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稻花笑了:“喲,你連這個都知道呀?”
蕭燁陽失笑:“七夕節(jié)拜月老在姻緣樹上系紅繩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嗎,我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到底系紅繩了沒?”
稻花:“當然系了,我就是因為系紅繩才遇到的那個什么楚浪,我還看到他和......”想到自己保證過不說這事,稻花又立馬住了嘴。
蕭燁陽一點也不關心楚浪如何,而是熱切的看著稻花問道:“你系紅繩的時候心里想的是誰?”
稻花眸光閃了閃:“我誰都沒想�!�
蕭燁陽仔細瞅了瞅稻花,想辨別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最后,稻花被他看得不自在,直接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蕭燁陽幽幽道:“我聽人說,系紅繩的時候心里要想著喜歡的人,那樣月老就會牽線將兩個人綁在一起。你這次要真忘了,明年再去拜月老的時候可一定要記著啊。”
稻花有些無語的看著蕭燁陽:“你還相信這個呀?”
蕭燁陽聳了聳肩:“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這又廢不了多少事。”
稻花不想繼續(xù)說這個,轉而問道:“對了,那個楚浪到底什么來頭?他明明幫過你,你為什么那么不喜歡他呢?”
蕭燁陽立馬哼了一聲:“楚浪......你別以為他幫過就覺得他是好人,他幫我那都是有目的的�!�
稻花不解:“他若真能幫你解決問題,就算有點目的也可以接受的嘛�!�
蕭燁陽冷了臉:“他的目的我接受不了�!�
見蕭燁陽全身都帶著抗拒,稻花有些好奇了:“他有什么目的呀?他想從你身上得到錢,還是權?”
看著滿臉寫著好奇的稻花,蕭燁陽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腦門:“你怎么對什么事都那么好奇呀?”
稻花捂著腦袋咕噥道:“還不是因為楚浪和你有關,不然我吃飽了撐的去打聽他的事。”說著,揉了揉額頭,“不說就算了,干嘛打人呀。”
聞言,蕭燁陽立馬欠身看向稻花的額頭:“我剛剛是不是下手重了,快給我看看�!弊罱诰毮翘變燃胰瑒偲鸩剑Φ烙行┦詹蛔�。
看著稻花腦門上有個淺紅色的紅印,蕭燁陽面上浮現(xiàn)出自責之色,忍不住起身對著發(fā)紅的地方吹了吹,邊吹邊問:“是不是很疼呀,要不要敷點藥?”
稻花推開蕭燁陽,無語道:“不就被敲了一下嗎,哪里用得著敷藥了,再說了,你的力道也不是很重�!�
來找蕭燁陽的事情搞定了,稻花就準備回府了:“那個,我得回去了。”
蕭燁陽:“......我剛急匆匆的趕回來,再坐一會兒嘛�!�
稻花拿出懷表看了一下時間,見還早,便坐著又吃了一會兒荔枝,到了酉時()就坐著馬車離開了,順便帶走了兩筐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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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沒臉
回到顏府,稻花先是去見了顏老太太,留下一些荔枝,其余的讓王滿兒送去了正院由李夫人分給其他人,而她,則回了自己院子把經(jīng)髓草種子種進了空間里。
“碧石,你去給我找個瓷盆來。對了,再叫谷雨收拾一間屋子出來�!�
經(jīng)髓草生長環(huán)境苛刻,她不能什么都不做,然后就無緣無故拿出種好的經(jīng)髓草來,必要的樣子還是要做做的。
房子收拾好后,稻花又讓顏守厚去山里、林里,以及一些土壤肥沃的地方收集來了一些土壤,又將空間里的土壤拿出來了些,然后將各種土壤混合在了一起,裝入了瓷盆中。
之后,又在房間里放了冰塊,調解室內溫度。
這樣一通下來,足足忙活了好幾天。
不過,稻花挺滿意的,有了這些打底,別人問起她是如何種出經(jīng)髓草的,她也有話說了。
鑒于經(jīng)髓草的難得和珍貴,稻花還似模似樣的拿了一個本子來記錄每天澆水多少次、放冰多少以及曬太陽和通風的時間。
......
