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畢竟，在這間密室裡，的確有可能會出現(xiàn)任何他們想像不到的事情。
“哈嘍！”
整個空間只有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從來沒有其他人聲的地方突然傳來除了他倆以外的聲音，司年和尚肅一開始甚至沒反應(yīng)過來，然后覺得是錯覺，是聽錯了。
司年抬頭，尚肅低頭，司年迷茫地眨眨眼睛，尚肅頓時反應(yīng)過來剛才的聲音不是錯覺，司年也聽見了。
“你——”
“哈嘍哈！”
尚肅開口正要說話，又有一個輕快的聲音插入他們之間。
司年與尚肅對視，對視——
驀地，司年瞪大了眼，“你聽見了嗎？”
尚肅一臉嚴(yán)肅地點頭。
然后兩個人同時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客廳掛在牆上的電視機不知何時變了畫面，變成一串微微起伏的音軌圖型。
似乎知道他們正在看自己，電視機再次傳來歡快的帶點娃娃音的可愛人聲，“沒錯哈，就是我在說話哦！”
隨著聲音傳出，音軌線也跟著上下波動。
電視機在自己說話這件事情讓司年和尚肅不由得對視一眼，交換彼此眼中的錯愕。儘管不久前還在說密室裡會出現(xiàn)任何他們想像不到的事情，可真的出現(xiàn)了，該驚訝還是避免不了。畢竟，有些離譜過頭了。
尚肅問：“你是誰？”
音軌線很快波動起來，“問得好，我是誰，我是‘真命天子’系統(tǒng)裡的智慧工作人員，代號1314，你們叫我的代號1314就好�！�
好傢伙，一時間不知道先吐槽這個叫“真命天子”的系統(tǒng)，還是這個代號是“1314”的智慧工作人員。反正這兩個名字非常直觀的槽點滿滿。
司年迷茫地看一眼尚肅，再看一眼電視機，“你能說清楚一點嗎？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是你把我們關(guān)到這裡來的嗎？”
音軌繼續(xù)起伏波動，“嚴(yán)格說來我并沒有關(guān)你們哦，我只負責(zé)把你們的意識引導(dǎo)入夢境，讓你們在特殊的空間時相互扶持，共同面對困難，進而產(chǎn)生感情，難捨難分罷了。其實就是制造出一個虛擬空間，讓你們相遇相識相愛！”
司年還有一肚子的問題，“為什麼要這麼做？”
音軌的聲音起伏大了些，“為什麼？因為我們是‘真命天子’系統(tǒng)啊。我們這個系統(tǒng)的名字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這個系統(tǒng)是我們時空局最近開發(fā)出來的新系統(tǒng)，我是這個系統(tǒng)目前唯一的工作人員，負責(zé)整個系統(tǒng)的操作和運行，你們是我們這個系統(tǒng)的第一對幸運的體驗者！”
尚肅抓住一個重點，“你的意思是，我們現(xiàn)在身處的地方，只是夢境？”
“1314”：“沒錯！”
尚肅：“那我們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我和司年在劇組相遇去火鍋店是真實發(fā)生的？”
“1314”：“對頭！”
好傢伙，還是個有川味口音的系統(tǒng)。
尚肅：“那就是我們的確已經(jīng)離開過這裡，不，是離開夢境回到現(xiàn)實了，這是第二次進來？”
“1314”：“沒錯沒錯，滿分回答！”
尚肅：“為什麼讓我們兩個進入這樣的夢境中，又為什麼讓我們再次進來？”
“1314”：“這個說來話長，但這也是我讓你們再次進入的原因，我們這個系統(tǒng)和別的系統(tǒng)不太一樣，為了不干擾有情人談戀愛，我們系統(tǒng)是獨立在宿主身體之外的，也就是只有進入你們的夢境我才能與你們交流�！�
“1314”：“時空局是個很大的概念，說起來太複雜略過。我就說一個，那就是各種穿越系統(tǒng)，重生系統(tǒng)，復(fù)仇系統(tǒng)，無限流系統(tǒng)你們知道吧？時空局就是管這些的，而我們這個系統(tǒng)就是這些系統(tǒng)中的其一。”
