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所謂的認(rèn)主就是:“哪怕是叫花子得到了她,她這一生都只會認(rèn)這個男人。無論有沒有感情,都會至死不渝�!�
瘤哥說到這兒后,放下了單筒望遠(yuǎn)鏡。
因為帶著兩個保鏢,在廠門口溜達(dá)了幾圈的蘇皇,又回到了廠子里。
“豹科的樓小樓,可惜已經(jīng)認(rèn)主。要想賣出高價,只能培訓(xùn)半年以上。”
瘤哥滿臉的惋惜,隨即興奮了起來:“但蘇皇卻依舊是白玉無瑕,壓根不用培訓(xùn)她,少于八百萬美元,也別想買走她!我們在深城忙活了那么久,才收獲了一個當(dāng)前正在培訓(xùn)的羊科�?晌覀冊谇嗌�,卻一下子找到了兩個極品。呵呵,這下我們發(fā)達(dá)了�!�
他的幾個女小弟,也是滿臉的興奮,用力點頭。
“走�!�
瘤哥下令:“我們先回云湖,細(xì)細(xì)策劃。”
這是云湖縣——
“行了,老陳,你先自個回去吧。不用管我怎么回去�!�
讓陳勇山把車子,停在縣局附近的花店門前后,崔向東嘆了口氣:“唉,為了給你跑前程,我還得自己破費買花去求見秦副局。傍晚呢,可能還得請樓縣吃飯。這事啊,怎么說?”
陳勇山二話不說——
從口袋里拿出了所有的現(xiàn)金,剛好250塊。
雙手奉上:“崔鎮(zhèn),拜托!”
看著250——
崔向東腮幫子哆嗦了下,問:“車子不是快沒油了嗎?你留下五十塊�!�
陳勇山斬釘截鐵的回答:“沒油了,我可以推著回家!但絕不能讓崔鎮(zhèn)您,在兩位領(lǐng)導(dǎo)面前因缺錢而為難。”
“這話說的,我愛聽。路上注意安全。”
崔向東把那250裝進(jìn)口袋里,開門下車,吹著口哨走進(jìn)了花店里。
第303章
崔向東被打了
這年頭的花店,絕對是大有前途的新興產(chǎn)業(yè)。
起碼賣花妹子的服務(wù)態(tài)度,比縣供銷社的售貨大媽,強(qiáng)了不止百倍。
崔向東要是去供銷社買東西,還得看人臉色。
但他剛走進(jìn)花店——
正在收拾鮮花的妹子,就趕緊放下手頭活,甜甜的笑著迎了上來:“同志,請問您要買花嗎?”
不等崔向東說什么,賣花妹子愣了下。
抬手指著他:“我認(rèn)識你!你不就是那個女朋友得了絕癥,你買了24朵玫瑰,去她面前求婚的那個同志嗎?同志,你求婚成功了吧?你的未婚妻是不是含笑九泉了?啊,我呸,呸呸!對不起啊,我一時說漏嘴了,還請你能原諒我�!�
賣花妹子趕緊給崔向東,不住的作揖道歉。
“嘿,嘿嘿。你又不是故意扎我的心,我怎么能怪你呢?”
崔向東訕笑著,說:“肯定是因為我從你這兒買的花兒,帶有一定的魔力。我對象不但答應(yīng)了我的求婚,關(guān)鍵是這些天來,病情大有好轉(zhuǎn)!”
“是嗎?”
善良的賣花妹子,眼眸亮晶晶的擊掌祝賀。
“因此我決定,這次再從你這兒買花,去看望她�!�
崔向東拿出了兩張鈔票,說:“我這次買再買24朵。但這次,你必須得收錢。哦,還有上次的錢,一并收下。要不然,我就會換一家花店�!�
“行。只要你對象好了,我還能不喜歡你給我送錢?”
賣花妹子這次沒矯情,干脆的收下了錢。
開始給崔向東挑選玫瑰:“你來的也真巧,就還剩下二十幾朵。今天的生意格外好,你再晚來會兒,也許就賣出去了。”
賣花妹子的話音未落——
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還有紅玫瑰嗎?”
站在賣花妹子身邊的崔向東,回頭看去。
就看到門外停了一輛皇冠,兩個穿著花格子體恤,寬褲腳喇叭褲,尖頭皮鞋,頭發(fā)燙卷的年輕人,叼著煙卷走了進(jìn)來。
問有沒有紅玫瑰的年輕人,看上去和崔向東差不多的年齡,身材和五官都不錯,就是氣色很虛,一看就是晚上休息不好,卻滿臉的桀驁之氣。
賣花妹子看到這個年輕人后,臉色明顯變了下。
隨即強(qiáng)笑:“呂少,真的不巧。紅玫瑰,剛好賣完�!�
“賣完了?”
