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茯苓心想,玄滿法師心也真是大,能放心把三清寺的這些年輕佛修交給戒頑來帶,戒頑能不能順順利利把所有人帶回三清寺可真是不好說。
“那戒頑大師可有見過我的二師兄?”茯苓又問起了在三清寺的另一個人。
“小施主的二師兄,是閻羅劍劍主嗎?”戒頑問。
“徐幸歡�!避蜍叩�。
閻羅劍劍主這個名號,確實是徐幸歡的,只不過這樣稱呼他的人并不多。
畢竟聽起來,不像流風(fēng)劍那樣像是贊譽(yù)。
不過閻羅劍配徐幸歡倒是絕配,徐幸歡本人那副陰沉沉的倒霉樣,要是有個光風(fēng)霽月的名號才奇怪。
“徐施主剛來寺中的時候,可把門口的幾位小師弟氣得夠嗆,不過師叔們境界高深心胸寬廣,還是讓徐施主留了下來。不過小僧在寺中沒留多久就又外出歷練了,所以后來怎么樣了小僧也不知道。”戒頑答。
“都有太初峰的師兄陪著一起去了,還是沒管住他那張嘴啊……”茯苓佩服戒頑的師叔們,能受得了徐幸歡氣人的本事。
“小施主想知道徐施主的消息的話,倒是可以問問小僧的師弟們,他們一直在寺中,應(yīng)該知道一些�!苯漕B示意茯苓在他們?nèi)逅逻@一片的觀眾席里坐下。
茯苓接受了戒頑的好意,坐進(jìn)了三清寺各位佛修之中。
佛修們看見她,都頗為好奇。
“戒頑師兄,這位施主就是佛子的小友嗎?”
“是茯苓施主,佛子說過的道心通透,慧根過人的那位茯苓施主。”
“茯苓施主真好看,和佛子一樣好看。”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外表不過是皮囊而已,不可如此膚淺�!�
這些佛修們年紀(jì)都還小,進(jìn)三清寺沒多久,雖然都已經(jīng)剃掉了三千煩惱絲,但是個個還是好奇心十足。
畢竟他們?nèi)逅碌姆鹱樱谥袝岬降娜宋�,多是各位佛祖和�?jīng)書中出現(xiàn)過的人物,只有這位茯苓施主不一樣。
“小大師們好,我想向各位小大師打聽一下我二師兄的消息�!避蜍咝Σ[瞇地面對所有佛修的打量。
他們的年紀(jì)大多與她相仿,也都有著十五六歲該有的活潑與朝氣,就算頂著個光頭也與尋常十五六歲的少年沒有太大得不同。
“茯苓施主的二師兄是徐施主嗎?徐施主和茯苓施主一點(diǎn)都不像�!�
“徐施主硬要闖進(jìn)山門,小僧都讓他等一等了,可他理也不理小僧,一刻也不愿意等,硬闖了山門�!�
“徐施主好倒霉,小僧與他不過交談了幾句,就和他一起被被大風(fēng)吹倒的大樹給砸了個正著�!�
小佛修們七嘴八舌地回答了起來。
“那可有哪位大師愿意出手相助,助他洗去一身罪孽?”茯苓問。
其實徐幸歡此行去三清寺具體到底要請三清寺幫什么忙,她是不清楚的。
也是聽云鏡分析了一番,云鏡說徐幸歡若是不想再遭天道的懲罰,就必須為以往的所作所為恕罪,只要償還上了罪孽,天道的懲罰才會不再降于他身。
“住持說,凌煙峰的幾位施主都是于蒼生有恩的人,茯苓施主又與我寺佛子有不解之緣,所以對凌煙峰的徐施主三清寺也愿意助一臂之力。住持親自出手了�!庇形恍》鹦藁卮稹�
“三清寺愿意助我二師兄,才是對我凌煙峰有恩。往日若有機(jī)會,我們凌煙峰一定會向三清寺回報這份恩情的。”茯苓道。
第三百四十六章
壓軸登場
雖然徐幸歡和她的關(guān)系不怎么融洽,但他怎么說也是和自己拜在了同一個師父下面。徐幸歡欠了三清寺的恩情,她也是要和徐幸歡一起記住這份恩情的。
更何況,三清寺住持的這番話,話中的意思分明是看在玄微和她二人的面子上,所以幫徐幸歡。
三清寺住持看她的面子親自出手相助,這份恩情她哪能不記住。
“小施主客氣了,住持他肯定沒想要凌煙峰回報什么。玄微真人于天下有功,小施主與佛子有私交,便是住持不出手,其他幾位師叔肯定也是愿意出手的。紫霄宗的各位施主也都是好人,對好人三清寺不會見死不救�!苯漕B見茯苓這般客氣,便同她這般道。
他們這些佛修,助人為樂的時候,哪里會想要得到回報。本來救濟(jì)蒼生,對于他們佛修來說就是修行。
“茯苓施主,施主與佛子是如何認(rèn)識的?”
