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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不苦把姜二姑娘那位不識趣的表哥直接請出了大長公主府。若不是姜二想照顧舅舅家的表親,對方根本沒資格來這次的賞花宴。當然,哪怕對方真的權(quán)勢滔天,不苦也沒再怕的。他誓死也要捍衛(wèi)姜二姑娘說話的權(quán)利!

    只不過下人在趕人時的動靜鬧的稍微大了點,引來了賞花宴上的不少貴人來看熱鬧。

    不苦一方面覺得這肯定幫連亭吸引到了足夠的注意力,另外有一方面又覺得有點對不起姜二姑娘,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人。

    “是我處理不當�!�

    “不不不,這與您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才該謝謝您幫我解圍�!苯媚锬橆a微紅,說話聲音都不自覺變得有些小。她不算什么大美人,卻自有一番通透氣質(zhì),并不是因為被人看了笑話而難為情。因為這種情況她早就鍛煉出來了,在家里遇到的難堪事還少嗎?

    姜二是庶出,因為姨娘去的早,才養(yǎng)在了心善的原配夫人身邊。后來夫人去世,惡毒的繼母當家,她沒什么本事,卻也一直在盡力維護著幾個嫡親的妹妹不被磋磨。

    她早在和繼母的斗智斗勇中鍛煉了一個大心臟。

    只不過她以前一直以為父親已經(jīng)靠不住了,舅舅和表哥總會靠得住。如今看來……她錯的實在是離譜。

    “就是就是�!辈豢嗖蛔↑c頭,“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

    姜二微微一怔,她其實本來想說的是也許她應該寄希望于未來結(jié)婚生子。因為大家不都這么說的嗎?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雖然她也覺得這句話哪里怪怪的,可又受眼界所限,實在是不知道哪里奇怪。

    直至不苦大師的這一句,對啊,她最應該依靠的是她自己啊,只有她自己了!

    老王妃不知道不苦和姜二聊了什么,只看到了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心中突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

    “什么不好的預感啊?”絮果在晚上回家后好奇的問阿爹。他今天幾乎一直在和平王世孫一起玩,全程目睹了老王妃的“絕望”。

    絮果一邊問,還一邊在試圖分開兩只打架的狐獴。

    家里的狐獴不知道怎么樣了,明明過去還是吉祥和諧的一家?guī)卓�,最近卻兩只頻頻打架,兄弟鬩墻。讓絮青天覺得他不得不出來主持大局。

    “你不苦叔叔大概要還俗了吧。”連亭打趣道。他對于不苦結(jié)不結(jié)婚都沒什么想法,這是不苦的事,只要他自己高興就行,不結(jié)婚挺好,結(jié)婚也挺好。他無意插手別人的感情問題,不管是保媒拉纖,還是強行勸分,“你確定搞定了?真的不需要再……”

    其實連亭還給兒子準備了好幾種方案的,生怕兒子一晚上搞不定。

    但絮果早在宴會沒開始前就搞定啦:“成了!”

    一次性解決。

    他真的只需要很短暫的一點時間。因為每一家的古董字畫都被他娘分門別類,裝在了大小不一的巨大金庫里,信物就類似于金庫門的鑰匙,只要打開門就解決了。而只是開個門又能需要多少時間呢?

    絮果沒說細節(jié),一方面是怕自己多說多錯,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沒空。他正一心二用地強迫兩個狐獴貼貼呢。

    好朋友就應該貼貼!

    剛剛還打的呼哧帶喘的兩只狐獴,就這樣被扼住了命運的喉嚨,被迫和自己的“仇人”開始了瘋狂貼貼。但很顯然地,它們對絮青天的“判決”是不服氣的,從當事獴的眼神里就能明顯感覺到那股子“不是他有病吧”的倔強與桀驁�?上�,不管靈魂有多叛逆,身體也還是只能誠實的貼貼。

    連亭也沒追問細節(jié),他真的不在乎,他只是點點頭道:“好的,剩下的就是等你放假的時候帶你去一趟李家村的山洞就行了,對吧?”

