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姜澤修喉頭滾了一下,有點心癢,覺得也該給一點甜頭,“行吧,那你把之前那份工作辭了,去小域公司上班。但你要親我一口�!�
岑果還來不及高興,就被最后一句給震住。
“你要是不親……”姜澤修拖長了聲音威脅。
岑果怕他反悔,硬著頭皮在姜澤修的臉上碰了一下。
姜澤修頭一回讓一個男人親自己,不僅沒覺得惡心,還有點想入非非。
這是不是說明,他對岑果,可以做那檔子事了?
第63章
履行夫妻義務(wù)
親了姜澤修那一口,岑果恨不得能把嘴唇放酒杯里不出來,大有用酒精消消毒。
他不敢去看裴域。
結(jié)婚以來,除了姜澤修企圖強(qiáng)暴他的那次,他們從來沒有一丁點的親密。
他的唇是該吻自己最愛的人,可現(xiàn)在親了姜澤修,還是當(dāng)著裴域的面。
吃完飯,裴域就在姜家客房休息。
岑果一直找不到機(jī)會和裴域單獨相處,從表面上,他們連今天才見過三次面。
裴域已經(jīng)幫他解決了工作上的事,不能再表現(xiàn)得那么熱情,引起姜家人的注意。
可岑果現(xiàn)在要回到那間姜澤修的套房。
以姜澤修現(xiàn)在的心態(tài),還有姜家人的態(tài)度,岑果相信姜澤修不會再折磨他的身體,但會折磨他的靈魂。
比如,逼他上床。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跟姜澤修回到房間。
房門關(guān)上,他心都跳了一下。
進(jìn)了房間,姜澤修突然轉(zhuǎn)身摟過岑果的腰,將其壓在門板上,緩緩靠近。
香水味混雜著酒氣,令岑果感到惡心。
可在裴域身上,他從來不會有這種感覺。
裴域是香的,姜澤修是臭的。
岑果撇開頭,不去看他。
姜澤修輕撫著岑果的臉頰,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老婆的皮膚白的連青筋都很明顯,好像咬一口就能破皮。
“岑果,我大哥二哥他們都原諒你過去做的那些事,我想,你如果乖一點,我也不是不可以原諒你。”他拇指撫過岑果紅潤的唇,意外覺得軟,“畢竟我們是夫妻�!�
如同施舍的話讓岑果揮開他的手,唇角揚起譏諷,“那你不原諒要怎么樣?繼續(xù)毆打我?”
“我不想打你了�!苯獫尚迣λ闹S刺也沒生氣,反而覺得這張臉生動起來。
他單膝抵在岑果的雙腿間,身體貼近,“我以后都不打你,我要上你�!�
岑果心中駭然,眸光中閃爍著驚疑不定的光,“姜澤修,你知道‘婚內(nèi)強(qiáng)奸’是什么意思嗎?”
“我們是合法伴侶,你也應(yīng)該知道‘履行義務(wù)’是什么意思�!苯獫尚拚f話間,手指已經(jīng)撩開了岑果的衣服。
岑果呼吸一緊,立即阻止他躍躍欲試的手,“履行義務(wù)要我心甘情愿,我現(xiàn)在,不、愿、意!”
姜澤修眸光暗沉,他現(xiàn)在對岑果有欲望,尤其是此時,他就想把人弄上床。
“你不是喜歡我?當(dāng)年下藥都要跟我上床,現(xiàn)在不愿意?”
“你也說我當(dāng)初是喜歡你,你真的覺得,在你羞辱折磨我兩年多,我還能喜歡你嗎?”
姜澤修臉色驟然鐵青,撩撥的手指漸漸握住了岑果的喉嚨,“你什么意思?你現(xiàn)在不喜歡我了?還是說,你在外面真的有喜歡的人了?”
岑果曖昧的笑了一聲,又很傷感,“這么怕我給你戴綠帽子?結(jié)婚以來,你外面那么多女人想過我喜歡你嗎?你逼著我看你跟別的女人上床的時候,想過我會有多痛嗎?”
他不會讓姜澤修發(fā)現(xiàn)自己感情出軌的事實,就算被誤會他現(xiàn)在是在吃醋,也會硬撐!
