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老板,你可太有眼光了!這條紅寶石項鏈可是我們這次帶來的最值錢的一件了!”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這陣子有不少人都在找它呢!”
這兩個人說話神神秘秘,好像他們真的很有能耐。
宋時染屏住呼吸,緊張地盯著那個錦盒。
池墨塵淡聲說:“打開�!�
駱賓推了大林一把,把錦盒拿在自己手里。
“老板,咱先說好了啊,眼看手不動,你要看鑒定證書,我一會兒就給你。”
廢話半天,駱賓才緩緩打開錦盒。
看到項鏈的那一刻,宋時染的唇邊漫上一抹譏諷的冷笑。
裝得還挺像那么回事�。�
池墨塵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當(dāng)即面無表情道:“我沒什么興趣,謝謝!”
說完,他們就要起身告辭,駱賓和大林卻跑過來攔住了去路。
“站��!”
大林這氣急敗壞的模樣,換來了池墨塵一記犀利的眼神。
他緩緩解下領(lǐng)帶,漫不經(jīng)心道:“怎么,打算強(qiáng)買強(qiáng)賣?”
駱賓趕緊打圓場,“誤會!都是誤會!他只是心里著急,沒有惡意的!”
“老板,你對這條項鏈?zhǔn)怯心睦锊粷M意,專家的鑒定證書你可以看一下�!�
不等池墨塵發(fā)話,宋時染就接過那張證書。
她輕笑道:“這鑒定證書確定是真的?”
駱賓拍著胸口保證:“絕對假不了!”
宋時染把證書扔回去,神色冷然。
“這幾位都是國內(nèi)藏寶界和考古界的頂級專家,人家會為了你這些假貨出鑒定證書?”
“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形成了一條產(chǎn)業(yè)鏈?這些造假的文物都是從哪里弄來的?別以為你們移花接木,就沒人看得出來!”
宋時染義正辭嚴(yán)地拆穿騙局,讓鐘瑞在一旁直呼精彩。
“池太太眼光不錯��!犀利!”
駱賓卻惱羞成怒地反駁。
“你憑什么說我們造假?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在這里信口開河?”
池墨塵上前一步,將宋時染護(hù)在自己身后,深眸一片陰鷙。
“你又算個什么東西?敢大聲跟她說話?!”
第107章
我相信她
宋時染看到這里,已經(jīng)明白他們是進(jìn)了別人做的局。
她正想揭穿對方的騙術(shù),只聽池墨塵沉聲說——
“鐘瑞,報警。”
鐘瑞立刻掏出手機(jī),“是,總裁!”
駱賓和大林對視一眼。
總裁?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總裁。
既然虛偽的面具已經(jīng)撕開,駱賓他們也不裝了。
大林甚至還掏出了一把刀,快步朝鐘瑞走去。
池墨塵微瞇起墨眸,上前對著大林的肚子就踹了一腳。
鐘瑞剛按下那3個數(shù)字,還沒來得及撥出去,房間里就陷入了混戰(zhàn)。
“草!你小子找死是不是?!”
駱賓粗聲怒喝,上來加入戰(zhàn)局。
池墨塵扯開襯衫領(lǐng)口的扣子,頭也不回地說:“宋時染,退后!”
宋時染也知道自己幫不上這個忙,便聽話地朝房間門口走去。
鐘瑞一看對方都亮刀子了,趕緊把手機(jī)扔給宋時染。
“太太,你來報警!”
話音剛落,他就過去和池墨塵并肩作戰(zhàn)。
宋時染撥出電話,擔(dān)心地高聲提醒道:“你們小心點�。 �
報警中心很快就接了電話,記錄下宋時染說的重要信息,當(dāng)即就安排出警。
宋時染掛了電話,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那兩個騙子的刀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掉到了地上,而且目前的戰(zhàn)況是……
一打二,池墨塵一個人打兩個騙子。
鐘瑞完全沒有用武之地,這會兒正高高拉起袖子,在旁邊圍觀。
高大的身影如果換上古裝,一定是個武功卓絕的大俠吧?