被稱為呂少的年輕人皺了下眉頭是,他的同伴抬手,指著賣花妹子剛包起來的玫瑰:“你扯什么淡呢?這難道不是紅玫瑰?”
“這確實是紅玫瑰。”
賣花妹子趕緊解釋道:“可這些,是這位同志剛買走,錢都交了。我正在給他包裝的,所以�!�
“所以個毛啊?”
呂少打斷了她,輕飄飄的掃了眼崔向東,對妹子伸出手:“包好正好,我?guī)ё��!?br />
“呂少,真的很抱歉!”
賣花妹子彎腰,強(qiáng)笑:“我已經(jīng)收了這位同志的錢。再說了,您前幾次從我這兒拿走的花兒,始終沒給錢呢。我小本生意,真的不能。”
真的不能什么?
不等賣花妹子說完,呂少抬腳,就重重踹在了旁邊的小圓桌上。
咔嚓。
砰!
嘩啦——
小圓桌上擺著很多花兒,隨著呂少的這一腳,小圓桌被踹翻,上面的鮮花和花瓶啥的,頓時碎裂了一地。
嚇得賣花妹子一哆嗦:“��!”
呂少卻溫柔的笑了下,再次對妹子伸手:“把花給我�!�
賣花妹子哪敢再拒絕?
再也顧不上別的了,連忙包好的鮮花,遞給了呂少。
站在旁邊的崔向東,卻搶先伸手把花兒拿了過去,皺眉看著呂少,說:“這花,是我的。”
“喲。你小子是誰��?在云湖縣買花,卻不認(rèn)識呂少。這就是妥妥的有眼無珠,欠收拾啊�!�
呂少身邊的年輕人,滿臉驚訝的嘴里怒喝著,揮拳就砸向了崔向東的臉。
要想一個有眼無珠的人記住一個人,絕不是他能招惹的;把他痛扁一頓,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年輕人的想法很正確。
可惜的是——
崔向東卻不吃這一套!
年輕人的拳頭,即將砸到他的臉上時,崔向東抓起旁邊柜臺上的一個花瓶,狠狠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打架時。
身邊明明有東西可以用,卻非得只用拳頭,這不是傻嗎?
砰!
隨著一聲爆響,花瓶在年輕人的腦袋上,瞬間就碎裂成了無數(shù)片。
隨著瓷片的飛濺,年輕人頓時雙眼翻白,腳下一個踉蹌時,額頭上就有鮮血流了出來。
啊——
賣花妹子再次尖聲驚叫,下意識的雙手捂臉,慌忙退后。
呂少傻了。
他橫行云湖這么多年中,往往只是一個眼神、一聲冷笑一句話,就能讓人為之傾倒,啥時候遇到過這種不等被打,就敢主動打人的的猛人?
殘酷的現(xiàn)實,徹底顛覆了呂少的世界觀,讓他無法接受��!
呂少傻了,崔向東可沒傻。
左手依舊抱著那24朵嬌艷欲滴的紅玫瑰,右拳舉起,跨前一步,對著呂少的鼻子就砸了過去。
呂少竟然不躲不閃。
難道他會鐵鼻功?
可下一刻——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呂少應(yīng)聲慘叫,鼻血狂噴,雙手捂住,踉蹌后退。
站在客觀的角度上來說。
崔向東當(dāng)前的行為,是相當(dāng)不成熟不理、智不正確不該為、更是沒道理的。
身為堂堂的一鎮(zhèn)之長,竟然像街頭痞子那樣對人大打出手,簡直是太掉架了。
他就該像后世的網(wǎng)絡(luò)中,那些扮豬吃虎的男主那樣,等著呂少倆人打了他之后,再虎軀一震:“你們攤上事了!知道我是誰不?”
他卻不屑這樣做。
腰間佩戴著毛毛護(hù)身符,隔壁縣局穩(wěn)坐老滅絕,他有什么好怕的?
不但抄家伙砸破了年輕人的腦袋,還在呂少并沒有對他造成實際性威脅之前,就搶先動手傷人。
更讓人憤怒的是——
接連打傷呂少倆人后,崔向東拿出電話,快速撥號。
很快。
一個清冷的女孩子聲音,就從電話內(nèi)穿來:“哪位?”
