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剛進門,就被秦襲人帶進了秦老的書房內(nèi)。
秦老皺著眉頭說:“向東,段慕容私自離開了段家。臨走前,她給家里留信,說是來找你�!�
第656章
免開尊口,本丈夫要睡覺
回家的路上,靜下心來去想段慕容的崔向東,就隱隱猜到了什么。
只是他真沒想到,段慕容會給家里留信,明確說明她是來找他的。
唉。
崔向東雙手抱住了腦袋,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他忽然很想把秦襲人拽過來,把她擱在自己的膝蓋上,抬手對她的屁股,噼里啪啦的來一頓。
再罵她:“當(dāng)初我們把段慕容救出來后,我可是再三讓你把她送到秦家來的。大侄子秦衛(wèi)國的小伙子,還是很不錯的。可你偏偏把她安排在我家里,逼著我來照顧她!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明白,你當(dāng)時下這個決心,是站在云湖崔家的利益角度上,想讓我借助段家的勢力,來壯大自己。可結(jié)果呢?”
結(jié)果卻是——
段家人看到段慕容后,因思女心切,打傷了生怕她們會嚇著段慕容的粟顏和閔柔,從而讓崔向東和段家再次矛盾加劇。
現(xiàn)在段慕容更是留言給家里,偷偷北上來找崔向東了。
“絞盡腦汁的把段慕容救出來,就因為你的安排,我們一點好處得不到不說,還要平添無盡的麻煩。老滅絕啊老滅絕,你說你是不是欠揍?”
心中嗶嗶著,崔向東抬頭看了眼秦襲人。
秦襲人眸光躲閃,明顯的心虛。
崔大聰明能想到的事,秦家小姑姑又怎么能想不到?
又怎么能意識到,自己好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過。
秦老卻不知道狂寵的小女兒,當(dāng)初下決心把段慕容扒拉到崔家的事。
只是壽眉皺起的說:“電話,是段家的老大段儲王打來的,也就是段慕容的大伯�!�
段三虎去年接走段慕容后,因段家人打傷恩人的不理智行為,羞愧的無以為繼,回家后就宣布退休,跑去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不問世事的頤養(yǎng)天年去了。
長子段儲王,順利接了段家的家主之位。
段儲王的能力還是不錯的,為人也比較沉穩(wěn)。
如果當(dāng)初在家看家的段儲王,也追隨老父親來燕京的話,就憑他的能耐,也不會讓事情搞的這樣糟。
段三虎羞愧對不起老人家和恩人,啥也不管了,段儲王這個當(dāng)大伯的,也不好因三兄弟段儲將的媳婦苗白鳳,打傷粟顏的事說什么,只能讓他們好好照顧段慕容,以后再找機會把救命的恩情,還給崔向東。
只是——
段慕容的糟糕情況,遠超段家所有人的意料。
凌晨三點左右起來妖嬈也還罷了,反正隨著她毒性的減輕,再加上母親的小心呵護,她的神志越來越清醒,被接回家半個月后,就不再凌晨起來妖嬈了。
可是,她卻總是打哈欠,流眼淚。
那是毒性發(fā)作。
段家人也早就知道。
更以為只要管好她,無視她毒性發(fā)作時的痛苦,就能漸漸的忘記。
只是段家人都小瞧了瘤哥配毒的本事,段慕容壓根無法忍受,愛女心切的苗白鳳,就偷偷搞貨給她。
如果這也不算事的話。
那么刻在段慕容骨子里的某種東西,段家人的本事再大,也無法給段慕容磨掉。
我是你的情人。
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這兩句歌詞所代表的相思,就像無形的繩索,死死套在了段慕容的脖子上,讓她無法呼吸。
她要崔向東。
她寧可死,也要回到崔向東的身邊!
因為她是他的情人——
段家能同意嗎?
勸說不行那就高壓,高壓不行那就關(guān)押。
“段儲王說,段慕容在段家就像是做監(jiān)獄。在毒和相思的雙重折磨下,整個人都瘋瘋癲癲的了�!�
秦老語氣深沉:“也就是昨晚是除夕夜,苗白鳳才把段慕容帶了出來。希望過年的喜氣,能對她有點影響。可就是趁著過年,大家吃年夜飯的工夫,借口去洗手間的段慕容,翻窗逃出了段家。臨走前,她用眉筆在墻上寫下了留言�!�
啥留言?
