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解救被拐婦女兒童的行動是他的重頭工作,能不能立功就看這一次,居然給他塞了個公子哥來。
席軍心下明了,“你是說彭博��?”
“可不是那小子�!毕S滿臉嫌棄。
他經(jīng)辦了彭家兩件破事兒,彭博的表現(xiàn)簡直可以用“糟糕”兩個字來形容。
眼盲心瞎,優(yōu)柔寡斷,被一個孩子耍的團團轉(zhuǎn)就算了,即擔不起對前妻應(yīng)盡的義務(wù),又對不起后頭的。
第379章
左擁右抱
一想到自已要和這種人共事,席豐不由得眼前一黑。
如果說鄭明朗和自已在一塊兒是事半功倍,那么加上彭博,就是事倍功半。
席軍安撫道:“別把人家想的那么無用,到底是彭家的獨苗苗,不可能不培養(yǎng)�!�
“培養(yǎng),怎么不培養(yǎng),都快養(yǎng)廢了,打架還打不過一個跳舞的�!�
想想應(yīng)魁,和彭博斗毆也只是掛了點踩,到了警局還活蹦亂跳。
換做是他,早把人按在地上摩擦。
倒不是看不起應(yīng)魁,而是對彭博嗤之以鼻。
席軍看著關(guān)鍵時候繃不住的兒子,沒由來的嘆了口氣。
當初這小子為了躲方子菲,自請去基層鄉(xiāng)鎮(zhèn)歷練,他還以為席豐有勇有謀。
如今看來,當時只不過是被方子菲逼急了。
如果不是秦家還有秦之恒那媳婦提點幾次,自家兒子早就栽了。
“胳膊擰不過大腿,彭博鐵定得插一腳,你先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已�!�
“行動的時候機靈點,別沖的太前�!�
“行動什么,才剛剛有了點眉目,還得派人去暗訪呢,沒個三兩的布置壓根下不來�!�
原本要是鄭明朗在,時間至少可以縮短一半。
換了彭博,席豐覺得自已估計的時間保守了。
席軍卻持相反意見。
“你錯了,換了彭博,進度反而會更快�!�
席豐挑眉,聽見席軍慢慢悠悠道:“你想,彭振東為什么要趕在這個檔口,硬要把鄭明朗擠下去,安插自已兒子�!�
現(xiàn)在鄭明朗風頭正盛,雖說沒有什么天大的后臺,但卻是軍中新星。
最關(guān)鍵的,他還單身。
這么一個黃金單身漢,爭著當他老丈人的可多了。
席豐嗤笑。
還能為什么?
之前的事情辦砸了,要再不干點有用的事兒,只怕彭博比他老子退休的還早。
他忽而反應(yīng)過來。
論立功,彭博可比他更急切。
“只要彭振東全力推進這事兒,也算是為人民做了件大好事�!�
“我就心甘情愿當回陪襯。”
傻兒子。
居安思危,席家頭上沒了方曹,席豐現(xiàn)在安逸了太久,都快忘了處處小心謹慎的原則。
沒人提點,誰會把這么機密的事情告訴彭振東?
要知道整個事件挑頭的壓根不是他們的人,而是秦之恒牽的線。
這么大一個果子,為什么只頂?shù)羿嵜骼剩?br />
反正路已經(jīng)探明了,他們大可以把席豐也甩開,獨攬功勞。
留下席豐并非是看在他或者是秦家的面子,分明就是另有所圖!
席軍搖頭,他說的話席豐不一定會思考,回頭得找于悠,讓她好好給自家兒子補補課!
……
席豐那頭不順利,秦之恒這頭也是頭次受阻。
曹秀已經(jīng)登上飛往米國的飛機,商珹卻將正在籌備發(fā)言稿的秦之恒叫到辦公室。
“商部。”
秦之恒的神色有幾分嚴肅。
于遠在海外的情況至今沒有分明,人是死是活,到底為什么被捕,大使館主官幾次詢問都沒得到結(jié)果。
拋開親屬關(guān)系不談,于遠還是國家未來信息技術(shù)的重要人才。
于公于私,秦之恒都心急如焚。
商珹擺手,示意秦之恒坐下。
“你的稿件移交給小邵,關(guān)于無故拘捕我國公民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跟了�!�
“為什么?”
