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茯苓沒再和系統(tǒng)多說了，但是她心里依舊覺得姬不夢是個人。
第二日一早，茯苓出于習(xí)慣，太陽還沒升起時，就已經(jīng)跑到院子里開始打坐練功。
墨染也習(xí)慣了早起，早早地起來擺弄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茯苓師妹，你說這畫卷也太神奇了吧，連這些花草都和真的一樣�！蹦居|碰了花草們的葉子，感嘆道。
她一個醫(yī)修，與花花草草打交道不少，絕不會認錯，這里的每一株花草都和她在素問峰見過的一模一樣。
“墨染師姐想知道它們是真是假，可以摘幾朵藏進儲物袋里，等出了畫卷世界再看看。”茯苓一邊閉目打坐，一邊分出神來回應(yīng)墨染。
“說得也是�！蹦攫堄信d趣地摘了幾株稀奇的花草藏進了儲物袋里。
要說這太守府也是真的富，院中種的花草里還有幾樣連素問峰都沒有的。
“茯苓師妹，你說這畫卷世界里也就小小一座城，太守是怎么找到這么多珍惜的花草的�！蹦居峙c茯苓搭起了話。
“那也不是太守找的，畫者畫了什么，這個院子里就能有什么�！避蜍叽�。
墨染被這話一噎，可不是嗎，這么小一座城里當然找不到這么多奇怪的花草，還不全靠畫者動動筆。
“如果按照茯苓師妹說的，這位畫者也是見多識廣的，至少在對花草方面頗有研究。不然也不會無端將這些花草畫得與真實的花草一般無二�！�
聞言，茯苓睜開了眼，越想越覺得這個世界奇怪。
渡劫期以上大能的本領(lǐng)真是令人嘆服，能造出這樣的畫卷世界來，已經(jīng)接近造物造人的程度了吧。
至少姬不夢只要不離開這個畫卷世界，他就可以作為一個人一直存活下去。
“墨染師姐，多摘點回去，最好連同泥土一起帶上。我也想看看這些花草離了畫卷世界到底能不能活。”茯苓道。
但凡這些花草離了畫卷世界還是原來的模樣，那么沒道理姬不夢就無法離開畫卷世界。
“茯苓師妹，你要想要這些花草嗎？”墨染還奇怪茯苓怎么突然這么來勁。
“要！”茯苓答。
茯苓和墨染在院子里待了一會兒后，太陽升起，將整座城都照亮。
而太守府上的下人們就開始變得忙忙碌碌起來，常有下人從茯苓和墨染兩人的小院的門口路過。
“茯苓師妹，你有沒有覺得今日的太守府格外熱鬧，昨天來的時候，還沒有這么多下人來來去去的�！蹦静恢肋@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就問茯苓。
按照姬不夢說的，這太守府上就太守和姬不夢爺孫兩人而已，下人們除了打掃以外似乎沒什么可忙的。
“我們昨天早晨不在這里，不知道昨天早晨的太守府忙不忙�！避蜍叽稹�
墨染：“……”凌煙峰的劍修真的好不會聊天。
“也不知道找人的事，姬公子有沒有安排下去。茯苓師妹不是說要監(jiān)督姬公子嗎？我們要不要去問一問他，有沒有派人去找�！�
“以姬公子的人品，定是說到做到的，不急，過幾日再問就好。”茯苓現(xiàn)在是半點都不擔心姬不夢會不幫自己找人，姬不夢還指望她帶他離開畫卷世界，那不得先替她把事辦好。
茯苓和墨染說話間，她們這小院里來了好幾個丫鬟。
這些丫鬟一進院子就開始忙忙碌碌地打掃，其中一人走到了她們二人面前行了個禮后，開口道：“今日府上設(shè)宴，兩位姑娘雖是公子的朋友，但若是無事的話，最好待在院中，不要在府上隨意走動�！�
“不知是什么宴會？”墨染追問。
