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成天壁巍然不動,隨時觀察著周圍的能量波動。他心里也期望叢夏和莊堯能盡快把電機拆下來,他們馬上離開這里,畢竟如果能得到莊堯提供的那些東西,對他們來說是最好不過的。
不過,時間確實有點久了,遠(yuǎn)不止莊堯說的40分鐘。
不管結(jié)局怎么樣,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敢在他面前把叢夏擄走的人,無論是誰。
成天壁想起幾個小時前的一幕,現(xiàn)在還感到一股洶涌的怒火,他還記得當(dāng)他看到阿布對著叢夏的腦袋張開嘴時,自己那種心臟要爆裂開的感覺。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恐懼,因為他從來不曾恐懼過任何人和事,可那一瞬間
,那種陌生的感受,讓他不敢再回想一遍。
如果當(dāng)時阿布咬的不是叢夏的背包,而是他的腦袋……
成天壁握緊了拳頭,對眼前這只貓,起了殺心。
阿布似乎感受到了成天壁的殺氣,有些不安地輕輕喵了一聲,尾巴甩動的速度變快了。
柳豐羽無聊地踢著地上的石頭,“別說,這貓長得倒是挺漂亮的,我以前一個女朋友養(yǎng)過,每天跟伺候祖宗一樣,你說它長這么大,還能繁殖嗎?要找到跟自己體型相符的配偶也不容易吧,說不定很多動物都會因此滅絕……”
突然,兩個人一只貓,同時感覺到了腳底下傳來的震動,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慢慢進(jìn)入他們的感知范圍,跟之前弱小而雜亂的能量波動不同,他們立刻就能確定這是個大家伙。
大壁虎回來了!
他們能感知到大壁虎,大壁虎也能感知到他們。倆人快速進(jìn)入備戰(zhàn)狀態(tài),阿布也低聲叫了一聲。
莊堯喊道:“頂住,我們快拆完了�!�
叢夏急得滿頭大汗,手有點發(fā)抖。
莊堯一把扣住他的肩膀,目光銳利,“別慌,抓緊時間,幫我把這個機件用繩子綁上。”
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強烈,那震動很快就轉(zhuǎn)移了方向,成天壁猜測那大壁虎是通過下水管道出入電影院捕食的,現(xiàn)在可能正在往外面爬。
大壁虎還沒出來,已經(jīng)從電影院樓體的四面八方爬出了二十多條小壁虎,說是小壁虎,最小的也有一米多長,最大的更是接近三米,黑夜里看去,像一條條巨型蜥蜴,盤附在大樓外墻上,快速地朝他們爬了過來。
“操,這叫小壁虎�!绷S羽為了不熏到成天壁和阿布,往旁邊空曠的地方跑去。
阿布全身毛都炸了起來,兇狠地朝著那群壁虎嘶叫。
成天壁把背包扔到地上,手上聚集成風(fēng),具化出無形長刀。
一只一米多長的小壁虎率先爬到了他面前,成天壁操縱風(fēng)力,在空中幻化出尖錐,朝那小壁虎的身上扎去,那小壁虎動作相當(dāng)靈巧,感受到了來自身側(cè)的威脅,往旁邊閃去,但仍然被無形的尖錐扎進(jìn)了身體。
但那壁虎的皮肉已經(jīng)進(jìn)化得相當(dāng)粗厚,成天壁能到那風(fēng)錐受到了阻力,那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他自己親自拿著匕首往壁虎身上捅一樣,他能感覺到每一絲力的發(fā)動,也能感覺到任何阻力,風(fēng)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趁著那小壁虎和風(fēng)錐抗?fàn)幍臅r候,成天壁已經(jīng)幾步跨到了它身前,無形大刀狠戾地朝小壁虎的腦袋上砍去,一刀斃命。
風(fēng)力具化成的大刀比世界上任何刀具都好用萬倍,最迷人的地方就在于它隨時可以有形,隨時可以無形,成天壁不需要把任何力氣花費在劈砍后拔出刀刃的過程,只要他想,刀就立刻四散在空中,也頃刻間就能凝結(jié)成致命的武器。
這一刀湊效后,成天壁又朝另一只壁虎跑去,那壁虎速度極快,一伸舌頭就卷住了他的腿,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拖去。
比將近兩米的壁虎力氣驚人的大,把成天壁拖得無法穩(wěn)住腳步,他手起刀落,利落地切斷了壁虎的舌頭,壁虎痛苦地歪倒在地,成天壁走過去輕易地了解了它。
從電影院里涌出的壁虎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一波又一波地朝他們襲來。
成天壁揮舞著無形的風(fēng)之刀,把所有靠近他的壁虎一一斬殺,他從來沒試過如此暢快淋漓的戰(zhàn)斗,他感覺全身都充滿了力量,對風(fēng)自然力的操控仿佛已經(jīng)融入了他的骨髓,變得如同動用手指那么靈活、默契、簡單。
那種隨心所欲的感覺讓人興奮不已!
