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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初一的比試結(jié)束了有一會兒了,觀眾席上眾人的目光便漸漸開始往花月錦這邊的擂臺上移。

    不少人原本以為花月錦在遇上初一之前,應(yīng)該是毫無敵手的,沒想到這一看,花月錦似乎還陷入了苦戰(zhàn)?

    “這回茯苓師妹是不是真的沒轍了啊,陰險的花月錦,拿出這么多法寶欺負(fù)人�!弊舷鲎谟型忾T弟子忿忿不平地道。

    “阿彌陀佛,茯苓施主的運勢缺了一些,第二輪就遇上如此強(qiáng)敵�!比逅碌淖�,也有人為茯苓惋惜。

    坐在前頭的戒頑聽著后頭自己的師弟們說茯苓缺了氣運很可惜之類的話,大光頭一轉(zhuǎn),一臉奇怪地看向了師弟們。

    “倒霉的該是小施主的對手,她和小施主拼法寶實在不是什么明智之舉,小施主有什么可惜的?”戒頑道。

    “可是,歸元門的花施主帶了這么多法寶在身上,茯苓施主便是再有實力,和動用了那么多法寶的花施主還是無法旗鼓相當(dāng)?shù)摹!庇行『蜕械馈?br />
    “花施主有,茯苓小施主也有啊。茯苓小施主比花施主還富�!苯漕B道。

    小和尚們都還不信,看茯苓身上干干凈凈的,哪里像是還有法寶的樣子,而且要是早就有法寶,怎么沒有早些拿出來用。

    茯苓其實也記不清自己身上還藏著哪些法寶了,除了一些特別珍貴的,她記得清楚,大多數(shù)扔在儲物袋里她都根本不知道哪些法寶有什么作用。

    還有的因為比較好看,就被她拿出來直接當(dāng)做了裝飾品帶在了身上。

    比如嬋月真人給她插在發(fā)間的發(fā)簪,再比如手腕上系著的紅瓔珞,腰間掛著的小玉兔,這些法寶并沒有強(qiáng)大到能讓她與元嬰期后期以上修為的對手相抗衡,但是用來和花月錦對抗似乎還算合適。

    茯苓解下紅瓔珞和小玉兔,向兩件法寶里注入了靈力,兩件法寶便立即發(fā)生了變化。

    小玉兔化成了一只三人高的巨兔,擋在了她的面前,替她擋下了猛獸們的進(jìn)攻。

    而紅瓔珞則如藤蔓一般飛速生長,交纏著沖向了花月錦。

    花月錦見著巨兔和紅瓔珞,臉色大變,急忙后退,但還是被紅瓔珞追上,她以靈力砍斷了紅瓔珞數(shù)次,可這紅纓路一次又一次地重新長出來,繼續(xù)攻擊她。

    很快她手里得書就被紅瓔珞給刺穿了,她所依仗的法寶幻獸書便這樣輕易地就被毀了。

    “……”方才說著花月錦要贏的觀眾們一片寂靜。

    這是什么富貴的戰(zhàn)斗方式,法寶都不要錢的嗎,花月錦也就算了,連茯苓也有那么多。

    “紫霄宗真好啊……”三清寺的小和尚暗暗發(fā)出感嘆聲,年紀(jì)才和他們相仿的茯苓都這么富有了。

    “這你們就說錯了……”附近有個紫霄宗的弟子聽見了小和尚們的話,忍不住開口道,“我們紫霄宗的弟子也都是窮光蛋,哪里買得起那么多法寶。”

    第三百五十二章

    心意相通

    “施主此話怎講?”小和尚們好奇心重得很,紛紛追問。

    “是凌煙峰富有��!他們凌煙峰哪個不是一身法寶,凌煙峰的富有,和我們其他峰可沒關(guān)系。”紫霄宗弟子感嘆道。

    小和尚們面面相覷,有些不信這名紫霄宗弟子的說法。因為他們在門派中見過同樣來自凌煙峰的徐幸歡,徐幸歡窮得身上一塊中品靈石都沒有,還不如他們這些剛剃度的佛修靈石多。

    “還沒完呢!這次我真的要拿出殺手锏了!”擂臺上,花月錦被紅瓔珞逼得不得不又掏出了一面盾牌模樣的法寶來。

    盾牌一出,紅瓔珞就立即被擋了下來無法再向前了。

    “……”看著花月錦的茯苓一陣無語。

    “剛剛那本書,不是你最強(qiáng)的法寶了嗎?”茯苓道。怎么又冒出一個盾牌來。

    “幻獸書是我最強(qiáng)的法寶,但這面盾牌才是我的殺手锏!”花月錦解釋道。

    茯苓:“……”所以最強(qiáng)的法寶和殺手锏兩者之間有什么區(qū)別?