這敏捷的身手,拳拳到肉的力道,嘖嘖嘖,打得好!
宋時染立即掏出自己的手機(jī)拍起了視頻。
“現(xiàn)在挨打的是騙子一號,駱賓,已經(jīng)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他,還在負(fù)隅頑抗!”
“騙子二號大林弱爆了,這會兒只會躺在地上捂著肚子哀嚎,就這點能耐,還敢拿刀子?”
“池總要不要表演一下葵花點穴手,或者佛山無影腳?是時候展現(xiàn)你真正的實力了!”
池墨塵以一敵二,就算實力碾壓,那也會感到疲憊。
沒人幫忙就算了,這還來了個搗亂的?
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冷著臉說:“宋時染,滾一邊去!”
“好嘞!”
宋時染拍過癮了,就跑到床頭拿起座機(jī)打給前臺。
酒店的安保來得很快,畢竟是星級酒店,響應(yīng)速度也是一流的。
池墨塵和鐘瑞用浴巾把兩個騙子雙手反剪綁在身后,知道報了警,安保也留在房間里,等著警察過來。
于是,一行人都去了警局。
在問訊的時候,警察問為什么能確定對方的東西是假的。
池墨塵面無表情道:“我太太說的。”
這理直氣壯的回答,讓警察握著筆的動作都頓住了。
警察甚至盯著他看了足足半分鐘,“你太太說是就是?”
池墨塵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淡而無味,他還是喜歡美式。
池墨塵懶得多說:“我太太的那份筆錄應(yīng)該會詳細(xì)說明原因�!�
“我不知道她從哪一個步驟看出了不對勁,但我相信她。”
而另一間問訊室里的宋時染,卻在警察的虎視眈眈下,撥了一個電話。
可惜,一直都沒打通。
她歉然地對警察說:“不好意思啊,他們可能有任務(wù),你們也知道,很多考古現(xiàn)場信號不太好……”
那種地方多半都在荒郊野外,除非是那些歷史厚重的城市。
宋時染放下手機(jī),“他們那些東西,每一件我看過的存在的破綻都說清楚了�!�
“我們不是信口開河,也不是主動挑釁,但也不想當(dāng)冤大頭。至于我的話是真是假,你們找一個考古專家一問就知道了�!�
剛才宋時染本來是想聯(lián)系外公,視頻連線來個線上鑒定。
無奈他老人家關(guān)鍵時刻找不到人了。
池墨塵似乎聯(lián)系了律師,有專業(yè)人士來協(xié)調(diào)溝通,事情就順利多了。
只是等到他們從警局出來,外面已經(jīng)夜幕降臨。
鐘瑞還沉浸在酒店的“武打片”里,看著池墨塵的眼神都是星星眼。
“總裁,我都不知道,你身手這么好呢!練多久了啊?你平時去健身,不會都是練散打的吧?”
池墨塵涼涼地瞥了他一眼。
“怎么,你想試試?”
鐘瑞秒慫,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太太也不錯啊,能一眼就看出那些東西是假貨�!�
他就算用放大鏡看,也看不出任何問題來。
果然,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
宋時染謙虛地表示:“我也是從小跟著我外公外婆,耳濡目染,學(xué)了些皮毛。”
回酒店的路上,鐘瑞已經(jīng)提前打電話給酒店,讓他們安排晚餐了。
宋時染仔細(xì)回想剛才打架的場景,覺得池墨塵的表現(xiàn)挺出人意外的。
雖然這人一向有健身的習(xí)慣,但打架這種事,是全憑蠻力亂來,還是行家,一眼就能看出來。
同樣是拳打腳踢,但池墨塵下手的每一個點,都能將對方拿捏住。
那股子快狠準(zhǔn)的勁兒,看起來經(jīng)驗十足。
宋時染忍不住打量坐在身旁的人,心底生出一股陌生感來。
這男人似乎藏著什么秘密……
剛進(jìn)房間,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宋時染迫不及待地走到餐桌邊。
“太香了!我覺得我能吃兩碗飯!”
