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客廳裡擺著一張小沙發(fā),尚肅一屁股下去,這張小沙發(fā)差不多就坐滿了。
火鍋店裡的一個擁抱,就把司年與尚肅之間的那點(diǎn)糊窗紙徹底捅破了,現(xiàn)在司年對尚肅已經(jīng)沒了什麼顧忌,相處模式漸漸恢復(fù)到在密室裡時兩個人的相處模式中。
司年摸出手機(jī)看一眼時間,揉了揉發(fā)酸的肩膀,然后說:“你坐一會兒,我先去洗個澡。想喝什麼樓下去買,我這裡連個燒水壺都沒有�!�
尚肅在司年進(jìn)入臥室找乾淨(jìng)衣服時人起身走過去,高大的身子倚在門框上,雙手插在褲兜裡,閒散地笑道:“一起洗�。俊�
正蹲在行李箱前翻衣服的司年回頭給他一個白眼,“你說這話前先去浴室看一眼�!�
都不用看,房子都這樣了,浴室能寬敞到哪兒去,怕是擠一個尚肅都夠嗆。
尚肅也就是這麼一說,過過嘴癮,畢竟這裡的條件不允許。
尚肅的視線往臥室擺放的唯一一件傢俱移,“床怎麼這麼��?”
“不小了,夠我睡了�!�
司年找到了睡覺穿的衣服,取出來放床上,然后整理一下行李箱再關(guān)上。
尚肅默了幾秒,“那我睡哪?”
司年拿起衣服轉(zhuǎn)身,明確安排:“你回酒店�!�
尚肅長腿一邁,上前一把抱住的司年,“這張床雖小,但擠一擠還是夠我們兩個人睡的�!�
司年一挑眉,“我這沒有給你換的衣服�!�
尚肅:“我身上這身是出來前剛換的,多穿一天也沒事,睡覺我可以裸睡。”
司年:“我這沒有乾淨(jìng)毛巾和牙刷。”
尚肅:“樓下有便利店,我下樓去買�!�
看他是鐵了心今晚要硬擠在這,司年只好道:“你明天不拍戲了?真要兩個人擠這麼小一張床你肯定睡不好,耽誤拍戲怎麼辦。”
尚肅想也不想道:“我在這邊的戲份已經(jīng)拍完了,明天休息�!�
司年:“……”
行吧。
尚大影帝既然如此不介意,那就擠一晚上吧。
司年先去洗澡,跑樓下把毛巾牙膏小內(nèi)褲一瓶買了的尚肅接著鑽進(jìn)小浴室。浴室不出意料的小,小到手長腿長的尚肅幾乎活動不開手腳。
出來時司年還沒睡,正坐在床邊,腿上放在臺筆電。
尚肅擦著頭髮走過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司年頭也不抬“嗯”一聲。
尚肅便沒再打擾他,只穿著條小內(nèi)褲走到客廳拿回手機(jī)在司年身邊坐下,打開手機(jī)查看消息然后回復(fù),隨便給自己的小助理發(fā)幾條消息,讓他明天一早把他的衣服送到他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
終于等到司年抬頭揉脖子,尚肅二話不說放下手機(jī),“我?guī)湍闳��!?br />
司年沒多想便放下手,緊接著尚肅的一雙大掌按上了他的肩頸。在密室裡時尚肅時不時就會給司年按摩身體,他手法還挺好,力道也夠,司年都被他按舒服按上癮了。
尚肅一邊按一邊問:“假期休息就要回去上班?”
“對�!彼灸挈c(diǎn)點(diǎn)頭,并不由打了個哈欠。
“你休假的主要原因就是找我,既然找到了,你剩下的戲份又不急,接下來你想怎麼安排?”
這倒是個問題。司年經(jīng)尚肅這麼一提才開始想這個問題,但沒思考幾秒,他便犯懶地把問題丟回尚肅身上,“要不你來安排吧�!�
尚肅就等他這句話了,“你還有幾天假?”