    “那你這盾除了擋攻擊以外,還有什么用嗎?”茯苓問。

    “這是防御法寶,就算是元嬰的攻擊,也可以擋下好幾下,憑你的修為是絕對不可能攻破我的盾牌的!你可以認(rèn)輸了!”

    花月錦就不信茯苓還能有什么辦法,方才她拿出巨兔和紅瓔珞的時候確實令她以外,可接連拿了三件法寶,茯苓應(yīng)該也沒有再多法寶了,哪怕就是還有,應(yīng)該也沒法攻破她的盾。

    茯苓不答,站在原地閉上眼睛冥思了一瞬。

    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大師兄的模樣,大師兄舞劍之時,衣袂飄飄發(fā)絲揚起的模樣。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彼目谥休p輕地念了一句,手里的劍與此同時揮下。

    星夜的輕笑聲在空氣中飄過,一瞬即逝。

    黑色的劍刃之上便猛然間掀起一股狂風(fēng),刮向了擂臺另一端的花月錦,直接將花月錦連人帶盾刮下了擂臺。

    “……”觀眾席上一片詭異的沉默。

    花月錦被自己的盾直接砸中了臉,卻不想把盾牌掀開,沒臉見人了。

    “你才該認(rèn)輸�!彼亩咃h來了不遠(yuǎn)處的茯苓的聲音。

    完了,她真的輸給茯苓了……

    “撲哧——”觀眾席上,紫霄宗那一片率先有人笑出了聲。

    “怎么有點好笑。”

    “就這殺手锏,殺的是自己嗎?”

    歸元門以外門派的修士們也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就連性情最為溫和淡定的三清寺里都時不時地冒出斷斷續(xù)續(xù)的笑聲。

    茯苓雖然打敗了花月錦,但面上仍有幾分懊惱之色。

    她一邊跳下了擂臺,一邊對星夜道:“星夜,是不是你干的?剛剛我聽到你笑了�!�

    “我們明明是人劍心意相通�!毙且沟馈�

    “什么心意相通,分明是你猜到了我的想法�!�

    “若是沒有風(fēng),你那一下?lián)]空下去,那多尷尬�!毙且沟穆曇魩еσ猓秃退米越o她的那一劍變出風(fēng)來時發(fā)出的笑聲一般,這是逗她玩呢。

    “我就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學(xué)到大師兄的一招半式�!避蜍叩�。

    “風(fēng)是你大師兄的劍意,是你學(xué)不了的。你的一線生機(jī),也同樣是你大師兄學(xué)不了的�!毙且沟�。

    “可你怎么學(xué)得了?”茯苓道。

    她一個劍修,實力不如她自己的劍啊。雖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還是讓人覺得有些郁悶。

    “我也只能刮起這么點風(fēng)來而已,像你大師兄那樣以此傷人我是做不到的。以前不知哪一任持有者里,劍意有是風(fēng)的,我才能用一點點�!毙且菇忉尩�。

    “那有冰雪的嗎?”茯苓問。玄微的劍意便是冰雪。

    星夜黑色的劍身上浮起了一層薄冰,以此來回答茯苓。

    “風(fēng)也好,冰雪也好,其實都不是多罕見的劍意。這兩者都與持劍者本身的性情有關(guān)。你大師兄溫和如風(fēng),你師父心寒如冰雪,如他們二人一般性情的劍修也還有許多。真正罕見的,是你三師兄和你的劍意。”星夜道。

    “那有火與水嗎?往后洗果子,烤肉,是不是可以靠你了?”茯苓其實還挺羨慕那些單靈根和雙靈根的修士的,因為他們比她多了幾項能力,似乎都挺便捷的。

    “不可以。”星夜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他一把鋒利無比的劍,洗果子烤肉不合適吧。

    “人類修士要有對應(yīng)的靈根才能使用對應(yīng)的靈力,可星夜你都沒有靈根,卻能用那么多能力。你要是哪天修成人形了,說不定還能如同人類修士一般修煉。”茯苓覺得星夜真是越發(fā)得像人類了,他差得大抵只有一個人身而已。