“是我�!�
崔向東說:“我正在縣局大門左轉(zhuǎn)一百米處的花店內(nèi),給你買花。結(jié)果跑來兩個年輕人,非得搶走我為你精心挑選的玫瑰。我不同意,他們不但砸了花店,還打了我。你說。”
你說什么?
不等崔向東說出下面的話,就聽到電話內(nèi)傳來嘟的一聲響,通話結(jié)束。
“淫婦,讓我說完的耐心都沒有。”
崔向東悻悻的罵了句,看著捂著鼻子的呂少,莫名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抬腳就重重的跺在了他的肚子上——
嘴里悲憤怒喝:“讓你打我!”
第304章
我就是他說的小秦
呂啟明徹底崩潰了。
他不但慘遭崔向東的毆打,關(guān)鍵是這廝竟然顛倒黑白,說被他打了!
這還有天理嗎?
“傻逼,你死定了!我敢說,你死定了!”
呂啟明被崔向東一腳踹翻后,爬起來怒罵著就跑出了花店。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
呂啟明必須得先遠(yuǎn)離這個瘋子,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得到保障后,再仔仔細(xì)細(xì)的收拾他。
嗖——
砰!
怒罵著的呂啟明,剛逃出花店,就看到一個花瓶電射而來,嚇得他本能的一縮脖子;那個花瓶幾乎是擦著他的左耳飛過,重重砸在了他開來的皇冠轎車上,當(dāng)即碎裂萬片。
“真是可惜。”
崔向東暗叫了一聲可惜后,又拿起一個花瓶,砸在了呂少的同伴的腦袋上:“讓你打我!”
砰的一聲。
呂少的同伴再也支撐不住,翻身摔倒在了地上。
再看賣花妹子,此時看著崔向東的雙眼,早就沒了焦距。
卻聽到門外的呂啟明,驚喜的喊道:“老李,李士良!你快來,快來!”
李士良——
男,現(xiàn)年35歲,深耕云湖縣局十多年的副局長;也是云湖政法委書記、兼縣局局長陳明來到云湖后,想提拔的常務(wù)副;卻被秦襲人捷足先登,繼而對秦副局很是不滿的那個人。
中午有個飯局的李士良,帶著兩個心腹,步行出縣局大門左轉(zhuǎn)八十米后,忽然看到一個人連滾帶爬的跑出了花店,緊接著就有個花瓶飛出來,砸在了路邊車上。
李士良三人大驚——
什么人,敢在縣局門口打架斗毆�。�
還沒等李士良明白過來,抱頭就要鼠竄的呂啟明,看到了他。
頓時。
呂少就像看到親爹那樣,雙眼冒光大喊了起來。
哎呀。
這不是呂少呂啟明嗎?
怎么現(xiàn)在滿臉的鮮血?
確定大喊自己的人,赫然是云湖縣專職副書記、即將升遷為縣長的呂宜山的兒子呂啟明后,李士良三個人再次大吃一驚,慌忙沖了過去:“啟明,怎么了?”
“是他打了我和王彪�!�
呂啟明左手抓住李士良的胳膊,轉(zhuǎn)身看著花店,右手指著環(huán)抱一捧玫瑰的崔向東,雙眼冒火,嘶聲怒喝:“快,老李,你把他抓起來!帶到縣局的小黑屋內(nèi),我要親自下手,好好的收拾他一頓!”
這個年輕人是誰��?
我怎么看他有點眼熟,好像前不久在哪兒見過他。
可無論他是誰!
敢在云湖縣毆打未來的呂縣的寶貝兒子,那都是我能否成功問鼎縣局常務(wù)副的,最大助力。
電光火石之間,李士良就做出了他以為是最正確的決斷。
只要他能幫呂啟明搞定有點眼熟的崔向東,已經(jīng)鐵板釘釘會成為云湖縣縣長的呂宜山,能不越加的欣賞他,把他提拔為縣局的常務(wù)副,來掣肘即將把陳明取而代之的秦襲人嗎?
于是乎——
李士良二話不說,帶著兩個心腹就沖進(jìn)了花店內(nèi),對崔向東怒目厲喝:“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毆打無辜市民,打砸合法商店。來啊,把他給我銬起來,帶回局里嚴(yán)加審問!”
他的兩個手下,立即分左右化身虎將狼兵,拎著明晃晃還叮叮當(dāng)當(dāng)作響的手銬,撲向了崔向東。
崔向東沒有躲,更沒有反抗,甚至還很主動的配合,伸出了雙手。
他可以對呂啟明倆人動粗。
但卻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