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萬菁菁,哦不,現(xiàn)在應該是應夫人。
應宗源的兒媳婦。
現(xiàn)在的應家如日中天,誰不敢賣他們一個面子。
“媽,萬菁菁已經和我,和我們家沒有關系了!”
彭博斬釘截鐵地拒絕。
卓薔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我知道,但是兒子,媽真的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爸沒了��!哪怕只有一絲希望!”
“如果你怕丟了臉面,那就我去!”
說著卓薔就要出門。
彭博只能好說歹說把人給攔了下來。
“彭一鳴快放學了,媽你去接人�!�
“我有法子,您甭管了。”
彭博不由分說地將人給推出門去。
……
彭暖坐在包間里,看著對面局促不安的安永祥,輕輕敲了敲桌面。
“安軍醫(yī),您應該清楚,現(xiàn)在沒有人能幫你了。”
彭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安永祥這么好用的一顆定時炸彈,彭振東和方曹居然都沒想著利用。
一個只想著逃跑,另一個還想著利用安永祥示好。
簡直愚蠢。
安永祥緊張地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
他還心存僥幸。
紀檢到現(xiàn)在都沒找他,或許是顧不上他這樣的小魚小蝦。
誰知道彭暖一語道破:“現(xiàn)在忙著到處抓人,沒有人手,等大的抓完了,剩下的一個也跑不了。”
“如果您還想著全身而退的話,不如學一下方曹?”
“他沒跑成,或許您能跑掉�!�
安永祥被戳破心思,渾身一僵。
他看著面前這個昔日被彭家趕走的養(yǎng)女,略帶些討好道:
“你想讓我,怎么做?”
“是不是能讓我不用坐牢?”
“牢肯定是要做的,不過您在公司也就是個邊緣股東,不會重判,我可以給您一筆錢�!�
彭暖用手比畫了一個數(shù)字。
“保您出來之后,衣食無憂�!�
在安永祥面前的是一個死局。
入,則有一個退路。
不入,他也難逃被抓的下場。
“行,我信你一回!”安永祥也豁出去了。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不如留點實在地在手上。
彭暖唇角微勾,她就知道對方一定會答應。
“你知道龐棟梁嗎?就是彭博的小舅子�!�
“他現(xiàn)在在牢里面瘋狂的透露消息,有用的消息越多判得就越清�!�
“你只要現(xiàn)在就去自首,順便在……”
彭暖壓低了聲音交代幾句,安永祥臉色大變。
“這不成,他們家沒參與——”
“參沒參與,您就只管說消息,真?zhèn)蔚募o檢說了算啊,就他們那能力,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
彭暖意有所指,“如果安軍醫(yī)想做仗義兄弟,那就當我沒說�!�
“不過對方有沒有把你當做兄弟,就未可知了�!�
她的聲音似乎有種魔力,讓安永祥不由得沉默下來。
是啊,他到處求爺爺告奶奶,誰也沒幫他。
既然對方不仁,就不能怪他不義!
安永祥拿起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
“你說話算話?”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
安永祥霍然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幾日后,更重磅的炸彈丟入了本就不平靜的水面,掀起了驚濤駭浪。
一是有人投案自首,并且指名道姓,說自已只是個中間人。
他是為秦偉辦事!
京市誰人不知秦偉秦之恒父子?
就連他們倆也摻和了?!
看來真的是爛透了!
除此之外就屬彭博投案自首最勁爆。
他表示一切都是自已所為,彭振東認罪都是為了兒子遮掩。
“彭博,你可想清楚了,這么做對你沒好處。”
紀委的幾名干部看著王八吃秤砣般,鐵了心坐在辦公室里的彭博,一個頭兩個大。
報告都已經交上去了現(xiàn)在又來整一出大戲。
到底該抓誰?
其中有一人和彭家還算有點淵源,生拉硬拽將彭博帶到一遍。
對方怒道:“你爸不是都已經交代好了嗎?你還跳出來做什么?”
“他沒交代,我爸一直不知道,東窗事發(fā)之前我瞞不住,只能求他救我�!�
彭博撒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爸就我這么一個兒子,只能替我頂罪�!�
對方看著彭博還固執(zhí)到底的模樣,忍不住按了按太陽穴。
就他那一副倔驢的模樣,鬼才會信是他做的。
“回去吧,別干這么無聊的事情�!�
“再有下次,隊內處分你!”
“真是我!”彭博還意圖辯解,只換來對方的閉門不見。
秦家那頭還沒動靜呢,紀委實在是沒空應付這么個一心救父的呆頭鵝。
手法太拙劣!
第475章
長江后浪推前浪
雖說安永祥的攀咬在預料之中,但當他真正這么做時,秦偉的心中并不像預料那般平靜。
面對上峰來調查的人員,他壓抑著怒火,一字一頓道:
“我對黨和人民絕對的忠誠!”