自從郭夫人母女來了后,郭總督回寧門府的次數(shù)就多了,七月中旬,蕭燁陽得知郭總督在府里,想到郭夫人來了后,自己還沒登過門,便帶著一筐荔枝登門拜見。
郭夫人見蕭燁陽拿來了這么多荔枝,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多了起來,她和女兒都愛吃荔枝,往年她們在京城是很難吃到的。
“雪明,快給你燁陽表哥上茶。”郭夫人示意女兒主動一些,然后又笑看著蕭燁陽,“幾年沒見,燁陽如今是越發(fā)的有出息了,這么稀罕的水果都能弄到這么多�!�
蕭燁陽淡笑:“這算不得什么,只是運送琉璃去南方的時候,順帶運了一些回來�!�
郭夫人笑道:“你這個年紀就掌管了一個琉璃廠,已經(jīng)是很厲害的了,不像你兩個表兄,到現(xiàn)在都還沒什么正緊的差事。”
聽到這話,一旁的郭總督不樂意了:“景華和景誼怎么沒正緊差事了,兩人不好好的在五城兵馬指揮司做得好好的嗎?”
郭夫人哼了哼:“那算什么好差事,一個從六品,一個從七品,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去。”
郭總督默了默:“五城兵馬指揮司負責的是京師的安全,責任重大,怎么能單用品級來衡量?”
蕭燁陽看了一眼郭夫人和郭總督,心里明白,定國公府在軍中的威望太高了,皇伯父是不會允許郭家人一直身居高位的。
郭家到了舅舅這一代就該慢慢退下了,像表兄他們日后的官位應該都不會超過三品的。
郭雪明見蕭燁陽把玩著茶杯,笑著問道:“燁陽表哥,你平時都在忙著什么?”
蕭燁陽隨意道:“沒什么,就是到處跑跑。”
郭夫人看了一眼女兒,接過話:“既然不是很忙,那你就應該多來家里坐坐,你離京已有好些年了,剛好雪明會不少京里的吃食,我讓她給你做�!闭f著,飛快的看了一眼郭總督,示意他幫著說話。
郭總督收到示意,連忙笑道:“是啊,以后多來家里走走�!�
蕭燁陽起身行禮:“雖然平時處理的都是一些瑣事,不過這些事都離不得我,還望舅舅舅母見諒�!�
見蕭燁陽拒絕了,郭夫人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郭雪明也有些失望。
郭總督倒是沒在意,他知道外甥的差事可不僅僅是管理一個琉璃廠,當即笑道:“正事要緊,不過你有空的時候還是要多來看看你舅母和表妹�!�
蕭燁陽只是隨意的點了下頭,并沒有開口應下。
之后四人又聊了些其他的。
中途,郭夫人找了借口拉走了郭總督,只留下蕭燁陽和郭雪明在客廳里。
郭雪明想到前不久得到的消息,問道:“燁陽表哥,馬氏的兒子下個月就要成親了,這事你知道嗎?”
蕭燁陽眉頭微微蹙了一下,漫不經(jīng)心的‘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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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雪明沉默了一下,試探著說道:“燁陽表哥,我知道你對馬氏,還有蕭燁辰有氣,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寫信回去恭賀一聲�!�
蕭燁陽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聲音有些冷,嗤笑道:“你讓我恭賀蕭燁辰?”
見蕭燁陽直接變了臉,郭雪明愣了一下,不過很快鎮(zhèn)定下來:“不是讓你恭賀蕭燁辰,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做做樣子,讓平親王和世人看看,免得被人拿住了由頭,說你不知禮數(shù)�!�
按理說,長兄成親燁陽表哥是應該回京的,不過這個可能有點難。
見蕭燁陽臉色越來越難看,不過郭雪明覺得自己是為了他好,忠言都是逆耳的,便接著繼續(xù)說道:
“燁陽表哥,我知道我的話你可能不喜歡聽,可我是真心的為你好,你遠離京城,本就和平親王關系疏遠,若一直都不聯(lián)系,你們父子兩的關系又如何能修復呢?”