另一邊,柳豐羽已經(jīng)開出了最艷麗的花瓣,大王花鮮艷厚重的花瓣在空中飛舞,只要沾上那花瓣上的倒刺一點點,就立刻被消化出一個洞,同時那劇烈的臭氣也把壁虎熏得東倒西歪,離得近的更是四腳朝天,立刻失去了行動能力。與此同時,柳豐羽還有了驚人的發(fā)現(xiàn),他感到自己開始能夠控制臭氣,從前他釋放臭氣,只能控制量,現(xiàn)在卻可以有計劃地控制釋放范圍,甚至他感到自己開始能稍微控制釋放的方向!
他修煉火能量不過一個星期,卻已經(jīng)有了極大的進(jìn)步,這讓他喜出望外。
另一邊,阿布的戰(zhàn)斗力也很驚人,一爪子就能撕碎一只壁虎的腹腔,但是由于它身體過大,相對較小的壁虎占了靈活的優(yōu)勢,用數(shù)量優(yōu)勢圍堵阿布,不斷地用舌頭勾纏它的四肢、尾巴,阿布憤怒地嘶吼著。
莊堯焦急地倉庫里喊道:“阿布,撐��!”
叢夏第一次看到莊堯露出了如此緊張的表情,不斷地指揮著他拆卸,而且莊堯不禁指導(dǎo)他拆卸什么,還指導(dǎo)他先后順序、用幾分力、從哪個角度下手,就好像莊堯腦海里有一個精密的生產(chǎn)流程度,清晰地知道一個機器再哪一個生產(chǎn)環(huán)節(jié)需要耗費幾分資源可以得到怎樣的成果,現(xiàn)在叢夏就是那個機器,在莊堯的指揮下以最大的能效工作著。
在所有機件拆卸完畢,正在捆綁的時候,他們再一次感覺到了劇烈的震動,整個倉庫都開始晃了起來,似乎隨時會倒塌!
那只最大的壁虎終于出現(xiàn)了,而且根本不只四五米,也許是它這兩天進(jìn)化了,它足足有至少七米長,水泥墻面由于不堪它的重量,顫動了起來。
大壁虎從電影院外墻爬了下來,在它身子正下方,就是那個發(fā)電機倉庫。只要它這么順著趴下來,足可以把那個小倉庫壓塌。
四面八方的壁虎隨著它的出現(xiàn)更加興奮了,不斷地有大大小小的壁虎從電影院里涌出,這里確實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壁虎窩,而且繁殖力驚人。
柳豐羽大喊道:“太多了,我快撐不住了,叫他們快走!”
