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這回能度過沼澤,倒是對虧了李道藹,否則他們只能跟野豬在地面上遭遇,冒
分節(jié)_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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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再臨-水千丞
作者:水千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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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再臨水千丞
作者:水千丞
分節(jié)_191
著可能被野豬拱進(jìn)沼澤里的風(fēng)險,來一場惡戰(zhàn)了。
叢夏給李道藹補充了大半的能量,又把趙子祥等人的傷給修復(fù)了,雖然都是小傷,但是多少有些影響行動。
莊堯有些可惜地說:“真想帶一些那種銀耳回去研究一下,看上去很有趣的樣子。”
“銀耳啊。”鄧逍笑道:“我拿了呀!”
莊堯驚訝道:“你拿了?什么時候?”
“成哥炸野豬的時候啊,我們跑過去的地方剛好有一株,我順手就塞包里了,銀耳雪梨羹夏天吃很消暑的,這銀耳長得這么漂亮,肯定好吃。”鄧逍說著就從裝機(jī)關(guān)槍的皮套里抓住一樣?xùn)|西,得意地展示著,“你們看……”
眾人瞪大眼睛,莊堯道:“快扔掉!”
鄧逍皺了皺眉頭,扭頭一看,頓時驚呆了,原本雪白雪白的銀耳團(tuán),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血紅色!那銀耳的花瓣層層疊疊、嬌艷欲滴、煞是好看,只是,怎么看都不像好東西。
鄧逍甩手就想把它扔掉,然后那銀耳突然舒展開所有的花瓣,然后猛地收縮,一大團(tuán)臉盆大的銀耳瞬間將鄧逍的小臂給包裹了起來,那血紅色花瓣仿佛扎進(jìn)了他的皮膚里,他整條小臂頓時變成了紅色。鄧逍驚恐地大叫起來,“我操――這是什么玩意兒��!”
變故來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沈長澤沖了上去,一只手變成了龍血人布滿鱗片的爪子,一把扣住了鄧逍的手臂,抓著銀耳往下一擼,然而他只是擼掉幾層薄薄的花瓣,那些柔軟的像果凍一樣的花瓣掉在地上,土壤立刻發(fā)出了茲茲地聲音,很快那片土地就變成了暗紅色。沈長澤一看自己的手,皮膚也被腐蝕掉了一些,還好不嚴(yán)重,但是鄧逍可就麻煩了,那些銀耳如同有生命一般,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進(jìn)鄧逍的手臂里,根本無法阻止。
眾人圍在鄧逍旁邊,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莊堯當(dāng)機(jī)立斷,冷靜地說:“把手臂砍掉。”
鄧逍表情立刻扭曲了,“啊啊啊不要��!”
“砍了!”
成天壁走到了鄧逍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住,會有點兒疼�!�
“等一下!”
這一聲不是鄧逍叫出來的,而是叢夏。
161、魔境森林
鄧逍淚眼汪汪地看著叢夏,“叢哥,快救救我啊�!�
叢夏有些焦急地看著那不斷順著鄧逍的小臂向上攀爬的銀耳,“你花了一個多月的精力返祖神經(jīng)類毒素,至今有什么進(jìn)展沒有?”
“有,毒死普通人沒問題。”
叢夏深吸了口氣,“我會把能量注入你的毒腺,幫助你分泌更多毒素,你試試看能不能用自體的毒素?fù)敉诉@些銀耳,如果成功的話,你的毒腺肯定會進(jìn)化的更加發(fā)達(dá),如果失敗的話,就在銀耳吞噬你整個手臂之前把胳膊砍了吧。”
鄧逍咬牙道:“來試試吧�!�
莊堯點點頭,“這個想法不錯�!彼统鲭S身的筆記本,做好了記錄的準(zhǔn)備。
叢夏把寒武能量轉(zhuǎn)化成水能量,注入了鄧逍體內(nèi),在找他腋下的一處毒腺后,他將能量灌了進(jìn)去,毒腺內(nèi)的細(xì)胞立刻加速分裂,不斷地產(chǎn)出劇毒的神經(jīng)類毒素,鄧逍操控著毒素順著自己的手臂往下蔓延,直到和那些血紅色的銀耳碰上。
鄧逍感到手臂傳來劇烈地疼痛,他有種自己的胳膊下一秒就要爆炸的錯覺,他咬緊了牙關(guān),奮力地把毒素往下推,不管再怎么疼,應(yīng)該也比不上被砍掉胳膊再硬生生長出來疼。
那些銀耳接觸到毒素后,開始了瘋狂地反擊,在鄧逍的胳膊里奮力掙扎著,給鄧逍帶來了極大的痛苦,他忍不住大吼了一聲,“啊好痛!”
