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這種以音律制敵的方法,景傾予只在電視劇或者中看到過,這穿越過來頭一遭遇到這種事情,不由得還是有些興奮的。
這大概是她景傾予作為苦逼穿越者回生錄賦予她最好的功能了。
“可以這么說,此笛名音殺,顧名思義,以音操縱,以音殺人�!倍甓杲忉尩�。
景傾予撫摸著手中的玉笛,可以殺人,這就算是她的武器了吧,真是越看越喜歡。
而且這功能也來的正是時候,此時小皇帝失蹤,天下動蕩,這功能起碼可以自保。
“蛾蛾那這笛子殺傷力有多大呢?”景傾予擺弄著笛子問道。
“力量無限,主要看主人的凝音力,當(dāng)然是熟能生巧的,我會給主人一本音冊,主人勤加練習(xí)即可�!�
蛾蛾撲棱著翅膀一揮,空中立刻浮現(xiàn)出一本音冊。
“主人,音冊與你意識相連,可以隨時查看�!�
景傾予點點頭,翻看著空中的音冊,余光突然掃到云珞行蒼白的俊臉,嘴角的笑意立刻隱了下來,因為得到音殺的雀躍也沒有了:“蛾蛾,我有事情想問你,另外兩種珍稀藥材你可有消息�!�
云珞行的身體狀況因為過度損耗,已經(jīng)超過景傾予的預(yù)期了,看這情況,若是一年內(nèi)再找不到所有藥材,那么解了毒,云珞行也還是會因為身體機能而死。
景傾予隱在袍袖中的手蜷起,云珞行會死是她從來沒想過的,也是她不允許的。
蛾蛾撲棱著肥胖到快要墜落的身體,來回轉(zhuǎn)悠了幾圈,一副恨鐵不成的模樣巴拉巴拉道:“主人,你讓我說你什么好,云珞行這人有異相,讓你離他遠點你偏不,如今還要替他找什么珍稀藥材,您可真是為愛發(fā)電,穿越界第一好市民。”
景傾予懶得理會撲棱蛾子的說教,見它肥胖的身子飛的越來越低了,降低了警惕,一把拽住黑心撲棱蛾子脆弱的翅膀,惡狠狠威脅道:“我管什么異相,少給姑奶奶廢話,我就問你知不知道另外兩種珍稀藥材的下落,你不說實話,我就扒光你的毛做圍脖�!�
蛾蛾使勁撲騰著,都無法從景傾予手中掙脫,蛾子能屈能伸,立即笑著討好景傾予:“主人,我倒是知道枯葉髏,聽說是青桑族巫脈的圣物�!�
“巫脈?”景傾予記得完顏老太君說過,蠱鐲是蠱脈的圣物,那么巫脈又是怎么一回事,二者是否有聯(lián)系呢?
第136章
揚州水源有問題
“巫蠱本為一脈,十幾年前鎮(zhèn)北青桑族巫蠱之術(shù)禍亂,皇家加以制衡,巫蠱由此分立出來,以巫脈為尊,掌權(quán)青桑族,而蠱脈被打壓,漸漸的蠱脈沒落,成為了青桑族的下九流的術(shù)法,人人以習(xí)得蠱術(shù)為恥,如今蠱脈一族已經(jīng)凋零了。”蛾蛾自以為珍貴的毛發(fā)還在景傾予手中,是以姿態(tài)放的特別低,模樣要多諂媚有多諂媚。
蠱脈一族既已凋零,那么完顏老太君將蠱鐲給她又是何用意?
如果遇到巫脈一族,景傾予的蠱鐲又有什么用處呢?
難道是希望她能振興蠱脈一族嗎?
如果是的話,那這目標(biāo)還真是偉大且艱難!
“蛾蛾,你看這個。”景傾予把完顏老太君給她的蠱鐲從袖中拿出來,給蛾蛾看。
這個黑心撲棱蛾子沒準(zhǔn)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蛾蛾掃了一眼那刻著花紋的鐲子,神色都有些不對勁了:“主人,此物就是蠱脈一族的圣物,物已認主,您就算得到它也根本無法使用。”
蛾蛾的話,讓景傾予很是奇怪,既然她使用不了,那為什么完顏老太君會把蠱鐲給她呢?