經(jīng)“1314”這麼一說，尚肅與司年腦子裡終于有了點大概。
尚肅職業(yè)演戲，看過的劇本說用一卡車裝都不為過，更神奇的劇本都看過，更何況這些帶系統(tǒng)穿越之類的劇本；司年是因為最近這些題材大火，就算不看書不看劇，聽人聊天都聽過不少，腦子多少有些概念，理解起來也不難。
“1314”：“為什麼是選你們進來，在選擇之前，其實我們系統(tǒng)有個大前提，正如我們的系統(tǒng)名稱‘真命天子’，首先自然是互為真命天子的一對才能進來�！�
“1314”：“所以，你們其實就是彼此的真命天子！”
司年：“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就是彼此的真命天子？”
“1314”：“別問，問就是黑科技！”
司年：“……”
“1314”：“我們時空局連重生、穿越、無限流這種玩意兒都能搞出來，你覺得以我們的科技水準(zhǔn)測算兩個人類的匹配值很難嗎？”
它說得對。司年竟無言以對。
尚肅拍拍司年的背無聲安撫他，然后問：“你們算出來的，我和司年的匹配值很高？”
必定很高，不然他們不會是第一對這個“真命天子”系統(tǒng)的體驗者。
“1314”：“沒錯，很高，我們是隨機抽取的這個時代的地球，而你們是當(dāng)下地球所有人類中契合度最高的兩個人，契合度分值高達百分之百，是唯一的滿分契合度。這樣的高分值說明什麼，說明你們兩個人只要相遇，必定會對對方產(chǎn)生好感，喜歡上彼此！”
“1314”：“但是！這個但是，也正是我們系統(tǒng)出現(xiàn)的意義！那就是，儘管你們有如此之高的契合度，可你們卻沒有一丁半點可以相遇相逢相識的契機！再這樣下去，你們兩個都有極大可能會單身一輩子�。 �
司年與尚肅不由相視一眼。
這點“1314”沒說錯，司年所在的地方不算大城市，大型活動一年到頭沒幾次，尚肅拍這麼多年戲，也就去過一兩回，還都是路過，以司年的活動范圍，且以尚肅如今上哪都差不多層層封鎖隱瞞消息的身份且不想麻煩儘量不外出的習(xí)慣，他倆本來是幾乎沒什麼機會相遇甚至認識的。這種情況持續(xù)下去，他們兩個的確有很大概率會一直單身，而司年因為身體原因早就計畫一輩子一個人生活。
“1314”：“人類有句話，說人生下來其實就缺失了一半，找到了另一半一生才完整。但世界上如此多人，就沒幾個能真正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不是錯過，就是沒遇上。從古至今，因為各種原因無法遇上另一半導(dǎo)致出現(xiàn)的癡男怨女少嗎？我們出現(xiàn)，就是把匹配度高的一對湊一塊讓他們能遇上看對眼最后在一起。你倆就是沒機會遇上。而我們，給你們創(chuàng)造了這個機會�！�
尚肅挑眉：“聽起來你們就是一個紅娘系統(tǒng)。”
“1314”很大方道：“你要這麼說也不是不可以�！�
司年嘲諷地道：“你們所說的機會就是把我們關(guān)起來鎖一塊嗎？”
“1314”：“額，雖然簡單、粗暴，但方便快捷��！”
司年、尚肅：“……”
雖然是實話，但聽起來怎麼不對勁呢？什麼方便快捷？他們是人，不是物品啊！
“1314”：“哈哈，開玩笑的，其實我們是經(jīng)過計算推測過的，這樣的方式能讓你們能夠更快增進感情，對對方產(chǎn)生愛意與依賴。如果是其他人，我們會根據(jù)他們的性格脾氣為人處事重新設(shè)計增進感情的方法方式。”
司年想起什麼，皺眉：“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這裡，看著我們？”
尚肅也想到了同一處。
“1314”語速加快，“沒有沒有！都說了我們‘真命天子’系統(tǒng)為了不打擾情侶們談戀愛甚至不搞寄生那一套，而且我們設(shè)計的這一整套密室都有什麼內(nèi)容我們知道就夠了，其他時間都是待機狀態(tài)，感情進展之類的都由你們自由發(fā)展，剩下的都是自動程式，機械監(jiān)測，你們完成了任務(wù)自動觸發(fā)獎勵。所以你們具體做了啥，我們壓根不知道哦，我們都是好孩子哦，不好的事情絕對不會做的哦，會天打五雷轟的哦，請務(wù)必相信我們哦！”
