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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若她去買,還不得坑死她。

    不行,景傾予不能再吃這樣的啞巴虧!

    景傾予思前想后在大街上找到了小叫花,答應給他一百文錢,讓他幫自已抓藥回來。

    她找了個貨攤子借了紙筆寫了一個藥方,除了自已需要的藥材,她還要了幾種制毒的藥,毒性不大,也就防身用用。

    這小叫花業(yè)務還挺熟練,等了才一會兒功夫,小叫花就提著幾包包好的藥材回來了。

    景傾予接過藥材仔細檢查了下沒問題,就把答應的一百文給了小叫花。

    山楂和奶茶賣完了,藥材也賣出去了,藥也買了。

    景傾予看天色還早,就去集市上繼續(xù)溜達,想買個搗藥罐回去制作水潤美白亮膚膏,再買幾個好看的小瓷罐裝膏體。

    在集市上轉悠了一圈,景傾予買了兩個搗藥罐,買了十幾個繪著花朵的橢圓小瓷罐,都放進背簍里,背著就準備回村子了。

    這條大土路景傾予越走越熟練,今日賺了錢更是干勁十足,沒多大工夫就進了村子回了家。

    第24章

    黑心撲棱蛾子坑錢

    “醫(yī)療系統(tǒng)功能使用次數加一,規(guī)定使用時長不能超過一個時辰,自動扣除本次費用金幣九萬個,現余額為一千三百個金幣。”萬籟俱寂,沒有感情的電流音在茅草屋內響起。

    大土炕上方突然亮起了一道光束,把黑漆漆的草屋照亮。

    把正在睡覺的景傾予嚇了一個激靈,等她反應清楚蛾蛾的話,腦袋上空飄過無數個問號。

    這是什么情況?

    她費盡心思得來的錢就這么沒了?

    這勞什子醫(yī)療系統(tǒng)她也沒碰呢,憑白無故扣她錢��!

    這也太黑心了吧,人間不值得。

    景傾予滿臉怒氣的瞪著上空光束中撲棱著翅膀的蛾蛾,“把錢還給我�!�

    蛾蛾對著她一本正經,“主人,錢財一經兌換無法退回�!�

    “我同意了嗎?那什么使用次數是你給我兌換的,屬于強買強賣,我要投訴,不對我要退貨�!本皟A予怒了,蹭的從大土炕上站起來,瞪著那雙眸子與蛾蛾斗大的眼睛對視。

    這真是無良奸商呀,景傾予嚴重懷疑它們精靈也需要kPl,不然怎么想方設法坑她的錢。

    “一經使用無法退回�!倍甓隂_她眨眨眼。

    景傾予被氣笑了,伸手把漂浮在上空的那本回生錄一把攬進懷里,“好呀,不退是吧,我這就出去把回生錄送人,讓世界趕緊崩塌,大家都一起涼涼,哼。”

    景傾予被這無良回生錄和黑心撲棱蛾子氣壞了,上次見死不救的事還沒氣消,這次又坑她的錢,不能忍。

    她不能向這萬惡的黑勢力低頭,她要抗爭到底。

    為了自已的銀子絕不妥協(xié)。

    “檢測到回生錄擁有者有嚴重負面消極情緒,系統(tǒng)已將回生錄虛無化,暫時交由精靈蛾蛾管理,擁有者仍可正常召喚,但禁止觸碰�!�

    ……

    還能這樣???

    景傾予低頭一看,自已摟著的哪里是回生錄,分明是看不見的空氣,她摩拳擦掌一副揍人的架勢看著那只通體雪白的蛾子,今天必須得要個說法。

    反正她早就想把這只大撲棱蛾子燉了,非給它點顏色看看。

    不然這破系統(tǒng)當她好欺負呢?

    “主人,回生錄醫(yī)療系統(tǒng)功能解鎖時,自帶使用協(xié)議的,解鎖功能后自動簽署,默認您是同意的�!币娋皟A予怒氣還沒消,蛾蛾仔細解釋起來。

    這是什么霸王條款!

    在蛾蛾的指引提醒下,景傾予終于發(fā)現回生錄右下角那芝麻大點的一行字,“使用協(xié)議和用戶須知�!�

    還能再隱蔽點嗎??

    黑心蛾子套路多,她想換一個精靈還來得及嗎?