“差不多一個半月吧�!�
尚肅略一思索,說:“接下來換場地拍戲,一時半會兒應(yīng)該沒有我的戲,我跟老趙說一聲,先把我的戲份往后排一排,空出來的這幾天我?guī)阍诟浇嫱�?�?br />
司年沒有什麼意見,“好啊�!�
尚肅按完肩膀,示意司年趴下來,“我給你按按背,讓身體放鬆一下。”
司年順從地趴在床上。
尚肅斜坐在床邊開始幫他按摩背和腰,“力度合適嗎?”
已經(jīng)有點(diǎn)犯困的司年模模糊糊應(yīng)聲,“可以,舒服�!�
尚肅坐在床邊,看他要睡不睡的樣子,眼底的笑意愈深,“拍了這麼些天戲了,對拍戲有什麼想法?”
“想法?”司年認(rèn)真想了想,說,“就還挺有意思的,增加了不少見識�!�
尚肅笑道:“下次有機(jī)會,要不要再嘗試拍拍戲,我這邊給你弄個小角色演演還是可以的�!�
司年想了下,覺得沒什麼問題,就同意了,“可以啊,有合適機(jī)會的話。”
按摩結(jié)束,時間也差不多了,司年真正躺在床上沒多久,尚肅也跟著擠到了他的旁邊。
一米二的床,睡兩個大男人,擠是肯定擠,但司年被尚肅的雙臂攬到身前時,卻覺得這和睡一米五一米八的床沒什麼區(qū)別,兩個人抱在一塊睡,所需要的也不過是那麼一點(diǎn)空間罷了。
尚肅的頭埋下來,鼻尖輕蹭司年的臉頰,呼出的氣息滾燙而熱烈,“年年。”
久違的一聲親昵曖昧的呼喚,讓司年全身毛孔張開,雞皮疙瘩一個個立了起來,不是因為過于親昵,而是熟悉和懷念,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呼喚。
司年環(huán)在尚肅腰間的手忍不住一收,十指陷進(jìn)了他柔軟的皮膚裡,臉也更往尚肅寬闊的懷裡去,汲取更多由他身上而來的,獨(dú)屬于尚肅一人的氣息。
“年年。”尚肅抱緊懷裡的人,聲音更低更沉,“我想要一個吻�!�
司年臉埋在他胸前,過了好一會兒,他的聲音才悶悶地傳來,“好。”
“呵�!�
尚肅低低沉沉地一笑,忽然翻身,把司年整個壓在身下。
床頭的燈光還沒關(guān),他借著昏暗的暖色光芒,雙手撐在司年身側(cè),視線筆直落在司年的臉上,自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一路掃下,最終停在他因為緊張緊抿的紅唇上。
尚肅眼中的色澤越發(fā)深沉濃郁,他的臉一點(diǎn)一點(diǎn)壓下去,最終,唇與司年的相貼,先靜靜感受彼此的唇貼在一起的柔軟和熱度,再一點(diǎn)點(diǎn)以唇瓣摩擦起來。
嚴(yán)格說來,這才是他們的第一個吻。
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
尚肅想吻得仔細(xì),吻得徹底。
司年的唇都被他摩挲發(fā)麻了,尚肅才有下一步動作,舌頭自唇間探出,舔上司年的唇,細(xì)細(xì)描繪著,也細(xì)細(xì)地舐吻著。
他吻得太過細(xì)緻,司年都被他吻得耐心不再,雙手一勾抱住他的脖子往下一壓,同時嘴巴張開舌頭伸出來,直接纏住他的舌尖,含入嘴裡用力一吸,就把尚肅吸得頭皮簡直炸開。
這還了得,尚肅本來就在忍著,畢竟這是真實世界他倆的第一次,不想太過急切把人嚇到。他不主動還好,一主動這麼熱情,簡直就是天雷勾動地火,一發(fā)不可收拾,尚肅全身上下頓時燙了起來,手直接環(huán)緊司年的身子狠狠往懷裡塞,唇舌更熱切火辣地吻下去。
一時間,除了唇舌交融的茲茲水聲,急促的呼吸聲,木床被碾壓發(fā)出的輕微吱呀聲,屋裡再無其他聲響。
