
崔向東這才恍然大悟,脫口說:“我還以為你的名字,是特指你從小就愛錯了人的意思呢。”
“什么?”
蕭錯愣了下,隨即冷冷的說:“你說的沒錯,我之所以叫蕭錯,就是特指我從小愛錯了人。”
嘟。
不等崔向東再說什么,通話結(jié)束。
搞得崔向東不上不下的,特難受。
算了。
不管她了。
畢竟她長大了,再也不像小時候那樣乖巧可愛惹人疼,變得冷漠卻又任性也很正常。
崔向東站起來,準備走人時,電話又響了起來。
還是蕭錯:“拿筆,記我的聯(lián)系方式。以后有什么事,隨時打我電話。我只說一次,記不住別怪我�!�
崔向東趕緊找筆。
蕭錯卻語速很快的,說出了一連串的數(shù)字。
又是不等崔向東說什么,通話就結(jié)束。
幸虧崔向東的記憶力,相當?shù)膹姾�,算得上是過耳不忘。
就是蕭錯的脾氣太古怪,讓崔向東很是吃不消。
卻又沒臉對人提意見。
畢竟小時候?qū)θ思艺f過好多次,等長大后就娶她當媳婦的話。
人家蕭錯也始終在等他兌現(xiàn)諾言,他卻反悔娶了樓曉雅。
現(xiàn)在他就是個二手貨了。
現(xiàn)在又去吃回頭草了,他在始終等他的蕭錯面前,確實有些吃不開。
“都怪我,小時候總是亂許諾�!�
崔向東嘆了口氣,收好那兩盒茶葉后,走出了辦公室。
才發(fā)現(xiàn)對面的辦公室門,是虛掩著的。
崔向東想了想,抬手在房門上敲了敲。
“請進�!�
樓曉雅那略微沙啞的嗓音,從里面?zhèn)鱽怼?br />
吱呀一聲。
崔向東開門走了進去。
坐在辦公桌后面的樓曉雅,看到是他后,臉色明顯一變,慌忙低下了頭。
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臉上那幾道紅腫的指痕。
中午時。
崔向東在飯店內(nèi),重重抽了她一記耳光。
這都七點多了,天快擦黑,還沒有消腫。
“你,您找我有事嗎?”
樓曉雅低頭看著報紙,抿了下嘴角,說:“我中午不敢離開飯店,不是想為了當官,就想陪著人去睡覺。我只是怕,我再次成為讓全鎮(zhèn)的經(jīng)濟,自希望深陷絕望的罪魁禍首。”
“你想的太多了,也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其實從始至終,你都沒有能影響全鎮(zhèn)經(jīng)濟的資格。彩虹鎮(zhèn)的經(jīng)濟當前處于低谷,是因為要蓄力反彈�!�
崔向東走到桌前,俯視著她說:“樓曉雅,你給我記住。我只在乎別人用強來羞辱你,卻不在意你主動對任何人發(fā)騷�!�
樓曉雅猛地抬頭,看著崔向東的眼眸里,全是“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我”的怒氣。
甚至恨!
崔向東毫不在意,把那張卡丟到了她的辦公桌上:“這里面有十萬塊。是晨陽集團送來的,因凡隆盛羞辱你,才給你的精神損失費�!�
樓曉雅馬上說:“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