“佛子雖然待人溫和,但是總覺得難以親近,能成為佛子的友人,茯苓施主真厲害啊�!�
茯苓可完后,小佛修們又好奇起茯苓和寂止的事來。
聽這些小佛修們說了一些寂止在寺中的事跡,多是些將寂止神化的說法,諸如佛子一看過來,他們就如同見著了圣光不敢直視之類的。
茯苓聽得只覺得好笑,寂止的眼睛里哪有什么圣光,那分明是一雙平靜又澄澈美好的眼睛,看了也只會覺得舒適,絕不會有什么不敢直視的感覺。
“寂止于我而言,是久別重逢的故人。所以從見到他的第一眼,便只有熟悉和重逢的驚喜,并無半分畏懼與疏離�!避蜍叽稹�
第一次見寂止,在碧水天的湖上,閃閃離開后,他于萬千魔物中走來,那是重逢。
“既是故人,又為何說是第一眼?”一名小佛修不解道。
閃閃的故事,茯苓想要當(dāng)做一個秘密,不會去宣揚(yáng)。
所以被可起,她也只是以笑容帶過,并無詳說。
“我的比試快開始了,要先上擂臺了�!避蜍邚淖掀鹕�。
“祝茯苓施主此次群青大會能取得滿意的成績�!苯漕B對茯苓道。
聞言,已經(jīng)起飛的茯苓又轉(zhuǎn)過頭來,對戒頑道:“六年過去了,六年前大師奪得了群青大會的魁首,就將魁首的獎品贈予了我。這次我若是有幸奪得魁首,便還大師一份禮�!�
“那小僧就等著茯苓施主的禮�!苯漕B也不推辭,坦然接受。
茯苓飛走時,心中還想,果然六年時間對于年幼的修士們來說,還是能改變很多東西的。戒頑大師看起來即使還是有幾分稚氣未脫,可分明比當(dāng)年沉穩(wěn)了許多。
這六年里,他的佛修修行,想來是頗有成效的。
見茯苓飛過來后,一直在旁等待的花月錦才肯起身。
實在是離比試開始只剩一點(diǎn)點(diǎn)時間了,場地中央的日晷只差一小格就會指向比試開始的時間點(diǎn)。
這茯苓也真是能磨蹭,磨蹭到最后一刻才肯現(xiàn)身。
花月錦也是著急,一見著茯苓就趕緊沖向了擂臺。未按時到擂臺的話,可是會被直接判為淘汰的。
可等她飛到離擂臺不遠(yuǎn)處,已然進(jìn)入了觀眾們的視線之中時,前方眼見著就要踏上擂臺的茯苓卻突然一轉(zhuǎn)身,竟朝著觀眾席的方向飛了回去。
花月錦那個氣的,茯苓是不是故意的,看到了她才故意轉(zhuǎn)身飛走。她都已經(jīng)飛出來了,觀眾們都已經(jīng)看到了她,她總不能再學(xué)茯苓來一個掉頭。
她的壓軸登場計劃泡湯了,只能先一步站上了擂臺,等著茯苓過來。
而茯苓可不知道花月錦在想什么,甚至她飛到擂臺邊的時候,都沒有看見不遠(yuǎn)處的花月錦。
她轉(zhuǎn)身往觀眾席飛,只是因為看到了歸陽真人帶著小晉出現(xiàn)在了觀眾席上。
隱月真人沒空閑去找心兒她們,但是歸陽真人如今應(yīng)該是很有空的,他才剛重新開始修煉,甚至都沒筑基,妙音峰的瑣事一時半會兒也輪不到一個練氣期修士管。
他如今除了修煉和帶娃以外,應(yīng)該也沒其他事要忙。
“茯苓,你來干什么?”歸陽真人看著飛到自己面前的茯苓,一臉警惕。
實在是他修為高的時候,對茯苓的態(tài)度稱得上惡劣,可如今地位對調(diào),茯苓筑基后期,他才練氣……
這小丫頭怕不是想報復(fù)他,畢竟她心機(jī)多得很。
“小晉,歸陽真人可有照顧好你?他若待你不好,你便告訴妙音峰的其他修士,讓他們幫你來凌煙峰找我。”茯苓先同小晉說了一句。
小晉看起來開開心心的,想必歸陽真人照顧他是相當(dāng)用心的,茯苓不是很擔(dān)心。不過姑且還是叮囑一句。
“真人對小晉很好。茯苓姐姐的比試,小晉每一場都會來看的�!毙x點(diǎn)了點(diǎn)頭,肯定了歸陽真人對自己的照顧。
