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他皺眉看向了聽聽。
聽聽卻沒看他,只是賭氣的樣子,一口喝掉了那杯酒。
“奇怪,小黑絲那會兒還挺高興的。怎么和二姐說了會悄悄話之后,心態(tài)就明顯不對勁了呢?難道二姐,對她說了她不愛聽的話?才讓她把怒氣,發(fā)在了我的身上?”
崔向東心中不解。
下意識的看向了賀小榮。
二姐神色有些訕訕,卻沒說什么,只是喝了那杯酒。
“向東,你還是喝水吧�!�
張澤國放下酒杯,笑著勸了句。
行。
不管怎么說,我都得在人前,給小黑絲留面子。
等回到市婦聯(lián)后,我再好好的收拾她!
崔向東又橫了眼聽聽,端起了水杯:“好,那我就以茶代酒�!�
“向東,感謝你提攜的客氣話,我也不會說,我就不說了�!�
張澤國端正了態(tài)度:“但我去了大河縣后,該怎么展開工作這方面,你不能藏私。得把你能想到的好點子,都教給我�!�
“澤國,不用這樣客氣�!�
崔向東遞給他一根煙,說:“咱們得先搞清楚,大河縣那邊的當(dāng)前狀況,找到可持續(xù)發(fā)展動力的點。而且這個點,得具備大河特色。”
大河縣,那可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農(nóng)業(yè)大縣。
地廣人稀。
土質(zhì)是沙土性質(zhì)的。
不怎么適合栽種小麥玉米,稻子等常規(guī)農(nóng)作物。
但卻特適合種植紅薯,花生之類的。
因天塹黃河的阻隔,導(dǎo)致交通極其落后。
雖說搞活大河經(jīng)濟,是縣長的職責(zé)。
可主抓思想工作的縣書記,同樣肩負全縣經(jīng)濟發(fā)展的重擔(dān)。
張澤國去了大河縣后,如果能讓經(jīng)濟起色,那么他做出的貢獻,對整個崔系來說都是至關(guān)重要的。
崔向東記得很清楚。
前世時大河縣一個食品廠,成為了江北的著名品牌。
這個著名品牌,就是以當(dāng)?shù)厝≈槐M,用之不竭的紅薯為原料,打造出的“大河粉絲”。
完全可以讓嬌子集團渡河北上,和大河縣合資開發(fā)紅薯產(chǎn)業(yè)。
崔向東從公文包內(nèi)拿出紙筆,索性當(dāng)場給張澤國,勾畫出了食品廠的藍圖。
晚上九點半。
“好了,我回去后好好地想想。向東,我和小榮先走了。”
張澤國拿著那疊信紙,起身離開之前,意味深長的對崔向東笑了下。
他被笑的莫名其妙——
下意識看向了,去送張澤國兩口子的聽聽。
聽聽噘著嘴兒,理都沒理他,快步出門。
“搞什么呢?”
崔向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實在參悟不出張澤國那意味深長的笑、聽聽莫名其妙的撅嘴兒。
已經(jīng)吃飽喝足。
張澤國兩口子也走了。
崔向東當(dāng)然沒必要,再留在這兒。
他站起來,拿起了公文包和電話,準(zhǔn)備走。
包廂的門卻開了。
崔向東抬頭看去——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少婦,輕咬著唇兒,踩著白色小布鞋,緩步走了進來。
第1147章
她是我老婆
小粟姐?
她不是在燕京001嗎?
她怎么忽然間的,出現(xiàn)在了這兒?
崔向東愣了下,懷疑自己被聽聽氣花了眼睛,趕緊抬手擦了擦眼。
再次定睛看去——
不錯!
這個一身白大褂,雙手抄在口袋里,倚在門后羞答答的小模樣,看著自己的小娘們,正是總愛丟東西的小粟姐。
“怪不得,聽聽忽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也怪不得澤國在離開時,笑得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原來小粟姐回到了青山,就躲在飯店內(nèi),等我辦完正事后再出來見我。”
“肯定是她囑咐二姐等人,不要告訴我,這是要給我一個驚喜�!�
搞清楚咋回事后,崔向東慢慢地再次落座,抬手沖白大褂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來。
小粟姐,絕對是除了賀小鵬這種大傻之外,得需要所有好男人加倍珍惜的賢妻良母。
性子溫柔,還能干。
通情達理,賊漂亮。
這不。
隨著崔向東的勾手指動作,她就嬌媚異常的無聲輕哼,卻扭啊扭的踩著小白鞋,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
關(guān)鍵是。
小粟姐不用崔向東說什么,就知道她該坐在哪兒!
“啥時候回來的?”
崔向東左手扶著她的纖腰,看著她的絕美側(cè)顏,笑問。
小粟姐長長的眼睫毛垂下,小聲回答:“傍晚�!�
崔向東又問:“苗苗呢?”
小粟姐回答:“和爺爺奶奶,在燕京�!�
崔向東開始動手動腳:“你和誰一起回來的,又是咋回來的?”