“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國家的事情。”
“如果有,我接受一切處罰和制裁!”
也許是怕面前的老爺子激動太過,紀委的二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位立刻滿臉堆笑。
他倒了杯水給秦偉,好聲好氣道:“您我們還不知道嗎?絕對是相信您,來這兒就是走個過場。”
“安永祥之前和您壓根就沒什么來往,忽然說這么一嘴,其實為的什么,咱們心里都有數(shù)。”
“不過我們還聽說,您兒媳是做生意的?”
秦家沒有問題,不代表于悠不會有問題。
商人能有幾個好的?
秦偉反問道:“什么意思?”
“沒什么,老領導,您別介意,聊聊家常而已�!�
“我兒媳婦絕對不會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她在慈善事業(yè)上做出的貢獻也無人可比,這樣的人,怎么會去損害國家的利益?”
說到激動處,秦偉又咳嗽了幾聲。
還真是奇了。
紀委先后約談了秦偉和秦之恒,包括秦之棟和王月榮也被所在的單位旁敲側擊的問過。
幾人都異口同聲,認定于悠是大好人。
當紀委認定,如果秦家出問題,那必然是從于悠身上找突破口。
于是乎,借著捐助的檔口,國家體育總局派人約見了于悠。
偉人說過,體育興國,于悠深以為然。
自從女排奪冠之后,她對體育方面的資助也不少,更是贊助了不少運動員的裝備。
起初于悠沒有多想,直至看到了紀委的人才反應過來。
“難為你們,這么忙,還能到處分點兒人。”
來的也是兩人。
于悠腹誹,難不成這么早就開始兩人才能出勤的規(guī)定了?
方一落座,于悠就發(fā)現(xiàn)來為什么都是派兩個人。
一個臉上笑瞇瞇的,很是親和。
另一人則黑著個臉,儼然不好對付。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于悠利落地抬手,“二位,我小女兒還等著我陪她一起去逛街,咱們就長話短說�!�
“關于我公公被人誣陷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如果對方有證據,歡迎隨時提交�!�
“如果你們是懷疑我真的和澎湃公司有牽扯,我名下所有的公司歡迎審計局和稅務局隨時入駐�!�
于悠頓了頓,又加上:“包括我媽的公司還有我爸的,隨時查。”
她之所以如此斬釘截鐵,就是有足夠的底氣。
不管公司開的多大,開了多少,于悠和父母始終秉持著一個理念。
該稅的稅,不該碰的不碰。
那什么澎湃公司倒確實有過那么一兩回接觸,在慈善拍賣會上捐拍品。
于悠想來都是拒絕。
這種倒賣藝術品的公司多少都有點兒灰色,她不愿意惹火上身。
紀委的人倒沒想過秦之恒的妻子會是這種風格。
“其實我們是想了解一下兩位秦部長的私人作風�!�
“按揭發(fā)人的說法,是秦偉身邊一位交往甚密的女性指派他做事的。”
“不知道您有沒有發(fā)覺他們二人的生活作風上的……”
嚯,還有這么一出呢?
于悠想也不想就搖頭。
“我丈夫對我絕對的忠誠。”
“我也相信我公公不是那種人。”
要說他倆在外面養(yǎng)小三,可信度極低。
關鍵是他們倆還養(yǎng)了一個會作妖,和澎湃公司摻和在一起的小三。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過確確實實有許多人是折在了這上頭。
于悠和紀委的人并沒有聊多久便借口時間已經到了準備離開。
出門前她扭頭問道:“安永祥就沒說些別的?”
“抱歉,這些我們不方便透露�!�
于悠頷首。
紀律擺在那兒,她也不能越界。
只是她不明白,安永祥就算是再記恨秦偉沒有幫他,也不至于鬧到這種份上。
想想他的罪也沒到會死的地步,關個三年五載就出來了。
他也不怕秦家趁他出來報復他?
于悠將自已的顧慮在電話里告知秦之恒,秦之恒說了一個人名。
“月月?”
于悠不解。
“澎湃公司至關重要的證據是彭暖提供的�!鼻刂憬忉尩溃骸叭绻菫榱藞髲团砑遥敲聪乱粋一定是會報復她一直嫉妒的月月,甚至是萬菁菁�!�
想要知道一個人接下來會做什么,只要明白她的目的足以。
安永祥有此舉動,秦之恒早就有準備。
他們以為的天衣無縫,實際上二人在哪里見的面,怎么聯(lián)系上的,秦之恒一清二楚。
不過跳梁小丑。
于悠咋舌:“不知道是夸她聰明還是幼稚,我們跨臺了月月也不會落魄啊,還有應魁兩口子呢�!�
不過讓二人沒想到的是,在這些事件里發(fā)揮最大作用的已經不是他們,而是小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