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0章
這個新聞見報后,于大爺大怒,立即親自致電島城李家。
總之。
島城李家的這個騷操作,給本來做壁上觀的于大爺,提供了親自下場,只收拾島城李家的機(jī)會。
偏偏別人,還說不出任何的意見。
被于大爺狠狠警告過的島城李家,只能打掉牙齒和血吞。
其實嚴(yán)格的說起來,他們的這步棋并沒有走錯。
奈何盤龍縣的樓宜臺,卻橫插一腳,玩了手“以夷制夷”。
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崔向東,更是悍然抓捕了這些娛記,對他們用了非正常手段。
這些人的骨頭,很軟。
李峰對著“娛記之王”地中海的那張胖臉,狠狠抽了七八個耳光后,他就哭嚎著竹筒倒豆子了。
“都給那些娛記看了。嘿,嘿嘿�!�
李峰笑道:“就別提他們在看過報紙后,是多么的懊悔了。帶頭的地中海,更是現(xiàn)場破口大罵,說李牧晨毀了他們的名聲。更是跳著腳的發(fā)誓,等回到香江后,一定會把李牧晨給搞臭�!�
“咱們不用管這些,十幾萬的保釋金,拿一半入賬,一半當(dāng)作獎金,發(fā)給縣局的兄弟們�!�
崔向東隨口吩咐著,走向了公司大門那邊。
天。
越來越黑。
但好像只是一眨眼間——
就已經(jīng)是次日上午十點半了。
穿著一身白色練功服的賀蘭小朵,坐在她家院子里的石榴樹下,神色恬靜淡然,品嘗著茉莉花茶,傾聽張敏的匯報。
總攻開始后,被譽(yù)為總導(dǎo)演的賀蘭小朵,每天都得聽取大量的情報。
除了已方的計劃進(jìn)程之外,最重要的當(dāng)然是,敵方的反應(yīng)。
“崔向東前晚拒絕,成為酒廠重組小組的第三副組長后,青山推出了康明月�!�
“孫家的孫尚來、米家的米配金,明天就會火速空降云湖�!�
“天南那邊,秦明道遇到的麻煩,讓他很是頭疼。”
“計劃經(jīng)濟(jì)的賀天明,為緩解壓力,不得不親自派遣身懷六甲的樓小樓,親自帶隊前往魔都�!�
“蕭天策所在的駐軍單位后勤,出現(xiàn)了幾只大碩鼠�!�
“為蕭天盡守孝的苑婉芝,昨天換上了紅裙。具體她想通過換裝表達(dá)什么,我們還沒搞清楚。卻能肯定這個女人,在青山全線收縮的同時,依舊通過天使公司的搬遷,展現(xiàn)出了她強(qiáng)橫的一面!”
“島城李家被于立心,親自下場掣肘�!�
張敏匯報到這兒時,電話響了。
她暫時中斷匯報,接起電話:“我是張敏。嗯。什么?”
她的臉色一變——
急促的問:“你說國紀(jì)委的巡查小組,突降沈都,要徹查紅星鋼鐵?帶隊的副組長,是段慕容��?”
第1488章
賀蘭小朵要約見段慕容
紅星鋼鐵的問題,是幾個月前才爆出來的。
因城市發(fā)展等等原因,紅星鋼鐵得搬離沈都,前往偏僻地區(qū)。
紅星鋼鐵有大約一萬員工,但其中約有兩千人,不想離開繁華的都市。
那么該怎么安置這批人,除了要給他們買斷工齡的遣散費(fèi);根據(jù)鋼鐵廠宿舍被拆遷后的賠償?shù)鹊�,就成了必然的工作�?br />
負(fù)責(zé)這個工作的人,是古老大的小姨子,姓曲。
叫曲婷晚,很好聽的名字,一聽就是有文化的人。
卻他娘的不干人事——
她把高達(dá)數(shù)億的遣散費(fèi)、搬遷安置費(fèi)全都據(jù)為已有,讓她的丈夫和女兒先攜款潛逃后,準(zhǔn)備再撈一筆后,悄悄跑去西方過花花世界。
結(jié)果事發(fā)了。
賀蘭小朵當(dāng)時特生氣,點著古老大的鼻子,罵了他個狗血淋頭。
古老大慚愧無比,差點自殺謝罪。
其實。
古老大也沒想到,他那個小姨子的膽子,能這樣肥��!