    “對!”絮果甚至都不需要進入山洞里面,只要目光能看到的地方就行。

    其實如果絮果能練的像他阿娘一樣,他甚至都不需要真的前往山洞,只要詳細的想象出目的地,就可以進行精準“空投”�?上В豕冀K做不到像他阿娘一樣,還是必須得多一道手續(xù),站在能看到的地方才能進行。

    離絮果放假還有幾天時間。

    這幾天連亭也沒閑著,他和聞來翡以及吳大娘子派出了各種煙霧彈去接觸平王府的貓,不僅成功迷惑了幕后等著釣魚的人,還反過來從對方身上抓住了順藤摸瓜的線索,雖然證據(jù)不足,但已經(jīng)夠他們猜到幕后之人果然是楊黨了。

    唯一犧牲的,大概就是老王妃這幾天的忐忑,她感覺全天下都想搶她的貓。但她對此卻毫無辦法。只能一邊更加小心的護著貓和小孫子,一邊還要操心姜二和不苦的事。

    她最不希望發(fā)生的情況還是發(fā)生了,而且不是不苦有意,看姜二的意思,是她覺得不苦不錯,有意進一步認識一下。

    老太太在聽說了不苦當日的仗義執(zhí)言后也承認,她丈夫這個外甥的人品還是不錯的。但人品不錯,不代表生活靠譜啊,和這么一個性格吊兒郎當?shù)娜诉^日子,作為過來人的老王妃覺得最后吃苦的還是姜二。

    但姜二卻覺得嫁一個能說得來、有共同想法的人,總好過嫁一個話不投機半句多的人強吧?

    唯一能夠?qū)捨坷咸�,就是吳大娘子告訴她的,古董字畫都已經(jīng)運了過來,隨時都可以提貨。

    老王妃沒想到會這么快,終于懷疑起了她收到的信息,試探著問吳大娘子:“如果我還想續(xù)存……”

    吳大娘子卻已經(jīng)通過聞來翡而轉(zhuǎn)變了口風:“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承接這方面的業(yè)務了,如果您需要,我個人可以給您中,煽動了李家村的人把山洞前后兩個出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不敬山神——

    “——其罪當誅!”

    村民的口號響徹天際。

    東廠的人也緊隨其后,沒讓楊才貝等人反應過來,就把他們抓了個正著。東廠介入的理由非常光明正大,之前有人意圖綁架北疆王,據(jù)對方交代的犯罪地點就是這一處山洞。如今眾目睽睽之下,楊才貝等人無故出現(xiàn)在這里,東廠有理由懷疑他們和之前的綁匪是一伙兒的!

    楊才貝人都傻了。

    但更著急的還是幕后的楊黨。楊盡忠都有點坐不住了,畢竟楊才貝就是他最大的錢袋子之一,他是既怕失去這筆進項,又怕東廠真的借著楊才貝勾結(jié)綁匪這個名頭追查到他的身上,那可真是后患無窮。

    楊盡忠坐在太師椅上,一手快速盤轉(zhuǎn)著手上的持珠,一邊給了辦事不利的掌印張戴德最后一次機會:“這個連亭實在是太過多事,不管他到底有沒有參與,都留不得了�!�

    張戴德本還想再替連亭求一嘴的。

    卻只得到了楊盡忠一個冰冷的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與他有多深厚的感情呢。我倒是挺好奇的,若我把當年的真相告訴他,他會如何看待你呢?”

    張戴德后背的汗“唰”的一下就落了下來,他臉色煞白,跌坐在地,忙不迭的求首輔開恩,那件事絕對不能讓連亭知道。他對楊盡忠保證:“請您再寬限小人十天半月,我保證,連亭未必會死,但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離開東廠,不,離開官場!”

