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重傷的21人——
除了當前已經(jīng)緊急送往天東醫(yī)院,總算搶救過來,還在icu內(nèi)觀察的陳勇山之外,還有四名拼死保護他和康明月等人的警員,以及九個婭茜集團的中高層,和七個酒廠工人。
輕傷者過百——
那就沒必要一一贅述了。
總之。
事件發(fā)生后,于立心、王錄星、古玉、賀天亮、苑婉芝等省市領導,就在第一時間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現(xiàn)場。
事發(fā)現(xiàn)場慘不忍睹。
為了平息這起事件,不但市局的張元岳親自帶隊支援,甚至苑婉芝都通知了盤龍縣的秦襲人,也用最快的速度,趕赴現(xiàn)場。
臉色蒼白的欒瑤,更是出動了云湖駐軍。
天東醫(yī)院、青山中心醫(yī)院等三甲醫(yī)院的救護車,只要是在家的,也全都趕赴云湖。
只等秦襲人后發(fā)先至,帶隊趕到現(xiàn)場立即接替陳勇山,指揮云湖、盤龍兩縣的警員,以極其強橫的方式?jīng)_進“戰(zhàn)場”后,才算是制止了這場長達足足40分鐘的亂戰(zhàn)。
換誰是于立心,此時也無法控制怒火的。
“你們這群廢物,都該去坐牢�!�
于立心吼到這兒時,都破音了。
臉色蒼白,瑟瑟發(fā)抖等詞匯,根本不足以形容欒瑤等縣班子成員,當前的樣子。
絕望!
唯有這個詞,才是他們最真實的寫照。
尤其是書記欒瑤、縣長尹鴻山和“輕傷不下火線”的康明月三個人,都知道他們完了。
酒廠沖突中死傷那么多人——
如果他們還能坐在當前的位置上,除非有奇跡出現(xiàn)!
事發(fā)后受影響的人,僅僅是云湖縣的班子嗎?
不。
除了他們之外,主抓全市經(jīng)濟的市長苑婉芝,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反倒是青山書記賀天亮,因為級別、本職工作等原因,不會受到多少影響。
此時此刻。
無論欒瑤等人是啥背景,啥來歷,又有多少心里話要說,都只能緊閉著嘴巴,默默承受上級領導的怒火,等待冷冰冰更無情的處罰。
夜色已經(jīng)很深了。
于立心等省市領導,依舊在云湖縣的辦公樓上,召開新一輪的緊急會議。
天亮了。
但對深度昏睡的陳勇山來說,時間早就沒了觀念。
他好像就是眨了下眼睛——
終于再次慢慢地睜開眼時,已經(jīng)是事發(fā)次日的黃昏。
然后。
戴著氧氣罩的陳勇山,呆呆看著床前的人,足足三分鐘后,雙眼瞳孔才慢慢地聚焦,看清了這個人是誰了。
崔向東。
看清崔向東后,陳勇山的眼睛猛地一亮。
他本能的就要坐起來,渾身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老陳,別亂動�!�
崔向東左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俯身:“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用說。你的任務,就是安心的養(yǎng)傷。爭取早點康復,回到工作崗位上�!�
陳勇山卻目光焦急,抬起了右手。
“老陳有很重要的話,要和你說�!�
站在崔向東背后的秦襲人,低聲說著,小心的摘下了氧氣罩。
崔向東立即俯身,把耳朵貼在了陳勇山的嘴上。
“趁亂,趁亂給我一刀的人。聽口音是,是咱們云湖的本地人。并不是,不是婭茜集團的人。估計,也不是酒廠的職工,或者家屬。”
陳勇山聲音虛弱:“因為,因為無論是婭茜集團還是酒廠職工,就算再失去理智。也沒必要,在現(xiàn)場局勢剛有所崩潰時,就直接對我下狠手。他的目標很清晰!就是,就是趁亂刺殺我,煽動事件變的無法控制。但那個年輕人,我從沒有見過�!�
“好�!�
崔向東微微瞇起眼,問:“老陳,你還能記得那個人,有什么顯著的特征嗎?”
“匆匆一眼,根本記不住。只能記住,他在獰笑�!�
陳勇山輕聲說:“但本地人在喊打死人時,基本都會說‘打殺’而不是普通話。而且,他煽動現(xiàn)場時喊出的那幾句話,就是普通話和家鄉(xiāng)話摻雜的�!�
“我明白了�!�
崔向東點頭:“我會找到那個人!老陳,你好生休息�!�
陳勇山卻有些焦急的說:“我怕,我怕他們還有后手。比方,煽動酒廠家屬把這件事,繼續(xù)鬧大。他們鬧事的最終目的,可能是沖著苑市長去的。老崔!特殊時期,你要么把秦局調(diào)回來,要么讓元岳局長,親自坐鎮(zhèn)云湖。副局張希明,根本鎮(zhèn)不住。”
“我知道。”
崔向東再次點頭。
握住陳勇山的手,輕聲說:“我,上�!�
第1371章
老婆,是你給我的信心
我上——
崔向東說出來的這兩個字,是啥意思?
是他代替陳勇山,擔任云湖縣政法委書記、兼縣局局長的位子!
秦襲人愣了下。
脫口說:“你不行。我來!一,你對我們這行不熟悉。二,你當前的級別是正處。三,你萬一出點意外,我可怎么活?”
崔向東——
滅絕老婆脫口說出來的這番話,有道理也沒有道理。
有道理的是——
崔向東對這行的業(yè)務,確實不熟悉。
云湖縣的政法委書記,兼縣局局長的級別是副處,而他是正處。
如果不是因為某些人阻擊他,他早就是云湖縣的縣長了。
又怎么可能,變成市婦聯(lián)的崔主任?
