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昨晚一宿沒睡,都在和康家核心緊急協(xié)商對策的康明月,今天必須乖乖來云湖縣局,接受調(diào)查。
“康助理,感謝你能配合我縣局的工作。請稍等,我馬上下去接你�!�
陳勇山客氣了句,放下了電話。
他走到窗前,向縣局大院內(nèi)看去。
一輛車前,站著個女人。
女人年齡在二十六七左右,秀發(fā)挽在腦后,露出一張干凈的瓜子臉。
眼睛特好看!
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天上的明月。
這也許就是她姓康,名明月的由來。
月光女神般地康明月,身高一米六三左右,個頭放在北方不算高,但放在南方卻是很可以的。
她穿著淡藍(lán)色的真絲襯衣,荷花領(lǐng)的那種。
直筒的黑色長褲,腳踩黑色的小皮涼鞋。
倒是亭亭玉立的樣子,可惜是個能起降B2轟炸機(jī)的太平公主。
“怪不得喜歡躲在幕后搞事情,擅于玩陰招,原來沒什么心胸�!�
陳勇山嗤笑了下,轉(zhuǎn)身快步出門。
站在車前的康明月,無論是臉蛋還是氣質(zhì),都像黑夜蒼穹中的皓月。
隨隨便便的一站,就能吸引大院內(nèi)所有人的注意。
甚至還有很多人出門后,都忍不住的回頭看她。
只要來到云湖縣這種偏僻的小地方,都會成為備受矚目的焦點(diǎn);甚至還會被視那個奸這種事,康明月也早就習(xí)慣了。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鱉�!�
康明月在察覺出數(shù)道,悄悄看向她的褻瀆眼神后,暗中不屑。
只是盯著快步走出來的陳勇山。
必須得說一下,身材魁梧、臉龐好像刀刻斧削般的老陳,確實(shí)生了一副好賣相。
和錦衣韋烈,同屬一個類型。
即便只剩下一口氣,那也保管是陽剛氣息十足。
“康助理是吧?”
陳勇山快步走過來,抬手敬禮后,順勢伸出了右手。
“是我。陳勇山?”
康明月淡淡地說著,也伸出了右手。
但就在老陳的右手,即將碰到康明月右手的指尖時,她卻忽然抬起。
要想和她握手的老陳,立即握了個空。
她雖然不得不在24小時內(nèi),從燕京趕來云湖縣接受調(diào)查。
但這并不是老陳這種粗魯男人,能有資格和她握手的理由!
老陳愣了下。
看向了她那只抬起后,就輕輕攏了下鬢角發(fā)絲的右手,立即明白她是啥意思了。
呵呵。
這娘們還真是驢死不倒架。
被康明月在縣大院內(nèi),當(dāng)著至少十多個看著這邊的人的面,狠狠“調(diào)戲”了下的老陳,暗中冷笑:“明明已經(jīng)吃過你敢做初一,那就別怪我們做十五的虧了,還不懂得收斂。行,那就再給你個教訓(xùn)。”
“這鬼地方,還真是熱啊。”
一個男人的抱怨聲,忽然從老陳的左邊響起。
一個穿著頗有品位的小白臉,拿著一把雨傘,從康明月的車子里走下。
滿臉都是“我能來這地方,絕對是云湖三生有幸”的傲慢和不屑,只是微微掃了眼陳勇山,就打開了雨傘,擋在了康明月的頭上。
自管自地說:“明月,和這姓陳的說幾句,我們就回青山吧?我看啊,這鬼地方除了青山,還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像個縣城之外,其它地方都是窮山惡水。哎,你以后就要在這地方上班了,我都為你犯愁,能不能自由的呼吸。難道你沒聞出,空氣中都有股子汗臭味嗎?”
這又是他娘的誰啊?
