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什么要求都能配合嗎?”初一問。
“除了帶你去凌煙峰以外�!避蜍哌^來之前,有被玄微叮囑過一番。摘星閣意圖不明,摘星閣派來的使者一聽就很麻煩,絕對別讓摘星閣的使者踏入凌煙峰半步。
“是棋,閣主得到的警示里,是一盤未下完的棋局。玄天認(rèn)為棋不會制造災(zāi)禍,真正制造災(zāi)禍的一定是下棋的人。所以,我來紫霄宗,要看一看你們紫霄宗所有會下棋的人的因果線�!�
“這樣真的能看出來嗎?”茯苓問。
“應(yīng)該?”初一也并不確定。
“整個大三千界那么多修真者,一個個地查過去本就不可能不出錯。何況其他人沒有像你這樣一眼看穿因果線的能力。”茯苓道。
“但是除此之外,我們摘星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盡力去查�!�
茯苓所說的,摘星閣自然也明白,可即便是擅長推演的摘星閣,也只能窺見少許天機(jī),便是這少許天機(jī)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才能得來。
天機(jī)閣的歷任閣主從來都不是論修為選擇,從來都是覺悟最高的弟子繼承,能善終的也是寥寥無幾。
“那你看我與棋局有關(guān)嗎?”茯苓問初一。
“沒有�!背跻粨u頭。
“我雖然不下棋,可我也多次看其他人下棋,為何我的因果線里沒有棋局呢?”
說到會下棋的人,茯苓最先想起的就是師父玄微和姬不夢,這兩人都是下棋的高手,她師父姑且不談,至少姬不夢和棋局的關(guān)聯(lián)是極大的。
可如果預(yù)言真的應(yīng)在玄微或者姬不夢的身上,與這兩人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她,也該被牽扯進(jìn)相關(guān)的因果里。
“可能是因?yàn)槟憧礆w看了,但是根本沒看懂棋局,所以棋局與你無緣�!背跻淮稹�
“……”茯苓。
她覺得自己的聰明才智受到了諷刺。
“總之我會替你去跟掌門說,讓掌門召集門派內(nèi)所有會下棋的弟子,到時候你一個個地查過去便是�!�
“這樣會打草驚蛇。要是個早就包藏禍心的,聽聞我們摘星閣這樣找人,可能會假裝不會下棋躲開我的檢查�!背跻坏馈�
“可若是不問,我們也無法辨別哪些弟子會下棋。要么你一個個地看下去。不過我們紫霄宗有上萬的弟子,也不知你看這么多人累不累�!�
茯苓猜,初一的這份能力雖然是與生俱來的,但未必是毫無限制的,要不然也未免太過強(qiáng)大,就算人不懼怕她,天道也容不下這樣的他。
“累啊�!背跻还⒅钡氐�。
“這樣也實(shí)在行不通,那還剩下一個辦法�!避蜍叩�。
第四百二十六章
玄微何不一試
“什么辦法?”初一追問。
“棋賽。用足夠豐厚的靈石作為獎賞,以此將所有會下棋的修士都引出來�!避蜍叽�。
在不驚動潛在敵人的基礎(chǔ)上,將所有會下棋的人都篩選出來,就只能以別的名義將這些人引出來。
“當(dāng)然,你若是還有其他能讓你想找的那個人上鉤的辦法也都可以,紫霄宗會配合你的。”
但是為此支出的費(fèi)用,自然是由摘星閣承擔(dān),紫霄宗肯定是不會承擔(dān)的,茯苓在心里補(bǔ)充道。
“好,那就依你說的辦,你總是很有辦法,五年前的事,我還沒來得及謝你�!�
初一雖然耿直不會說話,但是對茯苓十分信任,五年前,茯苓能在詛咒之下記起他的事,成為他人生中的轉(zhuǎn)機(jī),這足以讓他往后永遠(yuǎn)相信茯苓提出的任何辦法。