    “主人來不及了哦,我們已經綁定了�!倍甓隂_著景傾予諂媚一笑繼續(xù)解釋,“回生錄醫(yī)療系統(tǒng)每次使用條件是未知的,都是自動扣除費用,系統(tǒng)自行累計次數的,您已經得到了一次使用次數,意識里那間現代醫(yī)院任何東西都可以隨便使用拿取,時長為一小時。”

    景傾予透過意識仔細端詳了一下那間現代醫(yī)院,可以說是各種先進的儀器設備藥品都有,心里總算稍微有了點安慰。

    算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醫(yī)療儀器和藥品,她醫(yī)術在精湛也不頂用,就這樣吧,還好給她剩了一兩多銀子,不然她連去省城的路費都沒有。

    還算它有點良心。

    景傾予滿臉的不情愿和被坑后的無奈,“好吧好吧,不過你得給我點補償。”

    最后景傾予從蛾蛾那里順了個能消毒過濾提取的小機器,才打算將此事翻篇。

    蛾蛾很大方的答應了,當即表示送給景傾予一臺時下最流行色。

    景傾予沒想到她耍了一次狠后,這撲棱蛾子就如此上道了。

    看來與黑暗勢力斗爭到底想法是多么的正確。

    蛾蛾雪白的翅膀一揮,大土炕上立刻出現了一臺死亡芭比粉色的迷你消毒過濾化妝品制作機。

    ???

    時下最流行色——死亡芭比粉。

    景傾予無語的瞅著那死亡芭比粉,直接把那只黑心撲棱蛾子轟走了,這是什么奇葩畸形審美。

    時下最流行?

    景傾予看是時下最不流行吧,銷量墊底。

    好歹功能齊全,畢竟白得來的,景傾予也勉強將就了。

    把死亡芭比粉機器收好,景傾予眼看天也快亮了,就不準備繼續(xù)睡了,把從鎮(zhèn)上買的藥材拿出來,開始煎藥。

    等天空啟明星高掛時,景傾予藥也快煎好了,飯也做熟了。

    三下五除二把早飯搞定,把藥罐里煎好的藥汁倒進碗里。

    看著那碗烏漆嘛黑的藥,景傾予心一橫,為了美麗的活下去,這點苦算什么,當即捏著鼻子灌了進去。

    藥味彌漫了整個口腔,景傾予苦的直咧嘴,連忙拿了個山楂糖雪球塞進嘴里嚼了幾下,才驅散了那苦味。

    雖說她給自已下的是大劑量的藥,見效很快的,但是光喝藥還是不夠的,必須要針灸放血。

    她從針線簍里取了幾根歪七扭八的針,嘆了口氣,將就用吧,等有了錢,再打一套趁手的銀針。

    把繡花針簡易的消了下毒,景傾予摸了幾下直接把針插在了臉部的穴位上,成功把自已扎成了刺猬。

    剛施針完畢,針孔處就有黑血流出,一道一道的黑血順著脖頸沒入衣領,沾染了涼意帶著濃厚的血腥味。

    這幾日,景傾予都沒出門,只顧得在家里治臉。

    三副藥下去再加針灸幾次,臉上的毒血會徹底排出來,身體里的毒素也會被藥汁吸附出去。

    把臉上的針取下來,景傾予拿了塊干凈的帕子擦拭臉上黑紅的污血,見擦得差不多了,她趕緊舀了瓢水輕輕沖洗自已的臉。

    清洗了幾次后,才把那黑紅的污血洗凈,露出白凈瑩潤的臉蛋。

    景傾予倒是有些好奇,原主到底長了一張怎樣的臉,才會惹得有人給她下這種變丑變瘋的毒。

    景傾予拿起銅鏡端詳,鏡中立刻映照出張明媚傾城的臉。

    皮膚白皙瑩潤,吹彈可破,活脫脫剝了殼的雞蛋。

    一雙桃花眼含著惑人的迷離,內里卻是雙湛藍色的瞳仁,澄澈卻不見底,鼻梁小巧高挺,櫻唇色濃而瀲滟。

    活脫脫一個蠱惑人心的小妖精。

    不!

