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沉默...她懂了。
他口袋里的電話響起。
一次又一次,急切地很。
喬如意抬手抹掉臉上的眼淚,用力掙開他的手,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
凌澈接了電話,簡單應(yīng)了幾句。
而后看向喬如意,冷聲對她說道,“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再去凌宮�!�
話落,他抬腳準(zhǔn)備離開。
“凌澈,我們離婚吧�!�
喬如意的聲音不大,卻很堅定。
腳步頓住,凌澈回眸,森冷的眼底漫上一絲危險。
“你說什么?”
不等喬如意答話,他三兩步上前,用力轉(zhuǎn)過喬如意的身子一把掐住她的下顎,咬牙道,“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眼底水霧朦朧,喬如意幾乎要看不清凌澈的面容輪廓。
眼眶積滿了淚水,最后滾落下來,砸在凌澈的虎口處。
“離婚�!�
她平靜地說,“這個凌太太的位置,我還給你的白小姐�!�
“離婚?”
凌澈的雙眸里嗜血的冷,猶如一頭發(fā)怒的猛獸,他死死盯著喬如意的眼睛。
一字一句道,“喬如意,你想都別想!”
喬如意猛地低頭就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下去。
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直到嘴里泛起淡淡的鐵銹味,她才松開。
凌澈白皙的手背一排滲著血漬的牙印,他卻像毫不知道疼一樣,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喬如意猛然一把推開他,大吼道,“有意思嗎凌澈?這樣互相糾纏了三年有意思嗎?”
“既然我們彼此都沒有感情,那就好聚好散不行嗎?”
她淚如雨下,隨手抄起書桌上的書稿發(fā)了瘋似的朝凌澈身上砸過去,
“這三年我為凌氏,為你,我做的夠多了!我隱忍,我大度,我不計較,這個凌太太的位置我坐累了!”
“你就當(dāng)放過我,我也成全你,行不行?”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面前不動聲色的人,“離婚,行不行?”
手背上的血順著往下淌,凌澈緊緊握拳,猛地砸在書桌上。
“老子說過,你想都別想!”
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喬如意的后脖頸將她拽向自己。
低頭猛地在她唇上狠咬了一口,舌尖舔舐著嘴角的腥甜,嗓音低啞得令人發(fā)寒,
“喬如意,你聽好了�!�
“老子就要跟你糾纏一輩子,死都要跟你糾纏在一起!”
第40章
一輛黑色林肯加長停下,車門打開。
男人一身墨色西裝從車上下來,身姿挺拔,長身玉立,黑暗中輪廓分明的面龐看不清表情。
來人上前,在男人耳邊輕聲道,“魚上鉤了�!�
昏暗的地下室,空氣中彌漫著潮氣。
約莫三米長寬的鐵籠子立于室內(nèi)。
籠子里,渾身泥濘的男人頭上罩著一個黑布袋,蜷縮在一角,瑟瑟發(fā)抖。
頭頂?shù)臒簟皣W啦”一聲被人打開。
白色的燈光灑下來,將鐵籠籠罩其中。
頭頂?shù)暮诓即蝗四孟�,男人猛地捂住自己的雙眼。
許久不見天日的眼睛被燈光刺得睜不開眼。
適應(yīng)了許久才勉強睜開一條縫,透過鐵籠的縫隙,他這才看見距離籠子二米遠處坐著一位身著高定西裝矜貴無比的男人。
棕色的皮質(zhì)沙發(fā)上,年輕男人優(yōu)雅地翹著腿,手里搖晃著一只紅酒杯。
暗紅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在透明的杯中晃動。
而他的面容隱藏在一張獠牙森森的面具中。
“天領(lǐng)公司總經(jīng)理萬杭,萬老板?”
面具下,男人的聲音森冷,然而聲線卻不清晰,讓人辨不出身份。
籠子里,萬杭雙手牢牢握著鐵桿,“你是誰?為什么抓我?”
他不過出一趟門辦點事,就被人抓到了這種暗不見天日的鬼地方。
一張撲克牌從男人修長的指尖甩出,落在萬杭的腳邊。
他驟然睜大雙眼!
撲克牌上印著醒目的標(biāo)識,暗紅色的兩個首字母嗜血般刺眼——
L.C�。�!
“羅剎堂!”
萬杭驚呼出聲。
代號L.C是羅剎堂的專屬標(biāo)志。
傳聞這是一個活躍在京市專拿錢辦事的地下組織,行事毒辣,作風(fēng)讓人聞風(fēng)喪膽。
這個組織的規(guī)矩只認(rèn)錢,不認(rèn)人。
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得罪了這個組織!
“是誰讓你們抓我的!”
面具下,男人聲音透著鬼魅,“我們的規(guī)矩里沒有透露買主信息這一條,但萬老板肚子里的信息,可是值三百萬美金。”
“什么信息?”萬杭四十多歲臉上嚇的失了血色,“我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將腿放下,傾著身,手肘撐在膝上,“我還什么都沒問,萬老板就這么急著否認(rèn)?”
男人陰冷地笑了兩聲,抬手間,房間里響起刺耳的聲音。
是金屬拖動地面震耳的聲音。
萬杭猛然回頭,幾個黑衣人從黑暗中拖出了一個巨大的鐵籠。
他瞳孔驟然放大,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他赫然看見那個鐵籠子里,關(guān)著比人還高大的大狼狗!
狗群足足七條!
狼狗兇狠的目光死死盯著他,呲牙咧嘴。
像是看到一頓可口的佳肴,垂涎欲滴。
鐵籠旁邊的黑衣男人吹響一個口哨,狼狗群便瘋了一般露著獠牙朝萬杭嘶吼。
如若不是鐵籠關(guān)著,只怕下一秒就會被群狗撕碎,骨頭都不剩。
萬杭嚇得渾身癱軟,縮在一角眼睛瞪得老大!