姜澤修這兩年多的確很出格,過去聽見岑果說喜歡他,他就惡心。
但現(xiàn)在,心里又洋溢著這個人果然還是吃醋的滿足。
他掐著喉嚨的手又松開,“我已經(jīng)很久不碰別的女人了。”
“你不碰女人我就要感恩戴德了?”岑果看準(zhǔn)時機(jī),猛地推開他,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他不能這么被動,他今天沒帶刀,萬一姜澤修用強(qiáng)的,他打不過。
“澤修,我們可以好好相處嗎?”岑果心思轉(zhuǎn)動,換了一種方式,又上前一步握住姜澤修的手,期期艾艾,“我知道你就算原諒我也不會喜歡我,你不想離婚,那至少也要給我時間去適應(yīng)新的開始。”
“我的確不會和你離婚。”姜澤修嗤笑一聲,“但你怎么就肯定我不喜歡你?”
岑果慘然一笑,“我有自知之明,你無非是覺得我現(xiàn)在沒有過去討厭了,也或許是跟女人膩了,想試試跟男人上床是什么滋味。你喜歡的是舒怡姐,不然你對著舒怡姐的照片發(fā)誓,說你現(xiàn)在喜歡我?”
姜澤修像是被人拆穿了秘密,有些惱羞成怒。
他想和岑果上床,就是解決生理欲望。他沒跟男人做過,如今又只對岑果產(chǎn)生了性沖動,所以才想迫不及待地試試。
感情和生理欲望是分開的,他愛的人只有死去的高舒怡,不會是外面的女人,也不會是這個害死舒怡的兇手。
可被岑果信誓旦旦的說出來,姜澤修覺得不甘心。
他逼近一步,陰惻惻地道:“那你也發(fā)誓,你在外面沒有勾搭別的男人,你沒有喜歡別人。如果有,你們就不得好死!”
岑果怔然,都顧不上繼續(xù)偽裝,“你怎么這么惡毒!”
“惡毒嗎?”姜澤修將他抵在門邊,親昵地?fù)崦哪�,“插足我們婚姻的第三者還想要什么善終?還想小三上位嗎?我可從來都不允許我外面那些女人上位,你正宮的位置,無人撼動�!�
岑果知道發(fā)誓其實是最不可信的,可要說出這樣的話,要牽扯上裴域,他還是氣得發(fā)抖。
但為了讓姜澤修死心,不再掐著不放,他握緊了拳頭,冷冷開口,“如果我勾搭別的男人,喜歡別的男人,我就不得好死!行了嗎!”
他故意只說了自己,姜澤修也沒有揪著那個“們”字沒說,他對岑果還是了解的,不會牽扯莫須有的人。
姜澤修松開手,也退讓一步,“老婆,我給你時間讓你適應(yīng)我們現(xiàn)在的夫妻關(guān)系,但不會給你太長的時間,你遲早要心甘情愿跟我上床�!�
“一年!”
姜澤修搖頭。
“半年!”他就不信半年時間他還不能和姜澤修離婚。
姜澤修倒是有點喜歡岑果現(xiàn)在這種著急忙慌對他妥協(xié)的樣子,傾身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三個月,等你生日過后,我就要上你。”
岑果當(dāng)著他的面狠狠擦拭被親過的地方,“那現(xiàn)在我可以去客房休息了嗎?”
“當(dāng)然可以�!苯獫尚薮蠓降睾笸藘刹剑殖料履樉�,“岑果,你最好別讓我發(fā)現(xiàn)你在外面偷男人,我會殺了他�!�
第64章
偷的正大光明
岑果被姜澤修最后的那句話嚇住了。
站在客房的衛(wèi)生間,他用冷水洗了個臉,又刷了兩次牙,把親過姜澤修臉的嘴也用漱口水多洗了幾次,抬頭看著滿臉?biāo)鄣淖约海睦锖芑拧?br />
姜澤修應(yīng)該還不知道,所以才敢這么威脅他。
可萬一知道了呢?
裴先生會有危險嗎?