到底是為了什么?
“主人,可以放開我了吧�!倍甓曩M勁的揮動著被景傾予拽住的翅膀,“我只知道這些了,其他的是真的沒有消息�!�
蛾蛾也很是無語,作為史上最弱又最不知進取只知道賺錢的穿越者的專屬精靈,它也很無奈自卑好吧。
景傾予有些心不在焉的松開攥著蛾蛾的手指,剛一松手那黑心蛾子便嗖的一下子回到了回生錄里,消失不見了。
大有我跑得快,反正你住不到我的架勢。
“主人,記住我的話,離云珞行遠點,他身有異相,如若不然,你以后的痛苦災(zāi)難都會是他帶給你的,還有凡事量力而行,不然你早晚跟蒔染將軍和落華女帝一樣。”蛾蛾鉆進回生錄之前,還不忘善意的提醒句。
蛾蛾離開后,一切又恢復(fù)了正常的模樣。
景傾予正扯著云珞行的衣服查看傷口,而云珞行則抬眼一臉笑意的望著愣神的景傾予。
“大小姐,你在看什么?”云珞行語氣輕快,帶著不正經(jīng)的調(diào)侃,卻無比愉悅。
景傾予回過神來,見云珞行的情況似乎有所緩和,丟掉手中的佩帶,冷漠且無情:“自已解開�!�
云珞行半點不惱,嘴角依舊掛著愉悅的笑意,抬手解開腰間的佩帶,露出猙獰帶血的傷口:“大小姐,那解開之后呢�!�
云珞行望著景傾予眸間眼角都是笑意,語氣玩味帶著誘惑,像只運籌帷幄狡猾的狐貍,在叢林中一步步鎖定獵物。
而景傾予就是那只被蠱惑了的獵物,或者是甘愿入局的獵物。
景傾予白了云珞行一眼,平復(fù)了下被撩撥的七葷八素的內(nèi)心,把從回生錄取出來的傷藥涂在云珞行猙獰的傷口間,給他纏上紗布。
云珞行嘴角一直勾著,望著景傾予認真堅定的眉眼,越發(fā)篤定,無論是怎樣的蒔染,他都會義無反顧的愛上。
傷口處理妥當(dāng),景傾予又給云珞行施針打通經(jīng)脈,好讓他身體舒服些。
“叩叩叩”景傾予的針剛落下,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王爺,趙大人讓我來問您,可收拾妥帖,揚州的官員如今都等在知府府邸。”門外響起了云飛冷硬的聲音,若是聽的仔細還能聽到其中絲絲的擔(dān)憂。
景傾予耐著性子,把所有的銀針落到穴位上,才移開眸子,擦拭了下額角細密的汗珠。
“云飛,就說王爺馬上就來,請眾位大人稍等片刻�!本皟A予語氣溫婉卻毋容置疑的。
門外的云飛聞言,抱拳稱是。
“王爺,你先別動,我把長針拔出來,短針暫且留在你的體內(nèi),穿上衣服之后,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王爺行事小心些就是了�!本皟A予拔掉云珞行身上的長針,幫他換了件黑色的寬袖衣袍,替他扣上佩帶,慢慢把他扶了起來。
……
知府府邸的會客廳。
“本王來遲了,諸位大人見諒�!痹歧笮羞~步走了進去,冷淡的眉眼一一掃過會客廳的眾人。
見云珞行來了,廳內(nèi)的氣氛瞬時壓抑起來,眾人忙起身行禮叩拜。
云珞行狹長的鳳眸一挑,卻沒著急讓他們起來,只是緩步向正廳主座走去。
“眾大人起身吧�!痹歧笮袑捙垡粨P,手臂隨意的搭在椅背上,姿態(tài)隨意慵懶,卻有股常年上位者的凜冽氣勢。
眾人自然不敢多說什么,阿諛奉承幾句后,云珞行便入了座,而景傾予只是立在了云珞行身后,隨時觀察著他的狀況,畢竟云珞行體內(nèi)還施著短針。
“眾位大人,對揚州大半數(shù)百姓中毒之事可有頭緒?”云珞行眸中沉寂,嘴角卻是勾著的。
揚州之事,如此聲勢浩大。
