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知道,我就是好奇看一眼,麻煩你了�!必┮阅翜厝嵋恍�,如沐春風。
劉姐年約四十,盡管已經(jīng)結(jié)過婚了,面對這么一個大帥哥溫柔的笑意也有些難以抗拒。
她將鎖門的門卡仔細放好,羞澀一笑,“我這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讓您破例進來看看的,您可千萬不能對其他人說啊�!�
丞以牧點點頭,“當然。”
小劉又小心翼翼地問,“您沒有拍照吧?”
丞以牧攤開雙手,“劉姐,我沒拿手機,你放心,我只是隨便看了幾眼。”
“那就好。”小劉松了一口氣。
丞以牧從口袋里拿出兩張電影票,笑道,“我這有兩張電影票,正好我沒時間去,你跟你老公去看看。”
小劉拿過電影票,滿臉詫異,這可是影院的VIP大套房觀影票!
別說名額難求,就算求到了也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小劉看向丞以牧的眼底露出崇拜之意,丞醫(yī)生這樣年輕有為又帥氣多金的男人,誰做他女朋友也太有福氣了吧!
回到辦公室,丞以牧將門關(guān)上鎖好。
他掏出口袋里折疊工整的資料,眼神牢牢地鎖定在時間為一年前的病歷檔案上。
丞以牧的眉頭越陷越深。
如意在一年前腎衰竭動過手術(shù)?還昏迷過這么長時間?
可是前段時間她說她自己這些年并沒有出現(xiàn)過敏。
她不至于對這件事撒謊。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丞以牧打開電腦,翻開喬如意的病歷,上面卻空空如也。
病歷被人抹去了。
究竟是誰,可以連這么權(quán)威的市醫(yī)院里的病人病歷都可以抹去?
......
電話響起的時候,喬如意穿著居家服正坐在沙發(fā)上,盤著腿抱著筆記本處理郵件。
那枚竊聽器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凌澈處理了,她找了幾遍也沒找到。
她看向來電人,忽然就想起什么,接起電話便開口,
“以牧,上次凌澈撞你車的事實在是太抱歉了,你的車現(xiàn)在怎么樣了?需要多少修理費我轉(zhuǎn)給你�!�
電話那邊,丞以牧的聲音難得略顯嚴肅,“現(xiàn)在不說這個。如意,我有事想問你�!�
“什么?”
“是關(guān)于你過敏的事�!�
“我過敏?”喬如意有些納悶,怎么突然說起這個事了。
“嗯,你這幾年有吃錯東西過敏嗎?”丞以牧問。
喬如意仔細想了想,“沒有啊,除了我爸媽,沒有人知道我對什么東西過敏�!�
而她媽媽過世了,喬河又不怎么關(guān)心過她,估計早就忘了這茬。
她又補充道,“這些年我也很注意,所以幾乎不會碰過敏的東西�!�
“那你一年前......”
丞以牧的話未完,電話那頭喬如意一句“你回來了”打斷了他的問話。
喬如意拿著手機,看向從門口進來的人,雙眼彎彎道,“這還沒到晚上,凌總就回家了,真是難得啊�!�
丞以牧聽聞,微微蹙起了眉頭。
原來是凌澈回來了。
從門口進來的男人脫下外套,盯著她正在接電話的手機,挑了挑眉,“誰�。俊�
喬如意這才想起電話還在通著,立馬問道,“抱歉啊以牧,你剛剛說一年前怎么了?”
一年前?
丞以牧?
凌澈眸色微微一閃,三兩步走到沙發(fā)旁,俯下身子一手撐著沙發(fā),一手挑起喬如意的下巴,聲音低沉,“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打電話,皮癢了?”
他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清晰可聞。
喬如意坐在沙發(fā)上微微仰起頭,對上凌澈漂亮的淺褐色的眼眸。
“我......唔......”