“這次蕭燁辰成親正是個好機會,你若寫信過去恭賀,并順帶問候一下平親王,我想平親王一定會很高興的,也讓京城各家看看你的氣度,等日后你回京,在王府爵位繼承上,平親王也不會太過偏向蕭燁辰的�!�
蕭燁陽越聽越氣,也懶得管郭雪明臉上過不過的去,‘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譏笑道:“原來表妹這么喜歡操心別人家的事呀,不過我要如何和我父王以及馬氏母子相處,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說完,不理會呆愣住的郭雪明,直接轉身出了客廳。
郭夫人和郭總督聽丫鬟說蕭燁陽和郭雪明不知因為什么吵起來了,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正好看到大步往外走的蕭燁陽。
“燁陽,我讓下人做好了午飯,今年中午咱們爺倆好好喝幾杯。”郭總督叫住蕭燁陽。
蕭燁陽轉身,欠身道:“舅舅,我還有事,下次吧,下次我備好酒菜到軍營里去找你�!�
郭總督見蕭燁陽去意已決,也沒強留,只是道:“你表妹被你兩個表兄寵慣了,她要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看在舅舅面子,不許往心里去�!�
蕭燁陽臉色好了些:“舅舅嚴重了,那我先走了�!�
郭總督看著蕭燁陽離開后,才轉身進了客廳,然后就看到低頭攪著手帕、羞得滿臉通紅的女兒,納悶道:“你這個孩子向來穩(wěn)重,剛剛和燁陽說什么了,我瞧他臉色著實不好?”
郭雪明低著頭,沉默了半晌才說道:“女兒也沒說什么呀,就是提了一下蕭燁辰的婚事,想讓他寫信回去道賀,順便問候一下平親王�!�
一聽這話,郭總督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說燁陽的臉色怎么那么難看呢�!闭f著,看向郭雪明,“你這孩子,好好的跟他說這個做什么,你不知道燁陽有多討厭馬氏母子呀,讓他去恭賀蕭燁辰,這不是往他心窩子里插刀嗎?”
郭夫人不樂意了:“女兒也是為了燁陽好嘛,難道就讓他和平親王一直這么僵著呀,如今平親王可有兩個嫡子,燁陽不先低頭,日后王府的爵位可就沒他的份了�!�
郭總督嘆了一口氣:“燁陽對平親王的心結......哪里是說解就能解開的?”
郭夫人哼了哼:“就算是這樣,燁陽也不該讓雪明如此沒臉,真的是一點風度都沒有,虧得我之前還覺得他不錯呢�!�
郭總督看向女兒:“今天你有些冒失了�!�
郭雪明詫異的看向郭總督。
郭總督解釋道:“你和燁陽雖然表兄妹,可之間并沒有多少情分,燁陽的性子本就桀驁,你一上來就勸誡他,他自然不會給你好臉的�!�
郭雪明低下了頭:“是女兒錯了�!�
見女兒聽見去了,郭總督點了點頭。
郭夫人卻道:“我看,還是因為這些年燁陽上頭沒個長輩管著,才養(yǎng)成他現(xiàn)在一聽別人勸就發(fā)火的性子,如此不知收斂,日后回了京可怎么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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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來信
蕭燁陽離開了郭府后,就直接回了錦翎衛(wèi)辦事處,顏文凱剛好沒有出外勤,見他沉著臉回來,不由拉著得福問道:“誰惹他了?”
得福聳了聳肩,主子可以對郭姑娘不滿,可他這個當奴才的卻不能在背后說她的不是,不過見辦事處的人都看著他,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一聲:“反正這個時候要是沒有特別重要的事,大家還是不要去打擾主子了�!�
自從跟著主子去了一趟北疆,主子帶領中州這邊的錦翎衛(wèi)成功的抓住了韃靼大皇子并全身而退,這些人對主子那是誠服敬畏得很。
“行了,大家都退了,該干嘛干嘛去。”
看著乖乖聽話退下的錦翎衛(wèi),得福有些感嘆,果然啊,不管在任何時候,人還是得有強硬的實力才行,尤其是在軍營或錦翎衛(wèi)這種需要用拳頭說話的地方。
主子的身份夠貴重了吧,可剛接手中州這邊的錦翎衛(wèi)時,這些人哪里想現(xiàn)在這樣乖順,多的是陽奉陰違。
晌午時分,蕭燁陽剛準備吃飯,就看到得祿拿著一封信快步走了進來。
得祿飛快看了一眼蕭燁陽不怎么好的臉色,硬著頭皮將信遞上:“主子,王爺來信了�!�
聞言,蕭燁陽和得福都難掩意外。
無他,蕭燁陽來中州這么些年了,王府雖每年都會送東西過來,可平親王卻從來沒給蕭燁陽寫過信,當然,蕭燁陽也沒給平親王寫過就是了。
得福看了看蕭燁陽,小跑過去接過得祿手中的信,然后又快速放到了蕭燁陽面前。
蕭燁陽放下筷子,默默看著桌上的信,良久過后才伸手拿起信打開看了起來。
得福和得祿站立在一旁,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
兩人都清楚,主子和王爺?shù)年P系很差,每次遇到和王府有關的事情,主子的心情都不會怎么好。
王爺突然來信,也不知為何?