云珞行不相信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底下的眾人面面相覷,竟然沒有一個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看著這群裝鴕鳥鵪鶉的人,云珞行冷笑一聲,厲聲威脅道:“本王在揚州暗中探訪也有幾日了,諸位大人不會以為三緘其口就能將事情掩蓋吧�!�
云珞行自那日被追殺躲藏,后來聽說揚州出現(xiàn)怪病,這才來了揚州,已經(jīng)有三日了,對于揚州的情況,云珞行大致已經(jīng)摸清楚了。
“王爺,揚州的水源怕是有問題�!币粋年輕的官員跪在地上說道。
趙光輝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有些失態(tài)的抬手指向說話的年輕官員揚州知州宋笠,語氣帶著濃濃的威脅:“宋大人,你別胡說八道,壞了我揚州的名聲�!�
“趙大人,本王還沒說什么?你倒是心急呀,難道是怕有什么不能說的,或者不能跟本王說的事情被暴露。”云珞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敲擊著椅背,有一下沒一下的。
趙光輝眼淚來的也是極快:“王爺冤枉呀,我……”
“你閉嘴�!本皟A予呵斥道,她真的忍不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tǒng)。
噗嗤,景傾予站在云珞行身后,似乎聽到了一聲很輕很淺的笑意。
第137章
西街道水源有毒
“趙大人先別急著喊冤,水有沒有毒,一驗便知。”云珞行看向景傾予,說的一本正經(jīng),“本王身邊這位便是通曉醫(yī)毒雙理的大夫�!�
跪在地上的宋笠聽到云珞行的話,眸中露出欣喜,似乎久旱逢甘霖,終于看到了希望。
“王爺可以命人將東、西兩街道的水源取樣,交由這位姑娘查驗清楚,臣以項上烏紗帽擔(dān)保,這怪病的毒源來自于揚州的水源,恐是有人下毒�!彼误胰∠骂^上的烏紗帽,抱在胸前。
自從揚州出現(xiàn)怪病,宋笠四處奔波,整日夜不能寐,好不容易查探到水源問題,上報給了趙知府,可是趙知府卻多番推諉,還警告他不要多管閑事。
他一個小小的知州,人微言輕,根本無法將此事告知京都官員,只能任由怪病泛濫。
如今攝政王親臨,他宋笠就是賭上這條命,也要將揚州這藏污納垢的人徹底清除干凈,還揚州寧靜。
“云飛,照宋大人吩咐的去做。”云珞行招手喚來云飛,讓他按照宋笠的意思前去東西兩處水源取樣。
云飛前去水源取樣后,趙大人明顯有些坐不住了,頻頻抬頭擦汗,一看就是心中有鬼的模樣。
“在水源沒有查驗之前,各位大人可還有話要跟本王說�!痹歧笮许珡�(fù)雜含著冷漠一一掃過眾人,提醒他們別不見棺材不落淚,死鴨子嘴硬可沒好處。
卻不想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嘴硬能抗。
在云珞行強大的壓迫感下,居然沒有一人站出來。
直到云飛回來,云珞行才擺正身子,眼眸沉沉望向眾人。
“機會本王給過你們了,既然你們不說那本王可就要請別人說了�!痹歧笮醒燮ひ惶�,云飛立刻把東、西兩地取樣的水源端了進來。
兩杯水?dāng)[在桌面上,與尋常的水無異,沒有味道,色澤也沒有變化。
景傾予移步湊了過去,抬手端起來湊在鼻尖聞了聞,眸色悠的沉了下來,這兩杯水可是大有玄機。
“水里沒毒。”景傾予捏著東街道水源的杯子,淡淡道。
景傾予話音剛落,明顯看到趙光輝松了一口氣,臉上都帶著笑意,連帶著腰桿都挺直了,沖著跪在地上抱著烏紗帽的宋笠呵斥道:“宋大人你這安的什么心,扯謊說揚州水源有毒,唯恐揚州不亂嗎?”
