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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烏涵聽得認(rèn)真，看到紅桃k從那兩人中間走了過來，兩人并沒看到她。

    望了望奇怪的二人，紅桃k說起了帶來的消息，“我看到葉東被人綁在車上帶走了。”

    看了看洞口，烏涵壓低聲音，“他沒事吧�！�

    “押走他的人我查了查。是他親哥，叫葉齊。他們家是做鉆石生意的，不過，你也知道，但凡涉及珠寶鉆石的生意，里面都有可能藏鬼魂，所以，他哥就懂些驅(qū)鬼的事情。葉東，倒是剛剛知道鬼事，你怕是冤枉他了�！�

    “我總要小心些。畢竟我和葉東剛剛認(rèn)識�！睘鹾�停了聲音，望向洞��，問道：“那兩個人說有顆‘東珠’進(jìn)了鬼，我打算跟著他們?nèi)タ纯�，或許能消除肩上的一個數(shù)字呢�！�

    話音剛落，洞口兩人再次聊了起來，“看這雨也快停了，我們?nèi)フ艺谢陰煱�，回頭晚了，再讓齊哥生氣�！�

    另一個人點(diǎn)點(diǎn)頭，將外衫搭到頭上冒雨跑出。

    烏涵背上旅行包跟在兩人身后。

    剛離開山洞不足兩百米，眼見兩人進(jìn)了上山的小道，烏涵快走幾步想要喊停他們。卻被突然沖出來的黑影困住了步子。

    那是個手里拿著木棍的外國男人，身材魁梧高大，看見烏涵時二話不說就揮舞棍子。起初烏涵還能接下，可她哪里是這個人的對手，不到一會兒就被一棍子打在了地上。那人似是受了指令，揮舞棍子時，對準(zhǔn)的都是烏涵脆弱的左肩。

    哭喊著向林子處爬，烏涵肩上的旅行包已經(jīng)被那人扯下，衣服也褪去大半，深紅色的背心裸.露在外，蹭上了地面的泥水。那人停止擊打她的肩膀，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又順手寬解自己的衣服，烏涵無助地看著前方。

    沒了力氣的她痛苦地趴在地面，雙臂保持向前爬行的姿勢，卻如何都動不了。

    她感覺快要死了，絕望時，視線盡頭跑來幾個人影，正是剛才洞口避雨的兩人。他們身后是苗家的護(hù)林工，手里拿著竹棍和長繩，邊跑邊喊些什么，只是烏涵耳邊嗡嗡作響，她已經(jīng)聽不清四周的聲音。沒有多久，便昏了過去。

    左耳和左肩不時地傳來刺痛感，讓烏涵的這個夢很難繼續(xù)。她慢慢睜開眼睛，盯著有藍(lán)色吊燈的天花板，動了動手指。觸碰到的是柔軟的床面和綿綿的被子。

    “你醒了。”一個她不認(rèn)識的女人出現(xiàn)在眼前，系著圍裙，很像服務(wù)生，她笑著跑出屋子，叫了聲，“東少爺。”

    烏涵沉了沉氣，又握了握拳頭，發(fā)覺左手根本使不上力氣。正要觸碰左肩，門外跑來一個她熟悉的人。

    看著打量自己的葉東，烏涵蹙眉。

    “你醒了。”他語氣平緩，“你被人襲擊了，葉家的人將你帶了回來。”

    盯著葉東時，烏涵只覺得少了一只眼睛，她抬起右手碰了碰左眼，發(fā)現(xiàn)有紗布遮著眼睛，她驚恐地看向葉東。

    “它很好�！比~東明白她的意思，將她眼前的紗布輕輕揭了下來，“你眼角有傷，這只眼這么重要，當(dāng)然要好好醫(yī)治�！�

    烏涵的指尖觸碰到左肩，只覺得鉆心地疼，她咽了口吐沫，潤了潤嗓子，“我躺多久了？”

    “不到一天�！比~東安慰她，遞給她一杯水，“你好好休息，肩上的傷都是皮外傷，很快就能好。”

