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無非就是擔(dān)心,自己以后的修煉之路找不到自己的道。
但這件事不是自己決定的事情,而是看系統(tǒng)更新之后發(fā)布的第二個任務(wù)會是什么。
擁有這個廢物系統(tǒng),真是自己的晦氣。
而比起自己修煉最重要的,其實更是歐陽最珍視的東西。
前世的記憶已經(jīng)模糊了很多,但在記憶中,自己前世也不過是一個住在孤兒院的孤兒。
一場大火燒掉了自己的一切之后,同樣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而現(xiàn)在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后,有了師弟師妹,有了小山峰這個歸宿。
自己只想要守護(hù)好小山峰這個地方和自己還沒有成長起來的師弟師妹們。
哪怕他們是天驕,但在成為一方巨擘之前,他們還只是孩子。
身為大師兄的自己能做的就是在他們在這個時候,能夠為他們遮點風(fēng)雨罷了。
宗門和師兄弟,倒不如說是家和家人。
一身青衫的歐陽抱著腦袋,無所謂的看著天空,湛藍(lán)色的天空像是滴進(jìn)了歐陽的眸子里。
蘇小柒看著眼前的歐陽,似乎和胡云的身影結(jié)合在一起,身為渡劫期的蘇小柒呆呆的看著歐陽,突然眼眶一酸,把頭扭到一邊。
當(dāng)再次看向歐陽時,歐陽卻學(xué)著胡云的聲線,語重心長的說道:“小柒啊,你以后別動不動就打人,會嫁不出去的�!�
一只素手穩(wěn)準(zhǔn)狠的掐住了歐陽的耳朵,在歐陽的求饒聲中,蘇小柒才冷著臉?biāo)砷_手,冷哼了一聲說道:“那個女孩資質(zhì)驚艷,甚至不只是琴道,我昨天看到她搖撥浪鼓同樣能夠引起音律,也就是說,任何能夠發(fā)出聲音的樂器,她都能夠引起音律共鳴,你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嗎?”
歐陽撓了撓頭,小心的回答道:“代表著,我家崽是個天才?”
廢話!
蘇小柒白了一眼眼前這個不爭氣的廢物,繼續(xù)開口說道:“音律之道,從萬般聲音之中演化而來,以音入道,每個人只能用一種聲音,但她能用所有的聲音,也就是說,這個女孩就是為音律之道而生的!”
音律之道和劍道相同,大道只有一條,但卻又有無數(shù)的分支,一位修士窮其一生也不過只能在一條分支上皓首窮經(jīng)。
就算是上古劍仙的李太白,也不過是把青蓮劍道磨煉到了極致,青蓮劍道也不過是劍道的分支之一。
但總不乏天資之人能夠引起無數(shù)道的分支共鳴,這就是與生俱來的天驕!
但這也帶來了天才的煩惱,那就是最適合自己的那條分支究竟是什么!
身為渡劫期的蘇小柒對胡涂涂升起一絲羨慕,就算是自己也不過由琴入道,未來的胡涂涂卻可以以各種樂器糅雜成大家!
收回自己的思緒,蘇小柒語重心長的對著歐陽說道:“天資固然重要,但努力和資源缺一不可,努力我們還可以抓緊她,但是資源這塊,我們還是無能為力。”
“師叔開什么玩笑,我青云宗九大圣地之一,資源無數(shù),雖說我小山峰窮了點,大不了我去青云峰的護(hù)山大陣去借!”歐陽絲毫不在意的開口說道。
一個爆栗又落在歐陽的腦袋上,蘇小柒氣惱的說道:“我說的資源是獨一無二的東西�!�
摸著腦袋的歐陽只能有些委屈的順著這位更年期師叔的話往下說:“那師叔所說的獨一無二的東西是什么?”
蘇小柒開口說道:“初學(xué)者需要一把趁手的樂器,而天下樂器盡出蓬萊仙山,而因為涂涂可以引起所有的樂器共鳴,她需要的樂器也更加的特殊,需要能夠演變各種樂器的法器!這件法器恐怕需要蓬萊仙山的鎮(zhèn)仙道寶,萬樂仙寶!”
“嘶....那我讓掌教修書一封,向蓬萊仙山借他們的鎮(zhèn)仙道寶一用?”歐陽不確定的開口問道。
蘇小柒好笑的說道:“你覺得其他圣地修書一封,想要借青云秘寶,掌教師兄會答應(yīng)嗎?”