成天壁拍了拍他的肩膀,“忍著,否則……”說完拿手比劃了一下他的胳膊,嚇得鄧逍立刻精神了。
叢夏急道:“小鄧,你注意力集中點!”
疼痛和危機(jī)感促使鄧逍拼了命地制造毒素,體內(nèi)毒素的分泌水平比平時增強(qiáng)了3倍,這個量的毒素已經(jīng)足夠成為強(qiáng)大的攻擊力之一,那些銀耳在叢夏和鄧逍的聯(lián)手努力下,終于被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慢慢被逼出了鄧逍體內(nèi),像果凍一樣的銀耳肉如同受驚一般,漸漸地從鄧逍手臂上剝離出來,掉到了地上,被沈長澤一團(tuán)火燒了個干凈。
眼看著鄧逍的手臂顏色漸漸恢復(fù)了正常,眾人都松了口氣,鄧逍自己更是如獲大赦,不用被砍掉胳膊,他差點高興得哭出來。
叢夏無奈道:“你以后不要亂碰不知名的東西,看你惹的禍�!�
鄧逍郁悶地撇了撇嘴。
莊堯道:“也算因禍得福吧,體內(nèi)毒素水平有提高嗎?”
“有,幾個毒腺都分泌了很多毒素�!�
“很少,你返祖的進(jìn)程又前進(jìn)了一步。”莊堯走了過去,“舌頭吐出來給我看看�!�
鄧逍伸出一截粉色的舌頭。
莊堯瞪了他一眼,“你白癡嗎,誰要看你人類的舌頭!”
鄧逍的舌頭僵在半空,委屈地縮了回去,過了一會兒,從嘴里伸出一條長長的如蛇信子一般的舌頭,那舌頭呈青紫色,至少有15公分長。莊堯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一個透明器皿,拿出一個棉棒快速地刮了下他的舌苔,然后裝進(jìn)了器皿里,“行了,收回去吧�!�
那舌頭啪地一聲縮進(jìn)了嘴里,鄧逍笑了起來。
莊堯翻白眼,“笑個屁,你差點胳膊都沒了。”
鄧逍看了一眼地上一團(tuán)焦炭的銀耳,露出頗為可惜的表情。
李道藹隔空一抓,銀耳下面的泥土就像被什么東西吸起來一樣,飛到了李道藹的手里,他用手指捏了捏那些泥土,然后扔到了地上,眾人看到他的掌心已經(jīng)有些破皮了,“這些土已經(jīng)被這種銀耳侵蝕了,恐怕過段時間,這里也變成那種沼澤了�!�
成天壁蹲下來看了看,果然,已經(jīng)有一小片土變成了暗紅色,說不定那一大片沼澤,當(dāng)初也是這么開始的。
莊堯挖了些土和還沒有被完全燒掉的銀耳肉放進(jìn)了器皿里,“好東西,這些銀耳不知道究竟想干什么,竟然能融進(jìn)人的身體里,回去實驗看看。”
三兒看了看天色,“繼續(xù)走吧,我們離大松樹已經(jīng)很近了,再過個幾公里,就可以……嗯,看到它了�!�
成天壁問道:“還可能碰到什么嗎?”