哆嗦著舌頭直打結(jié),“干、干、干、干干什么?”
沙發(fā)上的男人輕抬手指,狗群迅速安靜下來。
“萬老板,兩個問題,你可以選擇答,還是不答。”
萬杭驚恐地看向男人,“你、你、你想知道什么?”
男人慵懶地往沙發(fā)一靠,“六年前,凌氏集團董事長遭遇意外火災(zāi),是你做的吧?誰指使你干的?”
萬杭一聽,驚愕地看向男人,“有人在查六年前凌氏的案子?”
“現(xiàn)在是我問你�!�
“是不是凌澈?”萬杭激動地從地上爬起來,抓緊鐵籠的欄桿,“是不是凌澈在查?他究竟要干什么?”
“想知道?”男人輕佻一笑,朝他勾了勾手指,“這個信息值五百萬美金�!�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要不然金江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京市!
他明明都改名換姓離開了,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要不是金江突然出現(xiàn),他也不會貿(mào)然去找他,然后被抓到這種鬼地方!
能花這么高的價錢請羅剎堂出手,一定是凌澈!
萬杭驚恐地自言自語,“只有他會重新查凌正卿的案子,人都死了六年了只有他會查......但這只是個意外...只是意外......”
男人似乎失了耐心,指尖輕觸額頭,不耐地問,“萬老板,給你三秒鐘�!�
“沒有人指使我!”
萬杭雙手牢牢地抓緊鐵籠,用力搖晃著,“跟我也沒關(guān)系,都是意外!”
嘴還挺硬。
男人理了理西裝站起來,單手插兜轉(zhuǎn)身走出去。
逆著光,仿若死神降臨。
當(dāng)面容隱藏在黑暗里,他一手摘下面具甩在萬杭腳邊,悠然吐出二字。
“放狗�!�
“啊——�。�!”
昏暗的地下室里,傳來一聲又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久久沒有停歇。
......
燈紅酒綠的酒吧,音樂不絕于耳。
身材火辣的男女貼身而舞,氣氛曖昧性感。
女孩坐在吧臺,一身酒氣,杯中的酒一杯接一杯下肚。
濃密的長卷發(fā)披散下來,遮住了已經(jīng)泛起紅暈的小臉。
一打酒見底,她指尖輕扣玻璃,“再來一打�!�
方然看著她面前醉醺醺的模樣,“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我沒醉。”喬如意撇了撇嘴唇,都說喝醉的人不會難過,她現(xiàn)在還很難過,一定沒有醉。
舞池里,一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忘返許久。
一身掛脖修身連衣短裙,將火辣的身材展露無余。
細白修長的雙腿更是讓人血脈噴張。
見她醉得不輕,男人走過來,手搭在她白皙的肩上,調(diào)侃問,“美女,一個人?”
喬如意還沒看清來人,對方的手就被人毫不留情地拍掉。
方然冷冰冰地看向男人,“她有老公,孩子八歲,你該上哪上哪�!�
男人“嘁”了一聲,沒趣地走開了。
宋西嵐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一眼就看見趴在吧臺醉得快不省人事的喬如意。
“你可總算來了�!�
方然見她過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一晚上又要上班又要盯著她,分身乏術(shù)。
“怎么回事?她怎么喝成這樣?”宋西嵐問。
“她晚上一過來什么也沒說就點了酒,我不給都不行,攔都攔不住。你趕緊帶她回去吧,這里盯著她的餓狼太多了,不安全�!�
“不走!就不走!”一聽說要帶她走,喬如意耍起了酒瘋,抬起頭眼神渙散地看向方然,“找男模!把你們這最好看,胸肌腹肌最大的男模給我找過來!”
將肩上的包一把拍在柜臺上,豪橫道,“姐有錢!找二十個!”
第41章
另一邊。
車?yán)�,齊金遞過來一張照片,“凌少,龍勝科技那位,解決了�!�
照片里的男人已經(jīng)被打得親媽都不認(rèn)識,可見下手極重。
凌澈靠在車后座,輕笑,“不知死活的東西�!�
齊金:“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少夫人。”
說罷,他看向男人的手背一排清晰的牙印,“您的傷,需要處理一下�!�
“不用。”凌澈微微閉目。
她咬得不重,只是破了點皮,見了點血。
一點都不疼。
這時,齊金的手機傳來一條短信,他將手機放在凌澈眼前,“凌少,是少夫人�!�
狹長的雙眸微微睜開,俊俏的眉頭忽而皺了起來。
又是酒吧。
還真是不長記性。
......
喬如意扒著吧臺不肯走,一個勁兒的鬧著要男模,宋西嵐拖也拖不走。
認(rèn)識這么些年,她頭一回見喬如意買醉。
在她的印象里,喬如意一直是堅強的,堅強到好像刀槍不入,哪怕是當(dāng)年她后媽打她罵她把她趕出來,她也沒有傷心難過。
她就像個充滿雄心斗志的戰(zhàn)士,經(jīng)歷坎坷也會一次次站起來繼續(xù)戰(zhàn)斗。
眼見喬如意再次將酒杯往嘴里送,她伸手奪過,“如意,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事啊。”喬如意醉得不輕,看人都有重影了。
她努力睜大眼睛笑著,眼里卻有淚花。
“你少瞞我了�!彼挝鲘共鸫┧罢l欺負(fù)你了你告訴我,我?guī)湍憧乘浪 ?dt class="g_ad_ph g_w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