    以張戴德的能力,他肯定是殺不了連亭的,不過他也有他的底牌。

    作者有話說:

    *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來自《禮樂部》。

    *貓解鎖這個事:希望我解釋清楚了,簡單的類比一下,差不多就是,絮萬千把王府的錢統(tǒng)一放到了銀行金庫里,絮果的空間里有這個金庫,但金庫是鎖著門的,沒有鑰匙他也打不開。而鑰匙就是貓的指紋之類的。

    *強迫打架的狐獴貼貼:靈感來自早些年一個泰國警察的新聞,就大意差不多就是兩個人打架了,警方要求他們在媒體面前牽手還是比心來著,反正就是類似的方式以示友好。

    第90章

    認錯爹的第九十天:

    復延四年的夏初。

    一個格外好睡的午后。

    絮果坐在山花齋的學堂里讀書,一邊一手撐著一點一點、不斷打瞌睡的腦袋,一邊試圖用走神的方式來對抗睡意,想讓自己振作起來。但是他真的好困哦,腦子幾乎變成了一團漿糊,最后還是沒忍住抬袖掩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眼角頃刻間就被飽滿的露珠充盈。

    聞蘭因別別扭扭的回頭,假裝看別人,實則余光全在絮果身上。

    絮哥兒哭了!

    就因為他倆微小的吵了一架,絮哥兒哭了!

    絮哥兒果然在乎我!

    是的,絮果和聞蘭因吵架了,至少在聞蘭因看來他倆是吵架了。吵架的理由非常無厘頭,因為詹家的大寶和二寶吵起來了。詹家的雙胞胎受限于他們特殊的伴生身份,對外一向是同進退、共榮辱的,但在私下里他們也會像尋常的兄弟那樣,時不時的吵個架、拌個嘴。

    甚至有時候都說不上來因為什么就能吵起來。這天他們從自己的學齋走到絮果的學齋時就吵了一路,見到絮果后還在吵,而且越吵越激烈,最后甚至競相攻擊起了彼此的長相。

    一個說:“你說謊,你才丑。”

    另一個說:“你才說謊,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其他旁觀吃瓜的小郎君都茫然了,他全家不就是你全家嗎?不對,你倆不是共用一張臉嗎?這還能有美丑之分的?

    詹家的雙生子卻頗不服氣,別人看不出來他們的不同,但他們卻覺得他們一點也不像。

    而這便是他們這次吵架的根本原因。

    絮千戶再次出警,前去勸架。他看出了雙生子的根本矛盾,就沒說什么“你倆長得都一樣”之類只會讓他們越吵越兇的話,但也沒有當個裁判,非要給他們的顏值分出個高低上下。而是說哥哥悅澤若九春,弟弟磐折似秋霞。沒有美丑之分是因為他們都各有千秋,在伯仲之間,實在難分。

    美不是只有一種,評判美的標準自然也不能只有一種。

    絮果這些一套一套的雞湯,都是跟他娘學來的:“就好像我和蘭哥兒,我們都很好看,但并不能說我們誰更好看,對吧?”

    詹家兄弟這才喜笑顏開。他們剛被哄好,聞蘭因在旁邊就幽幽的來了一句:“但我就是覺得絮哥兒你比我好看啊,而且,大寶頭好像就沒有二寶大�!�

    最后一句殊為致命,雙生子立刻炸鍋。

    一個覺得聞蘭因很有眼光,另一個覺得聞蘭因胡說,但兩人誰也沒敢把北疆王扯入戰(zhàn)局,選擇了內(nèi)耗彼此。

    一個說:“你竟然笑我?我再也不要和你當好朋友了�!�

    另一個說:“我才不要和你當朋友呢!是我先和你絕交的!”

    然后,兩人就到底是誰先絕交了誰的問題展開了激烈交流,都快要大打出手了。絮果再顧不上和聞蘭因說什么,只來得及看了對方一眼,就匆匆跑去勸詹家兄弟三思,生怕他們真的打起來。一直勸到快要上課,倆兄弟還沒和好。

    而聞蘭因根本不關(guān)心雙胞胎的死活,他只在乎絮果,他覺得絮哥兒肯定生自己氣了�?墒撬褪怯X得絮哥兒更好看啊,哪怕是絮哥兒覺得他倆一樣好看也不行,他們要尊重客觀事實!

