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還能聽到自己的聲音,陡然變高,變尖的喝問:“誰!?”
“是崔向東�!�
康云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被張所直接打中的那個雙馬尾,小波說可能是嬌子集團的科研副總,焦念奴。我沒有看清,崔向東有沒有中槍。我只看到張所對他開槍,焦念奴撲到了他懷里。然后,崔向東身邊的秘書韋聽,就接連開槍。當時,我嚇壞了�!�
崔向東?
你們得有多么大的膽子,敢去垂涎那顆天棋,身邊的女人啊。
焦念奴。
那是韋烈的妻子啊!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韋烈已經死了,焦念奴已經成了崔向東的房中人。
可就憑韋烈對焦念奴的感情,絕對會在臨死前,留下人暗中保護她的安全。
你們竟然——
康明月的嘴唇,不住地顫抖著,想說什么卻又偏偏說不出一個字來。
“姐,你還在嗎?”
康云軒在那邊等了半天,才不放心的問。
“康云軒�!�
康明月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聲音沙啞的說:“給徐波打電話!打完電話后,就算是爬!也得連夜爬到云湖來。你現在唯有躲在我這兒,也許才能安全。如果你滯留青山,或者返回魔都!你就算有九條命,都不一定能活到明天日落時�!�
“好,好。我馬上給徐波打電話。打完電話后,我馬上去找你�!�
康云軒說著,趕緊結束了通話。
啪�。�
這是什么聲音?
這是天東省委副秘書長徐士貴,狠狠一個耳光,抽在兒子徐波的臉上時,發(fā)出的空氣炸裂聲。
徐士貴當前不但怕,更后悔。
怕的是,徐波這根三代單傳的獨苗苗,有可能會在這次事件中,就此夭折。
悔的是,自己當初怎么就囑咐兒子徐波,毛遂自薦給古軍當小弟呢?
誰能想到——
同樣是古玉同志膝下、唯一男丁的古軍,竟然如此的優(yōu)秀啊。
光天化夜之下,看到兩個美女起了歹心,就已經是在錯誤的邊緣上,搖搖欲墜了。
可他不但起了歹心,更要利用張所來謀“色”害命!
這他娘的,就著實過分了。
再退一步來說。
古軍你他娘的,去算計誰不好,卻偏偏算計那顆天棋�。�
“知道崔向東是誰嗎?”
徐士貴抓起茶杯,狠狠砸在了地上,沖跪在地上的兒子低吼:“知道連王錄星、古玉都不敢輕易的招惹他嗎?你們這幾個混蛋,哪兒來的膽子!試圖殺其人,奪其美?”
徐波瑟瑟發(fā)抖。
小伙子長得雖說不帥,可腦子還是很靈活的,尤其是腿快。
他在給古軍說出崔向東的來歷后,就轉身離開,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
噗通跪地給他爸,竹筒倒豆子般的坦白從寬。
徐士貴聽完后,就暴跳如雷了。
可是事已經出了。
就算他真舍得打死兒子,也得先考慮自救之法。
“你確定,你并沒有用實際行動或者言語方式,參與和古軍一切協商謀‘色’害命的計劃?”
徐士貴點上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徐徐的問。
徐波立即舉手:“我如果參與了,就讓您斷子絕孫!”
徐士貴——
鑒定完畢,確實是親生的!
“而且在古軍出這個主意時,我和康云軒都勸過他�!�
徐波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可他不高興,嫌我們的膽子小,卻垂涎那對極品。再加上他爸是是古副書記,我也不敢多嘴。當時就琢磨著,張所也不一定敢那樣干,就沒繼續(xù)再勸�?烧l知道,古軍真敢想,張所真敢干。我還擔心,他會派我去醫(yī)院,確保張所是個守口如瓶的死人。因此,我和他說了是崔向東之后,就慌忙跑回家了�?翟栖幰膊簧�,也馬上跑了。”
徐士貴——
心中稍稍松了口氣。
一。
崔向東并沒有死。
二。
焦念奴也不一定必死無疑。
關鍵是第三!
自家兒子確實在古軍要謀“色”害命時,苦勸過他;并在搞清楚崔向東就是苦主后,馬上就和康云軒一起走人。
“你必須得和康云軒統一口徑,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古軍身上。”
徐士貴用力掐滅了煙頭,低聲對兒子說:“現在,你馬上聯系康云軒�!�
叮鈴鈴。
他家的座機響起。
徐士貴的腮幫子一哆嗦,接起來,用盡可能鎮(zhèn)定的聲音:“我是徐士貴,請問哪位?”