“不必謝我,那也是你的機(jī)緣,能在詛咒最后的期限里見到我,而我又恰好認(rèn)識一個姬不夢。”
初一看著茯苓難得欲言又止,姬不夢給茯苓下的詛咒,令他對茯苓心存愧疚,可他又覺得此事或許還是不要說給茯苓聽好,一段情而已,對于劍修而言,尤其是玄微這一脈的劍修,錯失一段情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事。
而茯苓和初一都不知道的是,令初一愧疚的這個詛咒,落在茯苓身上卻反倒成了她的機(jī)緣,助她心境澄明,直接跨過金丹踏入了元嬰。
“今年你應(yīng)該會來摘星閣參加群青大會吧?”初一問茯苓。
“去�!�
“好,那你來摘星閣的時候,我勢必送你一份大禮,還你恩情�!闭情w是他的地盤,茯苓到摘星閣做客之時,他一定讓她不負(fù)此行。
“你這次卻是參加不了了,可惜了,不能再與你一戰(zhàn)�!避蜍叩�。
“那自然是可惜的,像我這般強(qiáng)大的對手,群青大會里是少有的。不過你若是遺憾不能與我對戰(zhàn),隨時可以向我約戰(zhàn),我雖然不喜戰(zhàn)斗,但你的邀戰(zhàn)我一定應(yīng)�!背跻恍南掠袔追窒矏�,茯苓果然是很看重他這個對手的。
茯苓見他說得起勁,心下有一瞬地猶豫要不要說出真話,但就只猶豫了一瞬她就說了出來,“我是覺得,你不參加,我錯失了輕易打敗你的機(jī)會,有些可惜。”
畢竟初一說話也一向如此直接,他應(yīng)該很適應(yīng)這種交流方式吧?
初一:“……你元嬰了�!�
先前光顧著看茯苓的姻緣線,竟忽視了這么重要的事。
五年時間,說不上長也說不上短,當(dāng)時茯苓將他留在姬不夢那里,等他脫離詛咒重獲新生之時,得到的消息就是茯苓去往了凡人界,此后五年里,再無半點(diǎn)關(guān)于茯苓的消息傳來,仿佛這世上已經(jīng)沒有了這個人。
此前他未曾看出凡人界的經(jīng)歷對于茯苓而言會有如此之大的影響,只怕此番變化主要還是因?yàn)榧Р粔魪闹袡M插了一手。
“那我確實(shí)不是你的對手了。不過你不在的這五年,大三千界也是有新人嶄露頭角的�!背跻坏�。
“新人里有元嬰?”茯苓反問。
“……有金丹。”
“金丹后期?”
“……金丹前期�!�
初一此時此刻體會到一種名為無語的心情,以前這種心情他一般都是讓別人體會。
茯苓從初一臉上看到這樣的神色,倒是頗為舒適。
他倒是也有語塞的時候。
棋賽的事上報到掌門元倧那里后,勤儉持家精打細(xì)算的元倧第一時間就問起了花費(fèi)的問題。
初一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全程聽著元倧報數(shù)字點(diǎn)頭。
倒不是初一敗家,摘星閣的底蘊(yùn)豐厚,初一又作為十二星主之一,要做這種決定自然不在話下。
“至于最終勝出者的獎勵,還得一份足夠貴重又獨(dú)一無二的寶物,在紫霄宗得不到的東西,由鈞天星主你來決定�!痹獋徸詈蟮�。
茯苓看了看初一,掌門這話分明是要初一拿一件摘星閣的貴重寶物出來做彩頭的意思,這要求多少有些嚴(yán)苛,也不知初一會不會答應(yīng)。
可掌門提出這樣的要求也合情合理,不拿出這種程度的獎勵,對于那些原本就不缺靈石的修士來說,就不會有吸引力。
“那就以這塊摘星閣尊客的令牌作為頭名獎勵。持這塊令牌者,便是摘星閣最尊貴的客人,壽命一日不盡,摘星閣都會為其卜算運(yùn)勢,每有災(zāi)禍降臨其身之前,都會以紙鶴傳信警示。”初一取出一塊令牌來,放到了元倧面前。
