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離婚?
應(yīng)魁連夜收拾行李,連招呼都沒打一聲飛回國內(nèi)。
多年前他舉棋不定。
現(xiàn)在,該他勇敢一回。
“萬菁菁,我想娶你很久了,時間不等人,再不說,我怕你又和別人跑了。”
應(yīng)魁意有所指。
萬菁菁反應(yīng)過來。
他說的是二人昨天碰見的男人。
萬菁菁的唇角逐漸上揚,看著執(zhí)拗的應(yīng)魁,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昨天的人,是張?zhí)!?br />
“張?zhí)┰趺戳�?”�?yīng)魁的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
笑得不值錢那樣。
不等他說話,萬菁菁就笑道:“他都結(jié)婚好多年了,他老婆看上了月月,想讓我引薦于柔,定娃娃親呢�!�
結(jié)婚好多年了。
娃娃親。
應(yīng)魁的小心思被萬菁菁戳破,一時面上一陣尷尬。
但戒指已經(jīng)掏了出來,總不能收回去。
他咬牙道:“那戒指你到底要不要�!�
“萬菁菁,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兒感覺也沒有,我們——”
應(yīng)魁的聲音戛然而止。
月月的日記也沒有繼續(xù)寫下去。
畢竟接下來的場面略有些少兒不宜。
她那一直優(yōu)雅有格調(diào)的干媽,踮起腳尖,親吻了應(yīng)魁。
再然后月月就被緊急送回了家。
二人幾乎是火速辦理了婚禮,月月作為花童,還去了一遭金陵,回來給戴于浩帶了許多金陵的小吃。
戴于浩雖然不如小時候那般貪吃,但面對新奇的零嘴,也免不了食指大動。
他很是克制的一樣掰了一小塊兒,淺嘗即止。
“不錯�!�
戴于浩煞有其事地評價。
現(xiàn)如今他可是京大附中公認(rèn)的學(xué)霸校草,偶像包袱重的不得了。
就他和月月說話這么一會兒,都有不少女同學(xué)駐足偷看。
可見過席萍追著戴于浩毆打場面的月月,對戴于浩實在是加不了一點兒校草濾鏡。
論帥氣,她還真的沒有見過比她干爸好看的人。
論實干,那必須得是親爹馮旭東。
戴于浩常常在月月身上嘗到挫敗感。
久而久之他也習(xí)慣了。
畢竟人生中總有那么幾座大山是超越不了的。
譬如說他的舅舅——席豐。
不過是兩個月的功夫,領(lǐng)著人把周圍縣城小村里的獵槍土炮收了個七七八八。
此后又和打游擊似的,全國各地去解救被拐婦女。
雖說都是小行動,但積少成多,攢了許多業(yè)績。
舅舅心心念念地三等功也拿了兩個,戴于浩見那軍裝十分眼熱,趁著席家人去待客,正準(zhǔn)備偷偷潛入房間試試軍裝,卻和一個陌生的姐姐撞個正著。
戴于浩渾身緊繃,大聲問道:“你是誰?!”
“你又是誰?這是不是席豐家?”那姐姐從窗戶里翻進來,又張大了嘴巴,“你該不會是席豐的兒子吧?!”
戴于浩尋思舅舅的孩子比他小多了,這人居然分不清,肯定不是好鳥。
他扭頭就往外跑,后面的女人追不上,還被戴于浩喊來的人逮個正著。
席萍看著年輕的姑娘心中警鈴大作,上下將女人打量了一番。
年輕漂亮,朝氣蓬勃,但發(fā)絲凌亂,衣服也好幾天沒換過似的。
第409章
不速之客
席萍立刻讓丈夫把門守好,別讓客人看了笑話。
她警惕的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哪兒人?來找席豐做什么?”
“你是誰?”
“我是席豐他姐姐�!�
見席萍挑明身份,對方才松懈下來,唇角挽起一個甜甜的笑容。
“姐姐,我叫班玉,我來找席豐救命的�!�
“你放心,我不是壞人,他是警察對不對,他之前就救過我!”
誰家好人翻窗子進門?
不知為何,眼前的班玉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席萍就是覺得不對勁兒,也親近不起來。
但今天外面全都是賓客,若是讓班玉出門,肯定要受人關(guān)注。
席萍思索再三,決定讓班玉先待在房間不要走動。
“浩浩,你看著她,等外頭結(jié)束了我來喊你�!�
戴于浩“啊”了一聲。
他還沒吃飯呢。
雖說保持身材要少吃,可他不吃會長不高的!
知子莫若母,席萍無奈道:“飯我會給你送進來,放心好了�!�
“姐姐,能不能給我也帶一份啊�!卑嘤裉笾�,嘿嘿一笑,“我也餓了兩天了……”
她的肚子甚至十分合時宜的發(fā)出了聲響。
既然班玉說和席豐有關(guān),席萍怎么也不能餓著人,只能頷首同意。
原本作為今天慶功宴主角的席豐怎么也躲不過喝酒。
但班玉的到來,必須讓席豐清醒的處理。
可苦了戴有才。
他在稅局熬了那么多年,總算干上二把手,也沒人隨意灌他酒了。
如今卻被媳婦兒使喚,給小舅子擋酒。
賓客散去,戴有才看著席豐,用僅剩的力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姐夫盡力了,你,自求多福。”
他閱人無數(shù),什么逃稅漏稅,來拉關(guān)系補繳免罰款的,眼里的算計掩飾的再好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那班玉絕對不是什么善茬。
說完戴有才倒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席豐丈二摸不著頭腦,正和秦之雅面面相覷,戴于浩把班玉帶了出來。
班玉見到席豐眼睛一亮,一個箭步走上前。
“席警官,你是不是又立功了,外面的人都是來恭喜你的?”