剛想開口,便被他吻住。
電話還在通著,喬如意的臉上迅速紅了起來,想要推開凌澈,卻被他緊緊扣著后腦勺。
他吻得很深,似挑撥似撩情。
他奪過她手里的手機,放在一旁,唇瓣稍微離開幾分,嗓音撩人,“接吻還這么不專心�!�
喬如意以為他將電話拿走掛掉了,雙手自然地搭上他的肩膀回應(yīng)他的親吻。
耳邊是令人羞澀的親吻聲,他有些用力,她舌頭都痛了。
被放在一旁的手機還在保持著通話。
丞以牧聽著電話里傳來的聲音,垂下眼眸掛斷了電話。
一吻結(jié)束,凌澈盯著她被吻得洇紅的唇瓣,余光瞟了一眼已經(jīng)被掛斷的電話,心情不錯地勾了勾唇角。
“你今天怎么在家?”
濃密的長卷發(fā)隨意地扎了個慵懶的丸子頭,將美得不可方物的小臉又添了幾分清純。
喬如意雙手勾著他的脖子,雙眸彎起,“凌總,你要不然撤資吧?我每天除了做設(shè)計還要應(yīng)付那些人,很累的�!�
今天項目組的事情沈千已經(jīng)跟凌澈匯報過了,他心底也清楚了幾分。
他抬手將她額前的碎發(fā)輕輕撩開,“堂堂的L.S集團總裁夫人,這點小事就搞不定了?”
“誰說我搞不定了?”她語氣傲嬌。
她只是懶得搞,她從心底壓根不在乎這些。
凌澈笑,“看來你有辦法,不用我解決了�!�
喬如意仰起頭,故意在他高挺的鼻尖上蹭了蹭,“誰要你解決了,反正她們早晚得求我去�!�
凌澈很吃她這套,眸底的笑意更深,“既然這么有信心的話,那先干點別的�!�
“干什么?”
她剛問出口,對上凌澈臉上一抹壞笑。
“你�!�
第87章
將人一把從沙發(fā)上撈起來,不由分說地直接抱上了二樓。
喬如意反抗不成,蹙眉問他,“你不累嗎?”
忙了一天了回來也不歇息。
“不累�!绷璩涸捓飵еσ�。
這點運動量對他來說算不上什么。
喬如意一聽,雙腳撲騰著就要下來。
“我累!”
凌澈將她一把丟在床上,“那就更要加強運動,多鍛煉多鍛煉�!�
不等她回答,他高大的身軀就壓了上來。
剛準備下一步動作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沒理會,眼底盡是撩人的欲火。
電話不停地響,有些破壞氣氛。
喬如意推了推他,面色潮紅,示意他接電話。
凌澈站起來,拿起電話眸色黯了黯。
而后他接起,簡單的應(yīng)了幾句。
喬如意聽不見電話那頭的聲音,只見凌澈接電話時的面色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眼睛里的欲火也逐漸退了個干干凈凈。
掛了電話,凌澈扯過一旁的被子蓋住喬如意裸露在外的身體,“抱歉,我要出去一趟�!�
喬如意有些發(fā)怔,衣服都脫了,就這?
見她沒有說話,凌澈欲言又止,“晚上......”
“不回來?”她接話。
“嗯。”
喬如意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裹緊了被子將眼神移開,“你忙吧。”
凌澈深深地看了她幾秒,“在家等我�!�
說罷便匆匆出了門。
一時間,偌大的別墅里恢復(fù)一片沉寂。
只有墻壁上一個歐式掛鐘在滴答滴答地響著。
跟喬如意心跳的聲音重合。
她整個人深陷在柔軟的床里,裹緊了被子,輕輕閉了閉眼睛。
凌澈這個人向來在床事這方面尤其霸道,并且次次都要由著他的性子直到盡興。
究竟是什么人什么事,會讓他如此自控,將要出鞘的劍又收了回去。
這個人一定在他心里,有著不可估量的重量。
喬如意不敢深究。
心底有個名字呼之欲出。
她不禁自嘲地彎了彎嘴角,眼眶有些酸澀。
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已經(jīng)對凌澈患得患失了。
曾經(jīng)隱藏得那么深的感情,已經(jīng)快慢慢藏不住了。
......
病房里的機器閃爍著紅綠相交的燈,旁邊的機器屏幕上是各種復(fù)雜的數(shù)據(jù)。
“邁克博士,情況怎么樣?”