    之后時間就來到了聞蘭因看到絮哥兒“哭”的這一幕。

    聞蘭因徹底慌了,什么客觀什么事實?絮哥兒說什么就是什么!他說明天早上太陽從西邊出來,那太陽都必須得從西邊出來,不接受任何反駁!

    在聞蘭因琢磨著該怎么道歉的時候,絮果終于找到了讓自己打起精神的辦法,他開始觀察期了窗外大樹上的小鳥,它正在載歌載舞的給自己搭窩,利用銳利的鳥喙穿針引線,靈巧又不失縝密的在即將成型的巢穴里上上下下,既像個經(jīng)驗豐富的工匠,又像個技術(shù)嫻熟的繡娘,看的絮果是嘆為觀止。

    小鳥建房子是跟著大鳥學來的,那大鳥又是跟著誰學的呢?絮果突然想到。一代傳一代,總要有個源頭吧?最初的源頭鳥又是跟誰學的呢?總不能無師自通吧?那鳥豈不是成了精?

    想著想著絮果就再也撐不住,在課堂上徹底睡了過去。

    其實絮果沒睡多久,也就短短幾息吧,他便在半夢半醒間聽到夫子突然停下了講課,說起了讓全班都為之一緊的詩詞:“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大夢誰先覺*……”,這是夫子在上課時看見有誰睡覺、準備點名的前兆,全齋都好怕的。

    絮果也恨不能趕緊睜眼,想去看看誰是那個倒霉蛋。

    然后……

    就聽到了“平生絮果知*。嗯?”。

    絮果:“�。�!”

    不等絮果沖破夢魘的阻礙睜眼,夫子已經(jīng)中氣十足的點了名:“連絮果!你給我站起來!”

    一個激靈后,絮果徹底清醒,從座位上“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在支支吾吾始終回答不上夫子的問題后,就被夫子毫不猶豫的“請”出發(fā)罰站了。

    距離東廠徹查國子監(jiān)已經(jīng)過去了三年多,夫子們雖然仍對東廠那些駭人的手段心有余悸,但他們也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連閻王并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至少在孩子的教育上他比楊家可好說話的多。夫子們不怎么擔心被廠公報復了,絮果也就因此失去了某些“特權(quán)”。

    準確的說,這些夫子是一點點的試探出了教育絮果的尺度,好比絮果因為上課走神而罰站,那就沒問題。但如果換成打手心,把孩子罰出了身體問題……那就等著連督主和他們沒完吧。

    也因此,絮果受到的懲罰永遠都只有罰站。

    絮果其實也清楚自己上課走神不對,沒有半句怨言的乖乖站了出去,還主動對夫子承認了錯誤:“我不該上課晃神的。”

    老夫子很欣慰的點了點頭,心想著孺子可教,但表面上還是稍稍維持了一下為人師表的威嚴。

    并果不其然……

    在隨后不久就看到了想盡各種辦法也要跟著一起罰站出去的北疆王。

    說真的,不少夫子其實都發(fā)現(xiàn)了,懲罰北疆王的最好效果,應該是不讓他如愿和絮果待在一起。但他們也不敢不讓這位小祖宗如愿啊。因為皇弟有事他是真鬧啊,到目前為止,聞蘭因還在以犧牲自己為目的的擾亂課堂秩序,可如果還不讓他如愿,那他下一步很可能就是起哄全齋了。夫子哪怕知道聞蘭因真正的目的就是“越獄”出去陪絮果,也沒辦法阻止。

    北疆王小小年紀就領(lǐng)悟到了陽謀的重要性呢。

    夫子上面一句“聞蘭因,你出去!”還沒完全說完,聞蘭因下一刻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越獄”到了學齋的大門口,和罰站的絮果來了個喜相逢,咧嘴笑的別提多高興了。