    應該是蠱惑人心的大美人。

    媚而不妖,艷而不俗,仿若薔薇般綻放。

    第25章

    她這是什么招搶劫體質

    景傾予治好了臉,就準備帶著那朵來之不易的赤芝和連夜趕制好的幾瓶水潤美白亮膚膏去省城,畢竟她現在一心只想搞錢。

    去省城路途遙遠,景傾予咬咬牙雇了劉大海的牛車,來回就要五百文,還得管吃喝。

    還好那黑心的撲棱蛾子給她留了一千三百金幣,就是一千三百文錢,去趟省城足夠了。

    景傾予帶著紗簾斗笠,捂得比臉好之前還要嚴實。

    實在是原主這張臉太招搖了,她怕途中有什么變故,所以穿的依舊破爛的像個逃難的。

    可人要是倒霉起來,喝口涼水都能塞牙。

    景傾予坐著牛車,剛從福源鎮(zhèn)那條岔路口往省城方向走,就遇到了幾個騎著高頭大馬長得賊眉鼠眼的男人。

    怎么看這幾個人都不像好人。

    不會吧,又來,她這是什么招搶劫的體質。

    還是這個朝代這個時空的人都喜歡搶劫長得丑,穿的破破爛爛,還像逃難的人嗎?

    而且她坐的的是牛車,牛車呀,大哥們。

    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錢人呀。

    大道上那么多富貴人家的馬車和轎子,為什么非要搶劫她��!

    這是什么吸引搶劫的體質,景傾予真的很無語。

    景傾予細細打量著光明正大跟梢的這幾個人,個個都騎著馬,身形都不算壯實,看樣子也沒帶兵器,只有五個人。

    景傾予捏了捏昨天有感而發(fā)新研究出來的爛臉毒粉,真是便宜他們了。

    這幾個人跟梢跟的毫無技術可言,劉大海自然也發(fā)現了不對勁,揮舞著鞭子趕著牛車加快了速度。

    可牛車再快也跑不快馬匹,終于在一處人煙稀少的彎路上,那幾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截住了她們的牛車。

    劉大海拿著鞭子一橫,才堪堪把牛車止住,滿是褶子的臉一臉陪笑:“幾位大哥,我們都是窮苦的農家人,真的沒錢。”

    “去你媽的,老子不找男人。那個女的過來�!鼻懊娴哪腥丝粗鴦⒋蠛5男軜幼泳秃苁菒阑�,利落的翻身下馬狠狠踹了劉大海一腳。

    劉大海還要開口說些什么,聲音還沒出來,就又被那男人狠狠打了一拳,雙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景傾予不露神色的掩了掩斗笠紗簾,染著哭腔開口,“大哥們,我們真的是農家人,借了馬車是去省城找活計的,真的沒錢呀�!�

    景傾予說話的時候,那個踹了劉大海一腳的男人一個勁的盯著她看。

    “我們不搶錢,少爺…不是不是,是我們老大說了,搶個女人回去樂呵樂呵�!睅讉男人相視一笑,一臉猥瑣的靠近景傾予。

    !�。�

    景傾予一手握著袖中的銀白彎刀,一手捏著毒粉,她想這幾個人看著高大,卻并不壯實,一看就體力不太好的花架子,她一個人應該可以解決。

    景傾予剛要動手,就聽到省城方向的彎道上又傳來了馬蹄聲,她眸色一暗,心道不好,不會是來幫手了吧。

    疾馳而來的駿馬上,坐著一個穿深黃錦緞子的年輕男人,男人長的還算端正,偏生眼底烏青,一臉色相,讓人覺得不舒服。

    “你們真是一群廢物,老子讓你們搶個小美人樂呵下,你們磨磨唧唧跟個逃難的啰嗦什么,笨蛋笨蛋,一群廢物笨蛋,我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年輕男人罵罵咧咧著翻身下馬,腰間露出來的那塊玉佩晶瑩剔透,看樣子應該是哪家富貴人家的公子哥。

    幾個小廝敢怒不敢言,只敢在心里腹誹,這也不能怪他們呀,他們哥幾個在這蹲了幾個時辰,除了老大娘就是老奶奶,不然就是男不男女不女的,就沒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小美人。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年輕的,還穿的破破爛爛,帶著斗笠看不清模樣。

    他們也純粹想碰碰運氣,誰承想還沒摘這小姑娘的斗笠,他家少爺就等不及先過來了。

    “少爺,這窮鄉(xiāng)僻壤窮山惡水的地確實沒什么小美人�!眲倓傰邉⒋蠛5哪莻小廝開口解釋道。

    被喚作少爺的年輕男人整個人都沒什么精氣神,腳步虛浮的走向那幾個小廝,他揚起馬鞭,抽在那個說話的人身上,邊抽還邊罵罵咧咧。

    “廢物,一群廢物,連個小美人都找不到。”