漫長的一吻結(jié)束后,兩個人的呼吸都亂了。
司年的眼睛眨紅,尚肅抱住他的雙手始終不曾鬆開絲毫,兩個人唇雖然分開,但眼神仍在不服氣地糾纏著對峙著,最終,司年忍不住抬頭輕推他一把,“你起來,你好重。”
尚肅長出一口氣,往旁邊一倒,躺在司年身邊,一隻手還繞在司年身后。
“要不是你今天累了,”尚肅的視線仍難捨難分地黏在司年的臉上,尤其是一雙被他吻腫舔紅的潤濕雙唇,眼中克制在深處的是一經(jīng)點(diǎn)燃必將爆發(fā)的濃烈欲望,“要不是環(huán)境不合適……”
尚肅深吸一口氣,終于用手蓋住了眼睛,然后才說出,“今晚不會就這樣�!�
司年頭枕在他的手臂上,身子側(cè)向他那一邊,小小聲說:“嗯,我知道,我也一樣�!�
真是要了命了。
尚肅猛一抬身,“啪”按上床頭燈開關(guān),“睡覺!”
說完人又躺了回來,順手拉起薄被往彼此身上蓋。
司年主動往他懷裡縮。
尚肅心滿意足地抱緊他。
這是他們現(xiàn)實世界中的第一次擁抱入眠。
但習(xí)慣卻早已刻入骨髓,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夜?jié)u深沉,兩個人都不在說話,抱在一起,相互依偎著,聽著對方細(xì)細(xì)的呼吸聲,不知不覺,安穩(wěn)地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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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真:收尾工作正在進(jìn)行中。
接下來會有兩個人的拍戲場面,有司年的一場戲,以及司年留在劇組看尚肅拍戲。
第0034章
老闆娘?!
文家寧一大早驅(qū)車來到一幢齊縣居民自建樓改成的出租房樓下。
看著眼前總樓高五層有些年頭,樓外觀還鋪著一層淺色瓷磚整體風(fēng)格一言難盡,甚至說不上風(fēng)格,就是能住人的,可謂土憨土憨的樓房,文家寧一開始以為自己跑錯地兒了。
這種明顯是租給在影視城做群演的那些人臨時居住的樓房,就不像是他老闆會來的地方!
直到文家寧看見了他老闆停在路邊的車。
本以為自己找錯地方,都想把車開走了,要不是他老闆那輛車的牌照他早備得滾瓜爛熟,文家寧還不敢認(rèn)。
最后文家甯把車停在老闆那輛車附近,從車裡提出一袋衣服,滿頭問號的朝眼前的居民自建樓走去。
昨天尚肅突然從酒店跑去劇組這事文家寧是知道的,本來他想跟著去,尚肅沒讓他跟,只讓他在酒店待著有事再聯(lián)繫。
身為一個好員工,文家甯自然聽老闆的話一直待在酒店沒到處亂跑,直至老闆發(fā)消息來說晚上不回酒店,第二天晚上給他送幾套乾淨(jìng)衣服到某個地方。
文家甯一開始以為老闆是遇上什麼熟人跑去應(yīng)酬,喝了點(diǎn)酒不方便開車回酒店,索性就近找個地方睡一晚上。等第二天他找到了地方,才意識到事情并沒有他想的這麼簡單。
雖然說他老闆拍戲的時候再艱苦的環(huán)境都待過,但那是為了拍戲不得不將就,平日卻從沒有這樣虧待自己,自討苦吃的啊。雖然這幢自建樓看著還行,樓上樓下維護(hù)得還挺整潔,可這種一看就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的地方,他老闆如今身份地位,沒事會上這兒來?還明顯在這兒住了一晚上?