病房外,男人剛想點燃一根煙,忽然想到什么又收起了火。
叫邁克的外國男人穿著一身白大褂,五官深邃,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白色透明的眼鏡,
“剛剛給您打電話,是因為她突然發(fā)生了強烈的咳嗽反應(yīng),我們第一時間采取了措施,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平安了�!�
聽到她平安,凌澈心底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朝病房里看去。
透過巨大的透明玻璃,他的視線落在房間里形狀呈窩狀的病床上。
那里躺著一頭體型不小,通體灰色的......母狼。
她安靜地睡著,異常溫順。
“是什么原因?qū)е碌目人裕俊彼麊枴?br />
“是肺部導(dǎo)致的支氣管問題。”邁克道,“不過已經(jīng)注射了藥物,問題不大。”
“自從回了國,MOMO的身體就在慢慢變差�!绷璩荷铄涞难垌聪蜻~克,語氣堅定,“我需要你們用盡一切辦法延長她的壽命�!�
“凌總�!边~克面色有些為難,“一般來說,狼的壽命最長可達二十年�,F(xiàn)在她已經(jīng)十六歲了,相當于人類的八十歲......她實在是太老了,就算我們給她使用高科技醫(yī)療,也許能讓她壽命延長個三五年,但是對她的生物肌理來說,她已經(jīng)蒼老了�!�
早在凌澈回國之前,就讓人在遠離市區(qū)的郊外花重金買下了幾千畝土地打造成凌宮。
偌大的莊園里聘請著國際上最頂尖的獸醫(yī)團隊以及生物科學(xué)研究團隊。
誰也不曾想,他這么做的目的居然是為了一頭母狼。
沒有人知道這頭母狼對凌澈的意義,也沒有人敢問。
凌澈帶她回國的時候,這頭母狼正值中年之時,身強體壯極其有活力。
她很喜歡凌澈為她親手布置的莊園,在人工打造的森林里肆意奔跑。
但是不到兩年,她的身體狀況就開始下滑,體力和奔跑速度大不如從前。
這幾年更是小病不斷,是醫(yī)療團隊讓她的身體支撐到現(xiàn)在。
現(xiàn)在的她早就失去了昔日的活力。
生老病死,是自然規(guī)律。
誰也無法改變天地,改變自然。
這個道理,凌澈懂,但他不想認。
將手中未燃的香煙折斷,凌澈目色幽遠,“如果我放她回去呢,她會不會好一點?”
放她自由,放她回歸狼群,她能否活下去?
邁克搖了搖頭,“她在國外陪了你太多年,又獨自跟著你回到了國內(nèi)待了這些年,她的身上早就沒有了野狼的氣味,也褪去了原本的獸性,她現(xiàn)在沾染的是人類的氣息,再放她回去的話,不會有狼群接納她的,反倒會攻擊她�!�
言下之意就是,放她回去等待她的也是死亡。
凌澈垂眸,臉色的神情意味不明,“那就讓她活下去,我需要她活下去!”
邁克見他如此堅定,湖藍色的眼睛看向那頭叫MOMO的母狼身上,點了點頭,“懂了�!�
第88章
巨大的酒店包廂內(nèi),沒有五彩繽紛交錯的燈光和刺耳的音樂,只有頭頂上的水晶燈打下幾抹皎白的光。
男人穿著簡單的黑色襯衫和黑褲,領(lǐng)口被他不耐煩地扯開,整個人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微微仰起頭,白皙俊美的面上沒有絲毫多余的表情。
面前的酒桌上擺著幾個冰桶,往外絲絲冒著涼氣。
冰桶里插著的酒瓶空了好幾個,東倒西歪地滾在旁邊。
抬手一杯酒入喉,男人淺褐色的眸微微睜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像是被巨大的孤獨感籠罩,整個人周圍都是一片死寂。
宋衍之匆匆推門進來的時候,身后還跟著葉珂。
看到桌面上空了七八個威士忌的酒瓶,宋衍之眉頭微微擰了起來,“喝這么多?”
見他平靜地靠在沙發(fā),像是喝醉了,葉珂連忙上前坐在他身邊,雙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凌澈,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喝這么多酒?”
凌澈不動聲色地抽開手臂,對葉珂的話充耳不聞,轉(zhuǎn)頭瞇眼看向宋衍之,“她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