司年、尚肅被它連著五個“哦”得滿腦門黑線。
其實信或不信，主導(dǎo)權(quán)都不在他們，信如何，不信又如何？
司年又問了個問題：“為什麼最后一間密室，我們并沒有百分百完成任務(wù)就出去了？”
“1314”：“是你們情感值達到了我們設(shè)定的標(biāo)準(zhǔn)，所以夢境入口會自動開啟�！�
尚肅：“情感值？”
“1314”：“就是你們對彼此的愛意已經(jīng)達到了90%以上。”
司年想到一點：“意思是不管是在哪一間密室，只要我們對彼此的愛意達到90%以上，隨時都能離開夢境？”
“1314”：“對的哦！”
司年：“你們判斷的標(biāo)準(zhǔn)是什麼？”
“1314”：“全方面的，你們兩個人的相處方式，說過的話，眼神，一些動作等等，總之都是能算的�！�
尚肅：“為什麼是90%，不是100%？”
“1314”：“因為到90%相對容易，百分之百很難，可能人一輩子達到100%的都沒幾個，你們不想在這裡關(guān)上一輩子吧？”
司年、尚肅：的確不想。
“1314”：“這90%，是我們計算過的，你們離開夢境后，會不顧一切主動去找對方的一個分值。我們可不想已經(jīng)做了這麼多努力，結(jié)果你們出去后會因為各種顧慮擔(dān)憂而畏頭畏尾止步不前，不敢去追求，不敢去面對，保持現(xiàn)狀。這樣實在太可惜了啊。我們系統(tǒng)存在的意義，就是讓被我們選中的人都能遇上并努力追求最終與自己的真命天子在一起啊。”
尚肅：“如果我們在這間密室達不到90%，我們就必須完成所有的任務(wù)，然后解鎖新的密室，直至感情值達到你們設(shè)定的90%標(biāo)準(zhǔn)�！�
“1314”：“對頭！”
尚肅：“如果一直達不到，是不是一直無法離開夢境？這不是變相的被關(guān)在這裡一輩子嗎？”
“1314”：“理論上如此。但相應(yīng)的，關(guān)卡難度會越來越難，需要二個人之間的配合度默契度會越來越高，這種情形下，不可能長時間達不到要求的。實在達不到，我們還會有特殊關(guān)卡哦，而且，我們這個系統(tǒng)的幸運體驗者都是契合度達到90%以上的人，他們在一起而不產(chǎn)生深厚情感的可能性等同于零，所以放心，不會達不到的�！�
說到這裡，司年和尚肅基本已經(jīng)明白過來，他們被一個“真命天子”的系統(tǒng)選中，因為他們兩個的契合度，也就是匹配度高達100%，一相遇必定會愛上的那種，但他們又因為各種原因根本無法相逢才幸運的“中獎”了。
至于是不是真中獎，司年忍不住看了看身旁的尚肅，這時尚肅恰好也看過來，都在對方的眼瞳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行吧，還是挺幸運的。
兩個人不約而同想道。
“1314”的聲音再次傳來：“請問二位，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尚肅看過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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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4”：“是什麼呢？”
尚肅：“我們要怎麼出去？”
“1314”用一種這是什麼幼稚問題的語氣回答：“打開大門就能出去了哦�！�
司年：“我們剛才試過，根本打不開。”
“1314”：“剛才是剛才，只要你們確定沒問題可問了，隨時都能出去�！�
司年聽完躍躍欲試。
尚肅還有問題要問：“我們離開后，還會再回到這裡嗎？”
“1314”：“被動的不會了，意思是你們已經(jīng)達到了我們的要求，我們不會再把你們拉入夢境，但如果你們想再次體驗密室生活，想要開啟全新的密室，隨時可以進來哦。這裡的所有密室專屬于二位！”
尚肅挑眉：“隨時？”
“1314”：“對。你們這次出去后以后不論用什麼手機，都會自帶一個‘真命天子’APP，只有你們能打開，不論何時何地，只要打開這個APP，你們就能進來。因為是夢境，在別人看來，你們進入密室只是一個失神或者恍惚的時間哦�！�
