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想到奴奴媽后——
韋聽問林瑾:“姐姐,我能用下你的電話嗎?我想給我媽,打個電話�!�
“當然可以�!�
林瑾把自己的電話,遞給了韋聽。
韋聽道謝后,開門下車。
真冷!
被海風一吹,韋聽打了個激靈時,好像隱隱聽到有女人的聲音,自豪宅內(nèi)傳來。
是哭?
是笑?
還是唱?
“該死的大色狼,果然趁機霸占了林總�!�
韋聽小臉一紅,連忙拿著電話快步走到了遠處。
她撥號。
嘟啊嘟啊嘟的響了半天,也沒人接聽。
這是焦念奴的電話。
韋聽抬頭看了眼月亮:“哦,我媽可能是睡了。唉,她每次睡覺都這么死�!�
韋聽嘆了口氣,又呼叫老樓。
昨天她可是委托老樓,安排她爸媽的。
按照韋烈的計劃,本意是等韋聽自香江回去后,再把焦念奴送到她身邊。
可當韋烈聽說崔向東這次來香江,是嘗試著拯救那些被綁走的女孩子后,馬上就改變了計劃,決定提前把焦念奴悄悄送到彩虹鎮(zhèn)。
只是韋烈在聯(lián)系到愛女,讓韋聽打電話安排焦念奴的落腳處時,卻沒把這件事告訴她。
也就是說。
直到現(xiàn)在,韋聽都不知道崔向東跑來香江,除了看望外公之外,還要做什么事。
韋聽只以為父親著急把母親安頓下,是要全力搜尋段慕容的下落。
畢竟大限將到,韋烈不能分心了。
老樓的電話倒是一打就通。
“韋主任,您放心,我都按照您的意思,把令堂安排妥當了�!�
老樓雖說打扮起來,特像漢奸的樣子,但做事還是很靠譜的。
“謝謝了,樓副總�!�
韋聽真心道謝后,收線,想了想,終于決定還是撥通了那個號。
很快,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哪位?”
“爸,我是聽聽。”
韋聽聽到父親的聲音后,不知道為什么,總想哭。
“聽聽�!�
韋烈原本低沉的聲音,馬上就柔和了起來:“崔向東那邊沒事吧?你一定要牢記你姑父所說的那些,千萬別讓老人家失望。真要有什么意外,即便是犧牲自己,也不能讓崔向東受到任何的傷害�!�
大色狼正在和美女胡天胡地呢!
他能有什么事�。�
為什么你們都這樣關心他?
韋聽暗中奶兇奶兇的咆哮著,嘴上卻乖巧的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休息了,我才抽空給您打個電話�!�
韋烈又囑咐了女兒幾句,忽然說:“哦。對了。聽聽,我現(xiàn)在機場,正準備飛赴香江�!�
“啊?”
韋聽愣了下:“爸,您來香江做什么?”
“執(zhí)行秘密任務�!�
韋烈說:“而且明天中午,我會暗中約見崔向東同志。到時候,你先假裝不認識我�!�
啥秘密任務啊,還勞駕您親自來香江?
韋聽很好奇,卻也絕不會多嘴問。
但她能從父親的聲音里,聽出隱含的興奮。
這也足夠證明本次任務,對韋烈來說是好事。
時間。
一分一秒的過。
夜。
越來越深。
嗚——
當一聲郵輪的汽笛聲,從遠處的海面上傳來時,恰好凌晨兩點。
這聲汽笛聲,也像一只無形的手,為大腦一片模糊的崔向東,打開了一扇窗。
讓躺在客廳地毯上的崔向東,猛地睜開眼后,就看到了窗外當空的明月。
也看到了——
臉上掛滿淚痕,蜷縮在他懷里,剛剛昏昏睡過去的“林瑾”。
第472章
渣男心語
明月當空。
這是蘇琳為兒子贏來的清水灣豪宅。
窗外冷風呼嘯,室內(nèi)溫暖如春。
崔向東倆眼直勾勾的盯著蘇皇,懷疑自己還沒從剛才那個荒唐的夢中醒來。
荒唐的夢中——
崔向東變成了許仙,被白娘子給纏住了。
“林瑾拿來的洋酒中,確實有問題�!�
“只是她也不知道。”
“要不然,就憑她的自身相貌,和高貴不凡的氣質(zhì),怎么可能會把珍藏了多少年的女兒紅,送給我這個只見過兩次的陌生人呢?”