原來府上的下人們忙的是宴會，只是要她們二人不可隨意走動，倒是令墨染有些不滿，她和茯苓師妹有如此上不了臺面，還需要藏起來嗎？
第一百三十四章
壽宴
“今日是老爺過壽。”丫鬟答。
得到了答案，墨染沒再多問。
橫豎這丫鬟說的話，她和茯苓兩個人也不一定會遵守。
她們兩個想在這府里走兩步，又有誰能攔得住她們。
丫鬟們打掃完院子就走了，院中又只留下茯苓和墨染兩人。
墨染便又問起了茯苓，“茯苓師妹今日有何打算？可要出去找人？”
雖然讓姬不夢幫忙找了，但是她們兩個自己在城里找找說不定也能有所收獲。
更何況，她們還弄丟了一個林止行，哪怕找不到帶著龍珠的那個人，能聽到關(guān)于林止行的消息也是好的。
“不出去，我們?nèi)⒓蛹Ю蠣數(shù)膲垩��！避蜍叽稹?br />
墨染錯愕，丫鬟明明說了不讓她們露面的，茯苓師妹這是壓根沒管那個丫鬟說了些什么。
“壽宴有什么可參加的，何況這場壽宴也不歡迎我們。”墨染道。
“可是墨染師姐不是沒參加過凡人的宴會嗎？那我們就去看看，湊個熱鬧�！避蜍叩馈Ｄ痉讲畔蚰茄诀叽蚵牭臅r候，想去看看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出生于修真界，自小就拜入了素問峰的墨染，對于凡人之事有諸多好奇并不奇怪。就像她剛踏入修真界的時候，也對修真界的一切都很好奇，到現(xiàn)在也還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雖然我參加過師父和素問峰長老們的壽宴，各門各派的長者們都帶著賀禮前來拜訪，十分熱鬧。但是還不知這凡人的壽宴又該是個什么模樣�！蹦敬_實出于好奇，想看一看。原本還顧忌著方才那丫鬟的話，不打算去摻和了，但是茯苓這么一說，那就去看看。
“應(yīng)該也沒有太多的不同之處�！避蜍哌�沒有參加過修仙界的宴會，便不知兩者的區(qū)別在哪里，但是聽墨染這么說，那和凡間的壽宴也沒太大的不同。
姬老爺?shù)膲垩鐝囊粋�月開始便已開始籌備，到今日姬府上下便要將一切事宜都準備好，等到下午，客人們便會陸陸續(xù)續(xù)地來了。
茯苓想著先前哥哥壽辰之時，府上的情況，便能將姬老爺?shù)膲垩缜闆r猜個大概。
午后，練完劍的茯苓就叫上墨染，翻墻出了太守府。
“此時客人們便該上門了�！避蜍邘е緩奶馗暮筮吚@到了前門，就見太守府門口果真熱鬧得如鬧事，馬車來來往往不斷。
“是姬公子�！蹦驹谌巳褐锌吹搅苏驹陂T口迎接來客的姬不夢。
今日的姬不夢著一身深色衣袍，長發(fā)以發(fā)冠束得整整齊齊的，與昨日大不一樣。
昨日的姬不夢一身隨意的白衣，氣質(zhì)要松散許多，但是今日這一打扮，便正經(jīng)極了。
墨染剛想過去同姬不夢打個招呼，就見一旁的馬車上下來一位千金小姐，那位千金行至姬不夢面前，微微一俯首后，同姬不夢寒暄了起來。
“姬公子，許久未見。自去年秋日一局對弈后，便未能有幸再與姬公子相逢。”
“盧小姐棋藝精湛，在下至今難忘。往后有機會定會再向小姐討教。”
那千金還未同姬不夢寒暄完，很快另一輛馬車上又下來了一位姑娘，也走到了姬不夢面前。
茯苓和墨染就親眼看著，沒過多久姬不夢的面前就圍滿了人。
“姬公子原來這么受女子歡迎的嗎……”茯苓還有些難以置信。
見識過姬不夢在百姓之中的口碑有多差，姬不夢本人有多沉迷下棋，茯苓還曾因此斷定姬不夢不會受姑娘們的喜歡，絕對不會是紅織女的心上人。
這么一看，也許是她遇到姬不夢的時機不對，才會對他產(chǎn)生了偏見。