    絮果以前也和聞蘭因探討過這個陪伴問題。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沒必要這么同甘共苦。但在發(fā)現(xiàn)聞蘭因不管罰不罰站成績總會是全雍畿第一之后,絮果也就不管了。他有什么資格管別人呢?他連金榜前一百都上的很艱難QAQ。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而且、而且……

    一個人罰站真的有點丟臉啊。

    絮果被夫子罰出來的次數(shù)不算特別多,但有一次是一次,他都會很羞愧�?墒窃谟辛寺勌m因陪他之后,罰站都好像變成了一場全新的冒險。

    他們會一起努力聽課堂里的夫子講課,偶爾也會一起走神去看空曠無人的學齋小院里的四時變幻,甚至還會偷偷在夫子看不到的地方猜拳,在夫子猛然看過來時,努力壓下臉上一看就在玩耍的笑容�?傊�,不管他們在一起做什么,都可有意思啦。

    絮果覺得也許重點不在于他們做了什么,而在于那一句“他們一起”。

    今天也是如此,絮果一看見聞蘭因就感覺好高興啊,整個人都有一種由內(nèi)自外散發(fā)出來的燦爛。好像正應了阿娘閑事曾哼唱過的那首小調(diào):我一見你就笑,你那翩翩風采太美妙,跟你在一起,永遠沒煩惱*。

    聞蘭因則想著,誒嘿,我們和好了。

    嗯,一場絮果根本不知道的吵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開始又莫名其妙的結(jié)束啦。而在絮果看來,他和聞蘭因依舊是從沒有吵過架的好朋友!

    罰站也總算是讓絮果徹底清醒了過來,他老老實實在學堂外的軒窗下,跟著里面的同窗一起搖頭晃腦,學習著夫子說的——“父稱椿庭,母為萱堂,父母又曰‘椿萱’,所以,如果你們以后想祝福父母的話,就可以在賀貼上或者家書上寫椿萱并茂,而不是干巴巴的爹娘可好,懂了嗎?”。

    絮果聽的眼睛都亮了,不住點頭,恨不能回去就給他阿爹展示一下他今天學到的。

    聞蘭因疑惑,小聲問:“你告訴連伴伴這個做什么�。俊辈皇菓撛谶B伴伴過壽辰的時候直接寫上去嗎?

    “這樣阿爹在給自己爹娘寫信的時候就可以用了啊。”絮果卻是這樣回答的。

    說起來,絮果至今還沒有見過他阿爹的爹娘呢,不僅沒見過,甚至都沒聽過他們被阿爹提起。但絮果知道他們是活著的,他還知道阿爹有不少手足,是個養(yǎng)不活孩子只能送進宮中當差的大家庭。小時候絮果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長大了才反應過來,這些人呢?

    連亭確實沒怎么和兒子說過自己糟糕的原生家庭,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只是他覺得他兒子這輩子都不會和這些人有交集,那又有什么好說的呢?

    他的父母手足都被他控制在了鎮(zhèn)南老家,這輩子都不可能踏出去一步。

    他又為什么要告訴絮果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人存在?

    提起那些人做的事都是污了他兒子的耳朵。

    連亭根本不在乎他的爹娘。他如今更在乎的是,他接到了線人來報,說司禮監(jiān)掌印張戴德準備對他動手了。連亭還挺好奇的,張戴德準備怎么對他動手。栽贓?陷害?他有什么把柄落在張戴德手上了?

    為什么張戴德會如此篤定,一定能讓他離開東廠?

    張戴德在東廠安排人了?