    葉東不知道，烏涵的這只肩膀，受了刺激會有可怕的事情發(fā)生。肩上的數(shù)字會改變，變多少，烏涵已經(jīng)不敢想像。

    她艱難起身，拖著快沒知覺的左臂走到鏡子前，看著全身雪白的睡衣，不顧及葉東在此，她輕輕褪下肩上的衣服，查看上面的數(shù)字。

    “二十七�！彼�閉上眼睛，“還好……還好。”她如釋重負(fù)地呼了口氣，又抬頭去找自己的衣服，“謝謝你們救了我，不過，我趕時間，不能一直躺著�！�

    攔下要換衣服走的人，葉東說：“你肩上的傷是葉齊找人做的。害你受傷不是我的意思，不過，我之前確實(shí)是有意接近你。”

    “知道了。”烏涵全身疼得厲害，她沒多余的力氣生氣，畢竟世界上沒有心思單純的人，每個人對每個人都有目的，這是真理。

    “我聽說了五年大屠殺的事情，那個是什么？”葉東望向拿起衣服的人。

    這件事，烏涵不太愿提起，所以一直沒說話。

    葉東也不是真的不太明白，他有自己的猜測，“是不是屠殺‘招魂使者’的意思？”

    瞥他一眼，烏涵冷聲，“葉東，這一路下來欺騙我的人很多，所以你做什么我都不會生氣。只是，我接下來面對的將會是很可怕的事情，我必須要找完全信任的人才能合作，現(xiàn)在看來你不適合�！�

    “烏涵，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

    瞪向什么都不懂的人，烏涵蹙眉，“你知道‘大屠殺’的意思嗎？我到時候面臨的對手除了鬼，還有人。他們都會搶奪我這只眼睛，會因?yàn)橼づ袙伋龅睦�益而處決我�！�靈’界每五年會捕殺一批‘招魂使者’，我必須在捕殺開始之前完成我的任務(wù)，否則就只有死。所以，我不能要你這種隨時可能傷害我的伙伴，我怕死�！�

    葉東一直覺得，死沒什么，活著有時才可怕，他看向膽小的女人，忍不住問道：“你為什么怕死？”

    第22章

    建立信任

    為什么怕死？

    烏涵瞥他一眼，“因?yàn)槲乙娺^死后的世界，我知道那里更可怕。冥判會等著我死，然后在空間縫隙中折磨我。所以，我必須活著。我的壽命要遠(yuǎn)遠(yuǎn)超過追捕我的這個冥判，我只要能活到四十歲，死后才不會遇到他，才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

    葉東：“那你更需要一個伙伴，你好好想想，兩個人一起，難道不比一個人強(qiáng)？”

    烏涵怎么沒想，她一直都在想，兩個人確實(shí)比一個人好，她甚至希望能遇到另外一個‘招魂使者’，可是，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完美的事情，她看向葉東，突然問：“你想要我?guī)兔Φ摹�生死大事’是什��？�?br />
    葉東知道，她總有一天會問這個問題，冷靜回道：“我想見一個人，需要用到你的眼睛。”

    “見一個人而已，怎么會是‘生死大事’�！�

    “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比~東不想講明，“我與你合作的要求就是，你只要在變成正常人之前幫了我這個忙就行。見那個人對我來說很重要，我現(xiàn)在活著，跟死了也沒什么區(qū)別。你幫我的事，就是我的‘生死大事’�！�

    他走近烏涵一步，“你再考慮一下，如果有了合作的人，你的效率和速度都會提高，也會多一個幫手。我之前做錯了決定，我應(yīng)該與你坦誠相待，你這次受傷，是我的錯……我道歉。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一定會做一個合格的伙伴。”

    她遞給烏涵一張照片，“我?guī)湍阏业牡谝粋�鬼，當(dāng)作我道歉的誠意。”

    看向照片上漂亮的鉆石，烏涵響起了山洞前兩個人的對話，她接下照片，“這個是‘東珠’？”