“摘星閣尊客,向來都是曾經(jīng)對摘星閣有大恩,拯救摘星閣于危難之中的人才能拿到的東西,辦這場棋賽雖然是為了找出可能給摘星閣帶去災(zāi)禍的人,但是預(yù)言中的那個人未必就在紫霄宗,也可能棋賽就是白忙一場。送出這塊令牌豈不是白費(fèi)?”元倧抬眸看向初一,再度向他確認(rèn)。
“怎么會是白費(fèi)。摘星閣尊客的令牌,我們摘星閣要多少有多少,可要是這次的劫難摘星閣沒能渡過,這樣的令牌就是有再多也沒用了�!背跻环磫枴�
能從初一的口中說出這么明白事理的話來,茯苓都覺得驚訝了。
元倧也聽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星主說得不錯,既然星主都這么說了,那就這樣辦吧。群青大會舉辦在即,時間緊迫,棋賽的事我會讓太初峰的弟子于明日之前通知下去,七日之內(nèi)便將比賽辦完。”
靈石一到位,元倧的辦事效率就奇高,說明日之前通知下去,當(dāng)天夜里整個紫霄宗上下就無人不知棋賽一事。
對于尋常內(nèi)門弟子和外門弟子而言,只要能贏一局棋賽就能拿到一顆上品靈石,何樂而不為。
對于親傳弟子和長老們而言,摘星閣尊客的令牌也實(shí)在是令人心動,誰不想有個門派天天盯著自己的吉兇,幫自己避開所有危險。
更何況,摘星閣立閣五千年以來,尊客的令牌也只送出去十來枚,持有令牌的如今無一不是一方大能,能和那些人并列而稱,也是件面上有光的事。
“玄微何不也去一試呢?以你的棋藝,那塊令牌十有八九能到手�!�
凌煙峰山頂?shù)亩锤畠?nèi),隱月一邊從袖中取出一尊小鼎遞給玄微,一邊問道。
“我要那東西何用?”玄微反問。
第四百二十七章
黑衫弟子
“你雖然成日里守在凌煙峰不出去,可也并非一定安全。這幾年怎么看大三千界都像是會迎來一場動蕩,若是真的亂了,你我這類人,總是沖在最前面,不到犧牲之時不得后退的。有了摘星閣這層保障,說不定能換回一條命�!�
“倒是可以給茯苓安排一個,她那容易牽扯進(jìn)麻煩事里的體質(zhì),這大三千界若真亂了,搞不好她第一個沒命。”玄微聽到隱月這話,略一沉吟。
隱月聽得無奈,他明明是在說玄微自己的安危,玄微能考慮到茯苓會牽扯進(jìn)危險里,怎么不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處境。
“茯苓有你護(hù)著,有她的師兄們護(hù)著,什么危險來臨,她都可以做被保護(hù)在后面的那個,可你不行。我看你比茯苓更需要有人算算你的吉兇�!�
“我的吉兇算到了也沒什么意義。該赴死的時候,明知死路一條,也是要繼續(xù)往前走的�!�
隱月?lián)u了搖頭,“罷了,你要哪天真想著去送死,我是無論如何都會把你拉回來的�!�
“這蝕鐵已經(jīng)是第四塊了,嬋月說過,超過五塊就等于斷絕飛升的路,你若是實(shí)在壓制不住修為,就飛吧,我和元倧都不會怪你。有我在,紫霄宗和藏劍閣就一定會好好的,少你一個紫霄宗也不會倒�!彪[月不再白費(fèi)口舌,說回了眼前的事。
玄微接過小鼎,就當(dāng)著隱月的面,釋放出一身的靈力。
小鼎被靈力壓得頃刻碎裂,里面一塊漆黑如墨的鐵礦露了出來,沒了小鼎的壓制,四下里的靈氣都急速朝這塊鐵礦石涌來,幾乎半個山頭都被波及。
一旁的隱月已經(jīng)收斂了渾身的靈力,以免被蝕鐵波及。
這小小一塊鐵,是從東方鎮(zhèn)壓上古大魔的群山底下取出的東西。
本不是大三千界有的物質(zhì),是三清寺的大和尚們將上古大魔們都鎮(zhèn)壓在三清寺后的群山里后,上古大魔的魔氣侵染了鐵礦,無數(shù)鐵礦中被侵染最嚴(yán)重的那幾塊異變而來。