尤其欺上瞞下的手段,堪稱是教科書。
要不是一個突發(fā)事件,古老大都不知道小姨子竟然背著他,搞出了這件事。
賀蘭小朵就算再怎么憤怒,也只能讓相關(guān)部門,按程序來處理這件事。
可是——
國紀(jì)專案巡查小組,卻在今天突降沈都,要徹查紅星鋼鐵的本次事件!
好吧。
從各種角度來看,國紀(jì)派來的專案巡查小組,都是很正常的。
畢竟這件事的影響力極其惡劣。
但讓張敏大吃一驚,讓賀蘭小朵眉梢劇顫的是,本次小組的副組長,會是段慕容!
段慕容是誰?
大理段家的小公主,據(jù)說還是老夫人的干孫女。
更是天東云湖崔向東的好妹妹——
此時此刻,就在古家做為主攻手,對崔向東發(fā)動了高中低、官商等多條在戰(zhàn)線的猛攻時;從某個角度來說,崔向東的好妹妹,卻以副組長的身份,帶隊殺來了古家的腹地!
就算賀蘭小朵再傻。
或者是用她那晶瑩的小腳趾來分析,也知道段慕容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了。
“當(dāng)初我在反復(fù)策劃復(fù)仇計劃時,竟然忽略了當(dāng)初被崔向東救出魔窟、被大理段家接回家后、卻在除夕夜獨自北上找哥哥的大理小段�!�
賀蘭小朵嘴里呢喃著,滿臉懊悔的抬手,輕輕捶打了下后腦勺。
身為古家的大腦,本次總攻的總導(dǎo)演,她都沒想到的事,那就更別說是張敏了。
“大理小段的橫空殺出,還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張敏看著站起來,倒背著雙手,在原地來回走動著的賀蘭小朵,心中默默地說。
短短幾分鐘后。
賀蘭小朵就拿定了主意,沉聲吩咐張敏:“通知下去,無條件配合巡查小組的工作!不得在明處、暗中給巡查小組制造任何的困難。牽扯到本案的人員,無論是姓什么!只要巡查小組傳訊,必須得放下手頭所有的工作,全力配合。并,不得在巡查小組的離開之前,擅自離開沈都一步。”
“是�!�
張敏用力點頭。
“另外。”
賀蘭小朵稍稍沉吟后,說:“幫我以私人身份,約一下段慕容。或者制造街頭上,偶遇的機(jī)會。總之,我要親自和她談?wù)劊拍茏龅叫闹杏袛?shù)。”
“好�!�
張敏也很清楚,要想私下見到段慕容的機(jī)會不大。
人家來,就是來找茬的。
就是來古家后院放火的——
肯定不會接受古家,任何人的私下邀請。
張敏只能在“街頭偶遇”這方面找機(jī)會,前提是段慕容,也得單獨外出。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朵兒姐,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得知。有人說曲婷晚的小叔子畢丹青,和她的關(guān)系非凡。甚至有人說曲婷晚的女兒畢依蓮,是畢丹青的種。估計巡查小組,也掌握了這個情報�!�
賀蘭小朵看著她:“繼續(xù)說�!�
“畢丹青,是沈都大學(xué)的美術(shù)教授�!�
張敏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段慕容可能會去大學(xué)里調(diào)查畢丹青�!�
賀蘭小朵明白了:“你是想讓我去沈都大學(xué),可能會找到,和段慕容單獨聊聊的機(jī)會�!�
“對,這個機(jī)會很大。”
張敏點頭:“而且。”
看她欲言又止,賀蘭小朵忍不住的皺眉。
張敏連忙說:“有人在今天清晨四點半左右時,看到三夫人金煥英,悄悄離開了沈都大學(xué)的宿舍區(qū)。至于三夫人去大學(xué)宿舍區(qū)找誰,又做了些什么,我沒敢調(diào)查�!�
“自從古軍死后,她除了看尸體那天,就始終住在娘家,從沒回家。但現(xiàn)在,她卻悄悄來到沈都大學(xué),清晨離開。呵,呵呵。”
賀蘭小朵微微冷笑:“查。給我查她為什么去沈都大學(xué),又是見到了誰�!�
“是�!�
張敏欠身答應(yīng)。
“至于卷款外逃的畢家父女倆,我們等不及按照程序來了。”
賀蘭小朵抬頭看著遠(yuǎn)方,面無表情的吩咐:“派西伯利亞那邊的行動小組,找到他們父女兩個。在盡可能追繳回贓款的基礎(chǔ)上,男的活埋。女的,送給康家在東洋的電影公司。讓她當(dāng)一年女主后,再碎掉拋到大海中喂魚�!�
“是,我這就去安排�!�
張敏答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急匆匆的走了。
“該死的曲婷晚,該死的畢依蓮,壞我大事。”
賀蘭小朵輕輕咬牙,滿臉的邪戾。
卻不得不逼著自已冷靜下來,重新坐在石榴樹下,端起了茶杯。
一杯香茗過后,她拿起電話:“大哥,我要見你。你,來我家。”
不等古老大說什么,賀蘭小朵就結(jié)束了通話。
午后。
三點的太陽,最是毒辣。
再加上前晚那場幾乎下透了地的小雨,水蒸氣被急速蒸發(fā)時,空氣濕度很大。
但這絲毫不影響,崔向東吃飽喝足后,美美的睡到現(xiàn)在。
婉芝阿姨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懂得養(yǎng)生。
他從來都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為此。
他不但沒有理睬高中低三線戰(zhàn)場上,已經(jīng)開始了短兵相接;就連大肚子的小樓姐,都不得不親自帶隊趕赴魔都,希望從魔都本地發(fā)起反擊的嚴(yán)峻形勢。
甚至,他連縣局都沒去。
崔向東就藏在公司,在小柔兒的專屬“繡房”內(nèi),吹著空調(diào)睡到自然醒,真的很舒服。
睡到自然醒后——
崔向東打著哈欠,帶著形影不離的小馬尾,信步來到了小柔公園。
環(huán)境越來越優(yōu)雅的公園內(nèi),有很多人,大部份都是婦女同志。
火速籌建的聽聽時裝,今天開始大招工。
崔向東隨意看了眼,正要去水廠那邊時,卻愣住。
因為。
他在排隊等待招聘的人中,看到了一個趿拉著破布鞋的老頭。
第1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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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這個趿拉著一雙破布鞋,腰間別著個煙袋鍋子的老頭,我怎么看著有些眼熟呢?
特像沛真阿姨那個親愛的老爹——
崔向東看著排隊的老頭,就問回到鄉(xiāng)下后,就喜歡提溜著彈弓,抬頭到處找目標(biāo)的聽聽說:“哎,你看那個混在婦女同志群中的老頭,是不是有些眼熟?”
“哪個老頭?”
聽聽在馬尾晃動中,很快就鎖定了老頭。
也是愣了下,脫口說:“咦,那不是老沈頭嗎?他怎么忽然間,跑這兒來了?”
崔向東可能會認(rèn)錯人。
但聽聽絕不會!
畢竟某狗賊和沛真阿姨,在洞房次日早上探討交情時,聽聽可是跟著沈老爹,去玉米地里拔過草。
一老一少,聊的很是投緣。
相比起崔向東來說,沈老爹給聽聽留下的印象,可就深多了。
“果然是他。”
崔向東咧了下嘴:“這老頭子在發(fā)什么瘋,跑來咱這兒打工?趕緊的,把他帶到我的辦公室內(nèi)。我先去那邊,打過電話�!�
吩咐了聽聽一句,崔向東急匆匆的走到了遠(yuǎn)處。
這才拿起電話,呼叫沛真阿姨:“阿姨,我是崔向東�!�
“你稍等。”
正在和人談話的沈沛真,趕緊把人打發(fā)走后,才快步走進(jìn)了休息室:“小乖,你怎么給我打電話了?”
“那個啥,咳�!�
崔向東干咳了聲,才說:“沈老丈人,忽然來到了云湖。而且他正在排隊,等著時裝廠的招聘�!�
“什么?”
沈沛真在聽到這個消息后,也是愣了下,失聲問:“你確定,他是你老丈人?”
“錯不了�!�
崔向東回頭看去。
就看到聽聽歡天喜地的樣子,雙手抱著沈老爹的胳膊,把他往公司總部門口拽去。
“他,我爹�!�
沈沛真的鼻子忽然一酸,眼圈迅速的發(fā)紅,鼻音很重的說:“小乖,你老丈人已經(jīng)有足足三十年,沒有離開過燕郊了�?伤F(xiàn)在,卻為了我這個不孝女的一個電話,就親自跑去了云湖。我,我,我�!�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淚水忽地從眼眸里迸濺而出,順著粉腮撲簌簌的往下落。
她也順著倚著的門板,慢慢地往下出溜,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