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金陵三哥想了想:“哦,哦,我想起來了。她是不是姓蘇來著?好像叫什么蘇皇。”
“對,就是蘇皇。她的名字很霸氣,很容易讓人記住。”
樓小樓說:“雖說我們好多年都沒見面了,可每年都會打電話拜年的。閨蜜關(guān)系,絕對的不減當(dāng)年。她現(xiàn)在來到了內(nèi)地投資,就選擇了我們青山,做外貿(mào)進(jìn)出口的生意。我就想吧,趁她公司初建時,投點資賺點零花錢。我打算投資一百萬,可我手里只有六十多萬。”
金陵三哥明白了:“行。你辦了銀行卡了是吧?你把賬戶給我,我明天一早給你匯款八十萬。”
樓小樓連忙說:“三哥,我只要五十萬就好�!�
“你多留點錢在手里,是沒虧吃的。好了,就這樣�!�
金陵三哥說完,就結(jié)束了通話。
“三哥對我真好。”
樓小樓感慨的說:“比那個吃飽喝足后,不借錢都想不起我的臭流氓,好了一萬倍�!�
“唉,就是那一下子,我就徹底淪陷了嗎?”
樓小樓幽幽嘆了口氣,正要去洗澡,卻又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拿出電話簿,找到了一個聯(lián)系方式,撥號。
嘟嘟——
一個慵懶的女人聲音傳來:“哪位?”
樓小樓回答:“蘇蘇,我是小樓。”
“小樓?”
蘇皇原本慵懶的語氣,明顯精神了一些:“怎么,我來青山都快一周了。你這個東道主兼大縣長,終于想請我吃一頓了嗎?”
“能夠請?zhí)K大美女吃飯,絕對是我的榮幸。”
坐在沙發(fā)上的樓小樓,把腳丫擱在了案幾上:“當(dāng)然,蘇大美女如果能來我云湖縣投資,那就更好了�!�
倆人同窗幾年。
樓小樓只知道蘇皇家住香江,姓蘇。
蘇皇只知道樓小樓家住金陵,姓樓。
至于對方家里是做什么的,父母是啥社會背景等等,她們都很默契的沒有問過。
只要倆人能聊得上來,對方的家庭背景、又是要嫁給誰,她們沒必要非得知道。
正所謂閨蜜之交淡如水——
倆人寒暄了半晌。
樓小樓率先開始說正事:“蘇蘇,剛才我和家里借了八十萬。家里問我要錢做什么時,我就說要投資你剛在青山注冊成立的‘東皇外貿(mào)’。以后要是真的湊巧,我家里的人和你問起這件事時,你得給我打掩護(hù)�!�
“行,沒問題。”
蘇皇一口答應(yīng):“但你得告訴我,你和家里撒謊借錢是做什么。這也算是,我為你背鍋的報酬吧�!�
咯咯。
樓小樓沒說話,卻發(fā)出了一聲咯咯的嬌笑。
蘇皇立即秒懂。
驚訝的問:“親愛的,你不會在外悄悄有了個男人吧?”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樓小樓反問:“這些年來,你的個人問題怎么樣了?”
“呵呵,我的情況相當(dāng)?shù)牟诲e啊�!�
蘇皇懶洋洋的說:“我家里,要求我給一個男人當(dāng)小三�!�
什么?
樓小樓愣了下,問:“誰家的男人啊,這么牛哄哄!能逼得你家里這樣做?你家里,愿意?”
蘇皇很平靜的回答:“這就是我家里的意思。”
“你家里的人,腦子進(jìn)水了嗎?”
樓小樓再次嚇了一跳。
隨即說道:“蘇蘇,就憑你的身材相貌。那個男人得有多么的厲害,才能讓你家里逼著你,給他當(dāng)小三?”