成天壁也已經(jīng)累得滿頭大汗,胳膊酸的幾乎要抬不起來,他在短短五分鐘內(nèi),至少殺了六七十只壁虎,雙腿、手臂、腰身,均被壁虎的舌頭勒得發(fā)痛,能量的消耗非常驚人,再這么下去,早晚他們要完蛋。
成天壁大喊道:“叢夏,快出來!”
叢夏微微一怔,看了一眼正在捆綁機件的莊堯,頓時猶豫了。
難道功虧一簣?
成天壁又喊了一聲,“叢夏,那只貓已經(jīng)不在門口了,快走!”
還是命重要,叢夏咬了咬牙,一把把莊堯從地上拎了起來,“走了,改天再來拿!”
莊堯在叢夏懷里掙扎起來,大叫道:“你以為來一趟很容易?我是騙你們的,那壁虎不是每天出去,它兩個星期以來第一次出去,是我在下水道放了誘餌,這次不拿走,我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叢夏惱了,“你嘴里還有一句真話嗎!”
他不管不顧地抱起莊堯跑了出去,迎面就是一只兩米多長的壁虎朝他們吐著舌頭。
成天壁仿若天神般一躍而起,直接跳到了那壁虎身上,一刀把它的腦袋刺了個對穿,他臉色有些蒼白,“快走�!�
叢夏看向柳豐羽的方向,發(fā)現(xiàn)柳豐羽也已經(jīng)朝他們的方向跑來。
莊堯被叢夏死死摟在懷里往外拖,視線被叢夏的身體擋住了,看不到阿布,只能叫道:“阿布!阿布!”
阿布叫了兩聲,聲音卻沒什么力氣。
莊堯急了,“阿布怎么了?”
叢夏回頭一看,阿布和那只最大的壁虎打了起來,他們一個可以上躥下跳飛檐走壁,一個可以貼著任何平面無視重力行走,他們從墻上打到了地面,又從地面回到了墻上。
阿布單打獨斗未必不是那只壁虎的對手,但是那只大壁虎的徒子徒孫太多了,不斷地有上百只壁虎往阿布的方向涌去,保護(hù)他們的王,反而不再有壁虎攻擊成天壁他們。
莊堯奮力從叢夏懷里掙了出來,一看阿布的情景,臉色煞白,“阿布,不要打了,快回來!”
阿布身上已經(jīng)收了幾處傷,都是被壁虎的鋼毛劃到的,新鮮染紅了它潔凈的皮毛。阿布雖然想往回退,但是不斷地有壁虎伸出舌頭勾纏住它的四肢,它咬斷了這條,還有無數(shù)條補上,漸漸地,阿布被越來越多的壁虎舌頭纏住,動彈不得,那只大壁虎射出了粗長的舌頭,死死纏住了阿布的脖子!
莊堯雙眼通紅,帶著哭腔大叫道:“阿布――”
叢夏有些難過地看著那只漂亮的大貓,估計它兇多吉少了。
莊堯一把揪住叢夏的衣領(lǐng),“快救救它!快救救阿布!”
成天壁抓著莊堯的脖領(lǐng)子把他扔到了地上,拽起叢夏道:“我們走�!�
41、全球大進(jìn)化
叢夏愣了愣,雖然確實有些不忍心,但是他們實在沒有理由為了不相干的一只貓搭上性命,壁虎群還在不停地從電影院里涌出,仿佛源源不絕,他們再不走就兇多吉少。
何況這只貓的主人還是莊堯,一個心機頗深,把他們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小孩兒。恐怕成天壁和柳豐羽都巴不得借此給小孩兒一個教訓(xùn)吧。
叢夏復(fù)雜地看了莊堯一眼,轉(zhuǎn)身要走。
莊堯猛地竄起來,一把抱住了叢夏的腰,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叢夏哥哥,你救救阿布,求求你救救阿布吧。”
叢夏一陣頭皮發(fā)麻。
叢夏……哥哥?
