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唐殊猶豫半晌,窸窸窣窣又小心翼翼地摸便了沈禮釗全身,像在檢查,然后小聲問道:“他們把你怎么了么,你好全了嗎?別騙我�!彼a充,“我好全了�!�
沈禮釗笑了笑,攬著他沒說話。
“嗯?”唐殊擰著脖子抬眼看看他,又靠回去,說,“我好全了你就不好意思生我氣了,所以我每天都聽醫(yī)生的話,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信不信?”
“嗯,信�!�
“你別生我氣了么�!�
車窗外倒退的是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再也繞不過去的匍匐著延綿高山和河流的土地,光影明明滅滅的閃現(xiàn)在眼前,沈禮釗抬手覆蓋住唐殊的眼睛:“傻不傻啊你。”
唐殊迷迷糊糊,聲音很輕地說:“我都算好了的,但又有很多意外跑出來,這些我都會跟你解釋清楚,可是醒來之后,剛剛見到你之前,我都很......有點害怕。但現(xiàn)在不害怕了,只是像夢一樣�!�
不用解釋也不用再害怕,沈禮釗說。但沈禮釗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他這不是夢,或者這像夢一樣也沒什么不對。
不止像夢,還像唐殊總愛放的電影,唐殊看電影會跟小時候經(jīng)過櫥窗、飯店和小攤販時一樣,用一種異常冷靜而充滿期盼的眼神看著那俗套的情節(jié),從畫外看向曾經(jīng)不能擁有的畫里。沈禮釗記得他的那些模樣。
“困了嗎?”沈禮釗問。
唐殊閉著眼搖搖頭,握著沈禮釗的手往下挪了挪,又睜開眼,沈禮釗兩只手都被他握著,遠比抓住一件外套罩在頭上的感覺真實。
“但我餓了。”他這樣迷迷糊糊地說著。
恰好廣播報站,念到的站點里,似乎有他們倆隱隱熟悉的城市,那里也許會是誰忘了的家鄉(xiāng),又是誰的歸屬。
沈禮釗問:“想吃什么?”
頭頂廣播又響了:“各位旅客,列車前方到站是大......”
唐殊并沒有聽清廣播,腦海里同時飄著小酥肉、酸湯魚和熱鬧早市上羊肉米線的香味,他不在意哪里是家鄉(xiāng)哪里是歸屬,他覺得現(xiàn)在自己有家了,沈禮釗正問他回家第一頓想吃什么。
火車載著他們轟隆隆前進,新生的人們將去往明媚的春之城。
全文完
22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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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221-8-11
2: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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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耽學(xu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