魔氣克靈氣,這變異的鐵礦更是能將方圓百里內(nèi)的靈氣統(tǒng)統(tǒng)吞噬。
玄微的靈力在兩百年前都外溢地十分嚴(yán)重,隨時可能突破出竅期,當(dāng)時還能靠玄微自身強(qiáng)行壓制下來。
可是近五十年,玄微離人劍合一的境界越來越近,境界動搖地越發(fā)厲害起來,造物峰有弟子在東方大山里發(fā)現(xiàn)了這種鐵礦,這才又給玄微的境界穩(wěn)了五十年。
“我覺得現(xiàn)在的我飛升不了,哪怕突破了出竅,也只會卡在渡劫�!毙⒚碱^微微蹙起。
“你這是哪來的自信,要不是怕你突破了出竅會直接飛升,這些年也不會讓你卡著境界。你要真有這樣的自信,你就突破�!�
玄微沒說話,因?yàn)闋繏鞄讉徒弟,動搖了劍心,這樣的真相說出來,只怕隱月會出手干涉。
隱月身為正道魁首,在天下人眼里是翩翩君子,可他的行事作風(fēng)向來果斷,心機(jī)又最是深沉,擅自作出他認(rèn)為最正確的事并非不可能。
棋賽第二日中午就準(zhǔn)時開賽了,參加第一輪比試的有上千人,依舊多得不行。
茯苓陪著初一一起,初一忙著看所有人的因果線。
參加棋賽的眾人滿滿地坐了一整個元始殿,兩兩坐在棋盤前對弈,這一局比賽勝出的人,接下去就能到管事那里領(lǐng)一顆上品靈石作為獎勵。
初一快步從棋桌與棋桌之間的夾道通過,目光從眾人周身掃過,茯苓跟在他的身后,掃過一個又一個同門。
路過一個腰間佩劍的黑衫弟子的時候,茯苓步子一頓。
“暫停一下�!避蜍咧苯哟驍嗔似寰�,壓低聲音質(zhì)問這名弟子,“你是哪個峰的?”
“太初峰�!焙谏赖茏犹痤^來,是一張陌生的臉龐。
“太初峰沒有劍修弟子,你為何佩劍?”
“防身用,劍是利器,我雖是法修,但靈力耗盡的時候,也能用劍自保�!焙谏赖茏哟�。
“可是你這劍鞘看起來怎么那么眼熟啊,不然你把劍拔出來給我看看?”
這黑衫弟子沒錯,非劍修弟子也并沒有佩劍的,凌虛真人也會佩劍,她會對這名弟子起疑心,全因?yàn)檫@把劍。
“不好吧,在棋賽場里拔劍,會被太初峰的管事趕出去的。”黑衫弟子下意識地把腰間的劍往后推了推想藏起來。
“沒事,我先拔,太初峰的管事就不會找你麻煩了。”茯苓直接拔出了星夜。
茯苓雖然從大三千界回來不久,但是就她不在大三千界的這五年里,因著凌煙峰的特殊性和茯苓本人做過的幾件大事,紫霄宗的新弟子們也鮮有不知道茯苓的。
她一回來,又成功晉級了元嬰,一時令紫霄宗上下不少弟子都動了去凡人界歷練的心,消息早就傳遍了整個門派。
她這種名人,太初峰的管事哪里敢來管她做什么。
“星夜,你認(rèn)認(rèn)劍鞘里的那把劍,可認(rèn)得那把劍叫什么?”茯苓拔劍既為了逼迫這名黑衫弟子拔劍,也是打算直接讓星夜替她掌掌眼。
“是水無息�!毙且购V定地回答。
黑衫弟子:“……”
“師父,你參加棋賽就參加棋賽,打扮成這樣干什么?”茯苓無奈道。
“我是太初峰的弟子,不是你師父,你不要亂喊�!焙谏赖茏拥�。
“你要不是,就把劍拔出來給我看看,我?guī)煾傅膭ξ也粫J(rèn)錯的�!�
“我真的就是個普通弟子,恰好下棋下得不錯,想試試看能拿到多少獎品。我的劍只是長得和你師父的劍像,我真不是你師父�!焙谏赖茏記_著茯苓一再搖頭,口中咬死不認(rèn)。
“你再不拔劍,我就喊掌門過來了,掌門一定不會識不破你的偽裝�!避蜍咄耆珱]接收到黑衫弟子的求生欲,堅(jiān)持要揭穿他。
結(jié)果是黑衫弟子不松口又不肯亮劍,茯苓把元倧找了過來。
元倧看著黑衫弟子,忍不住扶額,“玄微你在這里干什么?”