莊堯漂亮的小臉皺成了一團(tuán),又圓又亮的眼睛里噙著晶瑩的淚水,他咬著嫩紅的嘴唇,看上去楚楚可憐,若是陌生人見了這么一副畫面,恐怕不忍心拒絕他任何要求。就連叢夏的心也有一瞬間的猶豫。
還好在場的三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叢夏咬牙道:“我們救不了它,你、你放開我吧�!�
成天壁又一次把莊堯從叢夏身上拽了下來,冷道:“自食其果,滾開。”
莊堯叫道:“我是腦域進(jìn)化人!”
三人身體頓住了。
莊堯從地上爬了起來,“我是腦域進(jìn)化人,如果你們救下阿布,我發(fā)誓把你們安全送到北京�!�
叢夏有些惱火,“你明明說你不是進(jìn)化人!”
莊堯焦急地看了阿布一樣,“騙你們的,我是腦域進(jìn)化人,而且我知道如何控制能量波動,不是通過任何裝置,是自身控制。我有很豐富的資源,絕對能把你們送到北京�!�
柳豐羽冷哼道:“你以為我們還會相信你。”
叢夏握了握拳頭,其實他相信。
他相信莊堯確實是腦域進(jìn)化人,那種優(yōu)越的計算速度和精密的分析能力,就算是人類智商的巔峰,也不應(yīng)該具備,莊堯所表現(xiàn)出來的腦域能力,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人類的范疇。
莊堯大叫道:“快去救阿布!不用跟壁虎拼命,只要能讓阿布獲得自由,那些壁虎就追不上我們。再不濟以你們的能力,也能全身而退,何不賭一把。我擁有的資源是你們在末世一輩子也湊不齊的,沒有腦,你們就是個體再厲害也不懂得如何整合資源和合理運用,你們的配合差勁透了,我愿意當(dāng)你們的腦,只要你們救阿布!
叢夏在心里掙扎了一番,一個腦域進(jìn)化者是連政府機構(gòu)都求之不得的,如果他們能得到一個,那他們安全到達(dá)北京的幾率將大幅度提高,何況,哪怕莊堯不是腦域進(jìn)化者,他在別墅里所儲藏的物資,也將派上大用場。在阿布受傷的情況下,他不信莊堯還能耍出什么花樣,如果這一把賭對了,他們將獲得極大的力量。
成天壁看向叢夏,“他真的是腦域進(jìn)化者�!�
叢夏點點頭,“是。”
柳豐羽也沉默了。腦域進(jìn)化者和自然力操控者已經(jīng)被口耳相傳成傳奇,是政府最急缺的人才,如果他們團(tuán)隊中能同時具備兩個,那幾乎就是一路所向披靡了。
叢夏道:“莊堯,你既然說我們的配合很差勁,讓我們看看你腦域進(jìn)化者的實力�!�
莊堯叫道:“阿
分節(jié)_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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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再臨-水千丞
作者:水千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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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再臨水千丞
作者:水千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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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周圍有六十四只壁虎,體型兩米以內(nèi)的五十六只,三米以內(nèi)的五只,三米以上的只有一只,你們需要擊殺的就是兩米以上的那六只,其他不需要管。大王花從西南七點鐘方向切入,釋放三公升臭氣,風(fēng)力操控者以阿布為中心,制造半徑65米的小型氣旋,風(fēng)壓不得超過10帕,高度不能超過阿布的膝蓋。如果最大的那只壁虎不攻擊,你們抓著阿布的尾巴跳到它身上,快去!”