裴域值得更好的,和他這種人在一起……
但從溫暖的懷抱里醒過來的安寧舒適,第一次親吻的激動與動情,讓他無法做出放棄。
“自私鬼。”岑果對著鏡子罵自己,連最好的人也要拉下水。
“罵誰呢�!蓖蝗婚g,側(cè)門邊傳來了一聲輕笑。
岑果愕然轉(zhuǎn)頭,就見裴域轉(zhuǎn)進(jìn)了門口。
“裴先生!”他激動的早忘了剛才還在糾結(jié)的心,撲進(jìn)對方的懷里,貪戀又不安,“你怎么會進(jìn)來,會被發(fā)現(xiàn)的�!�
“那我走了?”裴域正抱著他,作勢要松開他。
岑果環(huán)住他腰的手一下收緊,埋首在他懷里撒嬌,“那、那讓我再抱一會兒再走。”
裴域低笑出聲,溫柔地摸摸他的頭發(fā),“你的房間和我的房間陽臺相鄰,我不是走門進(jìn)來,沒有人看見,我不走�!�
爬窗,這個詞,裴域這輩子都沒做過,但現(xiàn)在好像也不賴。
其實就算正大光明地走正門,姜家估計都不會懷疑他們兩個人有問題。
畢竟對姜家人來說,裴域是直男,之前是交往過女朋友的。
而岑果,過去被折磨得那么慘都沒有做出出格的行為,如今姜家接納他,姜澤修也在改變。
誰會去想到這個小可憐在家里跟一個直男偷情呢。
岑果抬起頭,眼睛里是軟綿的羞澀,“我們好像在干壞事�!�
“我們‘干’壞事了?”裴域意味深長地勾著他的下巴,親昵低頭,“我怎么不知道。”
岑果耳根一下就紅了,眼尾溢出媚態(tài),“那裴先生要不要‘干’壞事?”
裴域沒回答,手指拂過岑果的唇瓣,想起剛才在餐廳里,姜澤修強(qiáng)迫岑果親他。
他眸光暗了些許,拇指揉在岑果的唇瓣上也有點用力。
“剛才,我該找個借口幫你搪塞過去的。”他撫過岑果的臉。
手指在唇瓣上蹂躪,岑果明白他的意思,握住他的手,輕輕蹭了蹭,“你生氣了嗎?”
裴域搖頭,他也不是生氣,只是……有點吃醋。
但這醋又吃得毫無道理,更怨不得岑果。
他們本就是合法伴侶,姜澤修要求自己的伴侶親自己,這完全合乎禮法。
而他自己只是岑果的外遇對象。
但裴域知道岑果不愿意親那一下,除了醋意,還有對岑果的心疼。
“工作上的事你就已經(jīng)幫過我了,不要讓他們察覺出你對我的好。任何時候,都不要�!贬兆∨嵊虻氖郑鞈儆质ド竦卦谒菩纳下湎乱晃�,“裴先生,你的人生是干干凈凈的�!�
是他這個不堪的人把裴域拉下水,他不在乎能不能見光,只要是對裴域好,就算一輩子都不能正大光明,他也甘愿。
裴域愛寵地揉揉他茂密的頭發(fā),輕聲問,“刷牙了嗎?”
岑果呲牙給他檢查,把嘴唇嘟起來,“刷了兩次牙,還把嘴巴消毒了�!�
裴域微微彎腰,正面將岑果抱起來。
“啊�!贬麌樍艘惶�,雙手立即抱住裴域的脖子,雙腿也圈住裴域的腰。
長高的角度讓他不得不低下頭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眸子里閃著赧然的光。
“干干凈凈就算了,現(xiàn)在適合干壞事�!迸嵊虮е叩酱策叄瑢⑺诺乖诖采�,俯身而下,“下午你還沒有教完。”
磁性低啞的嗓音像打在岑果的心上,酥酥麻麻,惹得心臟跳得有些快,“教什么?”