“龍珠有沒有可能在姬公子的眼睛里呢？”茯苓問墨染，醫(yī)修的話，應(yīng)該能看出眼睛是不是有問題。
“不是沒這個可能。得讓我檢查一下他的雙眼才能確定。但是我們與他提起曾經(jīng)失眠又治好的人的時候，他也沒什么反應(yīng)，不像是曾經(jīng)失明過的樣子�！�
墨染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沒懷疑到姬不夢身上。她和茯苓不一樣，還不至于覺得長成姬不夢這樣的男子，不夠讓紅織女動心的。
“那就今晚去檢查一下吧。”茯苓道。
“今晚？還是得先問問姬公子，他何時方便�！�
“趁他睡著的時候去便是了�！�
墨染不知為何茯苓要挑姬不夢睡著的時候去，這是不征詢姬不夢的想法，偷偷查他的雙眼。這樣的做法豈不是很不妥，姬不夢知道了興許會生氣。
“茯苓師妹，還是先問問姬公子……”
茯苓轉(zhuǎn)頭看墨染，面上嚴肅，“師姐別忘了，我們找龍珠是要做什么。我們要取回龍珠，把龍珠歸還給北海。這龍珠真要在姬不夢身上，那姬不夢就會再次失明。”
“我們都覺得姬不夢是好人，但是姬不夢再好，也不一定愿意將龍珠交出來，讓自己變回一個瞎子。我們在讓他幫忙找人的時候，他若是聰明一些，便很可能已經(jīng)起疑了�！�
“龍珠要真在他的眼中，他就有可能因為怕龍珠被取走，刻意向我們隱瞞了自己失明過的事實。所以不驚動姬不夢，偷偷去確認龍珠有沒有在他的眼睛里，才是我們該做的�！�
茯苓一番話，把墨染說得愣住了。
是啊，她們來找龍珠是為了取走龍珠……而取走龍珠的時候，也意味著好不容易取回光明的人，會再度失去光明。
龍珠歸位，對于北海是好事，但對于依靠著龍珠視物的那個人卻是災(zāi)難。她竟差點忘了這一點。
“茯苓師妹，容我再想想……可否再等幾日，萬一就這幾日，姬公子找到人了。”墨染心下有些動搖，竟突然有些不敢去查姬不夢那雙眼。
“好。本來一日找不到師兄我們就一日無法離開畫卷世界，也不急于這一時�！避蜍邔⒛惊q豫的神色看在眼里。
從墨染告訴她，她忍不住將姬不夢當人的時候，她就該想到師姐會同情姬不夢。只是那時候她還沒將要找的人往姬不夢身上想。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不夢之意
“茯苓姑娘，墨染姑娘——”
茯苓和墨染說話間，姬不夢竟看到了她們二人，匆匆與繞著他的千金小姐們道了聲失禮，便朝著她們二人這邊走了過來。
“姬公子不僅精于棋道，為人也是八面玲瓏，將來貴府參加壽宴的客人們都安排得周周到到。這么多千金小姐也都對姬公子另眼相看�！蹦疽娂Р粔暨^來，面露意外之色過后，開口笑道。
“墨染姑娘莫要笑話我了。在下就是一個棋癡，哪里應(yīng)付得來這些。那些小姐頗為熱情，在下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奔Р粔粽驹陂T口待客時，儼然是一副游刃有余的貴公子模樣，可這會兒背對著那邊，神色就垮了下來，愁得不行。
墨染看姬不夢這副神色，不像是作假，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姬公子也真是不易。”
茯苓看看墨染，又看看姬不夢，若有所思。
“茯苓，我們也去幫幫姬公子吧。姬公子要應(yīng)付那么多人確實忙不過來�！避蜍甙l(fā)呆時，墨染喊她。
“太守府下人眾多，旁人可以幫忙的事，自然有下人去做。我們能幫姬公子的，下人也能替姬公子做了，我們?nèi)チ擞帜軒褪裁疵δ�？”茯苓奇怪道�?br />