我是他的情人。
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保守毒性和相思折磨,變得瘋瘋癲癲的段慕容,潛意識很清楚,也許她只有回到崔向東的身邊,才能成為玫瑰花那樣的女人。
聽秦老說到這兒后,崔向東再次雙手抱住了腦袋。
心想:“神智瘋瘋癲癲的羊羊,外出有沒有帶錢?有沒有帶電話?有沒有穿著棉衣?路上會不會遇到壞人?如果遇到的話,她得有多么的絕望?”
腦海中,也出現(xiàn)段慕容披頭散發(fā),衣衫襤褸,光著腳丫,獨自磕磕絆絆在黑夜中獨行的畫面。
媽的!
我重生回來之間,究竟造了些什么孽��?
豬豬和美婦的問題還沒解決好,羊羊也來添亂。
商家那條紅裙蛇,也對我虎視眈眈的。
哦,彩虹鎮(zhèn)那邊的家里,還有個等著我滋潤的大嫂。
這些女人就不能像小粟姐,小柔兒那樣的善解人意,從不給我添麻煩嗎?
崔向東越想,就感覺頭痛欲裂。
秦老繼續(xù)說:“段家看到她的留言后,就知道她是去找你了。馬上就撒出了所有人,到處搜尋她的下落。從昨晚找到段儲王給我打電話,段家都沒找到他。段儲王給我打電話,是因為他覺得段家對不起你,沒臉直接給你打電話。就委托我告訴你,如果你有段慕容的消息,一定要馬上通知段家。段儲王還說,他絕不會允許段家其他人,給你打電話。”
“我在蕭家時,苗白鳳就給我打過電話了。”
崔向東甩了甩腦袋,對秦老說:“她上來就哭喊著,讓我把女兒還給她�!�
秦老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他小女婿對段家有恩。
段家不報恩也還罷了,怎么看不住自己的女兒后,卻又給他小女婿打電話,索要女兒?
這簡直是太過分了。
不過。
秦老也知道,女兒“得而復(fù)失”后的苗白鳳,當(dāng)前情緒肯定不穩(wěn)定,啥事都能做得出來。
秦老和崔向東就算對她再怎么不滿,也不能和她一個女人家一般見識。
“好了,向東,你先回房休息下吧。估計你大哥他們馬上回來了,我和他們好好協(xié)商下這件事。你的身體距離康復(fù)還早,昨晚又肯定沒休息好,今天又去蕭家勸慰蕭錯,身心疲憊�!�
看出崔向東滿臉的疲倦后,秦老催促他趕緊回房休息。
這么通情達理的一個岳丈,確實是個好爹。
只感覺腦子嗡嗡的崔向東,也沒再堅持什么,答應(yīng)了聲和秦襲人走出了書房。
來到了小別院的洞房內(nèi)后——
咳咳。
秦家小姑姑干咳了聲。
不等她說什么。
崔向東就搶先沖她惡聲說:“免開尊口,本丈夫要睡覺。敢驚擾我好夢,小心你的屁股�!�
第657章
誰不敢打我,誰就是無能小潑婦
放在以前,崔向東和老滅絕獨處時,可沒膽子在她沒做出過分的事時,惡聲威脅要打她的屁股。
現(xiàn)在——
老滅絕再怎么沒人性,也不能痛扁傷員吧?
關(guān)鍵這是在秦家!
老滅絕敢對人家動粗,崔向東絕對是等她打完左臉后,再把右臉遞上去;然后再腆著一張滿是巴掌印的老臉,哭哭啼啼的找秦老訴苦。
秦老絕對會為小女婿撐腰的,狠狠教訓(xùn)這個小潑婦的。
果然。
被崔向東惡聲威脅后,一身喜氣紅衣的老滅絕小臉一變,本能的開始挽袖子。
“想打我?”
崔向東立即把臉湊了過去:“來,來,來。趕緊的,誰不敢打我,誰就是無能小潑婦!”
抬手正要抓他衣領(lǐng)子的秦襲人,本能的愣住。
“你磨嘰個啥呢?”
崔向東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用力對著自己的臉上抽。
秦襲人連忙用力回縮。
只是轉(zhuǎn)瞬間,她就看出這廝那險惡的用心了,哪敢再動粗?