    連亭非常不滿自己掌控的東廠被人留了探子的這個可能性。他自己就是搞情報工作的,如果東廠內(nèi)部反過來被別人滲透了,那他還當什么特務頭子��?!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連亭接到了來自鎮(zhèn)南老家快馬加鞭的急報——他爹娘死了。一夜之間,老兩口一同病發(fā),早登極樂。

    連亭這才反應了過來。

    不是他真的有什么把柄被張戴德知道了,也不是東廠出了問題,而是張戴德從源頭下手了。他大概要為他死去的爹娘服喪了。

    艸。

    作者有話說: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這句詩的正確順序其實應該是“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保覀円郧吧险n的語文老師,就很喜歡倒過來說,把最后這個“平生X自知”改成上課睡覺的同學的名字

    *我一見你就笑:一首鄧麗君演唱過的老歌。曲調(diào)很歡快。

    第91章

    認錯爹的第九十一天:

    “宦官也需要服喪丁憂的?”

    不苦大師是除了連亭及相關(guān)人員以外,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因為他當時正在和任職太常禮院博士的親戚吃飯。

    太常禮院,顧名思義,就是掌教禮儀的官署。隸屬于太常寺,但也就是掛個名,因其工作性質(zhì)的特殊性,太常禮院一直有“事皆專達”的特權(quán)。這里主要負責的就是官員的奔喪與丁憂。說的再直白點,就是官員在收到喪事消息的第一時間,需要向太常禮院報請解官。

    不苦大師以前一直還以為是朝臣向皇帝請奏,說自己家誰誰誰死了,需要奔喪呢。

    不過仔細想一想,要是真有大臣這樣做,怕不是嫌命活的太長啊。在這個連親朋之間通知喪事都會非常委婉避諱的年代,你大咧咧的去告訴皇帝你家死人了……當場治個大不敬都沒什么好奇怪的。

    不苦大師的父族紀家,滿門清貴,幾乎從事的都是一省的學政、國子監(jiān)司業(yè)之類侍從文翰的官職,唯一一個異類大概就是官至內(nèi)閣、掌握實權(quán)的紀老爺子紀關(guān)山。

    最近不苦就又有一個堂兄升任了太常禮院的博士。

    也就是太常禮院最大的官。品級不高,地位卻十分重要,因為雖然名義上他需要被太常寺管轄,實則直屬的卻是一國之君。除了小皇帝外,他根本沒有頂頭上司,甚至可以這么說,他一人就掌管著所有官員的奔喪大事。

    這位堂兄最近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不僅在官場受人尊重,家族里也開始讓他逐步插手一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物。

    好比不苦這個公主子的婚事。

    兩兄弟在望仙閣推杯換盞,目的就是催婚。但也不知道他們怎么說的,說著說著反而聊起了與此完全無關(guān)的“廠公連亭上了解官的申請”。

    若這是尋常申請也就算了,先批準,再在大朝會時統(tǒng)一上報一次陛下就行,但問題就是紀博士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事并不簡單。

    不苦乍然聽見,差點沒把酒杯給摔了,表面上還要故作鎮(zhèn)定的問堂兄:“怎么說?”

    “連督主的奏請還沒送過來,那邊……”紀博士指了指內(nèi)閣和司禮監(jiān)的方向,“就已經(jīng)暗示要我從快、從嚴處理了。你說他們是怎么知道別人爹娘是如何去世的?”偏偏對方只是派人來進行的口頭暗示,紀博士根本沒有任何證據(jù),若日后翻舊賬,發(fā)現(xiàn)這里面真有什么貓膩,那他肯定要被推出來背鍋,還是口說無憑、有陷害之嫌的那種。

    不苦握緊了酒杯:“你我兄弟是一家人,我自是信阿兄的。你準備怎么處理?”

    “當然是快點報給陛下啊。”紀博士也不是個傻子。

    雖然還沒到大朝會,但好巧不巧的,就在昨日,有位景帝朝的肱股之臣也去世了。對方是真正的泰斗人物,為國家、為百姓做出了極大貢獻,晚年功臣身退,還不忘回老家教書,為朝廷持續(xù)性的輸出人才。

    這種大人物的死訊,是一定要上奏給陛下知道的,這樣陛下才好進行適時的追封以及蒙蔭對方子孫的賞賜,這事兒正好也歸太常禮院管。

    紀博士覺得:“我可以趁機夾帶個私貨,把需要丁憂的官員名單一并提前送到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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