小粟姐抿嘴:“我自己回來的,搭乘下午的航班�!�
崔向東明知故問:“你為什么回來�!�
小粟姐輕扭著:“想,想你。”
崔向東繼續(xù)問:“特意為我,換上了白大褂?”
小粟姐沒說話,只是不住地咬唇。
壞蛋。
這還用問嗎?
要不是為了他,不在天東醫(yī)院上班的小粟姐,又怎么會換上他喜歡的白大褂。
崔向東壞壞的笑著:“你又丟東西了?”
小粟姐有沒有丟了啥東西,這個壞蛋會不知道嗎?
小粟姐哼哼著回答:“去,去我家。”
“好,那就去你家�!�
眼看再繼續(xù)下去,小粟姐可能就會生活不能自理,崔向東這才心滿意足。
小粟姐趕緊站起來,腳步有些踉蹌的低著頭,快步走向門口。
某個小壞蛋哦——
她明明想他想的要命,只想把自己毫無保留的都奉獻給他。
可事到臨頭,她為什么怕了起來?
真得很怕!
雙手插兜的小粟姐,踩著小白鞋在回家的這一路上,都始終低著頭,不敢看只落后自己一步的小壞蛋。
關(guān)鍵是。
即便是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上,還有一個嬌小的女孩子,就噘著嘴巴的跟在七八米后,他也滿臉登徒子的樣子。
人越多的地方,他越是放肆!
小粟姐很羞還怕,卻更幸福。
除了不住的輕顫下,根本不敢看他。
搞的很多人都以為,這就是個當(dāng)街非禮婦女的登徒子。
終于。
在路口等紅燈時,一個身材魁梧的大哥,看不下去了。
走到崔向東的面前,瞪眼喝問:“你干什么?”
崔向東滿臉的不解:“我沒干什么��?我就是在等紅燈。大哥,我等紅燈變綠后再過路口,難道有什么錯嗎?”
等紅燈變綠后再過路口,當(dāng)然沒錯。
“等紅燈?呵呵,我可是關(guān)注你很久了�!�
大哥冷笑:“那你為什么,對這位女士動手動腳?小子,你是不是想找揍了?還是想進去,吃幾天公家飯?”
��?
崔向東愣了下,趕緊解釋:“她是我老婆。我對我老婆動手動腳,難道也犯法嗎?”
啥?
她是你老婆?
呵呵,你小子簡直是睜著大眼的說瞎話啊。
如果她是你老婆,那她為什么這樣害怕?
看把她給嚇的,始終在渾身發(fā)抖!
正義的大哥再次冷笑,做了個挽袖子的動作,就要一把抓住崔向東的衣領(lǐng)子。
看到登徒子當(dāng)街非禮婦女后,絕不能對他客氣!
老拳——
“聽聽!”
崔向東回頭。
卻發(fā)現(xiàn)聽聽,正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她肯定在暗罵大狗賊裝傻賣呆,就該遭雷劈之類的話,壓根不理他。
“大哥,等等!”
崔向東趕緊喊停,對小粟姐抬起了左手:“來,老婆,挎著我的胳膊�!�
“呵呵,她怎么可能會聽你的話�!�
大哥的話音未落,就看到當(dāng)街遭到登徒子的非禮后,因恐懼而嬌軀始終輕顫的白大褂小娘們,特乖巧聽話的樣子,抱住了他的胳膊。
正義的大哥——
崔向東對粟顏說:“老婆,喊我一聲老公。”
老公這個詞匯,現(xiàn)在開始在市區(qū)悄然流行。
小粟姐乖巧的喊道:“老公�!�
正義的大哥——
崔向東又說:“告訴這位大哥,說你喜歡我對你動手動腳。”
小粟姐——
盡管她很清楚,小壞蛋就是故意用“登徒子當(dāng)街非禮婦女”的方式,來哄她開心。
她也超級喜歡!
可在崔向東對她提出這個要求后,還是沒臉說。
嗯?
崔向東的臉色一沉:“不聽話了?”
“我,我聽話�!�
看到他沉下臉后,小粟姐本能的心慌,連忙對大哥說:“我喜歡,我老公在街頭上,對我動手動腳�!�
正義的大哥——
終究是過來人,能從小粟姐那流溢的雙眸中,看出人家就是在街頭上秀恩愛了。
是他自己誤會了什么,很是尷尬。
“大哥,你是個好人。來,吸煙�!�
崔向東讓大哥心服口服后,趕緊拿出一盒好煙,拍在了他手里:“以后,我得向你學(xué)習(xí)。好了,大哥,再見�!�
紅燈變綠。
崔向東落落大方的樣子,挽著小粟姐的纖腰,快步走過了路口。
大哥抬手撓了撓后腦勺,又低頭看了眼手里的華子,笑罵:“娘的,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會玩�!�
他的話音未落——
就看到快步走過身邊的一個小女孩,撇嘴說道:“切,虧你濃眉大眼的。卻讓一個到處壞女人清白的大狗賊,就這樣輕松騙過了你�!�
嗯?
大哥愣了下,看著迅速遠去的嬌小背影。
一時間有些懵了。
聽聽卻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