    “是。里面住了個鬼。我想葉齊設(shè)計的那出戲，你一定聽到了。那兩人雖然想引你跟著他們走，再假裝救了你。不過，他們說的事情都是真的，確實(shí)有一個鬼住在鉆石里不肯出來�！�

    葉東話音未落，蒙佳走進(jìn)了屋子，“葉東，事情你都說了，齊哥的戲還怎么演啊�！�

    “那就別演了�！比~東站在烏涵身前看向蒙佳，“我想告訴佳姐一聲，烏涵是我的朋友，希望你也用朋友的方式對她�！�

    抬抬手，蒙佳挑眉，“我無所謂，反正你就喜歡交特別的朋友。只是你哥那里，就沒法兒裝好人了�！�

    她遞過去一個藥包給葉東，“這是給烏涵擦肩膀的，驅(qū)魔人后天到，你讓烏涵好好養(yǎng)傷，齊哥那里我去說�！�

    領(lǐng)著蒙佳走到門外，葉東接下藥包，“謝了�！�

    蒙佳拍拍他的肩膀。

    看了眼屋里的烏涵，葉東笑道：“還要謝謝你，在那個雇傭兵做混蛋事前及時救下烏涵，否則，我要自責(zé)一輩子了�！彼�頓了頓，“我以前做錯的事，我會慢慢贖罪。但烏涵和我沒關(guān)系，不該經(jīng)歷這些，他以后就是我葉東用命交的朋友，我不會再讓葉齊碰她。”

    蒙佳淺笑，“這些話應(yīng)該告訴烏涵，說給我聽做什么？”

    “你知道了我的意思，葉齊也就知道了�！比~東握緊藥包，“更何況，說這些，烏涵也不會再輕信我�！�

    “信任是慢慢建立的，不是一時的，傻葉東�！泵杉雅呐乃�的手臂笑著離開。

    走回屋內(nèi)，葉東將藥包轉(zhuǎn)遞給烏涵，“接下藥包，我們就和解了。以后，我們之間再也不會有欺騙，我向你保證。”

    猶豫后，烏涵看向手里的照片，再想肩上的數(shù)字，她現(xiàn)在也找不到需要幫忙的鬼，不如先幫幫這顆東珠里的，也能節(jié)約些時間。抬手接下藥包，烏涵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去擦藥。

    接下來的一天，烏涵認(rèn)真清理著肩膀的傷口，祈禱它不會因?yàn)樘弁丛倮^續(xù)改變。所幸數(shù)字還停在‘27’，沒有再刺激烏涵，否則，她真有去殺了葉齊的沖動。

    下午，老漿先見了美國來的驅(qū)魔人，一個穿著教士服的男人，還裝模作樣地問了老漿許多問題。看了一眼‘東珠’后，一臉的未知與迷茫，最后問了它的出處，得知是湖南沅江一帶的產(chǎn)物，還特意去了那里一趟。

    回來后，他與剛剛到達(dá)這里，見到那顆鉆石時的表情一模一樣，依然的未知與迷茫。

    他不是招魂師，更不了解中國，所以，面對生于這里的古鉆，略顯無能為力。

    又是一天，圣水、圣油、圣經(jīng)、十字架擺放桌面，‘東珠’也穩(wěn)穩(wěn)地固定在驅(qū)魔人面前。這幅做派和葉齊討厭的樣子不相上下。

    驅(qū)魔人因?yàn)檫@顆鉆石的價值開始小心翼翼地對待它，用了一個上午，只往鉆石四周涂了一層可以沖洗的油漬，沒有半點(diǎn)貢獻(xiàn)。

    下午，他終于開始做些其它的事情。拿起《圣經(jīng)》對著鉆石讀了起來。

    老漿踮腳看了一眼，“要不要給鉆石請個翻譯過來，我怕里面的鬼聽不懂鳥語。”

