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柳豐羽聳了聳肩,“所以我去隔壁睡吧�!闭f完拿起自己的衣服,開門出去了。
唐雁丘在原地愣了半天。
柳豐羽躺在床上,深深嘆了口氣。像唐雁丘那樣臉皮薄的人,估計一晚上都睡不著覺了吧。這樣也好,就是要給唐雁丘下記猛藥,讓他好好感受一下,他們的事被家人知道,究竟會給他造成怎樣的影響,免得他一味天真地想要向父母坦白,柳豐羽不想讓自己空歡喜一場,最后卻發(fā)現(xiàn)他根本開不了口。
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就好了,柳豐羽覺得,自己根本沒有期待得到誰的承認(rèn)。
他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一天旅途的疲乏加上縱欲過度,柳豐羽這一覺睡了個天昏地暗,第二天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柳豐羽睜開眼睛,聽到有人在叫“柳先生”。
“嗯?誰呀?”
“柳先生,老爺和夫人請您去吃早飯。”
“哦,我起來了。”他從溫暖的被窩里爬了出來,快速地洗漱完畢,并換上了干凈的衣服。衣服穿上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這是標(biāo)準(zhǔn)的“唐雁丘的衣服”,沒有任何懸念的黑,還是唐裝的老舊樣式,唐雁丘本就比他大一號,這衣服還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很難顯身材。柳豐羽摸了摸那如牛奶般順滑的真絲面料,嘴角不禁勾出一個笑意。唐雁丘就跟這衣服一樣,雖然看著嚴(yán)肅古板,真的碰觸之后,卻發(fā)現(xiàn)內(nèi)里非常溫柔。
他裹上棉服,打開了門,家仆正客氣地站在一邊等著他,并引著他去了主廳。
柳豐羽看了看表,才早上八點,怪不得沒睡飽呢。
到了吃早飯的地方一看,唐家四口人各個正襟危坐,臉上的表情都很嚴(yán)肅,氣氛壓抑得讓人有些望而卻步。柳豐羽心里一驚,難道是唐雁瑾跟父母打小報告了?他定了定心神,笑著打招呼,“伯父、伯母,早。雁瑾,早啊。”
唐雁瑾揚起精致地小臉,神情復(fù)雜地看了柳豐羽一眼,柳豐羽拍了拍她的腦袋,以示安撫,并就勢在唐雁丘旁邊坐下了。
唐雁丘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情緒同樣讓柳豐羽有些捉摸不透。
柳豐羽十來歲混娛樂圈,察言觀色是融入他骨子里的技能,他知道必定是發(fā)生什么事了,而且多半是唐家二老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事,不是雁瑾說的,就是這呆子說的,他從來不是扭捏怕事的人,喝了口溫水后,大大方方地說:“還勞煩伯父、伯母等我吃飯,真是不好意思。”
唐夫人這才回過神來,淡道:“應(yīng)該的,我們也剛起不久�!�
唐老爺看了柳豐羽一眼,嘆了口氣,扭過了臉去。
柳豐羽笑道:“伯父、伯母是有什么事想跟晚輩說嗎?”