“......”歐陽無言以對,蓬萊仙山和青云宗同為九大圣地之一,想要借別人的鎮(zhèn)山道寶,就算拿青云秘寶來交換,別人恐怕也不樂意的。
不過自己還有臘腸狗靚仔,如果自己拿條狗給對方換的話....還是算了吧.....
聽完蘇小柒的話,歐陽不免覺得有些頭疼。
蘇小柒看著一臉愁容的歐陽,假意說道:“我倒是和蓬萊仙山的山主有些交情,但也不過是點頭之交,有一個人你卻可以拿出來用。”
聽到蘇小柒的話,歐陽眼前一亮,但一個不好的念頭從心底冒了出來,看著似笑非笑的蘇小柒,干巴巴的說道:“師叔,我能不能問一下,這位山主是男的,女的?”
蘇小柒哈哈大笑,笑的花枝亂顫,看的歐陽頭暈?zāi)垦�,蘇小柒一邊抹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開口說道:“你想的不錯,這位山主是女修士,而且還和你家?guī)煾附磺榉藴\!”
歐陽頓時呆若木雞。
“臥槽!沒想到還是一位師娘!”
第一百八十二章
迷惑的白飛羽(為莽辰辰大佬加更的一張)
九大圣地之一的蓬萊仙山山主竟然是我?guī)熌铮?br />
然后我還要領(lǐng)著師父的私生女去向這位不知名的師娘借道寶?
這層關(guān)系簡直實在是太讓人感覺操蛋了。
原本以為身為老家伙的女兒的胡涂涂是自己握住了老家伙的致命把柄,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變成了自己給他擦屁股!
這讓歐陽比吃了shi還惡心,電光火石之間,歐陽想到了解決方法。
自己帶著胡涂涂去蓬萊仙山去借道寶,當(dāng)見到蓬萊仙山的山主時,立刻進(jìn)行介紹:
“師娘,我?guī)煾甘呛疲@是您素未謀面的親生女兒胡涂涂,您先別急,這不是他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這是他因為過于思念您,自己給您生的女兒,”
“什么?男人不能生孩子?這就是您沒見識過了,我現(xiàn)在給您露一手!”
然后自己再當(dāng)場露一手點化生靈的小手段。
應(yīng)該能糊弄一下渡劫期的大修士吧?
當(dāng)然也不排除自己這樣天才的設(shè)想還沒說完,自己的骨灰都已經(jīng)被揚(yáng)了。
老家伙還真是會死,把這樣一個難題留給了自己!
蘇小柒看著眼前愁眉不展的歐陽,憋著笑說道:“青云宗就有傳送大陣,可以直達(dá)蓬萊仙山,你讓掌教師兄給你手書一封,代表青云宗去論道蓬萊仙山,剩下的怎么做就看你的了!”
“怎么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做啊!”歐陽愁眉不展的開口說道。
“你小子花花腸子那么多,
還搞不定一個老女人?”蘇小柒輕哼一聲說道。
“你個老女人不還是一不順心就揪我耳朵?”歐陽在心里腹議了一下,但終究沒膽子說出來。
歐陽等著撕開空間裂縫的蘇小柒離開之后,苦惱的開口的說道:“女人真是麻煩!”
話音剛落,一只繡花鞋就砸在自己腦門上,歐陽捂著腦袋一臉被打敗的表情。
蘇小柒的聲音幽幽的傳來:“你小子說話注意點,還有,不要光想著別人,好好思考自己的道在什么地方!”
歐陽很清楚蘇小柒在指什么,無非不過是希望歐陽能夠找到自己的道,不要走上和自家老頭子一樣的道路。
如果以后自己也會面臨和胡云一樣的情況,為了這些師弟師妹們必須犧牲自己的時候,自己是否也會做出和自家老頭子一樣的選擇呢?
歐陽頓了一下,咧嘴笑了笑自言自語道:“誰知道呢?”
“知道什么?”白飛羽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嚇了歐陽一跳。
歐陽轉(zhuǎn)過身看著一身白衣,腰間懸劍,手中握著一本書的白飛羽正好奇的打量著自己。
歐陽沒好氣的開口說道:‘你小子走路就不帶喘氣的?’
白飛羽莫名其妙的說道:“我御劍回來的,能有什么聲音?倒是大師兄你站在這里吹什么風(fēng)的?”
歐陽看著自家這個上古劍仙轉(zhuǎn)世的小白師弟,明明在上古斬盡仙人,現(xiàn)在的存在感怎么那么低?