“我再怎么漂亮,在某些人的眼里,也只是個花瓶�!�
蘇皇倒是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至于那個男人是誰,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但以后有機會,我肯定會讓你知道。”
樓小樓為她抱不平:“無論那個男人是誰,你都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呵呵。
蘇皇在那邊笑了下,岔開了話題:“你包的那個呢?方便給我透露下嗎?我倒是非常的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男人,才能獲得你的青睞�!�
樓小樓猶豫了起來。
有些事可以做,但最好不要說。
哪怕對方是被樓小樓,絕對信得過的唯一閨蜜。
“別為難。”
蘇皇說:“我就是隨口問問。哦,你的錢夠用嗎?如果不夠的話,我這邊再支援一百萬,還是沒問題的�!�
“謝了,夠用�!�
樓小樓心中暖洋洋的:“蘇蘇,我告訴你,我的那個人是誰�!�
蘇皇笑道:“放心,我肯定會幫你守口如瓶的。我更會對天發(fā)誓,絕不會打你那個心肝寶貝的主意�!�
“如果你能打他的主意,那可真是他天大的造化了�!�
樓小樓輕晃著腳丫,說:“他姓崔,叫崔向東�,F(xiàn)在是我們云湖縣下轄13鎮(zhèn)之一的、彩虹鎮(zhèn)的鎮(zhèn)長�!�
第143章
前夫的心好痛
青山飯店的一間套房內(nèi)。
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蘇皇,聽樓小樓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后,頓時就覺得全身的白肉,瞬間僵硬。
更是覺得大腦轟的一聲響,差點就失聲驚叫什么。
坐在旁邊陪著她的林瑾,也立即察覺出了她的不對勁,趕緊走到電視機前,啪的關(guān)掉了電視。
蘇皇輕眨了下眼睛,才徐徐的問:“小樓,你說那個男人,是彩虹鎮(zhèn)的崔向東?”
她這邊的反應(yīng),電話那邊的樓小樓,可沒看到。
再加上蘇皇的鎮(zhèn)定功夫,還是很可以的,因此樓小樓并沒有生疑。
只是羞澀的笑了下:“昂,就是他,你說是不是太那個啥了�!�
我們是閨蜜。
我就是他的花瓶。
你卻把他給包了。
這何止是太那個啥?
蘇皇咬了下嘴唇,讓聲音變得更加正常:“小樓,你和他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到了哪一步?”
樓小樓回答:“水到渠成。”
水到渠成——
蘇皇莫名其妙的,覺得心兒疼了下。
人吧,還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本來她對自己所擁有的一個東西,不怎么在意,甚至都有可能厭惡。
可如果一旦有人奪走那個東西后,她就會覺得渾身不得勁。
尤其這個人,還是她唯一的閨蜜。
這種不得勁的指數(shù),就能抵達(dá)最高,從而導(dǎo)致心臟疼痛。
“那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呢?”
蘇皇懶洋洋的笑道。
“嗨,有啥可恭喜的?”
樓小樓在那邊自嘲的笑了下,說:“其實也不怕你笑話,那晚,我就像是中了邪那樣。明明有至少三種以上的辦法,不和他在一起。偏偏非得在一起�!�
蘇皇的心情,忽然好了點。
“無論是對也好,還是錯也罷。反正我們的關(guān)系,成了既定的事實�!�
樓小樓繼續(xù)說:“既然他是我親自選擇的,而且我也按照我們家的規(guī)矩,送給了他終身定情物。那么,就算他是個公認(rèn)的窩囊廢,我也會對他忠貞不二�!�
這絕對是掏心窩子的話了。
她壓根不擔(dān)心,蘇皇會把這番話告訴別人。
蘇皇也絕不會用這件事,毀掉她的前途,甚至整個人生!
樓小樓愿意說——
那是因為人們在做了最得意的事時,如果不讓別人知道,心里就會格外的癢。
“我得早點休息了,明天中午還得放棄午休,和我的小白臉去幽會呢。�!�
樓小樓和蘇皇互道后,結(jié)束了通話。
夜深了。
蘇皇還在輾轉(zhuǎn)反側(cè)。
怎么睡,都睡不著。
“就是不知道,有一天他知道,我是樓小樓的閨蜜后,會怎么想?”