“教我……”裴域捏著他的下巴,吻上他的唇,暗啞的嗓音伴隨著濃烈的情欲,“怎么取悅你�!�
岑果只覺得“轟”的一下,腦子里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他們的吻從一開始的生澀,到最后全憑著本能和情動在驅(qū)使,唇舌的糾纏在這一刻沒有克制,只剩下如同靈魂深處的顫栗。
他們不在乎這是在姜家,也顧不得他們其中一個還是別人的伴侶,主樓里住著別人的丈夫,而他們在這間小小的客房里親密擁吻。
道德的約束從表白的那一秒就化為烏有。
他們是彼此的戀人,是唯一情感傾訴的愛人。
事后,兩個人站在水池邊洗手,四只手交纏在一起,岑果臉頰緋紅地靠在裴域的懷里,臉上溢滿了甜蜜的笑容,又時不時偷偷看身后的人。
“岑老師看什么?”裴域從鏡子里看著懷里的人,眼睛里也含著綿綿情意。
這個稱呼叫的有點色情,岑果從鏡子里和身后的戀人對視,搖了搖頭,“我沒想到,你那個,那么……宏偉。”
一說完,他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畢竟是在姜家,客房里什么都沒有,兩個人也就沒有做的太過分。
但岑果看見了裴域的寶貝,超出他的想象。
有點可怕,又忍不住心動。
“宏偉可不是形容那個的�!迸嵊蛞桓钡◤娜莸募m正用詞,洗手的過程都變得有些不能言說的纏綿悱惻。
剛才親吻相擁的一幕幕又充斥著他們的心底,引起更大的渴望。
裴域扯了紙巾擦手,將岑果轉(zhuǎn)了身面對自己,“那小水果滿意嗎?”
就算已經(jīng)知道答案,也想讓對方說出來。
岑果臉頰發(fā)燙,從很早開始他就發(fā)現(xiàn),裴域偶爾會流露出痞壞的本性,但這種痞壞只會讓他更喜歡。
因為這是只對他的,其他人都看不見。
岑果克制的一面也被調(diào)動釋放,他雙手環(huán)住裴域的脖子,身體輕蹭,在唇邊輕咬呢喃,“要真正用了才知道滿不滿意�!�
裴域瞳孔一縮,猛地將人摟得更緊,聲音嘶啞,眼神危險,“回去一定讓岑老師好好感受,滿意為止�!�
其實就算不用也已經(jīng)很滿意了,可岑果還是為不久的未來激動,他們是屬于彼此的。
就算萬劫不復(fù),世人唾罵,他也心甘情愿。
第65章
我可以沒道德,你不行
“你要過去你那邊睡嗎?”等回到床上,岑果躺在裴域的懷里,握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來捏去。
“嗯,等你睡著了我再過去�!迸嵊蛟谒~頭親了親,“不過在此之前,你要先告訴我,你和姜澤修交涉過什么條件�!�
岑果驚訝地看他,“你怎么知道?”
裴域笑起來,“我看上去應(yīng)該不傻吧�!�
岑果哼一聲,也是,就自己當(dāng)了兩年的傻瓜。
如今終于不想當(dāng)這個天真傻瓜了。
岑果組織了一下語言,就把自己和姜澤修的話都告訴裴域。
“我想過了,如果這三個月還沒辦法和他離婚,我也不會讓他碰的。”他是裴域的,就只能是裴域一個人的。
如果到時候真的逼不得已,他會有其他的方式拒絕。
他就不信姜澤修為了要上他,連命都不要。
“別想那么過激的行為,魚死網(wǎng)破的想法是最不可取的�!迸嵊蜉p輕敲了一下岑果的腦門,不去看他表情都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那萬一他真的要強(qiáng)行和我……我難道還真的讓他做?”就算裴域不介意,岑果也接受不了自己跟一個不愛的人做那種事。
就算那個人是自己合法的丈夫。
“先不著急。”裴域自然也不想讓岑果真的走到那一步,自己喜歡的人,說什么也不愿意被人染指,“不是還有三個月嗎,等到平安夜過后再說�!�
岑果不太明白,“平安夜怎么了?”
裴域沒有解釋。
他給姜澤修在平安夜安排了一場戲,但如今姜澤修對岑果有了心思,也不知道到時候的那場戲成功幾率有多高。
“別想那么多,有什么事我會解決,不會讓你被他拐上床的�!迸嵊虻皖^在他唇上一吻,給他蓋好被子,輕輕拍著。
岑果握著裴域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裴先生,我是你的�!彼^不可能再跟別的任何人做這種親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