    被鞭子抽打的人動也不敢動,只是匍匐著跪在地上求饒。

    過了一會,年輕男人似乎打累了,喘著粗氣,把鞭子一扔就轉頭看向牛車上的景傾予。

    “把斗笠摘了�!表f毅抬腳蹬在牛車上,一臉兇神惡煞的瞪著景傾予。

    景傾予揚眸環(huán)視了下四周,心里細細盤算著,那幾個男人距離她比較遠,看樣子反應也并不敏銳。

    只要她能瞬間制服這個縱欲過度看起來就外強中干的富家公子,就能一擊致命,讓他們乖乖放她離開。

    景傾予裝作害怕的樣子,哭哭啼啼渾身顫抖著假意摸了摸斗笠,作勢準備要把它取下來。

    就在韋毅面露好奇,摸著下巴放松警惕時,景傾予一個閃身握著彎刀旋身而起,把韋毅撲倒在地。

    塵土四起,待那幾個小廝看清楚時已經晚了,他們家公子已經被撲倒在地。

    景傾予單膝跪地,一手按著韋毅的身子不讓他動彈,一手拿著彎刀抵在他咽喉處,神情狠厲冷漠。

    因著動作幅度過大,斗笠被風吹起,露出那張明媚傾城的側臉,轉瞬即逝,卻還是被韋毅看到了。

    韋毅被那傾城容顏迷了眼,色瞇瞇的一笑,躺在地上也不掙扎了,調笑著:“原來美人喜歡玩花的,在上面呀,�!�

    “姑奶奶我不單喜歡玩花的,姑奶奶我更喜歡殺人。”話音落下彎刀在韋毅脖頸處劃開一道口子,鮮血順勢而下,沒入衣領。

    第26章

    謝謝你沒讓我淹死

    韋毅被這一刀刺的一下子慌了神,臉色變得慘白,他沒想到這小美人真敢傷他。

    “我可是禹城知府的兒子,我姑姑是兵部侍郎的夫人,你敢殺我,我要你全家陪葬�!表f毅瞪著眼睛,驚恐道。

    景傾予心道那還真是巧了,她全家就有兵部侍郎,不知道要怎么個陪葬法子。

    原來這富家公子竟然是原主繼母的侄子,怪不得這么目中無人,敢當街強搶民女。

    新仇舊怨就不能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你個小賤人快放了我們家公子,不然要你好看。”

    那幾個小廝順勢把景傾予圍了起來,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刀劍無眼,這女人要是傷了公子,他們也沒命了。

    “都退后,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會不會手抖,萬一我一個不小心,你們家公子的小命怕是就沒了�!本皟A予握著彎刀,刀刃在韋毅脖頸處游走,隨后停在了他心口的位置。

    韋毅被嚇得沖著圍過來的小廝們大喊大叫,“你們這幫廢物還不快退后,真想我死嗎�!�

    小廝們看這架勢,生怕少爺有什么閃失他們也跟著遭殃,連忙退后了幾大步,跟景傾予隔開了很大的距離。

    “吃了�!本皟A予摸出毒粉直接強行喂給韋毅。

    “咳咳咳,你給我吃的什么�!表f毅掙扎著嚷嚷道。

    “當然是毒藥,放我們離開,三日后我自會讓人將解藥送到知府衙門�!本皟A予收回彎刀,眸中淬著冷意,“不要妄想挾持威脅我,否則你就等著穿腸爛肚而死吧,我不介意魚死網破�!�

    韋毅剛服下那藥粉就覺得五臟六腑都不舒坦,自然信了景傾予的話,他也不敢來硬了。

    只能面露不甘的咬了咬牙,對著不遠處的小廝吩咐道,“我們走�!�

    一行人翻身上馬,揚起大片塵土,漸漸沒了蹤跡。

    景傾予望了一眼還在昏迷的劉大海,按壓了頭部幾個穴位,把他弄醒。

    劉大海一臉懵的瞅著景傾予詢問怎么回事。

    景傾予只說他們見她長得太丑了,被嚇跑了。

    劉大海不疑有他,畢竟那張黑丑臉確實駭人,整頓休息片刻兩人就繼續(xù)趕著牛車往省城方向去。

    這一來二去的耽擱,等他們到了虞城天已經擦黑了。

    景傾予只得和劉大海找了間便宜的客棧住下,明日再去林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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