尚肅：“那你還會出現(xiàn)嗎？”
“1314”：“我只是個智慧系統(tǒng)，一直都在待機，你們想找我，進入密室打開電視機就可以了哦�！�
“1314”：“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司年本來注意力都在入戶門上，一聽它這麼說，還真想到一件事，“為什麼前面兩個密室最后一個任務(wù)都出現(xiàn)了蛇果，是有什麼寓意嗎？”
“1314”的聲音變得很無辜：“沒有哦，只是‘1314’很喜歡，所以把蛇果放在重要的位置，你們不覺得蛇果很漂亮嗎？”
司年、尚肅:“……”
他們之前在密室研究老半天，結(jié)果正確答案竟然是這個嗎？
司年和尚肅又問了“1314”一些問題，實在沒什麼可問的時候，他們終于再次走向緊閉的入戶門。
司年與尚肅對視一眼，最后尚肅伸手握住門把手。
“卡嗒�！�
門鎖動了。
桌上火鍋裡的清湯已經(jīng)燒開，正在咕嚕咕嚕冒泡，趴在桌上的司年一抬頭就看見了這一幕，扭頭去看的時候，正好看見靠在椅背上的尚肅睜開了眼睛。
不用說話，相視，眼底只有彼此。
我們，做了同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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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真：大家的腦洞都很大啊，比我想得厲害。不過這文我原來只是想寫一個簡單的肉文，所以沒想寫得太複雜。不知道這樣的安排，你們喜不喜歡。
第0033章
我們的第一個吻
司年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尚肅見狀也摸出手機，打開，略略一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裡真的多出了一款叫“真命天子”的APP。尚肅手指放上去，猶豫了一下沒點開，而是抬頭。
司年直接把自己的手機舉到尚肅眼皮子底下，“你也有吧，這個‘真命天子’的app�！�
“有�！睊吡艘谎鬯灸晔謾C裡的內(nèi)容，尚肅點頭，也把手機遞到司年面前。
確定兩個人手機裡都有同樣的app，司年道：“打開就能進入我們出來時所在的那間密室？”
尚肅“嗯”一聲，“1314是這麼說的�！�
司年明顯不想現(xiàn)在就嘗試，按了下關(guān)機鍵讓手機黑屏然后放在一邊。
司年問道：“真有時空局這麼神奇的部門嗎？”
離開密室前，司年問了下時空局的一些事情，1314并沒有詳細和他們說清楚，只說它們都是由未來人類創(chuàng)造的，距離他們現(xiàn)在的時間大約十萬年，那時的地球已經(jīng)不適合生命體生存，人類早已遷出地球居住太空或其他星球上中，足跡遍佈宇宙各處。那時候穿越多重空間的奧秘已經(jīng)新人類解開，但仍舊無法解決碳基生命的時空傳送，只有在特定條件下，新人類可以向多維度的時空輸送智慧體，1314就是這成千上萬智慧體的其中一個。智慧體到達設(shè)定地點后收集資料再反向把資訊傳送到主機裡。
而時空局就是專門輸送智慧體向各維度空間的主要部門，一開始輸送智慧體是用于研究，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向娛樂發(fā)展的趨勢。至于時空局為何要做出穿越、重生、無限流之類的這些聽起來很神奇事情出來，1314說它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這些東西在它誕生之前早就有了，具體原因它也沒許可權(quán)知道。
不過，雖然穿越、重生之類的聽起來很神奇，但有司年和尚肅直接被抽取意識進入夢境這件事為前提，所以并不難解釋。因為可以傳送智慧體，時空局可以通過他們的智慧系統(tǒng)把他們選中的人的意識轉(zhuǎn)為一堆資料，再把這些資料投放到別的時空的人身上，或其他一些已經(jīng)失去意識的人身上，因而就有了穿越和重生。