“不好說,什么都有可能�!�
李道藹道:“走吧,天黑之前必須見到魔鬼松�!�
眾人再次整裝出發(fā),這一次,他們走的很快,離魔鬼松不過十來公里了,只要能一口氣到達(dá)魔鬼松附近,他們就暫時安全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在又前進(jìn)了六七公里后,他們碰上了一群猴子。這些猴子個頭很大,在高大粗壯的樹枝之間蕩來蕩去,朝著他們大聲嘶叫,呲牙咧嘴的樣子,很是兇惡。
成天壁喊道:“別理他們,全速前進(jìn)。”
一個猴子從一棵松樹上蕩了過來,張牙舞爪地朝阿布頭上的莊堯撲去,還未等那猴子碰到莊堯,阿布一爪子將它拍飛了出去,同時朝著猴子群大聲地吼叫。
阿布叫的聲音很大,猴子不甘示弱,叫得更響,但是沒有猴子再撲上來了。只是在樹叢間飛速地跳躍,緊緊跟在他們周圍,速度非�?欤粫r根本甩不掉。
突然,一個黑色的東西朝阿布頭頂扔了過去,阿布想也沒想就一爪子拍開了,眾人仔細(xì)一看,是一個水桶一樣大的松塔,是一只猴子扔過來的。
猴子興奮地叫聲此起彼伏,松塔一個接著一個地朝他們砸了過來,小的也有籃球大,大的跟健身球一樣。
那些猴子數(shù)量眾多,人手一個地扔松塔,眾人有些應(yīng)接不暇,而且松塔很重,就算在空中劈成兩半了,還有慣性往前沖,子彈對付它們也不管用,已經(jīng)有幾個人被砸到了。
“媽的,這群死猴子!”柳豐羽端著液槍朝那些猴子射擊,但是松葉太茂密,猴子速度又快,他射了半天,一直猴子都沒射到,那些猴子朝他使勁做鬼臉,手舞足蹈地朝他示威,把柳豐羽氣夠嗆。
鄧逍端起機(jī)關(guān)槍,氣憤地朝著那群猴子射擊,機(jī)關(guān)槍密集的子彈終于起到了一些作用,有幾只猴子被打中,嚎叫著從高高的樹上掉了下來。
成天壁的能力對付這群猴子還是很有優(yōu)勢的,但是有些猴子站在很高的樹上,超過了他的攻擊范圍,不過,對于那些近距離接觸他們的猴子,他幾乎一刀一個準(zhǔn)。
唐雁丘的箭在此時發(fā)揮了最大的攻擊能效,射的那些猴子拼命往樹后面躲。
沈長澤干脆飛到空中,往猴子群里扔火團(tuán)。
艾爾和趙子祥飛進(jìn)了松樹林里,抓起猴子就往地上扔。
一個大猴子抱起一個巨大的松塔,狠狠地朝霍白砸了過去。
李道藹一甩手,地上的泥土猛躥起了兩米高,憑空豎起一道堅固的土墻,把那個松塔硬生生地攔住了。
盡管遭到猴子的攻擊,他們的速度也沒慢多少,執(zhí)著地往前跑著。
一大團(tuán)黑影又一次朝阿布扔了過來,阿布發(fā)出憤怒地叫聲,又是一爪子拍向了那個黑影,叢夏從那個黑影里感受到了異常的能量波動,他瞬間強(qiáng)化視力,瞪大眼睛一看,立刻喊道:“阿布不要――”
然而已經(jīng)晚了,阿布一爪子把那個黑影拍碎了,頓時,一大群一指長的大馬蜂嗡嗡地飛了出來。
這群猴子居然朝他們?nèi)玉R蜂窩!
馬蜂悍不畏死地攻擊著他們,尤其是一爪子拍碎了它們的窩的阿布。叢夏把莊堯按到了自己身子底下,用衣服抱住了腦袋,趴在阿布身上不敢動彈。他知道自己沒能力對付這些馬蜂,只能祈禱其他人快點把馬蜂收拾掉。
鄧逍大罵道:“這群猴子真他媽缺德!”
在一群馬蜂朝著叢夏撲過去的時候,柳豐羽跑到了阿布的脖子上,一伸手,手臂變成了巨大的鮮紅的花瓣,像一面墻一樣朝馬蜂群拍了過去,馬蜂的毒針紛紛扎在了柳豐羽的花瓣上,簡直如泥菩薩過江,瞬間就被消化液給化沒了。
沈長澤飛到了阿布身上,朝著馬蜂群噴火,一下子燒死了不少。
還好這群馬蜂無論是個頭還是數(shù)量都只是普通,很快就被他們消滅干凈了,猴子也死傷慘重,漸漸地就四下逃散了。
阿布臉上被叮了好幾個包,嘴巴那里明顯腫了起來,一邊跑一邊用嘴巴蹭著胸口,看起來又好笑又可憐。
盡管又一個危機(jī)過去了,但每個人心里都憋著一股怨氣,極其想罵娘,自從他們進(jìn)了這個鬼林子,就不斷地遭到各種攻擊和騷擾,雖然都不足以對他們造成致命的威脅,但是每一次都有人受傷,而且嚴(yán)重拖慢了他們的速度,他們越靠近大松樹,就越擔(dān)心阻礙還沒有結(jié)束,而所有人經(jīng)過好幾次戰(zhàn)斗,都已經(jīng)疲憊不堪了。
“前面就是魔鬼松!”三兒突然大喊道。
眾人往前看去,很遠(yuǎn)的前方,出現(xiàn)了一堵看不到邊際的墻。他們正式進(jìn)入森林后,就看不到魔鬼松了,因為樹木太高,已經(jīng)把他們頭頂?shù)奶於颊诹似饋�,而再一次看到魔鬼松,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jīng)很近,近到能夠直接目睹魔鬼松直徑近兩公里的軀干。
叢夏心臟狂跳起來,魔鬼松就在不遠(yuǎn)的前方了,他們會遭遇什么?他們能跟魔鬼松說上話嗎?能活著離開這片森林嗎?