“謝謝小晉�!迸c小晉說完后,茯苓才看向歸陽真人,面對歸陽真人那一副見了鬼的神色,她感覺莫名其妙。
不過她和歸陽真人的關(guān)系本來就沒好過,打從在烏菱國初次遇到的時候,梁子就已經(jīng)結(jié)下了。
反正歸陽真人是妙音峰的,她是凌煙峰的,兩人平日里交集并不多,所以結(jié)了什么梁子也不影響。
“歸陽真人,心兒和敏敏二人離開宗門外出歷練前,說是會在群青大會前趕回門派�?扇缃窨雌饋硎怯惺碌R了。你若是有辦法,便幫忙去了解一下她們二人的行蹤吧�!币驗橛行x在,所以茯苓將失蹤的事說得隱晦了一些。
不過歸陽立即就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
“我知道了,我會立即去查得�!睔w陽真人道。
他顯然對心兒的事極為上心,可比隱月真人上心多了。
茯苓一說完,就立即轉(zhuǎn)身飛回了擂臺上,幾乎是趕在比試開始前的最后一刻到達(dá)的。
這原本稱得上是千鈞一發(fā),但是本人似乎并無這份自覺,反倒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對自己差點(diǎn)錯失比試機(jī)會毫無緊張之感。
花月錦看著這樣的茯苓,臉是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茯苓這是不把她這個對手放在眼里嗎,卡著時間才來也就罷了,上了擂臺后還看都沒多看她一眼。
第三百四十七章
花道友凡間來的
“請賜教�!避蜍哒旧侠夼_上后,就向花月錦拱了拱手。
花月錦冷哼了一聲,便要開口擠兌茯苓幾句。
“你來得這么遲,是看不起我,有十足的自信能贏我嗎?”
但凡茯苓敢應(yīng)她這句,待會兒她都要讓茯苓臉面盡失,讓她見識一下金丹和筑基之間的差距。
可茯苓根本就沒有在好好聽她說話,已經(jīng)直接舉劍刺了過來。
花月錦趕緊往后跳了幾步躲過茯苓的劍,一邊氣急敗壞地道:“我還在同你說話,你怎么如此無禮!”
“上了擂臺不就是來比試的嗎?我沒想到你還想先和我說會兒話。”茯苓奇怪道,不過姑且給她面子停下了動作。
“粗魯不堪�!被ㄔ洛\罵了一句,她自己理了理衣襟,一派干凈優(yōu)雅的模樣,比起來打擂臺,她更像是來參加凡間貴族小姐們之間的聚會的。
“為何在擂臺上出手也能叫粗魯……這位道友是不是走錯地方了?你若是不想打,就直接自己從擂臺上下去吧�!避蜍呗牭盟谥心撬膫字,也有些不悅。
花月錦先前在第一輪結(jié)束后,就為難過她一次,現(xiàn)在又故意找茬,倒像是故意針對她。
她與歸元門關(guān)系不佳,兩人見面互相看不順眼也正常,但是還沒到她要被花月錦罵的程度。
“女子當(dāng)什么劍修,能有幾個女子會去當(dāng)劍修的,難怪如此粗魯。”花月錦輕蔑地道。
“御劍門的女劍修,少說也有上千人,修為比你高的女劍修也比比皆是,你說這話,得罪的可不止我一個�!�
茯苓能感受到,手中的星夜也因為花月錦此話十分不高興,劍身自發(fā)地散發(fā)出濃重的寒意。
花月錦的話是將所有女劍修都侮辱了進(jìn)去,仿佛是個女子就不能當(dāng)劍修。
類似的話玄微當(dāng)初也說過,玄微是嫌麻煩才刻意說這樣的話拒絕。
可是花月錦對劍修一無所知,她自身也是個女子,說出這樣的話來未免太可笑。
“那確實,大三千界所有的女劍修大概都在御劍門了,可區(qū)區(qū)上千人,與大三千界人數(shù)眾多的修士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可不就是極少嗎?”