宋笠眸中的歡喜漸漸散了,全剩失望,他難以置信的盯著景傾予手中的水杯,頹廢的跌坐在地上,烏紗帽失力的從手中滑落,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沾染了塵土,停在了云珞行腳下。
怎么可能沒毒,宋笠不信。
“趙大人可別高興的太早,我是說這杯水沒毒,又沒說這兩杯水全部沒毒�!本皟A予揚手把手中沒毒的水杯扔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這一聲脆響,硬生生讓趙光輝三魂丟了七魄,嘴角的笑哽住,笑也不是,收也不是,整得哭笑不得。
他沒想到這事情居然會有反轉(zhuǎn),這黃毛丫頭絕對是故意的,趙光輝目露兇狠的瞪著景傾予,咬牙切齒。
云飛取樣?xùn)|、西街道的兩杯水源,一杯沒有任何問題,一杯卻藏著精進的無名毒。
這下景傾予總算是知道了,為什么揚州的百姓并未全部感染,原來是因為這水里的玄機。
景傾予剛剛瞥見無毒水源下面標(biāo)著東街道,而有毒的水源則出自西街道。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趙光輝的知府府邸就是在東街道,若說沒有半點干系,景傾予可不信。
“這兩杯水,我扔掉的那杯無毒是東街道水源,而我手中這杯有毒的是西街道的水源。”景傾予把玩著手中的水杯,細細臨摹著杯壁,語氣說不出的冷漠。
宋笠聽完景傾予的話,長舒了一口氣,忙起身把自已滾到一旁的烏紗帽撿了起來,擦干凈上面的塵土,重新戴了上去。
景傾予被宋笠這行為取悅了,望著他露出笑意。
這無意的行為被云珞行捕捉到了,當(dāng)即并沒有發(fā)作,等宋笠升為京官的時候,那繁重?zé)o比的瑣事天天讓他焦頭爛額,后知后覺,宋笠覺得他一定是得罪人了。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夫人是攝政王帶來的人,我等本不該心存猶疑,只是夫人如何證明此水有毒呢?”趙光輝仍是哽著脖子不肯承認這水源有問題。
云珞行眉頭一皺,抬起眼皮冷冷睨了趙光輝一眼:“有沒有毒,趙大人把水喝了親自試驗一下不就得了。”
“王爺說的沒錯,趙大人喝了這水自然就能證明�!�
云珞行這人真是黑心的很,想要證明這水里有毒很簡單,直接潑在青石磚上就可以。
云珞行居然讓趙光輝親自試藥,不過看趙光輝那瑟瑟發(fā)抖的樣子,八成是知道這水里肯定是有問題的。
看著他嚇得快要失禁的樣子,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喝這水。
趙光輝訕訕一笑:“王爺調(diào)侃下官了,下官信,下官信還不行嗎?”
趙光輝這話說的好像是云珞行逼迫他似的,如此不情不愿。
你是王爺,你說是就是。
云珞行靠在椅背上,睥睨俯視著廳中的眾人:“揚州怪病既然已經(jīng)知道是中毒引起的了,各位大人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廳下的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愿意先觸霉頭,而且他們也確實沒有什么好辦法,這毒性來的詭異,整個揚州的名醫(yī)都束手無策,他們就更加沒有辦法了。
不過還真有不怕死的,沒錯就是趙光輝。
“既然王爺身邊這位姑娘是大夫,又識得此毒,不如就讓這位姑娘解毒就行了�!边@話說的輕巧,仿佛這詭異的毒不過是個不足為懼的小毛病。
趙光輝一直認為景傾予是個以色侍人的花架子,沒什么真本事。
一個伺候人的玩意如此下他的面子,他非得讓景傾予知道知道,在揚州的地界,他趙光輝可以橫著走。
“讓我解毒就得聽我的�!本皟A予等的就是這句話,她望著眾人,揚聲道。
第138章
愿意把性命交付于你
趙光輝見景傾予真的敢應(yīng)下這差事,忙不迭的點頭,面上恭敬,心里卻暗自竊喜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自然是聽夫人的�!�
魚兒上鉤了,趙光輝沾沾自喜的等著景傾予出丑,好報自已剛剛被這黃毛丫頭耍弄的仇。
殊不知自已才是那條被人宰割的魚兒。
“既然聽我的,那就要按照我的方法解毒,這解毒的法子我也已經(jīng)有了,只需要各位大人配合就好�!本皟A予此話一出,滿座嘩然。
他們都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過及笄之年的女子,雖然穿著男裝,卻也難掩明媚容顏,居然已經(jīng)有了解毒的法子,怪不得剛剛應(yīng)的那般果斷,原來人家真的是有備而來。
云珞行與有榮焉的靠在椅背上,接受著眾人贊賞和難以置信的眼神,心情別提多愉悅了。
只有趙光輝一臉便秘樣,他怎么也沒想到,這黃毛丫頭居然真有解毒的法子。
不過有法子也不一定能行,趙光輝轉(zhuǎn)念一想,心情稍稍平復(fù)了些,這毒可不是平常人三兩句話就能解的。
“還請趙大人拿來筆墨紙硯,我把方子寫一下,按方抓藥,給中毒的百姓喝掉就可以了�!本皟A予眉頭一挑,對趙光輝說道。
趙光輝也沒遲疑,很快就差人把筆墨紙硯準(zhǔn)備好了,他倒要看看這丫頭能寫出什么解毒的良方。
景傾予臨桌而立,拿起毛筆寫了起來,字跡磅礴大氣,一看就是有功底的,沒有幾年的練習(xí)是寫不出這番字的。
望著景傾予筆下的字,云珞行眼底越發(fā)暗沉,這字跡跟他在鎮(zhèn)北初遇蒔染時,一模一樣。
果然,他的蒔染無論歷經(jīng)了多少,仍是這般絕艷。
“斷腸草可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呀!”不知是哪位大人先看到了景傾予寫的方子,發(fā)現(xiàn)了里面的斷腸草。
這下子,趙光輝可來勁了,騰地一下子從座位上起身,蹭蹭幾步就走到了桌前,小眼睛眨巴著捋著胡子使勁端詳著那藥方。
“夫人這哪里是解毒的方子,分明是見血封喉的毒藥,這是要讓揚州中毒的百姓的命嗎,我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趙光輝狠狠盯著藥方上的斷腸草三個字,他是沒想到這黃毛丫頭還真是有點本事。
不過這斷腸草可沒人敢用,趙光輝就不相信,她有法子讓那些人心甘情愿的喝下解藥。
就算有了方子,也是徒勞的。
“趙大人以刀劍圍殺那些中毒人的血肉之軀時怎么不顧及那些百姓的性命,如今這救命的藥,但倒是讓趙大人顧及了,難道趙大人并不想讓這些人解毒,更不想讓揚州恢復(fù)安寧�!�
景傾予淺笑晏晏,語氣說不出的輕快,說出的話卻重如千斤,壓的趙光輝喘不過氣來。
“你這是強詞奪理,這可是見血封喉的劇毒,如今中毒者的親人們就在門口守著消息,他們也不會允許自已的親人喝下這毒藥的�!壁w光輝一個眼色下去,身旁的手下立刻明白過來,將堵在門外的那些中毒者的親人放了進來。
無數(shù)人涌進了正廳,氣勢洶洶的瞪著景傾予:“我們絕對不允許以毒藥的方子殺害我們的親人�!�
“我們的親人不喝這毒藥。”
“王爺切勿被這女大夫迷惑了眼睛�!�
“將這女大夫治罪�!�
……
云珞行眸色一暗,起身把景傾予拉到自已的身后護著,免的這些人不長眼睛傷到她。
這趙光輝真是吃了豹子膽,居然以這種方法阻止救治中毒人,本來云珞行還想留著他看看這幕后之人到底想做什么,如今看來是不用了,這趙光輝自已作死,那他就送他去死。
“趙光輝身為揚州知府,卻禍亂揚州。云飛,把趙光輝壓入知府大牢�!痹歧笮惺种械拈L劍一樣,搭在趙光輝腦袋上,冷冷道,“還有你們,本王在這里,誰敢造次,本王手中這把劍可是御賜的,不要命的可以過來。”
眾人被云珞行這強大的氣場震懾住,一言不發(fā)的望著云珞行。
云珞行道:“誰說本王要給你們的親人喝毒藥,誰說本王被人迷惑了,本王保證這是治怪病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