黑衫弟子當(dāng)場就拔了劍出來,捅穿了地面,怒道:“我不是玄微,就是一個參加棋賽的普通弟子,你們能別打擾我比賽嗎?”
元倧、茯苓:“……”
是惱羞成怒沒錯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
你卻嫌他煩
“可是你這……”元倧還想說兩句。
“還有什么可是?這棋賽不是對所有人開放的嗎,我不能參加?”
“罷了罷了,你繼續(xù)下吧�!痹獋彿鲋~走了。
茯苓還想再問問玄微怎么會摻和進(jìn)來,但是前面初一已經(jīng)在喊她了,她也只好不再管玄微這番古怪的行徑,跟著初一繼續(xù)走了。
“剛剛那是玄微真人?他來這里是為了你�!背跻徊恍枰蜍叩幕卮�,他能從因果線推斷出對方的身份。
以玄微的修為,他看玄微的因果線其實(shí)并不清晰,但是他這不是第一見玄微,此前就已經(jīng)看過玄微的因果線,要辨認(rèn)出這兩個是同一個人并不難。
“為了我?”茯苓聽了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還吐槽道:“他偽裝成普通弟子還咬死不肯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總不能是為了我�!�
“玄微真人下棋下得很好嗎?他要是預(yù)言中的那個人,那我們摘星閣可經(jīng)不住他幾劍�!币�?yàn)榭床磺逍⒌囊蚬,初一也無法斷言玄微會不會是預(yù)言里出現(xiàn)的人影。
“師父下棋是下得不錯,不過下棋對他而言不算什么,他既不喜歡下棋,也不怎么下棋,他下得好不過是因?yàn)槟X子好使。所以要說和棋有關(guān)的人,那應(yīng)該不會是他。我倒覺得,你們摘星閣窺見的天機(jī)里既然唯獨(dú)窺見了棋盤,那么與棋盤有關(guān)聯(lián)的那個人,一定與棋有著很深的淵源,反正不會是師父那樣的�!�
何況玄微困于紫霄宗,非特殊情況絕對不會離開。
他與摘星閣也沒什么糾葛,根本沒有滅摘星閣的理由。
“你師父看起來挺像那種人的。”初一道。
“哪種人?”茯苓覺得初一應(yīng)該說不出她想聽的話。
“脾氣上來了會把別的門派滅掉的那種�!�
茯苓:“……”她好像沒辦法反駁?
初一繼續(xù)往前走,茯苓跟在后面,從初一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上也看不出什么。
等第一天的棋賽散場,兩人從元始殿出來后,茯苓才向初一問起。
“你這看也看遍了,有看見可疑的人嗎?”
“有一個魔修混在里面,不過和摘星閣不會有牽扯。”初一答。
茯苓:“……”
有魔修倒是告訴他們紫霄宗啊,她要是不問,初一一定提都不會提。
“還有一個歸元門的奸細(xì),不過也和摘星閣沒牽扯。”
和摘星閣沒關(guān)系,和紫霄宗有啊……
初一想了一會兒,又道:“還有好幾個想和你當(dāng)?shù)纻H的�!�
這就不用說了啊……
“所以一個和預(yù)言里有關(guān)的人都沒有嗎?”茯苓見他說完了,最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