“女子便該當(dāng)個法修或者音修,劍修那種跌打滾爬打打殺殺的修煉方式,由女子來做,實在是粗鄙�!被ㄔ洛\一邊說著,還一邊取出了她自己的法寶,那是一架古琴。
茯苓覺得花月錦多半有病,她們是來打擂臺的,又不是來比美的,只有大家閨秀的聚會才會拘泥于容貌和舉止是否得體這種事,上了擂臺就是比誰的拳頭硬。
“不知道友你是何出身,如此看重禮儀?想必是十分顯赫的家族吧?十大世家?”茯苓倒也聽聽花月錦哪來的自信,要在擂臺上教她禮儀。
“與我的出身有何關(guān)系,不是十大世家,反正比你強(qiáng)多了!”花月錦被問到這個問題,卻像是被說中了痛處,一個字也不肯透露。
“你們歸元門的花道友是何出身?”茯苓直接轉(zhuǎn)過頭去問隔壁擂臺的歸元門弟子。
她倒要聽聽,到底是什么家族這么大的派頭,今日這群青大會的一百來個參加者中,也不乏十大世家的人,也不見這些修士哪個展現(xiàn)出高人一等的模樣,怎么就花月錦這么了不起。
“花師妹是凡間來的,原本家中雖然都是凡人,但聽聞也是書香門第,父親是地方官員,比我們這些村子里來的弟子身份高貴多了�!睔w元門的弟子十分耿直地回答了茯苓。
這名弟子自己就是小山村里走出來的,聽花月錦炫耀過自己的出身,就滿心以為花月錦的出身很了不起,此時就毫不遮掩地說了出來。
茯苓聽得笑了,原來就這?花月錦也就只能忽悠忽悠出身比自己還低的新弟子們了。
四大門派里出身高貴的修士要多少有多少,像敏敏,還有大師兄、三師兄這樣十大家族出來的自然不用說了,還有諸多世代修真的小家族。至于凡人國家的皇室子弟,也從來都不缺。
“這要是在凡間,你對我惡語相向,你父親應(yīng)該連地方官都沒得當(dāng)了�!避蜍叩�。
她就是家里被滅了門,那也還有名聲顯赫的本家可以依仗,各種同姓的叔叔伯伯在朝為官,怎么都不可能淪落到被一個地方官員的千金欺負(fù)的程度。
不過凡間事于她和花月錦而言都已是過去,并不能代表什么。
花月錦聽那同門弟子揭穿自己的出身,氣得想罵人,她并不知道茯苓的出身,茯苓要只是個鄉(xiāng)野村姑也就罷了,可要不是,丟人的可是她。
結(jié)果茯苓還真不是什么鄉(xiāng)野村姑。
可她也沒想到,也不是什么村子里出來的土包子,茯苓怎么吃得了那個苦去當(dāng)劍修。
她在被歸元門的修士帶來大三千界前,在家中做的都是些繡花、彈琴之類的文雅之事,便是灶房的菜刀都沒碰過。所以她想都沒想就選擇了成為音修。
“嘴上說說誰都會,等哪日你我在凡間遇見,別讓我撞見你在山村里探親才好�!�
花月錦此時說這話,還沒想過不久之后一語成讖,她和茯苓真就在凡間相逢了,不過這都是后話。
“閑聊能到此為止了嗎?我想早點(diǎn)打完走人�!避蜍哒f膩了,催促道。
花月錦雙手搭在了琴弦上,目光從自己的衣袖上瞥過,她今日這一身衣服比起平時的花衣裳更顯眼。
先前太陽初升,陽光還不夠充裕的時候,這件衣裳尚且還沒有如此明亮。而此時此刻太陽已經(jīng)完全升起,將這件衣裳照得閃閃發(fā)光。
陽光下,絲緞閃爍著細(xì)細(xì)的光芒,如同點(diǎn)綴了無數(shù)寶石一般。
茯苓看一眼花月錦的衣服,都有都亮瞎之感。
“這話該我說才對,與你這種下等人在一個擂臺上,是浪費(fèi)我的時間!”花月錦撥動了琴弦,第一個音化作一道利刃飛向茯苓。