秦之恒眉頭緊鎖,覺察出幾分不對。
商珹嘆氣,他就知道秦之恒必然會刨根問底。
“你和于遠的親屬關(guān)系不用我多說吧,為了避免被外方攻擊詬病,理當避嫌�!�
“不管于遠和我什么關(guān)系,都不是對方能扣押的理由�!鼻刂愕乃悸非逦�,“不管我什么身份,任何一個公民被外方無辜拘捕扣押,我都有申訴并抗議的權(quán)力�!�
“難道就因為他是我小舅子,我就不能發(fā)聲?”
“不是不能發(fā)聲,換一個人發(fā)聲,避免不必要的爭端!”
商珹拔高語調(diào),一錘定音:
“部里已經(jīng)商量過了,你不用再和我討論,這事兒就交給我們辦�!�
“你放心,人,我一定給你帶回來!”
秦之恒見商珹不悅的神色,也明白自已是關(guān)心則亂,按下不表。
見他沉默,商珹便當他同意。
“叫你來還有事。”
“最近大樓里的風言風語你聽到了嗎?”
秦之恒自從接到于遠的消息后便一頭扎了進去,連在家待的時間都不多,怎么會在意其他。
商珹一看他眼底的茫然,輕輕嘆了口氣。
秦之恒是個好苗子,他想要好生培養(yǎng),只得出言提醒:
“最近都有什么人來找你?”
聰明人說話不需要點破。
秦之恒一聽就知道是方英姿的出現(xiàn)引發(fā)了問題。
“那個女孩兒是孔英哲的妹妹�!彼蛏态A和盤托出,當初如何查到方英姿,又是利用了方英姿詐降孔英哲的來龍去脈。
商珹瞳孔微震。
他原以為是什么親戚或是鄉(xiāng)下認識的人一類。
沒想到居然是如此。
他放下手中茶杯,“這事情,還有誰知道?”
和政治犯的妹妹來往密切,可比外面?zhèn)鞯膩y搞男女關(guān)系嚴重的多。
后者充其量就是個人作風問題,鬧大了也就是紀檢部批評兩句。
前者可是涉及立場。
“秦之恒,你——你真是�!�
“她和孔英哲沒有任何直接或間接地親屬關(guān)系,如今被方曹家中收養(yǎng)�!�
秦之恒言下之意,只要他不說,其他人更不會知曉。
方曹若是知道,也會想方設(shè)法隱瞞下來。
“那也是個隱患�!鄙态A站起身子,來回渡步,“先是她來,然后你愛人又來了,當天表情也不太對,現(xiàn)在部里都傳你之前下放,在農(nóng)村左擁右抱,和好幾個農(nóng)村婦女……”
簡直胡說八道。
秦之恒氣不打一處來。
這幫人還真是信口胡謅的沒邊了。
當流氓罪是吃干飯的?
他那個時候什么身份,誰會和住牛棚的亂搞男女關(guān)系?!
商珹正色道:“雖說都是無稽之談,可咱們也是搞外交的,對外宣傳的口子你也經(jīng)手過,不會不懂人言可畏的道理。”
三人成虎,有些謠言初始都是離譜的。
但經(jīng)了許多人的口,不斷地潤色,不斷地謠傳,最后就會有鼻子有眼。
到時候想去制止就晚了。
第380章
八方支援
世人都相信無風不起浪。
即便是秦之恒清者自清,卻也不得不聽從商珹的安排避嫌。
部里也是公事公辦,他將稿件移交之后,連同消息也不給他透露半分,甚至還不如于悠這個家屬靈通。
機關(guān)大院,于柔也匆匆忙忙領(lǐng)著馮旭東上門。
一見面就抓住于悠盤問:“我聽說小遠他,他被外國人關(guān)起來了?”