“徐叔叔,您好,我是康云軒啊�!�
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傳來:“小波回家了嗎?”
接到康云軒的電話后,徐士貴的心里更加的踏實。
“小康!就按照你說的�!�
徐波聽康云軒說完后,馬上說:“我們兩個是小吃街上,偶遇古軍的。并不知道,他為什么打電話給張所。我們跟著他,只是因他邀請我們,看一出好戲。直到現在,我們也不明白,他為什么這樣做�!�
好噠!
九點四十八分。
依舊在現場調查走訪群眾的張元岳,再次接到了苑婉芝的電話,確定崔向東只是嚇壞了,卻沒有受傷的消息后,總算長長的松了口氣。
他并沒有因為崔向東,竟然被嚇壞了,就覺得有什么奇怪的。
畢竟大嫂對崔向東來說,那就是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卻至親至近的人!
大嫂出事的瞬間,崔向東變傻是因為不敢相信殘酷的現實,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大嫂等等原因。
“關鍵是——”
苑婉芝又說:“韋聽也回過神來了。說那幾個警務人員,是被一個叫古軍的年輕人指使。古軍,姓古!那個張所,她并沒有打其要害。張局,你要預防那幾個人,可能會因為意外死亡。”
此時腦子亂哄哄的崔向東和聽聽,都沒想到這點。
阿姨卻敏銳的意識到了什么,立即打電話給張元岳,讓他高度關注張所等人生命安全。
“好!我馬上親自帶人,去市中區(qū)醫(yī)院�!�
張元岳因苑婉芝提到“古軍姓古”后,馬上就敏銳意識到了什么。
“張局——”
一個警員忽然跑了過來,低聲匯報:“區(qū)醫(yī)院那邊,傳來的最新消息!被送到醫(yī)院的張彪,在推往手術室的走廊中,被人一刀割斷了大動脈�!�
第1196章
把崔向東一并干掉最好
聽聽在極度驚恐的情況下,對張彪出手時,也保存著最后的一絲理智。
因為她看的很清楚——
張彪雖說帶來了兩個人,但只有他自己和古軍在那邊,低著頭的嘀嘀咕咕。
也就是說,張彪的兩個手下,都不知道古軍“殺其人,奪其美”的真正用意!
聽聽絕不會相信,張彪會無緣無故的就對崔向東下毒手,肯定是古軍以厚利誘導他,冒險這樣做。
因此。
聽聽很清楚,事后找古軍算賬的話,必須得留著張彪這個證人。
她一拳打碎張彪的鼻子后,奪過了手槍。
啥事也不知道兩個警務人員,純粹是出于槍響的本能,伸手去掏家伙。
聽聽哪兒會給他們拿家伙的機會,直接甩手開槍,把他們都放倒在了地上。
只是把他們打傷,卻沒有要他們的命。
張元岳火速趕到現場后,也檢查過張彪等人的傷勢,確定他們沒有生命之憂。
只是張元岳當時對現場情況,根本不了解。
他壓根沒有想到,張彪會富貴險中求,才悍然對崔向東開槍。
因此,張元岳也沒有考慮到,張彪可能會被人滅口的事。
只等苑婉芝打來電話提醒。
卻晚了!
“什么?”
張元岳大吃一驚,抬手砰地抓住手下的衣領子,厲聲喝問:“是誰,敢在醫(yī)院內滅口?兇手逃走了,還是抓住了?”
滅口張彪的兇手,逃走了。
救護車把張彪三人送到醫(yī)院后,因三人都是槍傷,其中一人最為嚴重。
醫(yī)護人員馬上就給傷勢最重的人做手術,讓張彪和另外一個人,則在急救室內止血包扎。
等又有手術臺空出來,醫(yī)護人員推著張彪,急匆匆的走向手術室那邊時,走廊上還有別人。
醫(yī)護人員也沒在意,嚷著讓大家讓讓。
忽然有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沖到擔架床前,手中刀一揮!