還沒等唐家長輩有反應(yīng),唐雁丘就沉聲道:“父親、母親,兒子讓你們失望了,但是我是真……”
唐老爺啪地一聲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行了,你說得已經(jīng)夠多了,我們想跟柳先生聊一聊�!�
柳豐羽輕輕放下筷子,唇角含笑,眼神溫和有禮,氣度從容大方,一點都沒有平日里放浪不羈、懶散刻薄的樣子,讓人對著這張臉實在無法說出半句失禮的話。
唐老爺輕咳了一聲,唐夫人馬上開口道:“柳先生,你們……這個,認(rèn)識多久了。”
柳豐羽笑道:“兩年半吧。”
“那你們……”唐夫人有些尷尬,似乎不知道怎么發(fā)問。
柳豐羽道:“伯父、伯母,我和雁丘認(rèn)識以來,同甘共苦、生死相交,兩年多來無數(shù)次險象環(huán)生,幾乎時時過著危機四伏的生活,我們是因為彼此信任、互相扶持,才能在這樣嚴(yán)酷的環(huán)境里活到現(xiàn)在,我們之間的情誼有很多種,我們既是朋友,也是親人,更是伴侶,其實我們的關(guān)系很簡單,那就是原為對方出生入死,我想,這在這個時代,作為一個同伴,任何意義上的同伴,都足夠了�!�
唐雁丘身體輕顫,雙手在桌下暗自握成了拳,他甚至不敢看這時候的柳豐羽,那一番話狠狠敲打著他的心臟,讓他激動得幾乎坐不住凳子。
唐家二老一時都沒吭聲,似乎在細細品味這番話,看柳豐羽的眼神也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唐雁丘低聲道:“父親、母親,我身負(fù)重任,經(jīng)常執(zhí)行危險的任務(wù),根本不可能維持安穩(wěn)的家庭,哪個姑娘跟我在一起,也只會提心吊膽,過不上好日子。而且,并不是我想逃避傳后的責(zé)任,但我已經(jīng)變異,無法傳子嗣了。最重要的是,我……”他看了柳豐羽一眼,眼神清澈明亮,“我心里有人了,容不下別人�!�
柳豐羽忍不住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用力抓緊。
唐夫人嘆了口氣,扭過了臉去,唐老爺看著柳豐羽,搖了搖頭,“帶個男媳婦兒回來,在我唐家祖上,真是絕無僅有,這世道變得……不僅身體變了,心都變得古怪了�!�
唐雁瑾抿了抿嘴,嘟囔道:“父親、母親,你們也別太守舊了,這世界都變成什么樣兒了,哥就算娶個女人回來又有什么用,你們就不能讓他開開心心得過嗎。”
唐老爺呵斥道:“小孩子家懂什么。”
唐雁瑾提高了音量,“我哪兒說錯了,又不是哥不想讓你們抱孫子,他變異了嘛,跟誰也生不出來啊。我看柳大哥跟我哥配得很,柳大哥又好看又厲害,而且他們還常年在一起,能互相照顧,你們現(xiàn)在上哪兒找個兒媳婦,能比柳大哥更適合我哥的?”
柳豐羽忍不住一笑,偷偷看了唐雁瑾一眼,小丫頭朝他眨了眨眼睛,眼中閃著狡黠地光芒。
唐家二老不太想承認(rèn),卻也不知道怎么反駁。
這一席人就屬唐雁丘最不善言辭,他憋了半天,覺得該說的話柳豐羽和唐雁瑾都說了,就那么忐忑地看著自己的父母。
唐老爺擺擺手,“行了行了,你們離我們那么遠,真要管我們也管不了你。雁瑾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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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再臨-水千丞
作者:水千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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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再臨水千丞
作者:水千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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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得對,你們同是變異人,能互相照顧,這世道這么亂,家人只希望你平安,其他的,相比起來也不那么重要了。”
唐雁丘喜出望外,激動地說:“謝謝父親�!�
柳豐羽笑道:“謝謝伯父、伯母,”
唐夫人表情依然有些尷尬,她掩飾地?fù)]了揮手,“柳先生先吃飯吧�!�
柳豐羽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一邊吃飯一邊給他們講青海的見聞、北京的趣事,從頭到尾落落大方,避免了所有人的尷尬。
吃完飯后,唐雁丘把他拽走了。
柳豐羽緊跟他的腳步,“哎,雁丘,你別走那么快,我們聊聊�!�
唐雁丘突然頓住了腳步,柳豐羽毫無防備,鼻子差點兒戳他后腦勺上。
“你小子冷靜點行嗎,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說的還是……”
唐雁丘猛地轉(zhuǎn)過了身來,一把把柳豐羽推在了墻上,火熱的唇堵了上來,用力摩挲吸允,那略顯粗暴的吻就好像要把他吞進肚子里一般。
柳豐羽的手不自覺地搭上了他的肩,主動啟齒,伸出靈巧的舌頭,熱情地回應(yīng)著。
唐雁丘勾纏著他的舌頭,掃蕩他口腔的每一寸,啃咬著他柔嫩的下唇,一個吻的熱度漸漸綿延成了濃烈的情欲之火,柳豐羽幾乎被親得喘不上氣來,他大腦缺氧,雙頰泛紅,眼神變得迷亂起來。
就在柳豐羽感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唐雁丘放開了他,那雙濃墨般漆黑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眼睛亮的嚇人。
柳豐羽笑了笑,“怎么了,要吃人似的,這冰天雪地的,可不適合打野戰(zhàn)啊。”
唐雁丘顫聲道:“謝謝……”
“說什么謝,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
唐雁丘緊緊抱住了他,啞聲道:“謝謝�!�
柳豐羽把下巴墊在他肩膀,輕輕拍著他的背,“今天到底是誰說的,是你嗎?”