柳豐羽重重哼了一聲,朝他所說的方向跑去。
成天壁也緊跟其后,踩著那些小壁虎的腦袋往阿布的方向沖去。
大壁虎的舌頭不斷地收緊,阿布看上去已經(jīng)呼吸困難,撐不了多久了。
柳豐羽展開巨大的花瓣,然后把自己全身包裹在中間,在七點鐘方向釋放了臭氣,成天壁一刀劃斷了纏著阿布腿的十來條舌頭,低空氣旋在阿布周圍產(chǎn)生,把柳豐羽的臭氣帶動著旋轉(zhuǎn)了起來,那些張著嘴的壁虎紛紛縮回了舌頭,迅速地往后退,體型大的壁虎抵抗力則大一些,成天壁揮舞著無形風(fēng)刃,把那些壁虎一個一個地斬殺。
大壁虎抽回了纏繞阿布脖子的舌頭,該而高速射向成天壁,啪地一聲把成天壁的雙臂連帶身體抖卷了起來。
成天壁悶叫了一聲,感覺內(nèi)臟都被擠壓到了一起。
他想斬斷壁虎的舌頭,但那舌頭非常靈活,仿佛能感覺到空氣中透明的危險,每一次都能躲過,成天壁已經(jīng)消耗了太多的能量,幾近力竭。
柳豐羽把花瓣猛地拍到了那大壁虎身上,瘋狂地分泌消化液,大壁虎雖然皮糙肉厚,但沒有鎧甲保護(hù),畢竟也是血肉之軀,很快就痛苦地直扭動,但依然沒有放開成天壁。
莊堯喊道:“阿布,跳到它身上!”
阿布撐起虛弱的身體,一躍跳到了那大壁虎的身上,幾頓的重量把那大壁虎壓得渾身發(fā)顫,舌頭一抖,成天壁掉到了地上。
柳豐羽一手抓起他,一手抓住了阿布的尾巴,阿布的尾巴猛地一彈,倆人被甩到了高空中,重重落在了阿布的背上。
叢夏眼看著阿布朝他們跑了過來,提到嗓子眼兒的心終于落回了肚子里。
身后的壁虎追了上來,阿布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把倆人都卷到了背上,飛快地朝前跑去。
四人緊緊抓著阿布的皮毛,回頭望去,上千只壁虎在他們身后窮追不舍,它們無視重力,地面上、墻面上,到處都是,放眼望去,密密麻麻、黑壓壓地一片,堵滿了整條街,如潮水般向他們涌來,讓人打從心底恐懼和顫抖。
那些壁虎追了他們兩條街,才被阿布甩掉。
阿布把他們帶回了別墅,剛一進(jìn)門,就重重地歪倒在地,重重喘著氣。
莊堯抱著阿布的大腦袋,蹭著它的鼻尖,聲音劇烈地顫抖,“阿布,你不要死,阿布。”
阿布身上有多處傷口,四肢被壁虎的舌頭勒出了道道血痕,最嚴(yán)重的傷是下腹處被撕開的裂口,以及脖子上被大壁虎勒出的傷,它看上去極為虛弱,漂亮的淡紫色雙眸漸漸失去了神采。
面對這樣一只巨大的生物,人類的藥品用在它身上,根本是杯水車薪,連一個傷口都無法包扎上,莊堯第一次感到如此地?zé)o力,只能一遍遍地?fù)崦⒉嫉哪�,眼淚不住地流了下來。
阿布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他,嘴里發(fā)出撒嬌般地喵喵聲。
叢夏看著莊堯無助的樣子,心中酸澀不已。他撫摸阿布柔軟的毛發(fā),腦子里亂作了一團(tuán)。
有什么辦法能救救它嗎,如果能堵住傷口就好了,可是這么大的傷口要怎么堵?看上去簡直能把一個人塞進(jìn)去……
莊堯抱著阿布低聲哭了起來,在安靜的黑夜里格外地讓人心酸。
叢夏摸著阿布下腹處撕裂的傷口,指尖微微顫抖著,好深……他用心感知著阿布身體能量的運轉(zhuǎn),清晰地看到了阿布的能量正在從受傷的地方慢慢地往外流失,它的能量波動越來越微弱,如果這些能量都跑光了,它是不是就要死了?