何況她和墨染就是外人而已，連太守府上的下人都不如。
“也不必那么守規(guī)矩吧�！蹦就低禍惖杰蜍叩亩呡p聲對她道：“既然這里的人都是假的，這個世界本身也是假的，我們也不用在意身份的區(qū)別吧�！�
“墨染師姐，雖然是畫卷，但你也說過的，我們是旁觀者，不能過多地干涉畫卷中人的生活。”茯苓繃起了小臉，無法贊同墨染的想法。
“好吧，茯苓師妹覺得這樣不好，那我們便不做吧。”墨染倒也不堅持，被茯苓這么一說就放棄了。
姬不夢沒溜過來多久，就又不得不回去繼續(xù)應(yīng)對源源不斷的來客。
直到太陽西斜，夜晚即將來臨之際，客人才算來齊了，姬不夢松了一口氣，回到了府中。
姬府上的壽宴開席之時，茯苓帶著墨染悄悄溜了進來，在角落里的空席位上坐下。
太守府的壽宴，這在這幅畫卷里許是個重要的畫面，放眼望去賓朋滿座，喜慶的燈籠掛滿了整個花園，熱菜還未上桌，夜里的涼風(fēng)夾雜著淡淡的花香吹過花園，清新極了。
太守府的主人，姬老太爺坐在最首的桌席上，被許多人簇擁著，隱隱能看見站在姬老太爺身旁的姬不夢的身影，今夜的他又換了一身與白日不一樣的衣袍。
一身月白色錦衣，以銀色絲線繡著繁復(fù)典雅的花紋，銀絲在月光下隱隱反光，即便是在最遠處座席上坐著的茯苓和墨染都能看得清楚，本就身姿挺拔容貌過人的姬不夢，穿上這一身就更顯眼了。
“姬不夢……師姐可曾設(shè)想過，他為何叫這個名字？”茯苓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墨染，不知何時一雙眼睛就盯著姬不夢身上沒有移開，心下就生出幾分怪異感來。
最開始提醒她不要把畫中人當人的是墨染，可最先無法不把畫中人不當人的也是墨染。
對于她的提醒，也不知道墨染師姐有沒有聽進去一些。
“清醒，故而不夢。姬公子想必也是人如其名，他能一心追尋棋道，不為外人的言語所動搖，活得很清醒。”墨染收回視線，看向茯苓，盈盈笑著。
一心追尋棋道的清醒？茯苓不知道姬不夢的不夢是不是清醒的意思，但是他最清醒的地方顯然不是棋道，而是明白自己處于畫中。
可是哪副畫作的作者能賦予畫中人這種程度的清醒，這已經(jīng)不是作畫，而是在造人了。
“師姐若要這么說，那畫者不僅對花草造詣頗深，對棋道一定也有著不俗的見解�！避蜍叩�。
聽茯苓這么說，墨染便知茯苓的想法肯定是和她不一樣的，“師妹以為，姬公子的名字何解？”
“我不像師姐那樣想得具體，我只是覺得，他一定有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別人所不知道而他知道的事�！避蜍叽�。
初來乍到時，她將畫卷中的一切都與現(xiàn)實世界類比，便下意識將這里的一切也當成真實的。
可此刻她心底的那一份違和感，又讓她忍不住開始將這里當成一副畫去想。
如果將這里看成一幅畫，便會發(fā)現(xiàn)更多古怪的地方，無論是姬不夢的名字，姬不夢所追求的棋道還是今日的壽宴，都像是在鋪墊著什么故事。
而越是與姬不夢相處，便越發(fā)地察覺到他在這幅畫中有多顯眼，她也越來越覺得，龍珠藏在姬不夢的眼中的可能極大。
“墨染師姐，不要太相信姬不夢�！避蜍邔δ镜�。
墨染聽笑了，“茯苓師妹，姬公子就是個畫中人，有什么不能相信的，畫里的人還能騙我們不成。而且一開始說姬公子可信的不就是茯苓師妹嗎？”
“一開始我確實這么想，但是我改變想法了。”