想著想著,文家甯到了三樓,根據(jù)尚肅留給他的位址走到其中一扇大門前,先確定自己沒找錯,他再先前后左右看一遍,見樓道裡沒什麼人更沒有人關(guān)注自己,這才伸手敲門。
大約三分鐘后,大門應(yīng)聲打開,一張文家寧從沒見過的臉出現(xiàn)在門后。
文家寧一愣,下意識開口:“你……”
剛說一個字,像是懷疑什麼,他后退一步,往門牌號上又看一眼,然后向屋裡的人問:“這裡是三樓306房沒錯吧?”
門后的那個人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
沒錯?
文家寧卻被驚到了般微微瞪大眼睛,然后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老闆給他發(fā)的消息,趕緊掏出手機(jī)打算再翻看一遍地址。
看他這樣,站在門后的人挑挑眉,道:“你是尚肅的助理吧?”
��?
文家寧一下子停下點(diǎn)開手機(jī)聊天頁面的動作,一臉呆滯地望向司年。
“是我助理嗎?”
這時候,讓文家寧感到有些熟悉的說話聲自男人的身后傳來。他定睛一看,只見男人身后不遠(yuǎn)的地方,正站著個頭髮散亂的男人,而這男人嘴裡含著根牙刷,滿嘴泡沫,赤著上身腰間只系了條浴巾,一看就知道是剛起來不久。
這個男人不是文家甯的老闆還能是誰?
這副隨性得甚至有些邋遢,但絲毫不掩其帥氣模樣的老闆看得文家寧的眼睛都瞪圓了。
電光火石間,文家寧突然覺得自己知道了什麼真相,他“啪”一下把手裡的袋子塞入給他開門的男人手裡,語速飛快地道:“老闆娘,這是老闆的衣服,他昨晚讓我送到這兒來的!你們有事就先忙,我先下樓了,有事打電話通知我一聲就行,我保證隨叫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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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zhuǎn)身就走,甚至不給司年回話的機(jī)會。
司年手裡抱著個袋子,無語地看著文家寧一路跑遠(yuǎn)的身影,最后轉(zhuǎn)身反手關(guān)門,默默地看著早已經(jīng)把牙刷從嘴裡拿出來的尚肅快笑抽過去的樣子。
滿嘴泡沫的尚肅被嗆住了,但還是一邊笑一邊咳嗽,好不容易停了,臉都嗆紅不少,也可能是笑出來的。
笑得快沒力了的尚肅手扶住牆,“我這個助理,跟我有些年頭了,人看起來有些憨,但腦子靈活�!�
司年知道他在笑什麼,無語道:“他叫我老闆娘。”
尚肅在心中默默給文家寧豎了根大拇指,“叫得挺好的�!�
司年:“……”
尚肅走過去,不顧自己一嘴的泡沫,伸手拉住司年,另一隻手要拿他手裡的紙袋子,嘴上還在幫自己的小助理說話:“他也沒說錯啊,你就是他名副其實的老闆娘。”
司年也不想和他較勁這個,手上一空他立刻把尚肅一張帥臉給拍向另一邊,一副他簡直要看不下去的表情,“你還是趕緊回去把牙刷乾淨(jìng)再洗洗臉,你影帝的形象都快毀沒了知不知道!”
知道司年什麼脾氣,尚肅拿了紙袋子就進(jìn)了浴室洗漱換衣服去了。
要不把自己弄乾淨(jìng),他這新上任的有點(diǎn)潔癖的老闆娘怕是下一步就要轉(zhuǎn)身跑掉了。
等尚肅再出來,又是那個能迷倒萬千女性的無敵大帥哥了。
他們起床前就商量好了早上要去哪吃,司年還在做出去前的準(zhǔn)備,尚肅讓他把這邊的房子退了,退不掉就放著跟房東說一聲就行,反正不會回來住了,尚肅說給司年安排地方住。這裡到底人多混雜,尚肅每次來去都不甚方便。對于這點(diǎn)司年沒有堅持,對他而言在哪住不是住,更何況尚影帝安排的,住的地方又能差到哪兒去。
既然都決定不在這住了,東西一收拾起來就有點(diǎn)多,不要的和需要的分分類,再疊好收進(jìn)行李箱。好在司年住在這的時間不長,除了帶來的換洗衣物和剛買沒多久的被單床罩,剩下的就沒什麼可收拾的了。
尚肅幫著收拾了一會兒,手機(jī)就“叮、叮、�!表懫饋砹�,接著就被司年趕去看誰給他發(fā)消息了。
尚肅拿起手機(jī)一看,并沒什麼意外地看見是助理文家甯給他發(fā)的消息。
文家寧:老闆老闆,眼光不錯,老闆娘好好看啊,和你好配。
文家寧:就是,那什麼,老闆,我們都有老闆娘了你怎麼不提前透露一下呢。
文家寧:這麼突然一下子,我剛才差點(diǎn)兒沒反應(yīng)這來。對了,這事陶哥知道不,要跟他說一聲嗎?