    煉獄塔的塔靈有人形,可他并非塔靈所孕育,而是本身就是人類魂魄。

    北海海靈的零榆師兄,若按照北海誕生于世的時間來算他的壽命的話,那該是與大三千界存在的時間差不多長久的。

    除了塔靈和蘇零榆以外,茯苓就再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其他修煉出人形的事物了。

    星夜近萬年的壽命與塔靈相比要長許多,可和北海一比差得就太遠(yuǎn)了,實在不知她有沒有那個機(jī)會看到星夜凝聚出人形的一日。

    “星夜,你快點修煉成人多好啊,那我就能看清你的笑臉了。是在鼓勵我,還是在調(diào)侃我。”星夜是很喜歡笑得,可惜她看不到他笑起來的模樣。

    “我也不知究竟何時,我才會化身為人。但是我會努力的�!毙且沟溃瑵M是你說什么都對的語氣。

    結(jié)束了和花月錦的比試后,茯苓今日也就沒有其他比試了,得了空她也沒立刻回凌煙峰休息,而是去觀眾席上看其他修士的對戰(zhàn)。

    她最想看的初一的對戰(zhàn)早就結(jié)束了,但是除了初一以外,還有一些筑基修士的比試,她也要看。

    想好了要沖著魁首去,她自然要努力一些。

    茯苓飛到觀眾席后,準(zhǔn)備在紫霄宗眾人的位置里坐下,墨染就在其中拼命沖她招手。

    “墨染師姐,”茯苓走到墨染面前,又看向了坐在墨染背后的另一名女修,“林杳?”

    第三百五十三章

    臉倒是漂亮

    “茯苓師妹,好久不見�!绷骤脤χ蜍咝α诵Γ騺碛瞄L發(fā)遮住大半張臉,一副不愿以面目示人的模樣,這會兒對著她倒是笑得真心誠意。

    茯苓想到眼前這位林杳和林家那個林杳之間的事,都奇怪這兩個林杳的父親母親是何心思,要把眼前這個趕出家門。

    這位林杳即便是假冒的,但是為人勤勉,能進(jìn)紫霄宗那么靈根和心性也都算不錯,再怎么也不至于將人趕出家門。

    但是別人家的家務(wù)事,本也不是外人能明白的,兩位林杳的父母若是一心一意護(hù)著親生女兒,憎惡占據(jù)了自己親生女兒的假冒者,那也是很可能的。

    “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茯苓沒提假冒不假冒的事,但是問出口的問題,便足以令林杳明白,茯苓知道了她那些沒敢對同門們說的事。

    “我只有這一個名字,從一開始這個名字就是我的,是她被認(rèn)回林家后,她將名字也改了過來�!绷骤脤蜍叩馈�

    即便她被那對爹娘趕出林家之時,他們口口聲聲地說著這個名字是給另一個林杳準(zhǔn)備的,但是對她而言這就是她被賦予的第一個名字,也是唯一一個名字。

    “我聽聞兩年前她在煉獄塔中差點害死你,沒得逞,反被你趕出了林家。雖然這樣說不好,但是對我來說可真是大快人心。出了一口惡氣。”林杳毫不避諱地道。

    她猜想茯苓作為當(dāng)事人,經(jīng)歷那件事的時候一定是痛苦的,她不同情茯苓,反倒因為另一個林杳的事感到幸災(zāi)樂禍,多少有些自私了,或許會令茯苓心生不悅。

    茯苓哪里會在意這種事,另一個林杳被逐出林家后,她就再也沒聽說過與她有關(guān)的消息,也沒想再去了解和那個林杳有關(guān)的事。

    眼前的林杳因為那個林杳的下場而幸災(zāi)樂禍也是很正常的事,她能這樣直言不諱,茯苓倒是覺得她真性情。

    “以前我在林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自己是個假冒的,也不敢同那對夫婦說,自以為是為他們著想,擔(dān)心他們發(fā)現(xiàn)真相后悔難過。可結(jié)果是我想太多了,他們沒有難過,只有后悔以及對我的憎惡。”

    “發(fā)現(xiàn)真相后難過的只要我一個�!绷骤谜f著,嘴角勾起一抹勉強(qiáng)的弧度,她知道茯苓在林家一定也聽說了林家人是怎么說她和那對夫婦和另一個林杳的事的。

    那對夫婦的抹黑之下,她大概就是個故意隱藏實情,鴆占鵲巢的小人。

    她也不是想要賴在林家不走,但凡那對夫婦明說,她自然也會主動離開。可他們并不說,只縱容另一個林杳排擠于她欺辱于她,似乎想讓他們的親生女兒從她身上討回這些年他們對自己有過的寵愛。

    “你為何總是低著頭遮著臉,也是另一個林杳的緣故嗎,因為被林家稱為假冒的那個,所以不敢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長相�!避蜍呱焓�,想要觸碰林杳的發(fā)絲。