崔向東亂哄哄的腦子,終于逐漸的清醒了下來,開始理智的分析事情經(jīng)過。
站在客觀角度上來說,崔向東分析的沒錯。
一。
他天黑后去海邊閑逛,是隨機性的。
就連他也不知道,他會走到哪兒去,當然談不上蘇皇會在某處等著他了。
二。
還是那句話,就憑蘇皇的自身條件,她實在沒必要用問題酒,把自己珍藏多年的女兒紅,送給兩面之緣的陌生人。
三。
直到崔向東從模糊的夢中醒來,依舊是在自己的家里。
所受的損失,就是暈船嘔吐了兩次而已。
而且外面依舊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絲危險的征兆。
以上三點——
足夠證明無論是崔向東還是蘇皇,都是那瓶問題酒的受害人。
也許那瓶問題酒,是某個思想齷齪的男人送給林瑾,想成就好事,結(jié)果卻沒得逞,不知道啥事的蘇皇,就把問題酒當好酒珍藏了起來,今晚邂逅崔向東后,拿出來請他小飲幾杯。
結(jié)果才鑄成了大錯!
“唉,這是啥事啊。”
崔向東輕輕嘆息,抬手擦了擦蘇皇臉上的淚痕。
剛睡著不久的蘇皇,輕輕顫抖了下,緩緩的睜開了眼。
“林,林女士。我,我�!�
崔向東說到這兒,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蘇皇呆呆的看著他,動也不動。
咳。
崔向東被她看的心里發(fā)毛,干咳一聲:“你拿來的酒里,有問題。要不然,我們不可能這樣子。你如果不信的話,等天亮后,我們把殘酒化驗一下�!�
嗯。
蘇皇低低的嗯了聲,慢慢的剛坐起,就無力的倚在了他的懷里。
崔向東連忙伸手,擁住了她的肩膀。
蘇皇閉上眼,又過了半晌后,才聲音沙啞的問:“你打算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啊。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按說我該為你負責。
可我已經(jīng)是有夫之婦了——
崔向東的嘴巴,動啊動的,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蘇皇睜開眼:“你不能對我負責,對不對?”
崔向東還是沒說話。
此時無聲勝有聲——
“呵呵,男人�!�
蘇皇哂笑了下,說出了這句很經(jīng)典的話。
崔向東就覺得吧,當男人挺好的。
“算了,我也不會讓你負責的。畢竟酒水是我拿來的�!�
蘇皇說出的這句話,聽在崔向東的耳朵里,那就是貨真價實的天籟之音。
渣男!
倆人再次沉默了半晌,蘇皇才打破了寂靜:“你,還想嗎?”
嗯?
啥意思?
啥叫我還想嗎?
崔向東滿臉的茫然。
畢竟他的思想比較單純——
“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
蘇皇說:“今晚過后,你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相見。就讓我們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重溫一次舊夢。希望我們能把彼此,深深的藏在心底,一輩子都不忘記。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
這話說的!
崔向東忽然覺得,好有道理啊。
關鍵是浪漫啊。
聽聽,聽聽。
花已盛開。
覆水難收。
清醒狀態(tài)下,重溫舊夢。
把彼此深深的印在心底,一輩子不忘!
崔大詩人真想吟詩一首,來贊美林女士這浪漫更崇高的思想。
題目就叫《渣男心語》。
你看我,我看你;
都把彼此印心底。
足足一個小時一分36秒后——
“謝謝,我自己能走。你,不要送我了。”
穿戴整齊的某女士,腳步蹣跚的走向門外:“崔向東,希望我們以后,再也不見�!�
崔向東抬起的右手,就這樣的凝在了半空中,看著那道月光下的紅色倩影,就這樣慢慢消失在了視線中。
幾分鐘后。
一個身材嬌小的黑影,好像打著哈欠的來到了門前。
韋聽看了眼客廳的地毯,低聲問:“老板,您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嗎?”
我需要你做啥��?
難道讓你幫我洗澡?
真是不可理喻。
崔向東擺了擺手,說:“你去睡覺吧�!�
“哦�!�
韋聽答應了聲,從他身邊悄悄的走過。
“我怎么感覺,今晚過的一點都不真實呢?”
崔向東走到沙發(fā)前坐下,點上了一根煙,抬頭看著天花板,久久的都沒動一下。
天。
漸漸的亮了。
早上七點。
崔向東打著哈欠走出了臥室。
明明睡到這個點了,他為什么還是很困很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