席豐后退一步,瞥見秦之雅面色不對,心頭大叫不好。
他沒有絲毫猶豫,一把攬住媳婦兒,和來人拉開距離。
“你哪位啊?來我家干什么?”
席豐不是裝,是真沒認(rèn)出來。
班玉大受打擊,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已的臉。
“我啊,我!”
“就是你解救被拐婦女的那次,在糧倉里,你救了我�!�
“我還回去幫你們把好多人拉出來了那次�!�
席豐救了許多人,他哪兒能一個個全記得。
不過班玉說了許多細(xì)節(jié),才讓他想起來頭一次行動,彭博辦了蠢事的那回。
他恍然大悟。
“是你啊。”
“媳婦兒,就是前些年我和你說的那個小姑娘,被拐走寧死不從的那個,最后好像是餓暈的。”
席萍沒忍住,笑出了聲。
第一次是被餓暈,今天來又是被餓了兩天。
合著這姑娘吃不上飽飯。
班玉此時才看見秦之雅。
連同圍著他們倆膝下的孩子,此時看了個清清楚楚。
她目瞪口呆。
“你有老婆了?”
“還有孩子?!”
席豐看起來年紀(jì)也不大啊,怎么就英年早婚了?
或許是沒吃飯,連帶著腦子轉(zhuǎn)的不夠快,班玉絲毫沒有意識到這話十分的冒犯。
不只是秦之雅,就連席軍白蘭兩個人的臉色也不好看。
秦之雅也算明白了過來。
眼前的班玉估摸著想上演一場英雄救美,美人再以身相許的情節(jié)。
她剜了一眼席豐。3502
手悄悄地抓住他腰間的軟肉,狠狠地扭了一把。
席豐差點兒叫出聲。
冤枉�。�
“你、你、你什么意思,我有老婆孩子不正常嗎?”
“你這小同志,翻人家窗戶就算了,還出言不遜,你這不對!”
“你到底上我家干啥來了,快說!”
班玉此時顯然興致已經(jīng)不高,她垂著頭低聲道:
“我又被人販子拐了,趁他們?nèi)ソ宇^的時候我跑了。”
“上次回家我看見了報紙,知道你在京市,所以想來找你,看看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有困難,找警察。
席豐也是警察。
找他很正常。
席豐卻脫口而出:“又?”
“不是,你這小姑娘,看起來挺聰明的,上次知道跑,這次也知道跑,怎么又被人拐了?”
該不會是個傻的?
席豐此言一出,班玉的面上更難受了。
秦之雅默不作聲。
席豐是故意的。
他當(dāng)初為了斬斷方菲那朵爛桃花而躲到小鎮(zhèn),眼下豈能不明白班玉的意思。
佯裝是不解風(fēng)情的大老粗,就是為了打破對方旖旎的想法。
畢竟眼前的班玉看起來沒多大,若是話說的太直白就太傷人了。
席豐也不管班玉是不是要哭出聲,給她科普了一大通防范人販子的知識之后,又聽戴于浩說她是翻墻進來的。
“小同志,這我可就要批評你了!”
席豐板起個臉,“怎么能翻窗呢?你這是梁上君子所為�!�
“什么是梁上君子你知道吧?就是賊!”
“只有小偷才走窗戶,這要是碰見別人家,早就把你抓派出所了,你下次可絕對不能再這樣了�!�
“這樣,我聯(lián)系一下同事,你也認(rèn)識,上回一起救你,那個領(lǐng)頭的你還記得不,我讓他送你回去�!�
領(lǐng)頭的,不正是彭博嗎。
他是無福消受美人恩,趕緊把燙手山芋送走。
班玉就連意見都來不及發(fā)表,就被緊急送到了彭家。
彼時的龐美婷已經(jīng)生了孩子,如她所愿,是個兒子。
彭振東將之前的郁氣一掃而空,整日含飴弄孫,只覺得彭家又開始走上坡路。
班玉的到來彭家肯定也免不了一頓雞飛狗跳。
但和他又沒關(guān)系。
席豐把人一送走,席萍就帶著丈夫兒子閃人,白蘭和席軍則帶著孩子說是出門散步。
只留下席豐和秦之雅。
“媳婦兒,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想到她會找來�!�
“我發(fā)誓,我當(dāng)時和她說了沒超過三句話,我純純執(zhí)行任務(wù)!”
秦之雅卻故意冷哼一聲。
“你要是沒有孔雀開屏,人家小姑娘能對你念念不忘?”
“別想把罪責(zé)都推到女人頭上,你給我好好做檢討!”
第4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