在仙人秘境中得到那歐冶子的傳承到底有什么用?
老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操心了,山頭上現(xiàn)在還有一個胡涂涂,一個陳長生,一個白飛羽,編外人員的蕭峰,還有一個蔫壞的趙錢孫。
自己修煉一直感悟不到道的存在,肯定是為了這群逆子操心太多導(dǎo)致的!
“小白,你整天晃蕩的,最近有什么新的感悟沒有?”歐陽破天荒的開口向白飛羽詢問最近修行的情況。
聽到歐陽的話,白飛羽呆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歐陽,這好像是自從自己上山之后,大師兄第一次問自己修行的情況了吧?
這倒是讓白飛羽感覺驚異,自家這個大師兄抽什么風(fēng)了?從來沒有問過他們修行的歐陽竟然開始關(guān)心他們的修行情況了。
白飛羽頓了一下開口說道:“要說修行的話,其實到?jīng)]有什么大問題,只是我最近有些迷惑�!�
“迷惑?”歐陽聽到小白的話,頓時來了興趣,能夠讓在上古就到達(dá)修煉最頂端的小白感覺到迷惑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快來咨詢一下人生導(dǎo)師歐陽大師,隨時準(zhǔn)備聽懂掌聲。
白飛羽思考了一下,隨即雙眼迷茫的看著歐陽說道:‘大師兄,我們難道只能修仙嗎?’
“???”歐陽頭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在這樣一個修仙的世界,難道還去點科技側(cè)技能去燒開水?
歪,該不會以前的上古劍仙想要去在這個世界造高達(dá)吧?
歐陽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想到以后的白飛羽領(lǐng)著兩隊強(qiáng)襲高達(dá),手開宇宙飛船大戰(zhàn)修仙者的場景,歐陽都感覺畫風(fēng)都異常的清奇。
既然自家?guī)煹懿幌胄尴上雽W(xué)科學(xué),那身為師兄的自己自然要出一份力!
但自己前世文化水平也不高啊,當(dāng)初上學(xué)的時候聽物理化學(xué)什么的完全和聽道差不多。
更別說在這個世界上又活了快二十年了,99乘法表都背不出來。
歐陽斟酌了一下用詞,隨即自信滿滿的說道:“勾三股四弦五!”
只要什么原理不清楚,一律按勾股定理來處理!
科學(xué)的盡頭就是勾股定理!
?
這次輪到白飛羽一臉懵逼了,白飛羽看著自信滿滿的歐陽,頓時知道自家這個大師兄又開始思想擴(kuò)散到開始說胡話了。
對于歐陽的胡言亂語,白飛羽并沒有聽進(jìn)去,只是握緊自己手中那本《小白日記》。
白飛羽這些天一直在思考著幾個問題。
天下修士難道真的只有仙道一途可以走嗎?
而這個世界上就真沒有不同于仙人的修行方法嗎?
或者說,自己可以找出一種用來制約仙人的手段?
萬物皆為吾劍,萬物皆為吾道,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那位就算是自己都看不透的師父把這本筆記留給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白飛羽這些天百思不得其解的目的就在這里。
原本這一世只是想安穩(wěn)修煉到一定境界,坐看風(fēng)起云涌的白飛羽,察覺到自己似乎同樣背負(fù)著什么命運。
正當(dāng)歐陽準(zhǔn)備再自以為的給白飛羽普及一下99乘法表,讓這位喜歡裝逼的白師弟徹底拜服在自己淵博的學(xué)識之下時。
小山峰之上,突然烏云大作,整個小山峰雷聲轟鳴。
兩人一愣,同時朝著小山峰之上奔去。
有人在小山峰山頂做天道不容之事!
.......
三章奉上,如果有觸發(fā)加更條件的大佬,我會統(tǒng)計的。
發(fā)加更條件的理由就是單純?yōu)榱瞬患痈�,多謝大家78(11ω11)17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天罰再臨
小山峰引來天罰都快成為小山峰的即興節(jié)目了。
這天罰是不是有病,我們一山峰平平無奇的好孩子,天天專門往小山峰劈。
旁邊問劍峰離那么近,不會照著那個山頭招呼嗎?
歐陽一邊跑一邊心中憤憤不平,感覺老天有些不公平。
御劍而行的白飛羽臉上的表情同樣的凝重,這次的天罰似乎比上一次為蕭峰紋五方神獸要強(qiáng)上不止十倍。
小山峰上只剩下胡涂涂和陳長生,還有在狗肚子里面昏迷的冷青松,結(jié)果顯而易見,自家這個三師兄肯定又做出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了!