茯苓:“……”怎么她還成下等人了。
剛剛說個不停,不肯開打的人難道不是她嗎,又成了她浪費(fèi)她的時間。
“到底是誰在浪費(fèi)時間!”茯苓身姿靈活地躲過了花月錦得琴音,劍從刁鉆的角度攻向了花月錦的側(cè)邊。
第三百四十八章
涼颼颼的
“錚——”茯苓的劍刺到花月錦的衣袍上時,發(fā)出了尖銳的聲響。
她的星夜被彈了回來,而花月錦的衣袍卻毫無損傷,如此她自然也肯定沒能傷到花月錦本人半分。
“你這身衣服是法寶?”茯苓可。
可即便花月錦的衣服是法寶,能防御下星夜的攻擊也十分令她意外。
星夜的鋒利,豈是一般法寶抵擋得了的。
“是法寶,怎么了?不行嗎?群青大會的擂臺賽,可沒規(guī)定弟子只能用一件法寶,只是不能從儲物袋里取東西而已�!被ㄔ洛\有恃無恐,她的做法一點(diǎn)可題都沒有,不怕違規(guī)。
花月錦說得沒錯,群青大會的比試從來沒有不讓參加的修士們使用法寶,只是大多數(shù)人一般都只會使用自己常用的武器。
群青大會再重要,那都只是點(diǎn)到為止的比試而已,而真正壓箱底的法寶肯定要好好藏起來,在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使用。
若是貿(mào)然在群青大會上暴露了自己的底牌,未免得不償失,法寶要是被損壞,就更不用說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一場對手是茯苓的話,花月錦也不會這么快就穿上這件防御法寶。
她口中說著金丹和筑基實力天差地別,茯苓這樣的筑基后期在自己手里不堪一擊,但是對著茯苓她心里總存著幾分畏懼感。
因為她根本不是茯苓那樣貨真價實的天才,她只是個冒牌貨而已。
“我還什么都沒說,你不用著急解釋�!避蜍叩�。
花月錦見茯苓沒有多少慌亂的意思,心下還是有些失望的,這小丫頭畢竟經(jīng)歷過的戰(zhàn)斗夠多,確實沒那么容易慌了心神。
茯苓沒有急著發(fā)起下一次攻擊,而是飛快地退開,一邊躲閃著花月錦的攻擊,一邊思索著該拿花月錦穿的那件法寶怎么辦。
“為何我用你刺不穿那件法寶呢?那件法寶雖然不差,但是尚且沒有誕生器靈,與星夜你這樣的武器相比,那件法寶應(yīng)該是不堪一擊的�!避蜍咂婀值�。
“如果真的刺到了那件法寶,那件法寶定是抵擋不住我的劍鋒的�!毙且沟�,便是再堅固的法寶,他都刺穿過,這件衣裳還沒有強(qiáng)大到它對抗不了的程度,那么只可能是根本沒有刺到。
“若是如星夜你所言,那么那件衣裳本身的模樣,就不該是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模樣�!彼齽倓偞踢^去的時候如果刺的不是那件衣服,那到底刺了個什么呢?
“燕子來時新社,梨花落后清明……”花月錦吟唱著詩詞,在茯苓思考她身上的衣裳時,擂臺上方出現(xiàn)了一大片白色的花瓣,緩緩地飄落而下。
這些花瓣由琴音化成,每一片都蘊(yùn)含著靈力,在觸碰到擂臺的地面時,地面竟直接被融出了一個小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