于遠的動靜她自然是不知道,但作為曹秀的得力干將,馮旭東對曹秀忽然離開抱有疑問。
什么事兒非得火急火燎地出差?
只給他提了一句,讓他什么事兒都自已看著辦。7200
馮旭東把話和于柔一說,她便猜到肯定是在國外的于遠出了事。
又通過多方打聽,還真被于柔打聽出點動靜來。
于悠也不瞞她,將人往里帶:
“確實是被扣住了,人還沒見到。”
“爸媽不和你說就是怕你擔心,天南海北的,看不見摸不著,干著急。”
“這事兒有爸媽和你姐夫呢,放心,一定能把于遠給帶回來。”
話雖如此,但姐弟連心,于柔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干脆拖著秦之恒分析情況。
“小遠在那邊不會被為難吧?”
“他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新東西,而且是重大發(fā)現(xiàn),米方應(yīng)該不會為難他,甚至會善待,誘以名利。”
秦之恒接觸外交工作也有不短的時間,很快就做出了自已的分析判斷。
但他的推測也具有時效性。
距離于遠被米方扣押已經(jīng)過去了一段時間。
如果他們拿不到自已想要的東西,也有可能隨時翻臉。
屆時對于遠的態(tài)度就會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
“應(yīng)魁之前就在米國演出,他給了我?guī)讉聯(lián)系方式,說有需要的話可以尋求幫助。”
于柔從包里翻出一張紙條,塞進秦之恒的手里,“你看看。”
于悠心下了然。
她姐就一開廠子的老板娘,外交部也沒有正式發(fā)文控訴,肯定是有內(nèi)部消息。
應(yīng)魁確實能接觸到這些。
秦之恒皺著眉細看過去,眼皮微跳。
于柔緊張道:“妹夫,你覺著有用嗎?”
“別人不說,這個米爾特先生是米國現(xiàn)任司法部監(jiān)察長,用處不小。”
“監(jiān)察長,那官是不是很大,應(yīng)魁說都是出去表演時結(jié)識的一些人,還算正直�!�
即便是在米國,應(yīng)魁也是上流社會的座上賓。
他的話秦之恒沒有否認。
但正直二字實在是太難評價,如果說于遠的發(fā)明可以帶領(lǐng)米國前進十年的話,那對方的立場可就很難保證。
不過眼下總好過兩眼一抹黑。
“我讓人發(fā)電報。”
“不用,我來就行�!庇谟茢r下秦之恒,“你現(xiàn)在避嫌,更何況對方的身份也很敏感,你這樣透露給部里也不穩(wěn)妥�!�
至于于悠如何傳遞,倒是沒人刨根問底。
她總不會害了于遠。
就在他們一行人商議對策時,曹秀幾經(jīng)輾轉(zhuǎn),終于落地在米國首都機場。
中午十二點,曹秀的聲音總算在空間響起。
一家三口在游艇空間內(nèi)碰面,于衛(wèi)民一見曹秀憔悴的臉就心疼地不行。
“路上順利嗎,孩子怎么樣?”
“我沒事兒,就是于遠�!辈苄銍@氣搖頭,“我見不到他。”
“怎么回事?”
曹秀將自已的經(jīng)歷和盤托出。
一落地米國,她就馬不停蹄找到了大使館,要求見到于遠。
秦之恒已經(jīng)事先打過招呼,因此大使館的主官對曹秀的到來十分重視,甚至是親自陪她走了一趟當?shù)鼐帧?br />
可就在于遠大學轄區(qū)的警局卻否認拘捕了于遠。
“我們兩個月都沒有去學校里出警了�!�
聽著翻譯官的話,曹秀壓制不住內(nèi)心的急切,忙道:“怎么可能,他同學親眼看見我兒子被警察帶走了!”
“我們有很完善的出警記錄,沒去過就是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