陳勇山看著這個帥哥,皺起了眉頭。
“凱生。”
康明月微微側(cè)臉,輕聲說:“外面熱,你先回車子里去。等我最多十分鐘,我們就走。”
“十分鐘�。亢呛�,我還能勉強(qiáng)承受。關(guān)鍵是,我怕曬壞了你。”
凱生呵呵輕笑,抬起右手看了眼腕表,說:“現(xiàn)在是九點(diǎn)四十分。九點(diǎn)五十,我們準(zhǔn)時走�!�
“好�!�
康明月點(diǎn)頭,這才看著老陳,語氣再次變淡:“陳勇山,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F(xiàn)在,你可以問你想問的話了。請注意,不要啰嗦。我沒有多少時間,和你在這兒費(fèi)口水�!�
老陳不答反問:“你確定,你是康明月同志?”
凱生皺眉,搶先問:“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你是什么人?”
老陳的臉色一沉,惡狠狠的目光,虎狼般的盯著凱生:“是誰讓你來我縣局的?我和人說話時,也有你插嘴的份?”
凱生臉色一變——
變啥?
不等他變明白,老陳就回頭吼道:“趙國棟,過來!給我?guī)ё哌@個油頭粉面的家伙,搞清楚他是做什么的!又有什么依仗,在我們縣局胡說八道�!�
“是!”
趙國棟立即答應(yīng)了一聲,帶著一個同事沖過來,不由分說擰住凱生的胳膊,就往審訊室那邊拖。
凱生大怒:“放開我!你們,敢對我動粗?”
“老實(shí)點(diǎn)�!�
趙國棟喝罵道:“再敢嗶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本來這家伙站在美女身邊,殷勤的為她打傘,就已經(jīng)很讓人看不慣的了。
偏偏他又滿臉癡呆般的優(yōu)越,對陳局唧唧歪歪。
娘的。
你以為你是誰��?
反正無論你是誰,我們都是奉命行事。
趙國棟猛地反擰住凱生的胳膊時,左手掐住了他的后脖子,迫使他不得不低頭:“走!”
康明月秀眉一挑:“陳勇山,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勇山不答,再次反問:“你確定,你是國婦聯(lián)的助理,康明月?”
康明月點(diǎn)頭:“是我。”
“拿出你的證件�!�
陳勇山抬手。
康明月——
用力抿了下嘴唇,拿出了證件。
陳勇山接過證件后,打開仔細(xì)看了眼。
回頭喝道:“李小燕,你帶一個女同志過來。帶著康助理去屋子里,仔細(xì)搜身。要確保她的身上,不會有爆破器材等危險物品!畢竟她涉嫌制造爆炸襲擊崔主任一案,很危險。記住,拿出半小時的時間,給我搜仔細(xì)點(diǎn)�!�
第1112章
康明月的威望盡毀
因某人危險給她搜身排查危險,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嗎?
陳勇山說需要,就需要!
李小燕倆人能做的,就是嚴(yán)格執(zhí)行陳局的命令。
“是。”
李小燕答應(yīng)了一聲,和一個女同事快步走到了康明月的面前。
康明月的臉色,漲紅漲紅的。
雙眸里全都是要?dú)⑷说男吲?br />
森聲對陳勇山說:“陳勇山,你確定你要這樣做?”
“康助理。”
陳勇山不屑的笑了下,不答反問:“我聽聞你要和其他人,競爭七朵金花的席位?”
康明月并沒因老陳問出這個問題,就覺得有什么奇怪。
畢竟五朵金花要擴(kuò)軍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江湖。
她只是冷冷地看著陳勇山:“那又怎么樣?”
“現(xiàn)在我勸你,最好還是別爭取了�!�
陳勇山滿臉的輕蔑:“因?yàn)榫蛻{你的心胸和手段,有什么資格和我們縣的欒書記、商主任并列為金花?”
嗯?
聽陳勇山這樣說后,康明月的臉色再次變化。
如果老陳說她不如欒瑤,她還真沒什么可說的。
畢竟欒瑤那可是四朵金花的“元老”,在圈內(nèi)的地位和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
可陳勇山卻說她,連死皮賴臉改變四朵金花格局的商皇,都比不上!