崔向東來勁了:“不敢啊?要不我?guī)湍愦颍孔尷显勒煽纯茨阌卸嗝吹耐L(fēng)!想打我時都不用自己動手,只需丟個眼神,我就得自己動手抽自己了�!�
說著,他就抬手對自己的臉抽了過去。
“別!”
秦襲人慌忙抓住他的手腕。
“不敢打我?”
崔向東斜著眼的問。
我恨不得把你這張臉,給打成豬頭��!
秦襲人暗中奶兇的咆哮著,表面卻極為乖巧的樣子:“我,我不敢�!�
“你不是挺厲害的嗎?你不是總想打斷我的四肢嗎?怎么不敢了��?”
崔向東滿臉中山狼的猖狂樣,用手指用力點著秦襲人的腦門,逼得她不住后退。
我忍得好辛苦——
秦家小姑姑暗中咬牙,卻也只能低眉順眼。
“既然不敢打我,那就給我老實點。以后再敢沖我瞪眼、挽袖子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襲人的軟弱,讓崔向東滿腹的陰霾消散了許多。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事是比把原先欺負(fù)自己的“敵人”,給訓(xùn)成三孫子那樣的也不敢還嘴,更讓人開心的事呢?
“老人家教導(dǎo)我們說,帝國主義都是紙老虎。果然如此�!�
崔向東抬手,在秦襲人的小臉上擰了把,確定她不敢因此冒犯龍威后,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過了她。
卻在轉(zhuǎn)身走向床那邊時,順勢抬手在她的屁股上,啪的重重抽了一巴掌。
襲人身軀猛地一僵。
“誰說老虎屁股摸不得?呵呵,哥們不但摸,還敢抽。這手感,真不錯�!�
崔某人沖呆住的襲人撇嘴,走到了床前,坐下后抬起腳,說:“過來,給我脫鞋寬衣。”
他真敢打我屁股?
還把我當(dāng)丫鬟吩咐,讓我給他脫鞋寬衣。
該死的!
我非得打斷他的手——
被打屁股的瞬間,感覺自己被電擊了下,腦袋竟然瞬間空白的襲人,眼眸里立即有兇光閃爍!
猛地抬頭看向了崔向東,左手抬起又要挽去挽袖子。
崔向東卻滿臉最最輕蔑的笑容,和她四目相對。
只是零點幾秒的時間,秦襲人就趕緊放下要挽袖子的左手,垂下了小腦袋,小馬靴邁著小碎步,走到了他面前屈膝蹲下,被地主老財欺負(fù)傻了的小丫鬟那樣,動作輕柔的幫他脫鞋。
“唉,這才是男人該有的家庭地位。”
穿著大褲衩子躺在床上的崔某人,愜意的嘆了口氣后,又沖站在床前的襲人瞪眼:“愣著干什么呢?還不快點給我蓋上被子?我要是著涼感冒了,就是你在謀殺親夫!”
蓋個被子,你也要讓我做?
我看你這是不想活了吧?
我——
很清楚自己一旦對他動粗,他馬上就會去找老爹哭訴的襲人,只能滿臉“我是你娶來的老婆買來的馬,任你騎來任你打”的無能順從,乖乖的給他蓋上被子。
還又款款坐在床沿上,主動揮舞起一雙小粉拳,輕輕捶打起了他的腿。
“嗯,這還差不多。這種優(yōu)良品德得保持�!�
崔向東抬手捏著人家的小臉蛋,滿意的褒獎了句。
肯定是因為老滅絕畏懼自己的男人氣概,讓崔向東徒增說不出的自豪和驕傲,龍顏大悅下全身心的放松;從而導(dǎo)致了疲倦山崩海嘯般的撲來,只記得剛捏了把她的小臉蛋,就迅速被淹沒,香甜的睡了過去。
“書呆子這么快就睡著了?”
給他捶腿的襲人,滿臉不信的抬手,試探了下他的鼻息。
鼻息輕緩,悠長,確實是睡著了的跡象。
“敢惡聲罵我!”
”敢拿手指我的腦門!”
“敢打我的屁股,還敢把我當(dāng)丫鬟用!”
“你還真以為我不敢收拾你呢?”
“我非得——”
襲人咬牙低聲,滿臉的兇神惡煞樣,挽起了袖子。
白生生的小拳頭,在崔向東的眼前晃了足足八八六十八下,卻始終沒有落下去。
一是不敢。
二是舍不得。
她喜歡他。
沒理由的喜歡他。
她喜歡欺負(fù)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