沒道理的是——
崔向東真要是掛了,她照樣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該喘氣就喘氣,甚至可以改嫁啊。
啥叫崔向東掛了,她就沒法活了?
關(guān)鍵她這話說的,就是烏鴉嘴。
懶得理她!
“老陳,你安心養(yǎng)傷,什么都不用管。放心。”
幫陳勇山戴上氧氣罩,又和他輕輕握手后,崔向東帶著襲人快步走出了重癥監(jiān)護室。
門外。
陳勇山的老婆臉色憔悴,臉頰上還帶著淚痕。
卻在看到崔向東后,連忙擠出一抹笑容:“勇山的情況,現(xiàn)在怎么樣?”
“嫂子。”
崔向東握住她的手,輕輕晃動:“老陳醒了,您可以去看看她了。請您放心,老陳是福大命造化大,絕對能順利熬過這一關(guān)的。咱們老祖宗說的好,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您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就好�!�
不怎么懂得安慰人的秦襲人,也握著她的手,說了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這才告辭。
走出了醫(yī)院。
崔向東抬頭看向了西邊。
西邊殘陽如血!
真像鮮血那樣的紅,格外的刺目。
但。
青山街頭上,照樣車水馬龍,游人如織。
“老婆,你和豬豬先回盤龍縣�!�
看了眼在車前,和聽聽說話的豬豬,崔向東對襲人說:“再怎么說,那邊的工作對你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我也擔心某些人,萬一在盤龍縣搞事情,我們就會焦頭爛額。”
襲人若有所思:“你是懷疑,這起大沖突中,可能會有東北某些人的影子?”
“不得不防�!�
崔向東說:“算算時間,人家已經(jīng)策劃出了最為周密的報復計劃。但主戰(zhàn)場,無疑是在青山。婉芝阿姨當前所面臨的壓力,肯定最大。咱們唯有先守住云湖和盤龍,以及大河三縣,才能盡可能減輕婉芝阿姨,當前所承受的壓力�!�
襲人點了點頭。
崔向東又說:“老婆,你放心。我會完美處理好本次沖突的�!�
襲人皺眉,毫不客氣的說:“你對我們這行又不熟悉,哪兒來的信心?”
因為我知道婭茜集團,是一個制毒團伙!
他們死的七個人中,四名安保全都是來自境外。
我已經(jīng)派遣白羊等人,火速調(diào)查他們的底細了。
只要能拿到他們是境外販毒的罪證,就能把整個婭茜集團定性為反販毒團伙。
他們的人,死了白死!
以上這些話——
崔向東當然不會告訴她,只是深情款款的看著襲人,牽起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已的心窩處。
特惡心的樣子,說:“我的信心,來自我聰明伶俐,貌美如花,溫柔善良的襲人老婆。你時時刻刻都住在我的心里,陪我迎接任何的狂風暴雨。我們夫妻一心,同生共死。”
你說的這些話——
我真得好喜歡哦!
因臉皮太薄,從不臉紅的襲人,竟然臉紅了下。
也可能是金色夕陽,正悄悄打在了她的臉上。
反正無論怎么說,這一刻的襲人,絕對是明艷不可方物!
“崔向東。”
“嗯?”
“這樣的話你以后要——”
“要什么?”
“要多說。我喜歡。”
襲人說完,忽然踮起腳尖,當著聽聽豬豬賀小鵬于歡嚴明徐波等路人的面,雙手捧住崔向東的下巴,朱唇在他的嘴上,輕輕一點。
咔嚓。
恰好一個攝影愛好者,在拍攝金色夕陽時,拍下了這唯美的一幕。
如獲至寶——
正琢磨著送到影展上去,能不能拿獎時,卻聽到耳邊有惡聲傳來:“照片呢?拿來!”
嗯?
誰啊,這是?
光天化日之下,這是要明槍嗎?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可是在省委大院內(nèi)工作的——
攝影愛好者臉色一變時,卻看清了來人的樣子。
臉色再次一變!
馬上就點頭哈腰的:“喲,這不是徐秘書長家的波子嗎?嘿,我是省委秘書處的小李啊,你還認得我嗎?”
“哦,小李啊。”
壓根不認識他是誰的徐波,隨口敷衍了句,說:“你這是立拍得的相機吧?請把你剛才拍的那張照片和膠卷,都交給我。因為你拍了不該拍的人,懂不懂?”
��?
是嗎?
哎喲,是我的不對。
愛好者愣了下,趕緊把照片和膠卷都交給了徐波。
心中惋惜。
畢竟剛才無意中抓拍的這張照片,絕對是他學會攝影十多年來,拍的最有水平的一張。
不過。
能借助這個機會,和徐副秘書長的公子混個臉熟,無疑是最值得的。
“小李,有空了,我請你喝杯酒�!�
徐波大大咧咧的說完,就跑到了于歡的面前,奴顏婢膝的樣子,把照片交給了他。
“波子,做的不錯。時刻幫老大。不,是時刻幫上級領導維護利益,是我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于歡夸了徐波一句,轉(zhuǎn)身態(tài)度恭敬的,遞交給了賀小鵬。
沃糙!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位是于書記的小兒子吧?
那個年輕人,是前天東書記家的賀小鵬?
攝影愛好者,親眼看到賀小鵬拿著照片,快步走到一個冷艷的女孩子面前,態(tài)度恭敬的遞上去后,眉梢眼角頓時一哆嗦。
心中驚恐的大叫:“我剛才拍的這個女孩子,究竟是誰��?就連于書記的小兒子,都沒資格親自給她遞東西�!�
“嗯,不錯。我喜歡�!�
襲人只看了一眼,就點頭對賀小鵬說:“別忘了,給人家支付照片的費用。”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