茯苓沒有告訴墨染昨夜她在湖邊遇到姬不夢時，與姬不夢的那番對話，墨染師姐還是不知道的好，姬不夢并不是完完全全的畫中人，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皆出自他自己。
“茯苓師妹放心吧，我記住了�！蹦拘χ饝�(yīng)。
但是茯苓一看她滿臉笑容的模樣，便覺得墨染并沒有那么當真。
可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就是心里開始覺得古怪，明明昨晚她都還同情姬不夢是個改變不了自己命運的畫中人，此刻看著遠處那個芝蘭玉樹的姬不夢，反倒生不出好感來了。
過了一會兒，丫鬟們上了一盆又一盆的佳肴，擺滿了整張桌子，瞬間佳肴的香氣就蓋過了風(fēng)中的花香。
“凡間的美食我倒是沒怎么嘗過，比起紫霄宗的靈泉仙果，這些菜肴看起來倒是更美味一些�！蹦緦@場壽宴樂在其中，拿著筷子品嘗起了桌上的菜肴。
茯苓正托著腮盯著菜肴發(fā)呆，這菜肴到底能不能吃呢，芥子空間的云天秘境之中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其中的藥草自然都可以食用。
第一百三十六章
茯苓喜歡劍穗嗎
依系統(tǒng)所言，這個畫卷世界也差不多是渡劫期以上大能留下來的世界，既然也是一個世界，說不定這些菜肴真的能吃呢？
可要是連菜肴都能吃的話，畫卷里的人可不得成真的人了嗎？
“怎么樣，墨染師姐？”茯苓想完了，就看向墨染，詢問墨染的意見。
墨染已經(jīng)動了好幾筷子，這些菜肴是怎么回事，她該有所了解了。
“凡間美食，比我意想中的更美味。茯苓是不是自小也吃著這些山珍海味？”墨染嘗了桌上的幾道菜之后，感到十分驚喜。
“吃是吃過不少�！避蜍咭贿厬�(yīng)著，一邊盯著墨染看。
“怎么了？茯苓師妹有話要說？”墨染被茯苓盯到忍不住放下了筷子。
“師姐，你有沒有覺得吃下去的這些菜肴，在你肚子里變成了墨水？”
墨染：“……”突然覺得沒那么好吃了。
“與平日里吃菜肴的感覺沒有差別，茯苓師妹試一試就知道了�！�
“我就不嘗了�！避蜍邠u頭。
壽宴開始沒多久，席間便響起了樂聲，有千金主動請纓彈奏古琴，給壽宴添點樂趣。
“是先前在門口同姬公子說過話的那位小姐。”墨染偷偷對茯苓說。
茯苓朝著花園中央，彈奏古箏的那位千金看過去，那位小姐身姿嫻靜，彈奏出的樂聲也柔和動聽，在月色下顯得格外動人。
“茯苓，你說這位千金，是不是想嫁入太守府？”墨染突然問茯苓。
茯苓心想，太守府是這座城最大的一戶人家，姬不夢是太守府獨苗不說，長得又好，這座城里大半的適齡千金小姐可不都想嫁進來，可不只是眼前的這一位而已。
墨染師姐這一句問得可就多余了。
“是吧�！避蜍叻笱艿貞�(yīng)了一句。
以前宴席上，母親喜歡偷偷和她說這些，沒想到在這里還會被墨染師姐拽著談?wù)撨@些嫁娶之事。
“那姬公子會娶她嗎？才貌雙全，她看起來像是良配�！蹦居謫栜蜍�。
出身類似的茯苓確實回答得了墨染這些問題，但是她覺得墨染師姐已經(jīng)將她方才的提醒忘掉了。
“墨染師姐，零榆師兄還等著我們把兩顆龍珠帶回北海，別的你不要多想了。”茯苓直接道。
姬不夢好看是好看，家世在這幅畫里當然是最好的那一個，但是出了這幅畫他就什么也不是。
論家世，在她們兩個紫霄宗的弟子看來算不得出彩，論容貌，曾經(jīng)迷倒紫霄宗眾多師姐的蘇零榆絕對不會輸。
墨染師姐能看上姬不夢什么呢，老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