三只四蹄動物以最快地速度奔跑了起來,霍白一馬當(dāng)先,以超過200公里的時速朝魔鬼松沖去,速度快得像一道金色的閃電。
幾分鐘后,他們進(jìn)入了魔鬼松周圍半徑500米的區(qū)域,這里果然如三兒所說,沒有一顆高大的樹木,肥沃的黑土地上只長著比指甲蓋還細(xì)小的野草,看來所有的營養(yǎng)都被魔鬼松吸收了。
他們眼前是一堵棕色的幕墻,抬頭看不到頂,左右看不到邊際,巨大得令人難以想象,仿佛這就是天地的盡頭。
他們慢慢走了過去,三兒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這種只生寸草的地面面積比我上次來的時候明顯擴(kuò)大了。”
莊堯道:“嗯,魔鬼松一直在擴(kuò)散它的勢力�!�
這一片區(qū)域果然很平靜,平靜的就像一個能夠安然進(jìn)行野餐的公園,但他們心里清楚,這里危機(jī)四伏。
他們越走越近,終于走到了魔鬼松面前。仰頭看去,樹干高聳入云,巍峨龐大,讓人心生敬畏,他們再一次被這株神物震撼。
每個人都感覺到大松樹散發(fā)出來的龐大的能量,那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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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再臨-水千丞
作者:水千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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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勝過他們感知過的任何生物數(shù)倍,強(qiáng)大到讓他們倍感壓力。
三兒趴在了地上,低聲道:“我把你們帶到了……”接下來的話卻欲言又止。
叢夏看向他,“三兒,你怎么了?”
三兒苦笑道:“我只是有點害怕。其實決定帶你們進(jìn)來的時候,我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準(zhǔn)備了。我們村兒祖祖輩輩都生活在小興安嶺,魔鬼松繼續(xù)擴(kuò)散下去,不出半年,我們都要無家可歸了,所以,我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進(jìn)來的,希望你們真的能阻止它�!�
鄧逍抬起他看著大松樹,喃喃道:“阻止它……?”
怎么阻止它?每個人心中都有同樣的疑問。面對超級生命,他們是那么地渺小。
莊堯道:“有人在看我們,感覺到了嗎?”
經(jīng)他一提醒,眾人仔細(xì)感知,果然感覺到了一種被人暗中注視的感覺。
莊堯抬起頭,朗聲道:“松樹先生,我們來自北京的國家科學(xué)院,我們代表國家和軍隊想和你對話,你看得見我們吧?”
莊堯稚嫩的嗓音在森林里蕩起重重回音,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聲音了,這里安靜得可怕。
等了一會兒,見沒有回應(yīng),莊堯繼續(xù)喊道:“松樹先生,你曾經(jīng)在我們派遣偵察機(jī)的時候說過話,這證明你是有溝通能力的,為什么現(xiàn)在不愿意和我們溝通呢?”