刪額靈刪刪伍玖肆靈額
十萬年以后的地球早已經(jīng)無法居住，人類能發(fā)展到什麼程度，現(xiàn)在的司年和尚肅無法想像，1314也不會和他們說得那麼細，所以他們也沒浪費太多時間在這些事情上。
十萬年太遠，而生命太短，短到他們只想珍惜眼前。
一頓火鍋吃完，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尚肅看完時間放下手機，看向正用濕巾擦手的司年，“其實還想帶你去別的地方逛逛，不過你今天拍了一天戲肯定很累，改天我再帶你出來玩和吃好吃的。”
司年把用過的濕巾疊一疊放在桌面上，“行�！�
尚肅問：“你這段時間住哪？”
“剛開始是住酒店，后來知道一時半會兒可能找不著你，就租了套房子，短租，只租了一個半月，剛搬進去沒兩天�！�
尚肅記起來在密室裡時，司年說過他特地休了年假過來只為找他，沒想到這個假期的時間居然這麼長，“你是有工作的吧，一個半月，你公司能讓你休息這麼長時間？”
“年假，兩個月�！彼灸杲忉專拔抑皬臎]休過假，這幾年積攢下來的假期足夠我休息個半年了。而且公司那邊我都安排好了，這次離開也并不是什麼都撒手不管了，晚上回去還會聯(lián)網(wǎng)和老闆屬下對對工作上的事情。”
“所以，從不休假的你這次決定休息這麼長時間就為了找我？”想到這，尚肅看著司年的一雙眼睛，眼底的光芒都亮了不少。
在夢境的密室裡，司年已經(jīng)把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這會兒再不好意思也晚了，索性坦然承認道：“對。”
尚肅手一抬，握住司年放在腿上的手。
兩隻手一碰，真實熟悉的觸感傳來，司年和尚肅卻都是一愣，才發(fā)覺，這是真實世界裡，他們的第一次握手。
司年忍不住動了動手指，尚肅反應(yīng)這來，卻把這只手握得更緊。
司年的手指動了一下，最終安靜下來。
司年：“這是我們第一次……握手�！�
“對。夢境外第一次�！�
尚肅抬起他們握在一起的手，拇指在司年虎口的位置輕輕摩挲，“夢裡的一切都太真實了，我現(xiàn)在握著你，和在夢裡并沒什麼差別�！�
司年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感覺被握住時熟悉的力道和溫度，視線一抬看去，眼前還是那個人，看他的眼睛依舊那麼深沉且溫柔。
司年張了張嘴，“我一開始以為，追你是件遙不可及的事情。”
第一次離開密室以為一切不過是他自己的一場夢境，放不下夢中的尚肅所以不顧一切找過來，連讓他垂憐一眼的奢望都不敢有，只想見一見他，好讓自己死心。
尚肅起身，走過去，手扶在司年腦后，讓他的臉往自己身前靠來，“不會的。”他說，“記得1314說過的話嗎？我們是契合度高達100%的一對。只要相遇，必定會愛上彼此。”
熟悉的體溫和氣息向司年籠罩而來，他下意識地靠在尚肅的肚子上，等察覺過來，他整個人已經(jīng)習(xí)慣成自然地依偎在了尚肅的身前，手也環(huán)上他的腰身。
并沒有因為一個是夢，一個是現(xiàn)實而有絲毫隔閡。
就像密室裡1314所說的，雖然一切都是他們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場夢，但夢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發(fā)生的，他們的相處是真的，感情是真的，習(xí)慣是真的。
尚肅不想回酒店，他想去司年臨時租住的那套房子看看，司年便跟他說了地方，然后尚肅開車一路到了樓下。
司年臨時租住的地方離影視基地非常近，公車一站路就到了，比他之前住的酒店近得多。這也是他決定在這短租的主要原因。
因為是短租，只住一個半月，所以司年對房子要求不高，乾淨(jìng)整潔就行，因此房子并不大，也就一室一廳，臥室空間小，而且還沒有陽臺，總面積甚至不到十五個平方。
這麼小的地方，尚肅一眼就能看完了。
拍戲的時候更苦的地方都待過，尚肅對此倒沒什麼意見，反而因為司年住在這兒，心裡莫名就覺得小房子還挺可愛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