    光頭忍不住笑了起來。

    葉齊不耐煩地瞪他們一眼，起身，將烏涵推到了驅(qū)魔人身后，“老漿，讓美國來的朋友休息一會兒。”他看了看手表，真想揍一頓浪費(fèi)他們時間的人。

    余光里，烏涵盯著那顆鉆石也是不知所措�？墒�，她的手已經(jīng)慢慢放在了腰后。

    “有危險�！比~東提醒大家一句，‘獵魂’的人端起了撒網(wǎng)用的槍。

    繞過驅(qū)魔人，烏涵走近‘東珠’，閉上右眼時，鉆石微微一晃，偏離了擺放的位置。

    “你在害怕我？”烏涵察覺到了異樣，將腰上的尖刀拔出，“你認(rèn)得我？”

    不用她招魂，‘東珠’里鉆出一縷黑煙，沿著驅(qū)魔人擺好的桌案蜿蜒而行�？床怀瞿枪蔁煔獾囊馑迹�不似逃��，也不似靠近，只是受驚般地盤旋游蕩。

    “讓我看看你的樣子�！睘鹾�話音未落，一個全身青黑的女人撲入眼前，身型如同剛剛潑出的水墨般在空氣里揮灑飄蕩。

    “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會幫我對嗎？”女人輕柔的嗓音進(jìn)入每個人耳中，她一會兒轉(zhuǎn)入烏涵身后，一會兒躲在她的側(cè)身，行為飄忽不定。

    葉東握緊手里的刀，觀察著烏涵的安危，卻見女人圍著烏涵轉(zhuǎn)了一會兒后，離她遠(yuǎn)了些。

    “我怎么幫你？”捕捉著女人的眸色，判斷著她話語里是否有惡意，烏涵神情緊張。

    女人再次湊近她，水墨般的身子融入了她的身體內(nèi)，惹她閉上了眼睛。

    幾分鐘后，女人從身體里飄出，烏涵也睜開了眼�！畺|珠’再次被黑煙包裹，是女人重新回去的景象。

    驅(qū)魔人一見時機(jī)合適，立刻拿起桌上的圣水，想要在女人進(jìn)入‘東珠’前燒死她。烏涵見狀，撲去，撞倒了驅(qū)魔人，連同他手中的圣水一起倒在了地上。

    “whatareyoudoing?”驅(qū)魔人氣惱，要起身爭論時，被烏涵用刀子抵著脖子壓于地面。

    泛著寒意的目光冷若冰霜，湊近驅(qū)魔人的臉，烏涵威脅，“你敢碰她，我就讓你去陪她�！�

    看著左眼溢光的人，如同一只猙獰的鬼魅，驅(qū)魔人咽了口唾沫，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出聲。刀尖滑過他的脖子，帶了幾滴他的血，烏涵偷偷抹在掌心。

    她又去摸了摸‘東珠’。讓里面的鬼記住了驅(qū)魔人的血味兒，以后便能躲著他走了。

    看向有趣的一幕，葉齊淺笑，更加有趣地看了葉東一眼，意味不明地吐出一句，“果然是物以類聚�！�

    不理他的調(diào)侃，葉東走近烏涵，“那女人有什么要求？”

    “她是被人害死的，想要我?guī)退�找到兇��。”烏涵藏好尖刀，瞥視葉東，“愿望達(dá)成了，她就會離開這顆鉆石�！�

    “那是個難纏的鬼，說話會算數(shù)嗎？”老漿一邊扶起驅(qū)魔人一邊問。

    烏涵轉(zhuǎn)看葉齊，爭取他的意見，“這顆鉆石對藏在里面的女人來講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所以，她不會留戀。我會去她出事的地方，待事情解決后她一定會離開�！�

    看厭了這樣無聊的事情，葉齊擺擺手準(zhǔn)備離開，他轉(zhuǎn)身時對烏涵沉聲一句，“那女人離開后，將鉆石還回來。”

    湖南常德市野郊的一幢小樓內(nèi)，看門人請入握著‘東珠’而來的烏涵和葉東，給這座小樓的主人打去電話，“您的客人已經(jīng)來了，按照您的吩咐，給他們分配了客房�！�

    讓烏涵和葉東自便，看門人先行離開。

    空蕩蕩的小樓只留了身為客人的烏涵和葉東，他們對這一家子的待客之道頗有好感，這樣，他們就有足夠的個人空間來翻看想要了解的東西。

    小樓一共兩層，一樓客廳與廚房相連，空間很大。臥室都設(shè)在了二樓，一共三間，一個主室，兩間客室。

    推開主人居住的房間，里面并沒有擺放生活用品，地面雖然干凈，床角卻有落灰，可見已經(jīng)許久沒人在這里居住了。

    烏涵走到窗邊看了看院外的環(huán)境。小樓視野開闊，沒有刻意圍上高墻和欄桿，沒設(shè)置錄像系統(tǒng)和防盜系統(tǒng)，可見原來的主人不喜歡拘謹(jǐn)?shù)纳�活�?br />
    “你覺得，沒人住在這里的原因是什么？”烏涵突然問葉東。

    第23章

    鉆的小樓

    葉東想了想，回：“聽說這家主人是個生意人，如果不住在這里，可能這只是一個別院，他有自己的小家。又或者，他去了外地做生意，暫時回不來�！�

    “那是正常情況下，你別忘了，我們在幫一個鬼的忙，所以，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推測�！�

    “這樣的話。”葉東再想，“第一，可能是主人觸景生情，想起了房子里的故人，心里不舒服就搬走了。第二，是這里鬧鬼，主人被嚇跑了�！�

    烏涵撲到葉東面前，“答對了，我覺得第二種可能最大，‘東珠’里面的女人回來過，想是她要找尋自己死前的記憶，在找尋過程中驚動了屋里的人，將人家嚇跑了�！敝噶酥改鹃T和桌子，“我還發(fā)現(xiàn)，這家主人信佛�！�

    “信佛？為什么？”

    “看看這些木制品，無論家具還是擺件，上面都刻著梵語的‘佛’字，可見，主人是信徒�！�

    看著和自己互動的人，葉東淺笑，正要再聊幾句，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盯著熟悉的號碼，葉東轉(zhuǎn)身接聽，“姍姍，怎么了？”

    身后是慢慢沒了笑容的烏涵，她重新走回窗臺，一只手?jǐn)[弄著什么，耳朵卻在接收訊息。

    “這件事我還要跟烏涵商量才行�！比~東瞥一眼與空氣對打的人，蹙眉，“知道了，我這就問問她�！�

    掛了電話，他將雙手放在兜里，笑看玩鬧的正開心的女人，與有陽光的白色窗體融為了一副水彩畫，她原來有這樣的笑容。以前為什么不敢給別人看？是怕不寒冷、不可怕的樣子，不能保護(hù)自己嗎？

    “在和誰玩兒？”葉東好奇。

    “紅桃a。”

    “她是誰？”

    停下亂擺的手，烏涵望向他，“是我的一個線人，招魂時，招來的小姑娘�！�

    “不打算讓我看到？”葉東確認(rèn)自己眼前沒有任何東西。

    挑挑眉，烏涵嘟嘴，“能不能看到他們不是我說了算，是他們自己的意思。對吧？”她似是與小姑娘抵了抵額頭，從窗前離開。

    葉東笑著跟在她身后，兩人一起離開主臥室，他又幾步追上她，“魯吉他們......想要幫你�！�

    瞥他一眼，“為什么？”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朋友？”葉東和她轉(zhuǎn)到其它房間。

    “知道�？墒�，他們不是我的朋友，是你的�！睘鹾�邊退邊走觀察葉東，“他們幫我，一定有目的對吧？”

    “對�！�

    烏涵冷笑，“果然�！�

    “我想魯吉的目的你知道。”

    “知道。”

    “那好，我就開門見山地說�！比~東拽烏涵停下，看向她的眼睛，“魯吉要見林森，周珉要見他老婆，程俊純屬友情幫，沒有想見的人�！�

    “好啊�！睘鹾�想都沒想就回到。

    “你同意他們幫忙了？”葉東沒想到她會同意這么快。

    烏涵走下樓梯，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拍了拍另一側(cè)示意葉東也坐，“我現(xiàn)在是任務(wù)緊，時間少，威脅大，自然想要幫手。你們都是不錯的買賣�！�

    “既然你情我愿的，我這就讓他們過來。”

    攔下要打電話的人，烏涵想了想，猶豫道：“等這個案子結(jié)束了，再讓他們過來。這些天冥判在策劃大屠殺的事情，我還不算危險。”

    “好......”葉東的眼睛掃到軟皮沙發(fā)下，他繞過烏涵走了過去。

    沙發(fā)邊緣掉落著碎土塊兒，捏起來時，會裂成粉末。土塊呈現(xiàn)不規(guī)則的薄方塊兒形狀，上面有一點(diǎn)點(diǎn)淺淺的紋理線。

    “是鞋子沾上的�！比~東看向另外一塊兒泥土，“看著像鞋后跟踩成的形狀。有些微潮，看來掉落這里的時間不久�！�

    環(huán)視客廳角落，烏涵察覺，這里雖然久沒人住，物品和地面卻很整潔�？梢姡�主人平日里很注意衛(wèi)生，客廳掉落這樣的泥土，應(yīng)該是有人穿著鞋踩進(jìn)來后，客廳又許久沒人打掃了。

    “你有沒有覺得這家人很有錢�！睘鹾�走到墻角的木格��，掃了眼架子上擺著的瓷器，“我雖然不懂這些，但看這些花紋精致的瓷，就能看出，這家主人生活上很注重品質(zhì)，而且崇拜古典文化，應(yīng)該是有才學(xué)的人�！�

    掃了眼桌角隨意擺放的一盞銅香爐，烏涵好奇地拿起來看，“這是燃過香的爐子，而且很值錢�！彼�注意��，“這爐子應(yīng)該用了很久了，里面也燒出了黑油，更能證明主人信佛。不過，香爐看著完好，為什么要扔到桌角呢？”

    她又看了看四周，“禮佛用的香案也沒見，總不能隨便在桌角就焚香吧。”

    接過香爐，葉東觀察，“我不懂這些，里面的刮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因?yàn)檫@些痕跡，讓香爐不好看了，主人就不再用了？”

    烏涵：“這一道道兒應(yīng)該是清理香爐留下的擦痕，因?yàn)椴荒芡耆�清理，所以主人便放棄��。可�?.....”

    “可是什么？”

    烏涵舉著香爐蹙眉，“你不明白。這種香爐內(nèi)的油灰，但凡是信佛的人都不會將它們刮掉，這家主人的做事風(fēng)格有些怪異，看著是個懂佛事的人，細(xì)節(jié)上卻不太像�！�

    葉東倒是對飯桌對側(cè)的幾座木雕感興趣，八仙過海像、關(guān)公像、雄鹿像、觀音像等木制品，皆是用上好的紫檀和烏木制成，都是高檔品中的精品。

    烏涵走去時，不禁啞然，“這個主人真奇怪�！�

    “有什么不對？”葉東只覺得東西精致討喜，看不出什么問題。

    指著上面工藝突出的兩座木雕，烏涵解釋，“關(guān)公像和觀音像是切忌擺放在一起的，更別說這樣近的距離了。主人禮佛，不該不知道�！�

    葉東這才注意，因?yàn)閮勺�雕像做工的突��，主人特意將它們放在最顯眼的位置，然而，觀音是佛教大能，以慈悲為主，不喜殺生。關(guān)公是武將英雄，一生殺戮，確實(shí)不應(yīng)該擺放在同一處。

    葉東點(diǎn)點(diǎn)頭，他一個不懂這些的人都能明白，這樣擺放確實(shí)犯了大忌，這家主人不該不懂這些。

    “還有�！睘鹾�指著對面的飯��，“懂這些的都該知道，觀音像也忌諱與飯桌相對。真不知道這家主人是真的懂，還是不懂裝懂�！�

    聽到這些，葉東有了其它想法，“那......是不是主人做了忌諱的事情，才會被神鬼報復(f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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