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馮月月腦中靈光一閃。
“戴于浩,送信的人很了解你�!�
“恩?有嗎?”
戴于浩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馮月月點了點信封。
“第一,對方知道什么樣的信給你你一定會赴約�!�
“其次,對方還知道只要寫了戴叔叔的名字,你就不會亂拆�!�
“最后,你顯得無聊就會看東西的構造,如果帶了紙甚至還會做些無聊的小設計�!�
但凡缺了一環(huán),戴有才都拿不到這封信。
當然,其他人也不會閑著沒事去看長椅的下面。
所以這方法很安全。
也很縝密。
“信里的內容一定很重要�!瘪T月月斷言。
戴于浩原本還有些猶豫,被她一分析,被嚇得魂不附體,巴不得馬上飛回家。
為了寄封信還研究他。
實在是夠恐怖。
戴有才也很好奇。
這年頭都流行寫檢舉信?
他揮揮手讓額頭冒著冷汗的兒子滾蛋,自已則留在書房里單獨拆信。
里面掉出來一枚小小的胸針。
一張澎湃公司的名片。
還有一塊白紙。
上頭龍飛鳳舞地寫著兩個大字:
趙文。
他的親筆簽名?
戴有才正想著不會是這家伙無聊戲弄他們,卻忽然如同過電一般愣在原地。
同為稅局人員,他見過趙文的簽名。
完全不是這樣。
趙文在局里大小文件和單據上的簽名都是中規(guī)中矩的,面前這個則耀武揚威,大有出格之意。
他在什么地方這樣簽過名?
澎湃公司?
就上次他吃癟的地方?
戴有才怎么也串不起來這些信息。
“老公,吃點水果�!�
席萍推門進來。
眼睛卻被晃了一下。
很快就發(fā)覺了戴有才手里那枚精致的胸針。
她快步走過去,詫異道:“你怎么會有這個胸針?”
“你認識?”
戴有才嘴都快合不攏了。
席萍連連點頭。
“無憂基金會舉行了好幾次義賣和拍賣會,將善款捐贈給有需要的人�!�
“后來有一些珠寶或工藝品公司也會借鑒,用來造勢�!�
“之前我在一家公司見過這樣的胸針,很合眼緣,說是用了什么非遺的手工,當時我想拍來著,奈何囊中羞澀。”
席萍說來還有些感慨。
什么義賣、拍賣這些活動都是由于悠想出來的點子。
有時候席萍真想撬開來看看,于悠腦子到底怎么長的。
太會想了!
戴有才吃了一驚。
“這玩意兒最后成交價多少?”
席萍略略回憶了一下。
因為她喜歡,所以印象格外深。
“好像是二十多萬�!�
“二十多萬?!”
戴有才差點兒被蘋果噎死。
就那么一枚小小的胸針。
看起來是精致,但上面并沒有鑲嵌什么名貴的珠寶,都有點兒像是孩子做的手工藝品。
二十萬!
他要不吃不喝工作一百年。
戴有才的職業(yè)病犯了:
“你們拍賣也是這樣?”
“那收入交稅了嗎?”
“那當然要交了,雖然說用作慈善可以沖抵一些稅額,但于總說了,該稅的得稅�!毕嘉孀焱敌�,“還說什么不該睡的別睡,她說話總是一套一套的。”
“你別看表面上是二十萬,其實都是各個公司在展現(xiàn)自已雄厚的財力。”
“以此來表示公司的正面向形象,你真當那些東西都值這么多?”
戴有才不免咋舌。
要是天天搞拍賣,這些藝術品的價值都虛高的不像話。
虛高——
戴有才猛地一拍腦門。
那動靜都快趕上砸核桃。
澎湃公司不就是倒騰這個的?!