這對心高氣傲的康明月來說,絕對是比要搜她的身,更難接受的。
“康助理,你也別不服氣�!�
老陳再次笑了下:“我就想問你幾個問題�!�
“你問�!�
感覺備受羞辱的康明月,瞇起眼死死盯著陳勇山。
陳勇山開始問:“欒書記和商主任,會把狗看的比人命重?她們兩個,會在即將去一個新環(huán)境任職時,卻通過握手禮節(jié),來故意羞辱未來班子的同事?她們會在新任職的地方,帶著一個不三不四的男人,對這片土地大放厥詞嗎?”
康明月——
嘴巴動了動,竟然無話可說。
“欒書記和商主任!”
陳勇山忽然提高了聲音:“會在通過某渠道,利用別人打壓目標(biāo)失敗后,馬上就拋棄被利用的人,盡顯其冷血的一面?會在隨后,暗中策劃爆炸襲擊,來再次暗算級別比自己高半頭的目標(biāo)?”
康明月——
急促的尖聲叫道:“胡說!我沒有策劃對崔向東展開爆炸襲擊�!�
“那你就是承認(rèn)了�!�
陳勇山馬上說:“你利用省婦聯(lián)的黃玉蘭,卻在她遭到打擊后,馬上就拋棄她的行為了?”
康明月——
這次她無話可說。
因?yàn)槿思依详愓f的沒錯!
“康助理在來云湖縣之前,明明只是正科級的助理!卻能利用自身背景,驅(qū)使省婦聯(lián)的廳級為你做事。這已經(jīng)讓人聽到后,感覺很驚訝了。卻在省婦聯(lián)的廳級為你做事遭到反噬后,馬上就拋棄了她。”
陳勇山說這些話時的聲音,很大:“你連堂堂的廳級,都能隨便拋棄。以后還有哪個級別不如你的干部,會追隨你做事?”
康明月——
陳勇山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
只是看了眼慢慢圍上來,看熱鬧的人。
繼續(xù)大聲說:“關(guān)鍵是,你連基本的斗爭規(guī)則都不遵守。充其量,切!就是個被慣壞了的嬌嬌女罷了。還想和欒書記、商主任并列?還有臉擔(dān)任一縣之副書記。呵呵,這不是來禍害百姓嗎?”
康明月——
雙眼瞳孔,接連猛縮。
她承認(rèn),自己確實(shí)在遙控黃玉蘭的那件事上,做的不地道。
但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被拋棄了的黃玉蘭,根本沒臉對人說。
陳勇山現(xiàn)在卻故意當(dāng)著這么多的人,用傻子都能聽出來的嘲諷聲音,大肆宣揚(yáng)她的豐功偉績。
更是直言她沒資格,擔(dān)任一縣之副書記!
這代表著什么?
只能代表著——
康明月還沒到任,威望就會隨著老陳的大肆宣揚(yáng),跌落到了臭水溝內(nèi)!
她很想尖聲反駁。
卻及時忍住。
因?yàn)樗僭趺瓷�,也能看出陳勇山是故意的�?br />
鬧的越大,她的臉就丟的越厲害!
“我錯了�!�
“我小看了這個莽夫�!�
“他能借機(jī)說出這番話,絕對事前早就針對我,仔細(xì)謀劃過�!�
“不過!就憑他的智商,不可能提前策劃出如此細(xì)膩的計劃,來狠狠打擊我的威望�!�
康明月終究是康明月,給老陳當(dāng)眾接連狂抽臉蛋后,馬上就冷靜了下來。
她不再羞怒。
用力咬著嘴唇的貝齒,也松開。
下意識的伸出舌尖,掃了下唇被咬破的血漬。
心中分析:“能讓這個莽夫,不折不扣執(zhí)行計劃的人,最多只能有四個人。分別是崔向東兩口子。一個是苑婉芝,一個是方臨瑜。就憑秦襲人的性子,不屑做這種事。崔向東現(xiàn)在半死不活,也不可能。苑婉芝得縱觀大局,沒精力管這件小事。方臨瑜!只能是坐鎮(zhèn)崔系老巢的方臨瑜,針對我提前做好了計劃。”
康明月猜對了。
這也足夠證明,她在冷靜下來,關(guān)鍵是端正了態(tài)度后,還是很有腦子的。
陳勇山也很奇怪——
為康明月剛才下意識的,伸出舌尖輕掃血漬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