叢夏心里難過了起來。他這一路看了太多死亡,大部分死亡的都是與他不相識的陌生人,他也離得比較遠(yuǎn),沒有那種切身的體會,只有兩次死亡震撼過他,一次是最初他們想逃離昆明市,在高速公路上遇見的那對好心載他們的年輕小夫妻,還有一次,是那個返祖人父母被大魚吃掉時,他撕心裂肺的哭聲。
現(xiàn)在,叢夏又體會到了那種難言的悲傷,離死亡太近,是件讓人痛苦不已的事。
他想從腦海中屏蔽掉莊堯的哭聲,因為那聲音讓他難受。
這么漂亮又乖巧的貓,不應(yīng)該就這么死了,不死就好了,如果能堵住傷口就好了,如果能……
叢夏渾身一顫,突然感覺自己身體的能量在順著他接觸阿布的手,慢慢地往阿布的身體里流動,他瞪大眼睛,雙手緊緊貼著阿布的身體,調(diào)動全身的能量,往阿布的傷口處集中,就像他能自主御寒和瞬間提升視力一般,他把無屬性能量全力注入那傷口四周的皮膚和內(nèi)臟的細(xì)胞里,加速細(xì)胞再生速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fù)著傷口!
成天壁和柳豐羽都愣住了,莊堯也被那突然出現(xiàn)的巨大的能量波動給吸引了,轉(zhuǎn)過頭去,就看到阿布傷口處的皮膚宛若瘋長的野草,在血肉之間細(xì)細(xì)蠕動,抽枝發(fā)芽,慢慢地愈合起來。
阿布能量的衰竭也被遏制了。
叢夏的衣衫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了,他感覺自己的能量在源源不斷地往阿布的身體里流動,他用提升自身細(xì)胞的能力在提升著阿布的細(xì)胞活力,但是那能量的運用比他在自己身體內(nèi)使用的消耗量至少增加了三四倍,他很快就感覺到頭暈?zāi)垦�,四肢乏力,身體好像快要被掏空了。
成天壁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沖過去一把把他抱了起來。
叢夏全身脫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42、全球大進(jìn)化
叢夏慢慢睜開眼睛,感覺四肢酸軟,使不上力氣。
“醒了?”耳邊傳來成天壁沉穩(wěn)的嗓音,讓叢夏感覺格外地安心,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抓住了成天壁的手臂。
成天壁問道:“感覺怎么樣?”
叢夏掙扎著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很干凈的床上,環(huán)視四周,屋里很多擺件都積了灰,唯獨床摸上去柔軟干爽,他晃了晃腦袋,“有點累,還行�!彼肫鸹杳郧暗氖虑椋柕溃骸鞍⒉荚趺礃恿�?”
成天壁臉色不太好,“沒死,睡覺呢。”
叢夏松了口氣。
成天壁皺起眉,“以后不準(zhǔn)再這樣冒險,你把全身能量都耗空了�!�
叢夏苦笑道:“這就是把握不好的下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量的底線在哪里,但是好歹我也活著,阿布也活著,這不是挺好的。我是在莊堯的家里嗎?”
“是。他家確實有很多有用的東西,這點倒是沒說謊�!�
叢夏點點頭,“我也是考慮到他對我們有幫助,所以想賭一把,至少這趟我們收獲不小,雖然發(fā)電機沒拿回來,但我們都活著回來了。不管莊堯會不會跟我們?nèi)ケ本覀冎辽倏梢詮乃@里得到很多幫助。”
成天壁定定地看著他,“但僅此一次�!�
“什么?”
成天壁捏著他有些單薄的肩膀,“這么拼命,僅此一次�!�
叢夏笑了笑,“你們拼命的時候,我什么都不能做,這不公平,現(xiàn)在我知道自己有修復(fù)的能力,以后就能幫你們了�!�
成天壁輕聲道:“餓嗎?”
“餓,餓得前胸貼后背的�!�
“下來吃東西,都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