干脆利索的,割斷了張彪脖子左側的大動脈。
鮮血當時就噌地迸濺而出。
嚇得醫(yī)護人員和走廊中的人,全都尖聲大叫。
現場一片混亂。
等有人意識到什么時,殺人兇手早就趁亂離開。
就算是在醫(yī)院——
可大動脈被完全割斷的張彪,也只能瞪大一雙驚恐的眼睛,帶著滿腔的悔恨,悄然踏上了西行之路。
在沒什么防備的醫(yī)院內滅口這種事,對于猛子來說,那就像是喝涼水那樣的簡單。
心不慌。
身不抖。
眼不花——
甚至他還在外面轉了一圈后,摘下口罩又跑去了走廊中,混在人群中翹首觀望。
只等張元岳帶人火速趕來后,猛子才在暗中哂然一笑,轉身。
飄然離去。
他來到了區(qū)醫(yī)院大門口西側不遠處,路邊的一輛車上。
車里。
把整個人都藏在黑暗中的古軍,施施然的叼著一根煙,看著車窗外的夜景。
沒有絲毫的驚慌。
只有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形于色的淡定。
“軍少,搞定了�!�
猛子上車,關上了車門:“那個張彪,絕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其他兩個警員,要不要也送他們去那邊?”
“不用�!�
古軍慢悠悠地說:“他們兩個,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跟屁蟲。甚至,我還得需要他們給我作證,我和張彪說話時,只是懷疑那個人酷像某個通緝犯。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沒說。哎!誰能想到,張彪會忽然對那個人,開槍呢?不可思議,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青山的治安,一點都不如我們那邊啊�!�
猛子點頭:“是啊。要我說,我們還是去北邊做生意,過得舒服些。在那邊的大馬,想怎么騎就怎么騎。想要騎幾頭就騎幾頭,雖說身上的味道大了點,可視覺效應還是很不錯的�!�
“話不能這樣說�!�
古軍笑道:“真正的極品,還是那對雙馬尾啊。哎�?上�。哦,對了。猛子,你連夜離開青山返回東北,再去西伯利亞躲幾天。雖說我確定,你絕不會露出絲毫的馬腳,但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
“好,那我走了。軍少,我隨時等您的電話。呵呵,其實我覺得,今晚順勢把那顆所謂的棋子,一并干掉最好。也免得,他總是張牙舞爪的搞事情。讓軍少您,尤其是小夫人不開心�!�
猛子隨口說完,開門下車,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頭上。
“莽夫,就知道整天打打殺殺的。”
古軍嗤笑了聲,喃喃地說:“如果小嬸嬸的頭腦,也像你這樣簡單。那我東北古家,又怎么能在短短五六年內,取得了那么輝煌的成就?小夫人,小嬸嬸,香妃,哎。”
他幽幽的嘆了口氣,拿出了電話。
呼叫他剛才念叨的那個女人!
“小嬸嬸,我是軍子�!�
盡管那個出點汗,就會渾身散出異香的女人,看不到古軍當前的樣子。
古軍卻還是本能的欠身,語氣無比的恭敬:“我現在青山街頭,那會兒剛親眼目睹了一件事。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向您匯報一下。事情,和崔向東有關�!�
“什么?”
電話那邊的女人,肯定是稍稍一愣,才說:“說。”
“今天晚上,我和來自魔都的康云軒,以及省委徐副秘書長的兒子,一起青山這邊的小吃街上,品嘗當地名吃時�?吹搅舜尴驏|,以及他身邊的秘書韋聽,還有他大嫂焦念奴�!�
古軍吐字清晰:“當時,我們幾個確實驚艷于,韋家母女同樣的雙馬尾造型,就下意識的跟著他們,來到了小吃街的頭上。不過當時,我們并沒有認出他們是誰。就是單純的好奇,那對雙馬尾的美艷,也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甚至出于嫉妒,我都對康云軒等人說過,雙馬尾身邊的男人,是不是人販子呢?”
“嗯。韋聽我見過,當得起絕代嬌娃四個字。她的母親,也不會差了哪兒去�!�
電話那邊的女人,說:“你們年少輕狂,看到韋家母女那樣的女人后。出于雄性激素的迅速增高,說些口無遮攔的話,很正常。繼續(xù)。”
“就在我們站在遠處,欣賞他們時,忽然有當地的警務人員過來�!�
古軍說:“是家屬院片區(qū)的所長,看到熟人后。出于嫉妒的本能,我就和他說了一些,現在想起來特后悔的話�!�
“什么話?”
小嬸嬸立即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