    林杳飛快地往后縮,躲開了她的手,反應(yīng)得十分迅速。

    茯苓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道:“抱歉,忘了你不喜歡被碰到�!�

    “為什么這么害怕被碰到?茯苓師妹又不會傷害你。”旁邊的墨染奇怪道,從醫(yī)修的角度看,林杳這樣的反應(yīng)倒像是有什么疾病在身。

    “你要是有什么令你無法與人接觸的疾病的話,可以來素問峰找我,我?guī)湍阆胂朕k法。”墨染主動對林杳道。

    紫霄宗的內(nèi)門和外門之間始終有一層看不見的屏障,兩者之間的交集并不多。

    墨染在素問峰見過來治傷治病的弟子,也大多都是內(nèi)門弟子,少有外門弟子來。

    可難道外門弟子就不會受傷嗎,其實并不然,外門弟子除了修煉以外,還要依靠自己的勞動換取修煉資源,種靈植的姑且不談,在礦脈上的那些很容易受傷。

    紫霄宗的弟子們,似乎從收徒大典開始,就被明確地分成了兩類人,內(nèi)門弟子多少有些傲氣,不喜外門弟子不如自己有天賦,外門弟子又看不慣內(nèi)門弟子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態(tài)度,兩者平時就算碰面了也少有交談。

    林杳聽得墨染突然和自己搭話,也有幾分訝異,但是她擺擺手拒絕了墨染的好意,“不是疾病,不勞師姐費心了。”

    “我倒是見過不少女修士害怕被男修士觸碰,也有男修士害怕女修的觸碰�?上衲氵@樣,自己是女修士還會害怕女修士觸碰的倒是不多。男修士碰你的話,會害怕嗎?”墨染問。

    “沒有師姐說得那么夸張,我只是不喜歡,沒有害怕。我不喜歡與人接觸�!绷骤玫椭^,將一雙眸子又藏回了頭發(fā)底下。

    墨染沒有再問什么,但是她的眼神十分微妙。

    “對了,墨染師姐,你們方才有看初一的比試嗎?”茯苓問墨染。

    她已經(jīng)很多次聽到旁人說花月錦和初一有多厲害了,花月錦的本事她已經(jīng)領(lǐng)略過了,贏過花月錦稱不上容易也稱不上苦戰(zhàn),多少有些贏得莫名其妙的感覺,花月錦后來就蒙著那塊黑布不敢動了,讓她占了個便宜。

    但是對初一的戰(zhàn)斗方式依舊一無所知,如果目標(biāo)是魁首的話,那就必須想辦法贏過初一才行。

    “看是看了,但是根本沒看明白。怎么說呢�!蹦久媛都m結(jié)之色,“其實我都沒看到初一有做什么,他的對手就倒地上不動了�!�

    “是陣法嗎?”茯苓問。她見過其他摘星閣的弟子們戰(zhàn)斗,當(dāng)時在丙區(qū)遇到的那幾個就是用陣法作戰(zhàn)的。

    “應(yīng)該是陣法吧,但就算是陣法師,也會有個施法的過程,可他沒有,仿佛他站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領(lǐng)地,踏進(jìn)去就會倒下。”墨染答。

    聽著墨染的描述,茯苓勉強(qiáng)能將初一的招式和自己之前遇到過的摘星閣的弟子們的招式對上,那幾個弟子布得陣法很容易看出來,但是效果也是大同小異,走進(jìn)陣法的范圍內(nèi)就會被巨大的重量所壓倒。

    “不過那小子長得倒是很漂亮,和茯苓師妹你挺般配的。”墨染突然興起,來了一句。

    茯苓聽她這么說,實在是不敢茍同。

    她和初一已經(jīng)見過兩面了,那家伙可真是十足的怪人,和她有什么般配的。

    第三百五十四章

    竹林里的不速之客

    和花月錦對戰(zhàn)過后,茯苓走在路上碰到其他門派的修士時,就總能感受到他們投過來的目光。

    諸如“她就是打敗了花月錦的那個女修”、“是靠法寶多才贏的吧”、“茯苓六年前就很出名了現(xiàn)在也依舊很厲害啊”之類的話,好壞參半。

    她這個贏了比試的人都能聽到那么多不善的話語,輸給了自己的花月錦那邊想必更艱難。

    群青大會的擂臺賽本來就是輸一場就結(jié)束,花月錦輸給了自己,那么她的這一次群青大會也就結(jié)束了。茯苓本以為花月錦應(yīng)該會趕緊回歸元門去,卻沒想到她還有那個勇氣留下來。