她正要坐下,胳膊就被人拽住了,“洗手�!�
宋時染賞了某人一個大大的白眼,不情不愿地去了洗手間。
池墨塵的吃相向來很優(yōu)雅,端著碗細(xì)嚼慢咽,專注得很。
瞥見他的指關(guān)節(jié)上有兩個地方破了皮,還淤青了,宋時染驚得放下了碗筷。
“你受傷了?!”
池墨塵不以為然道:“小事,吃你的飯。”
這話說的,好像是她多管閑事一樣,宋時染心里那股火“蹭”地就上來了。
“我就應(yīng)該當(dāng)作沒看見,也不用這樣自討沒趣!”
她氣鼓鼓地重新拿起碗筷,泄憤似的大口吃著菜。
就算吃得一嘴油,都堅決不再開口跟這個狗男人說一句話。
池墨塵看了宋時染好一會兒,終究還是沒說什么。
這時,桌面上的手機(jī)一直震動,打破了尷尬的平靜。
第108章
別想做和事佬!
池墨塵接電話前看了宋時染一眼,這才按下接聽鍵。
“沈喬?”
聽到這個名字,宋時染瞬間就沒了食欲。
但她并不想讓池墨塵覺得,自己很在意,短暫的停頓之后,就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吃飯。
池墨塵輕蹙眉頭,語氣有幾分無奈。
“你先別哭,有什么事慢慢說�!�
這話讓宋時染豎起了耳朵,八卦的雷達(dá)被觸發(fā),恨不得把頭湊到男人跟前。
可惜,隔太遠(yuǎn)了,壓根聽不到電話那頭的聲音。
沈喬也不知說了什么,一直在說話,池墨塵卻不發(fā)一語。
宋時染偷覷一眼。
這貨的表情管理太到位了,看不出一丁點的情緒來。
半晌,她的耐心就快被磨光的時候,池墨塵終于開口了。
“我不在江城,先讓人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
沈喬這邊安撫好,池墨塵又撥了另一個電話,公事公辦的口吻。
“在公司旗下的酒店安排兩個套房,去宋家把人接過去。除了一日三餐和應(yīng)有的服務(wù),他們有什么需求盡量滿足�!�
等他好不容易收線,宋時染就拋下剛才的不快,主動問道。
“怎么了?他們?yōu)槭裁匆鋈プ�?�?br />
池墨塵淡淡地睇她,“你家里的事兒,你一點都不知道?”
提起那個毫無溫度的家,宋時染的唇邊漫上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那里不是我的家,我為什么要關(guān)心?”
平時的宋時染是很好相處的,跟誰說話都和和氣氣。
唯獨和宋家有關(guān),她就會變成一只刺猬,不管說什么,都是完全防備的狀態(tài)。
池墨塵把手機(jī)放到一邊,深眸平靜無波。
他似乎在斟酌,該怎么措辭比較妥當(dāng)。
“有些事兒,如果沒有真憑實據(jù),還是不要先入為主比較好。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母親去世沒多久,沈喬的母親就……”
“時間節(jié)點是很尷尬,但你也沒有證據(jù),證明你母親的死因,還有你弟弟發(fā)生意外的原因,就和她有關(guān)�!�
“無時無刻不在釋放你的敵意,除了泄憤,解決不了一點問題�!�
這男人素來話不多,這會兒卻嘮嘮叨叨說了這么一大堆。
每一句話,在宋時染聽來都格外的刺耳。
她放下碗筷,似笑非笑地冷睨池墨塵,“說到底,你就覺得她們母女倆是好人唄?”
“我就是不分青紅皂白冤枉她們的壞人,毀了你白月光的清譽(yù)!池墨塵,你憑什么站在道德制高點批判我?”
“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為什么無緣無故這樣對她們?我先入為主,那也是她們先行為不端!”
池墨塵每次總想當(dāng)個和事佬,勸宋時染理性對待沈喬母女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