“嗤~”
蕭燁陽滿臉譏笑的看著手中的信,怒火在他眼中越燒越旺,手臂一伸,桌上的碗筷就‘噼里啪啦’掉落一地。
如此還不解氣,“砰砰砰!”蕭燁陽重重的錘擊了三次桌面,只把桌子錘塌,心中的怒氣才稍微發(fā)泄出來了一些。
他的好父王,他離京多年,給他寫的第一封信,竟是叫他回去參加蕭燁辰的婚禮,真是好大的臉!
他就想不明白了,就沖著小時候,他差點因為蕭燁辰而死,后來更是因為馬氏母子有家不得回,他怎么就覺得他會和蕭燁辰和解呢?還千里迢迢的奔波回去參加他的婚禮?
他真想立馬飛到他面前,大聲問問他,寫這些的時候他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看著盛怒中的蕭燁陽,得福和得祿都不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往后退了退。
蕭燁陽深吸了一會兒,才慢慢平復了心中的怒火:“收拾一下。”
聞言,得福和得祿立馬打掃了起來,動作那叫一個麻利。
蕭燁陽起身站到窗前,遙望京城方向,盛怒過后的他,眼里滿是悵然。
他的父王還真是從來沒把他放在心上過呀!
扶正馬氏的時候不只會他一聲,蕭燁辰成親倒是積極的寫信來命令他回去。
他做這些的時候,可有考慮過一絲他的感受?
看著手中的信,蕭燁陽冷笑了一聲,“唰唰唰”將信撕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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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已經(jīng)長大了,想命令他?哼!得看他愿不愿意!
蕭燁陽吐了一口氣,只覺胸中煩悶不堪,抬步便出了屋子。
得福、得祿連忙跟上。
顏文凱見蕭燁陽頂著烈日出門,忍不住出聲詢問:“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蕭燁陽沒回,徑直出了院子。
顏文凱見得福連連朝自己使眼色,識相的沒在追著問。
離開了辦事處,蕭燁陽就騎馬出了城,在城外策馬狂奔了一個多時辰,等到心中的郁氣消散得差不多了,才滿頭大汗的回了城。
進了城,蕭燁陽沒有立即回府邸,而是牽著馬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
此刻太陽還烈,街上并沒有多少人,蕭燁陽看著空曠的街道,心中的孤寂感越發(fā)的濃烈了。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顏府所在的街上。
看著顏府大門,想到顏府后宅中的稻花,蕭燁陽嘴角不由上揚了起來,也不知這家伙在做什么?這么晚了,應該沒在睡午休了吧?
蕭燁陽在顏府門外站了一會兒,然后就有些失意的牽著馬轉身離開了。
他沒有合適的登門理由,就算進了顏府,也不一定能見到稻花。
看著滿身透著失落的主子,得福和得祿也無奈得很。
主子心系顏姑娘,可若不能求得家中長輩登門求親,他就沒法光明正大的出入顏家見顏姑娘。
可能為主子做主的長輩......
哎,王爺是不能指望的了。
前王妃,她就算是有這個心怕也沒這個力,皇家是不會允許和離出去的她插手主子的婚事的。
如今,只能依靠皇上了。
可是君心難測,皇上最先考慮的還是利益權衡,主子最后能如意嗎?
蕭燁陽悵然的走在街上,突然,肩上被人拍了一下,一回頭,正好看到輕掀垂紗、半露容顏的稻花。
“蕭燁陽,真是你呀!”
歡快中帶著驚喜的聲音,如三伏天的涼茶,一下就沖刷掉了蕭燁陽心中的煩躁失意。
看著稻花如花的笑顏,瞬間,蕭燁陽眼中就染上了笑意。
“你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