就好像被打碎的那個鐲子,說是多少就是多少,沒個定數。
可操作空間實在是太大了。
這之間的稅款和差額肯定有老手在中間衡量,既能收益最大,還可以在一定范圍內避開階梯稅收。
媽的,趙文肯定是澎湃公司的槍手。
自從上次被坑了一把,戴有才可算是卯上了對方。
但橫看豎看,除了當初被人舉報過存貨問題,似乎都沒有大問題。
忽然有人一提點,戴有才才覺得其中處處都有熟悉的地方。
和趙文的風格簡直是一模一樣。
而且他還琢磨出一點兒不同尋常來。
那枚胸針在他手里,最多值五十塊。
再黑心點,賣個一百多了不起了。
但在拍賣的運作下,居然拍出了二十萬的天價!
那澎湃公司手里流進流出的那些藝術品,真實價值到底幾何?
戴有才不敢細想。
畢竟剩下的都是審計該干的事兒。
“老婆,明兒咱們再去爸媽那邊蹭頓飯吧?”
戴有才話鋒一轉,又要去見老丈人。
席萍雖覺得突然,但還是點頭答應,嘴上調笑道:
“這么久沒去,你是不是饞我媽做的紅燒肉了?”
“胡說八道,我是饞我老丈人那口酒!”
……
在于悠和傅鐸通過氣之后,秦偉示意手底下的人和稅務總局接觸。
旋即稅務嚴打的消息便不脛而走。
首當其沖的就是日益壯大的港通建工。
于悠放下電話,搖了搖頭。
“還是沒找到傅鐸本人�!�
“不過段秘書已經轉達了意思,高度配合你的工作�!�
秦之恒幫陶年綸遞交了生物樣本,因此傅鐸的動向他也大概清楚。
他倒是覺得那孩子沒做錯。
畢竟一直以來都只有陶曼和陶年綸在承受。
不過傅鐸能放下偌大個公司不管,一門心思去追妻倒叫人詫異。
“他當初和姜丹妮不是商業(yè)聯(lián)姻嗎?”于悠也琢磨起來,“怎么感覺像是紅玫瑰呢?”
白月光和紅玫瑰理論。
秦之恒聽于悠說過好些回。
但他對此嗤之以鼻。
秦之恒將于悠摟在懷里,把玩著她胸前的發(fā)梢。
“再紅又怎樣?有些事,一步錯,步步錯�!�
有些事情可以原諒,但有些不能。
第457章
分家
秦之恒很慶幸,自已找到了于悠。
在那段艱難的日子里,雖然二人的開始并不美好。
但好在堅持了下來。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看著男人埋首在頸項之間,于悠止不住發(fā)笑。
“癢�!�
“多大歲數了還膩膩歪歪�!�
“多大歲數都要膩歪。”
自從搬到京市后,不管是他們二人,孩子們,或是其他親人都被時代的洪流裹挾著往前。
他們不進,就要被淘汰。
所幸事業(yè)有成,身居高位。
可秦之恒心里最想要的還是當初在小山村里的日子。
艱苦歸艱苦。
卻也沒有諸多煩惱。
“是不是累了?”
于悠敏銳地察覺到秦之恒的情緒。
秦之恒悶悶地點頭。
戴有才找了他,二人大概猜到了彭振東和方曹的把戲。
就連于悠都能一語道破。
像澎湃公司這樣的運作,說好聽點叫藝術,說難聽點就是洗錢。
價值只有十幾塊的東西直接被炒作成上千上萬的頂級藝術品。
已經不是用暴利可以形容的了。
像這樣的集團、拍賣行數不勝數,并不在秦之恒管轄的范圍內。
但這樣的機構與國有害不說,還和他們不對付。
不出手,日后后患無窮。
秦之恒一身才華,可以為了國家完完全全的奉獻。
但若是卷入無休止的政斗……
“身在名利場,不爭即是爭。”
于悠輕聲安撫。
“如果累了,等到這件事情辦完,咱們一起出去旅游�!�
“在其位謀其職不錯,但離開那個位置也可以給祖國添磚加瓦�!�
如今的于悠已經是z國家喻戶曉的女企業(yè)家。
論實力,論財力,已經是金字塔頂端的人。
況且于悠還設立了大大小小的慈善基金會和資助項目。
誰不夸她是良心老板?
其實于悠老早就想出去走走。
來到這個年代是意外。
卻給了他們更多的可能。
君不見于衛(wèi)民直接拉著曹秀成日游山玩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