唐雁丘點點頭,“我昨晚想了一夜,我既然已經(jīng)承諾你了,怎么能反悔呢。我昨天覺得難堪是因為……在我眼里雁瑾還是小孩子,我不好意思,絕不是怕我父母責(zé)罵�!�
柳豐羽噗嗤笑道:“你怎么這么實在啊�!绷S羽感覺心臟暖烘烘的,唐雁丘的正氣和英勇、單純和耿直,都讓他著迷不已。
旁邊傳來一聲輕咳。
倆人即刻分開,就見唐雁瑾曖昧地看著他們偷笑。
唐雁丘有些尷尬,“雁瑾,你干什么?”
唐雁瑾嘿嘿笑道:“我來看看我嫂子唄�!�
唐雁丘喝道:“別、別瞎說。”
柳豐羽哈哈笑道:“來,讓你看個夠�!�
唐雁瑾幾步躥了過來,摟住柳豐羽的胳膊,兩眼放光,“柳大哥,我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是不是。”
柳豐羽笑道:“是啊。”
“啊��!”小丫頭興奮地大叫了兩聲,“我的夢想實現(xiàn)了!”
唐雁丘輕呵道:“雁瑾,你淑女一點�!�
唐雁瑾嘻嘻直笑,“太好了,哥,柳大哥,你們可般配了,真的。柳大哥,雖然我哥像個老頭子一樣古板封建,但他肯定是個好男人,下次你們也一起回家吧�!�
柳豐羽摸了摸她的腦袋,“好�!�
唐雁丘把她拎到一邊,“行了,我們有正事要談呢�!�
唐雁瑾興奮地左蹦右跳,“我是來告訴你們,晚上父親要設(shè)宴歡迎你們回來,會有好多平時吃不到的好東西,你們中午干脆就別吃飯了,晚上多吃點�!�
“知道了,去別處玩兒去�!�
唐雁瑾高高興興地走了。
唐雁丘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我?guī)愠鋈ス涔浒��!?br />
柳豐羽歪著嘴角一笑,“怎么,真要野戰(zhàn)啊。”
唐雁丘窘迫道:“不是,峨眉山風(fēng)景很好,我想帶你看看我從小長大的地方�!�
柳豐羽笑道:“走吧�!�
唐雁丘讓阿根弄來一匹馬,那馬一身毛發(fā)黑得發(fā)亮,四蹄踏雪,雖然個頭比白靈小了一些,但也是健壯威武,一看就是匹好馬。
唐雁丘摸著那馬的鬃毛,“它叫墨云,小時候可是我一手喂大的,兩年沒見,都長這么高了�!�
柳豐羽道:“兩年沒見,你家的老鼠可能都比你高了�!�
唐雁丘笑道:“也是。”他抱著柳豐羽的腰,縱身一躍,就跳上了五米高的馬背。
阿根扔給唐雁丘一捆繩子,“雁丘少爺,要是看到什么好東西,就打一兩頭回來,墨云拉得動�!�
“沒問題�!碧蒲闱鸢牙K子掛在馬鞍上,揮起鞭子,一聲“駕”,墨云一步竄出好幾米遠,朝著遠處的密林跑去。
柳豐羽坐在唐雁丘身前,后背貼著唐雁丘結(jié)實寬闊的胸膛,腰間橫著唐雁丘有力的臂膀,在馬上浮浮沉沉,墨云越跑越快,林間的風(fēng)呼呼地刮擦著他的臉頰,有些微的刺痛,但那行云般的速度、居高臨下的寬闊視野和飛速后退的風(fēng)景,更讓他感覺刺激不已。