蘇皇胡思亂想中,終于沉沉的睡了過去。
天亮了。
六點多一點。
崔向東來到了老閔包子鋪。
自從嬌子集團成立后,鎮(zhèn)上的“在冊小保姆”閔柔,就帶著嬌嬌常住在了那邊;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給崔鎮(zhèn)早起做飯了。
看來是得把閔柔的合同解除了。
要不然她就是吃空餉——
“崔鎮(zhèn),和您說個事�!�
老閔為崔向東端上早餐后,搓著雙手,滿臉不好意思的笑容。
“啥事��?”
崔向東笑道:“就咱們這關(guān)系了,你還有什么不好說的?先說出來聽聽,能幫你的,我肯定會幫�!�
他這樣說,倒不是客氣話。
一。
這兩年來,崔向東經(jīng)常來這邊吃早餐,早就和老閔熟了。
知道這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看似憨厚實在精明,但心腸不壞。
關(guān)鍵是他為人比較仗義,四鄰八舍的有點事,他都會盡可能的幫。
二。
那就是當(dāng)初閔柔“差點咬死”崔向東時,多虧了老閔及時挺身而出!
要不是老閔——
估計崔向東早就命喪小矯情的獠牙下,成為冢中白骨了。
“崔鎮(zhèn),您也知道自從閔柔出事后,我可能略盡了些責(zé)任。那孩子吧,就挺感激我的。而且,她就像她媽那樣,很是信奉受人滴水之恩,應(yīng)當(dāng)涌泉相報的那一套�!�
老閔遞給崔向東一根煙,說:“前幾天時,她找到了我。想請我去嬌子集團,幫她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崔向東明白了。
閔柔現(xiàn)在覺得自己“有能耐”了,就想拉一把對她好的人,讓老閔去嬌子集團干個車間主任。
老閔的包子鋪雖說也掙錢,但在老百姓的眼里,終究是沒啥前途的小商小販。
如果只是去干個普通工人,老閔肯定沒興趣。
但去干個車間主任,老閔還是很動心的。
可心思縝密的閔柔,又擔(dān)心她自己啟用老閔,會讓崔向東覺得她是在“任人唯親”。
這才讓老閔借著崔向東來吃早餐的時候,親自給他說清楚。
“這個小矯情,總是想的格外多。”
崔向東苦笑了下,對老閔干脆的說:“老閔,我是很相信你,肯定能干好車間主任的。”
老閔大喜。
非得免費送崔向東幾個肉包吃——
“老閔,來六個素包�!�
就在崔向東連聲婉拒時,背后傳來了樓曉雅的聲音。
現(xiàn)在每晚都去渡口下榻的前妻,也來吃包包了。
還是一下子要吃六個!
她以前最多也就吃三四個的,現(xiàn)在的飯量大增,肯定和肚子里揣著個東西,有著最直接的關(guān)系。
她點了早餐后,就淡定自若的樣子,坐在了崔向東的面前(小方桌對面)。
“好咧,樓書記,您稍等�!�
老閔答應(yīng)了聲,送上包子后,看了眼崔向東,識趣的走開了。
“樓書記,早上好�!�
崔向東很禮貌的問早后,又看了眼那些包子,奇怪的問:“你現(xiàn)在的飯量,這么大了嗎?”
“我這是在為懷孕做準(zhǔn)備。”
樓曉雅翹起優(yōu)雅的蘭花指,拿起了一個素包:“文院長說,女人在懷孕之前,身材偏瘦是沒什么好處的�!�
崔向東的笑容,立即變的僵硬了起來。
倆人沒離婚之前,約好婚后五年內(nèi)不要孩子。
現(xiàn)在倆人離婚才兩個多月,前妻在閃婚后,就要多吃東西備孕了。
前夫的心,好痛!
向東,你肯定做夢都沒想到,我已經(jīng)懷了你的孩子。
樓曉雅心里說著,垂著眼皮特隨意的樣子,問:“向東,看在咱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你給他(她)當(dāng)干爹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