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然后指著書上的黃符,又對我“喵喵”叫了兩聲。
我看小白貓的動作,又看了看流血的手背。
心頭一動。
血,人之精華。
“白姐姐,你是要讓我用血畫?以血起符?”
“喵!”
小白貓點頭。
真是如此,心中竊喜。
流點血無所謂,只要能保護(hù)家人安全,趕走那些臟東西。
說干就干。
因為我不知道,那些臟東西下一次對我出手,會是什么時候。
而這本書上說,初學(xué)者畫符前,得燒香燒紙燒八字。
在香燒盡之前,畫好符咒,這樣符咒才能有符威。
要是畫不出來,就只能等第二天,如此才會靈驗。
如果功力深厚,也就無須那么煩瑣……
因為家里供著小白貓,初一十五都會燒香燒紙,給小白貓上供奉。
香燭紙錢、黃紙啥的,家里常年都有。
我按照書上所說,將黃紙裁剪出大小尺寸。
畫符前,燒了一張寫有自己生辰八字的黃紙。
再恭恭敬敬,在堂屋點燃一根長香。
割破手指,將血滴入旁邊的小碗里,混合上朱砂,當(dāng)作符墨。
深吸口氣兒。
拿起毛筆,準(zhǔn)備畫符。
可就在這個時候,屋里的燈突然“卡茲卡茲”閃爍了兩下,然后直接熄滅了。
沒等我搞清楚怎么個情況。
整個屋子,好似都變得陰冷起來。
小白貓見狀,立刻沖到了門前。
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大門。
見小白貓神色凝重,我又問了一句:
“白姐姐,是不是有情況?”
結(jié)果話音剛落,屋外便傳來“咚、咚咚咚咚……”的敲門聲。
那聲音很有節(jié)奏,響一下,然后接連四下。
聽到這個聲音,我只感覺頭皮發(fā)麻。
正所謂,人三鬼四。
我下意識的放下了筆,急忙抓起一旁的桃木劍。
小白貓已經(jīng)低著頭,對著大門發(fā)出“嗚嗚嗚”的小聲低吼。
然后,就聽到屋外響起陰涼的聲音:
“小續(xù),我是給你說媒的張嬸。
你說你,字沒簽咋就跑了?
快開門,嬸兒把婚書給你帶來了。
出來簽了吧!”
聲音拉得有些長,聽著很凄冷。
怎么聽,都不像是正常人。
我連忙跑了過去,透過門縫往外看了一眼。
這一看,還真看到了張媒婆。
他臉色烏青,瞪大了一雙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站在我家門口。
我沒有回話,只是退了回來。
可屋外的張媒婆,卻再次開口道:
“不開門,張嬸兒自己就要進(jìn)來了?”
說完,緊閉的房門“哐當(dāng)”一聲悶響,似被撞擊了一下。
而守在門前的小白貓見狀,對著屋外就“喵”的低吼了一聲。
我只感覺一股氣浪,直沖屋外。
隨著小白貓這么一吼。
屋外跟著響起一聲慘叫。
“��!”
緊接著,張媒婆的聲音,變成了王春曉她媽的聲音:
“哪兒來的死貓子,不好好在山里呆著,偏偏要出來多管閑事,壞我家春曉的好事……”
第十章
上門索命
王春曉她媽聲音剛落。
我只感覺一股股寒氣往屋里冒。
房間里的溫度,驟然降了十幾度。
我打了哆嗦,手里握緊了桃木劍。
“臟東西,別沒完沒了,別以為小爺好欺負(fù)�!�
憤憤不平,對著屋外喊了一句。
可誰知道,我這話剛一出口。
屋外再次響起了王春曉她媽的聲音:
“未來女婿,出來跟阿姨走吧!
阿姨保證,不會傷害你家人的�!�
說完,只聽“哐當(dāng)”一聲,我家緊閉的房門,再次被撞擊了一下。
感覺門框,都要被撞塌了。
我見大門快擋不住,便打算用板凳撐著。
可還沒等我上手,大門又是“哐當(dāng)”一聲,門栓斷裂,大門直接被撞開。
“呼呼呼……”
陣陣陰冷的寒風(fēng)和黑氣,就往屋里灌。
而王春曉她媽,在這一陣黑氣中,一身白衣,頭發(fā)凌亂,舉著一雙鬼爪子,腳不沾地的就飄了進(jìn)來。
“未來女婿,來,跟媽走……”
說話間,那一雙白燦燦的鬼爪,直接就往我抓了過來。
雖說早有準(zhǔn)備,可真見到了這種東西,心底還是有些不自在。
身體本能的往后倒退了幾步。
而擋在我面前的小白貓,卻“喵”的一聲低吼,直接就撲向了這女鬼。
誰知道,小白貓剛一靠近,那女鬼面色一冷。
竟一把掐住了小白貓的脖子。
“喵喵喵……”
小白貓不斷掙扎。
“死貓子,一只小土貓,也敢和我作對?”
王媽憤怒不已,手上不斷用力,想要掐死小白貓。
小白貓“喵喵喵”低啞的嘶鳴,很痛苦的模樣。
我是小白貓護(hù)著長大的,她就是我的家人,是我的姐姐。
現(xiàn)在卻被人掐著脖子,就要捏死。
也不怕她是鬼,舉起干爹留下的那柄桃木劍,就往女鬼劈去:
“放開我姐姐!”
女鬼見我一劍劈向她,下意識的抓向了我手中桃木劍,想將我制服。
這可是正宗的驅(qū)邪桃木劍,是開過光的,附過道家真法的。
這女鬼剛抓住桃木劍,便被這桃木劍上的至陽氣灼傷。
燙的“滋滋滋”作響,冒出一縷縷黑煙。
“��!”
女鬼忍不住的嘶吼一聲,急忙松手。
白燦燦的手抓,已經(jīng)被燙得烏漆麻黑,不斷冒煙……
見女鬼受傷,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