柳豐羽高聲道:“我以前騎馬都沒覺得這么刺激過,這五六米高的馬就是不一樣,回去一定要把白靈借來過過癮�!�
唐雁丘笑道:“算了吧,容瀾可未必會借給你�!�
柳豐羽笑道:“說得也是,那個人矯情得很,居然比我還能擺譜�!�
唐雁丘道:“你喜歡的話,這幾天我都帶你來騎馬�!�
“也不能天天瞎跑啊,總得找點兒什么好玩兒的……對了,咱們要在這里呆一個月呢,干脆把鎮(zhèn)子附近的變異動物都清一清。”
唐雁丘道:“好!”他放慢了速度,開始根據(jù)地上的痕跡追蹤大型變異動物。倆人的實力早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變異動物可以抵抗的了,左右他們時間充裕,獵殺一些可能危及鎮(zhèn)上居民的怪物,也給唐家補充一些糧食。
倆人悠哉地坐在馬背上,循著一些腳印和糞便的痕跡不緊不慢地找著。
柳豐羽把半身的重量都靠在了唐雁丘身上,輕笑道:“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跟人在馬背上約會�!�
唐雁丘抓了抓腦袋,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說:“我也是�!�
柳豐羽哈哈笑道:“你唯一約會的人不就是我嗎�!�
唐雁丘道:“你以后約會的人也只有我了�!�
柳豐羽扭過頭,親了他一口,嬉笑道:“我勉強同意了�!�
唐雁丘突然坐直了身體,“前面有東西。”
柳豐羽轉(zhuǎn)頭一看,果然,林間一個黑影一閃而過,以他的視力跟不上那東西的速度,“什么東西?”
“野豬,夠肥�!碧蒲闱鹨粖A馬腹,墨云朝著野豬出沒的地方飛奔而去。
不一會兒,墨云就追上了那頭野豬,唐雁丘為出門方便,沒帶自己的古弓,而是帶了一把普通的輕弓,他抽出弓箭,道:“想不想試試?”
柳豐羽笑道:“這弓看著好拉一些,不過箭這么細,未必射得穿豬皮啊。”
“你試試就知道�!�
“來來來。”柳豐羽擼起袖子,接過了弓。
唐雁丘的大手覆在柳豐羽的兩只手上,“挺胸,身體保持平衡,對,用力往后拉�!�
柳豐羽感受了一下弓的重量,發(fā)現(xiàn)那弓雖然看著又輕又單薄,但居然回彈力也不小,他用盡全力,才把弓拉開,而且為了瞄準(zhǔn),他還必須保持著拉弓的姿勢,他的胳膊十來秒鐘就覺得酸了,還好唐雁丘抓著他的手,幫他維持著拉弓的姿勢。
“別說啊,這是技術(shù)活兒,還挺累的。”
唐雁丘笑道:“并不是力氣大就能拉弓射箭,勁兒要用的巧才行�!彼{(diào)整了箭頭的方向,在柳豐羽耳邊輕聲道:“準(zhǔn)備好了嗎?”