這位三師兄整天神神秘秘,從不輕易以真面目示人,到底會做出什么事情,引得如此強(qiáng)大的天罰至此?
小山峰峰頂?shù)淖o(hù)山大陣瞬間被激發(fā),無數(shù)玄奧的金色陣圖布滿整個天空,無數(shù)黃符如同龍卷一般包裹住整個小山峰。
因為陣法啟動,歐陽和白飛羽被擋在了陣法之外,兩人又不敢輕易打破陣圖,避免因為兩人打亂了陳長生應(yīng)對天罰的手段。
三三雷劫,三六雷劫,不過是修士晉升境界,為了接近道的存在,天地才會給修士設(shè)立的一道屏障。
這種雷劫說是處罰,但只要渡過去,修士便能夠得到大好處。
而天罰則不同,天罰則是因為做出了天地不允之事對所做之人做出的處罰,只有處罰,事后沒有獎勵。
甚至比起三三雷劫,三六雷劫要強(qiáng)上不止百倍。
所以天罰的產(chǎn)生必將是某人做出了能夠引動天地混亂的事情!
“大師兄,不如我們先替三師兄擋下一部分天罰?”白飛羽看著天空之中已經(jīng)凝聚到黑紅的雷云,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歐陽看著天上的雷劫若有所思的說道:“小白,你說到底會是什么事情,才能讓天地對老三做出處罰?”
“大師兄,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先幫三師兄擋下天罰之后,再說這件事。”白飛羽開口說道。
歐陽雙手?jǐn)n在衣袖中,目光淡然的看著天上的雷云,悠悠的說道:“你知道為什么老三的陣圖會把我們也擋在外面嗎?這次的事情,他不想我們知道�!�
白飛羽一時間啞然,的確依照自家三師兄的性格,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既然他把自己和大師兄擋在山峰之外。
就說明,這件事,三師兄不希望兩人插手。
歐陽心中很清楚,自己這個重生者三師弟,一直十分的執(zhí)拗,甚至有點像心魔的地步。
大概在未來,他吃了不少苦,所以努力的想要把一切都挽回過來。
為此,才會變成如此老六的性格。
這不是錯,但也不是對。
太執(zhí)著于改變未來,就會忘記當(dāng)下的事情。
執(zhí)著于活在未來,和執(zhí)著于活在過去,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
都會讓當(dāng)下的人生充滿各種不可控的因素。
歐陽輕聲嘆了一口氣說道:“長生活的太累了點,這次就讓他任性一次吧!”
白飛羽微微站在歐陽身后,右手虛搭在腰間的劍柄之上,雖然不清楚這位三師兄想要做什么。
但是如果真到了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自己也不會袖手旁觀。
只要看著大師兄就行了,真到了那個時候,大師兄必然是先動手的那一個。
雖然自己幾人每次惹事都會被大師兄一陣訓(xùn)斥,有時候還動手,但每當(dāng)幾人身處危及生命之時,第一個擋在幾人身前的肯定是這位平日里面最不靠譜的大師兄!
對于幾人而言,雖然不是太需要,但有這樣一位大師兄又何嘗不是一件讓人感覺心安的事情呢?
紫黑色的烏云雷聲大作,隨之而來的是抽空了方圓所有的天地元氣。
沒有了天地元氣的加持,小山峰上空那無數(shù)金色陣圖變得黯淡起來。
不管是陣法還是符箓最基本的發(fā)動條件依舊是天地元氣。
這種層次的天罰比起蕭峰那次要強(qiáng)上不少,甚至能夠提前抽空這附近所有的天地元氣!
失去了天地元氣加持的陣圖開始慢慢匯聚在一起,每一個金色陣圖之中,走出一位身穿紫袍的陳長生。
統(tǒng)一的一身紫云袍,銀白色的人臉面具,手握三尺青鋒劍,一雙雙眸子冰冷的看著天空之上的雷云。
轟隆隆的聲音在小山峰上響起,在陳長生的房間之內(nèi)走出一位沒有戴著面具的陳長生。
這個陳長生便是陳長生的本體,陳長生抬頭看向天空中的雷劫。
雷電交加的照應(yīng)下,陳長生那張俊美到妖異的臉上多了一絲蔑視。
隨即看向院子里面,胡涂涂已經(jīng)躲在被子里面,緊緊裹著自己的小被子,而在身下則藏著幾只一臉無所謂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