“我們想知道你選擇在這里扎根和生長的目的。你的存在已經(jīng)對當(dāng)?shù)氐娜撕蜕鷳B(tài)造成了巨大的影響,如果你無止境地擴(kuò)張下去,對你自己也未必是一件好事。請你現(xiàn)在就嘗試和我們溝通�!�
莊堯不死心地繼續(xù)扯著嗓子朝空氣喊話,他的腦電波能夠感覺到其他生物腦電波的波動,他知道這里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腦電波在工作著,那個龐大的腦電波屬于魔鬼松。莊堯一邊喊話,一邊分析著魔鬼松的腦電波,發(fā)現(xiàn)它的聽覺神經(jīng)正在發(fā)出微弱的接收信號,魔鬼松果然在聽他說話,只是還是不回應(yīng)。
莊堯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高聲唱起了歌,唱的是《在希望的田野上》。
眾人無語地看著他,莊堯瞪了他們一眼,“跟我一起唱啊�!�
唐雁丘哭笑不得,“為什么?這樣有用嗎,它根本沒聽到吧�!�
“聽到了,它的聽覺神經(jīng)在接收信號,很微弱。它的腦電波很奇怪,五感神經(jīng)相聚很遠(yuǎn),比如現(xiàn)在的視覺神經(jīng)離我們很近,聽覺神經(jīng)離我們很遠(yuǎn),這也許跟它的體積有關(guān),但也有可能,它的五感神經(jīng)被自己拆分了,比如現(xiàn)在視力在工作,大腦在睡覺,所以聽覺也跟著睡著了,我們來把它叫醒吧。”
“叫醒?那好辦�!被舭撞荒蜔┑卣玖似饋�,深吸了一口氣。
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莊堯道:“別,這樣太……”
他還沒說話,霍白就仰起了脖子,發(fā)出了一聲響徹天際的獅吼,這一聲吼叫伴隨著四周樹林形成的天然音壁,制造出了巨大的回音,獅吼頓時響徹了整個森林,驚起飛禽走獸無數(shù)。
回音散去,所有人都戒備地看著魔鬼松。如果真像莊堯說的那樣,這位樹祖宗在睡覺,霍白一嗓子把人家吼醒了,祖宗一個不高興,一億個暴雨松樹針灑下來,他們不是直接成篩子了。
等了足足半分鐘,魔鬼松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叢夏眨了眨眼睛,“沒、沒用嗎?”
“好像……”
莊堯的神色變得凝重,“不,它的聽覺神經(jīng)發(fā)出較強(qiáng)的波長了�!�
眾人心里都開始打鼓了,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什么。
“真吵�!币粋低沉、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聲音繞樹三圈,余音不斷。
眾人嚇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就連阿布都感覺到了那緊張地氣氛,趴在地上不動了。
“真吵啊。”那個聲音又開口了,并且開始自問自答,“吃掉吧,應(yīng)該吃掉嗎?”
叢夏咽了口口水,嚇得腿肚子有點軟,吃掉……什么?
“不能吃掉嗎?為什么?小孩子?小孩子不能吃嗎?人類真麻煩�!蹦莻聲音嘆了口氣。
莊堯深吸了口氣,音量不自覺地比剛才低了八度,小心翼翼地說:“松樹先生,你看到我們了嗎?”
說老實話,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莊堯用這么恭敬的態(tài)度跟人……不,跟任何東西說話,果然聰明的人都是識時務(wù)的。
“你在和我說話?我為什么要和你說話?”
“既然你有語言能力,不說話不是很可惜嗎?”
“為什么可惜?我又不需要說人類的話。我怎么又跟你說話了?不如吃掉吧,雖然沒有營養(yǎng),但是真吵啊。為什么你就是不讓我吃掉呢?”
莊堯額上冒出了冷汗,“松樹先生,你在和誰說話?”
“不是和你嗎?”
所有人都大?�。�?們想象過無數(shù)種和魔鬼松正面接觸的情景,無一不是危險重重,彌漫著沉重的死亡陰影,雖然他們現(xiàn)在也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擺脫死亡威脅,但是這個大松樹是不是也太莫名其妙了,跟人格分裂似的。
叢夏小聲道:“是不是它的人類意識還沒消失?”
莊堯點點頭,“有可能�!�
“人類意識?我可不是人類,雖然我吃了一個人類后,他就老是在我腦袋里說話,真吵啊。”話音未落,魔鬼松的樹干上慢慢凸顯出了一個巨大的人臉,那張臉慢慢從樹干上浮了出來,最后形成了一張清晰的木制臉孔,那是一個年約30的男人的臉,竟然還挺英俊。魔鬼松垂下了眼臉,看著他們。
眾人緊張地看著他。
“咦?”那張臉突然做出了一個疑惑地表情,目光落到了叢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