    每日受著旁人異樣的目光,聽著一些難聽的話語,她也毫不動搖地天天坐在觀眾席里。

    茯苓覺得,花月錦可能是等著看她也被淘汰,自己每一場比試都被花月錦盯得牢牢的,紫霄宗的各位同門看自己的比試都沒花月錦看得那么熱切。

    可惜她又連贏了三局,很快就進(jìn)了前十,沒給花月錦看到自己敗局的機(jī)會。

    “茯苓下一場比試的對手可能是誰?”茯苓進(jìn)入前十前的最后一場比試剛結(jié)束,觀眾席上花月錦咬牙切齒地問跟在自己身后的師姐。

    “摘星閣的初一,紫霄宗的林子七和吳琳琳,碧水天的秦川,還有我們門派的姚玥師姐以及徐峰師兄。然后還有兩個四大門派之外的弟子……”師姐努力回憶著剩下那兩人的名字,她有點緊張。花師妹對內(nèi)的脾氣本來就不怎么好,自從輸給茯苓之后就更甚了。

    “不用說了�!睅熃氵沒想起來,就被花月錦給打斷了。

    “對不起,花師妹,我可以現(xiàn)在去查……”師姐趕緊道。

    “不用查了,帶我去找姚玥師姐和徐峰師兄。”花月錦道。茯苓撕她衣服之仇,她無論如何也要報復(fù)回來。

    前十的比試每天只安排一場,擂臺場地基本都分給了其他修士切磋用,茯苓一下子就空了下來。

    云鏡去打擂臺了,沒空纏著她,小晉也被歸陽真人照顧得好好的,師父和大師兄他們都在忙著處理群青大會的各種瑣事,茯苓就一個人待在凌煙峰的竹林里做揮劍練習(xí)。

    “啊——”不遠(yuǎn)處傳來一道尖細(xì)的女聲。

    “救命——”

    茯苓一邊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過去,一邊心想,她這竹林里能有什么危險,能讓人喊出“救命”來。

    結(jié)果飛近了一看,發(fā)現(xiàn)果然是來人在大驚小怪。

    就是草叢里游出了一條小黑蛇,他們凌煙峰因為人少,峰中偶有建筑,基本保留著山峰本來的模樣。這山中有些蟲蛇,再正常不過了。

    茯苓上前輕易地將小黑蛇給挑飛了,然后就回過頭去看方才尖叫連連的女修,道:“來參加群青大會的修士都被安排在了妙音峰和太初峰,這里是凌煙峰,其他門派的弟子不能擅入。”

    這女修生得是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蒼白的膚色,纖瘦的四肢,見到一條小蛇要害怕倒是很有說服力。

    但是茯苓對這女修有些印象,歸元門弟子姚玥,筑基后期的修為,是個法修。

    筑基后期還能打不過一條沒毒的小蛇嗎,不太可能吧。

    但是架不住有些女修確實就是害怕蟲蛇,與修為沒什么關(guān)系。

    “我是來找你的�!币Λh對茯苓道。

    “不管你是不是來找我的,擅入凌煙峰都十分不妥。希望你能盡快離開。”茯苓道。

    凌煙峰和妙音峰、太初峰不一樣,有個藏劍閣在。覬覦藏劍閣的人一直都不少,所以她帶林白和云鏡到凌煙峰做客的時候也多有顧慮。

    不是她對姚玥過于嚴(yán)苛,凌煙峰對其他門派的弟子向來都是不開放的,像姚玥這樣不問自入,與那些闖進(jìn)來的歹人無異。

    “是我錯了,我不知凌煙峰的規(guī)矩,我這就走。那你能否和我一起出去,我有些話想對你說�!币Λh道歉道得十分干脆,加上方才看見蛇受了驚嚇這會兒臉色都還是蒼白的,看起來倒是一點惡意都沒有的模樣。

    “可否長話短說?”茯苓道。為了說幾句話還特意陪姚玥離開凌煙峰的話,就多此一舉了。

    “行。我是想告訴你,之后如果擂臺比試我和你碰上,我自愿輸給你,但你能不能給我留幾分面子,假意與我激烈對戰(zhàn)半個時辰后,我再輸給你。”姚玥鼓起勇氣道。

    “你我都是筑基后期,你完全可以靠實力與我對戰(zhàn)一個時辰以上,何必提前找我來說這些�!避蜍卟⒉幌矚g姚玥的做法,就直接拒絕了,“擂臺上我想好好打,不想弄虛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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