柳豐羽點點頭。
“放箭�!�
“你瞄準(zhǔn)了嗎?我怎么感覺差很遠啊,它還在跑啊�!�
“相信我,放箭。”說話間,唐雁丘又把箭頭偏移了一點。
柳豐羽手指一松,箭矢脫弦而出,嗖地一聲朝遠處射去,穩(wěn)穩(wěn)扎進了那大野豬的屁股里,野豬發(fā)出一聲難聽得嚎叫,腳一滑就摔倒在地。
唐雁丘快速地拿出第二根箭上弦。
野豬從地上爬起來后,憤怒地朝他們沖了過來。
柳豐羽道:“這箭也就扎破點兒皮�!�
唐雁丘拉開弓,安靜地等著那野豬靠近,就在那野豬離他們不過二十多米的時候,箭矢再次射出,狠狠刺進了野豬的眼睛里,大野豬轟然倒地,痛苦地翻滾著。
唐雁丘跳下馬,跑到了野豬旁邊,抽出匕首快速地在它脖子上一刺、一滑,野豬很快就斷了氣。
柳豐羽也跳下了馬,笑道:“弓箭手真是個作弊的技術(shù),離那么遠就能取人性命,改天也教教我吧。”
唐雁丘搖搖頭,“你沒有長性,性格又懶散,不要學(xué)�!�
柳豐羽被噎得一口氣沒喘上來,“我靠,你也太直接了吧�!�
唐雁丘莫名道:“我說的是實話,你只是一時興起,又不會真的練,就算練也是一次兩次的事兒,何必浪費時間。”
柳豐羽知道唐雁丘說的沒錯,但還是有點兒郁悶,他把繩子扔了過去,“行了,我還是吃現(xiàn)成的吧�!�
唐雁丘把野豬捆了起來,掛在墨云身上,往來路走去。
因為拖著一頭大野豬,墨云走得很慢,晃晃悠悠的,居然格外地舒服愜意。
晃著晃著,柳豐羽靠在唐雁丘身上都快睡著了,迷迷糊糊地,就覺得有什么柔軟溫暖的東西在碰他的臉頰,他張開眼睛,正好對上了唐雁丘深邃的雙眸。
柳豐羽一笑,唐雁丘看著他,也露出極為溫柔的笑容。柳豐羽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嘴唇蹭了蹭他的下巴,“墨云走得好慢,還有多遠��?”
“至少還得半個小時,野豬太重了,讓它慢慢走吧�!�
柳豐羽眼里閃過一抹曖昧,他在唐雁丘耳邊吹著氣,“想不想玩兒點兒新鮮的?”
“什么新鮮的?”
柳豐羽在他耳邊吹著氣,“想不想在馬上?g愛?”
唐雁丘一驚,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柳豐羽。
柳豐羽瞇著眼睛,“不想試試?”
唐雁丘做了個吞咽的動作,目光有些閃爍。
柳豐羽輕輕摩挲著他的唇,“就在這里,就在這馬上�!�
唐雁丘的猶豫很短暫,終于禁不住誘惑,伸手去扒柳豐羽的褲子。
柳豐羽上半身趴在馬背上,屁股高高翹了起來,他回過頭,一雙桃花眼含情帶媚,滿是誘惑。
唐雁丘把手伸進了他褲子里,熟門熟路地鉆進那幽閉之處擴充著,柳豐羽輕輕哼了一聲,腰部下沉,把屁股抬得更高了。
唐雁丘拉開拉鏈,掏出了自己的寶貝,他覆在柳豐羽背上,一個挺身,進入了柳豐羽體內(nèi)。
柳豐羽低嘆了一聲,禁不住失笑,“說實話,我也沒玩兒過這么高難度的。”
唐雁丘雙頰泛紅,眼中滿是欲望,這個姿勢進入得并不順暢,甚至很難進到深處,但架不住這地方、這場景太過刺激,柳豐羽用身體切實地感知到了唐雁丘有多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