文家寧:還有啊,老闆娘怎麼住這呢,這種地方,人員太雜了,就怕出點(diǎn)什麼問題。而且這樣的地方,你進(jìn)進(jìn)出出的一被人發(fā)現(xiàn)就成大新聞了。
尚肅回:不用,陶飛白那邊我來說。
文家寧:好的。
尚肅:他今天就搬了,這幾天我先不回酒店了,我和他會去別的地方住,過幾天等劇組那邊換了地方設(shè)備什麼都弄好了我再過去。
文家寧:明白了。
文家寧:我還在樓下,需要我?guī)兔Π釚|西嗎?
尚肅:不用,東西不多,一趟就沒了,你先回酒店吧,我們沒這麼快。
文家寧:好的,那我先走了。
發(fā)完消息,文家寧一下子松了一口氣,人直接倒在座椅上。
他剛才口快喊了聲“老闆娘”,事后多少有點(diǎn)虛,要是喊錯怎麼辦,人家只不過是個朋友呢?所以文家甯就給尚肅發(fā)消息試探一下口風(fēng),結(jié)果證明他沒喊錯,老闆娘就是老闆娘。
剛才沒仔細(xì)觀察,其實他沒太看清老闆娘具體什麼樣,只知道眉目精緻,有種蒙蒙朧朧水墨畫一樣濃淡得宜的美感,就特別配他們老闆那種凌厲張揚(yáng)的美,但又不會太陰柔,反而會有一絲銳色在眼睛裡面,讓人無法錯看,也不會錯認(rèn)他的性別。
雖然沒太看清,但文家寧也不急,畢竟是他老闆娘麼,機(jī)會有的是。
這麼想著的文家甯很快把車開走了。
他走后不到半小時,戴著口罩鴨舌帽的尚肅提著大行李箱下來了,司年跟在他身后,手裡拎著個看著頗有份量的旅行背包。
行李放車后尾箱,兩個人分別上車后,車子啟動前,司年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道:“你助理為什麼叫你老闆?”
連帶著他多了一個老闆娘的稱呼。
尚肅看著后視鏡把車倒開出停車位,再擺正車頭,“他工資是我直接給他開的,我就是他老闆,他叫我老闆沒什麼問題�!�
司年剛接受了這個解釋,就聽尚肅又道:“然后,我跟人合開的工作室裡我出資占大部分,所以工作室裡的人都叫我老闆,我助理他也是工作室的一員,便跟著一塊叫我老闆了�!�
司年這才想起來好像有聽說過尚肅跟之前的公司解約后是自己開了家工作室單干,但現(xiàn)在聽來,好像這個消息并不準(zhǔn)確,“原來你是跟人合作開的工作室啊?”
尚肅點(diǎn)頭,把車從小路開到大路,“陶飛白是我以前的經(jīng)紀(jì)人,我從前公司解約出來他也一塊出來了,我有錢他有能力,他這樣的人才足夠自己去開經(jīng)紀(jì)公司單干了,我想留下他就得給出足夠的誠意�!�
而這個誠意,大約就是工作室的股份了吧。
司年:“但他愿意和你干�!�
一個可以自己開公司的人愿意合作,足可見尚肅的人格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