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很像,你們兩個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燕暮寒乖巧地眨眨眼,語氣真誠,“娘親真漂亮,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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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兩年之期已到,龍王歸位!
第73章
壯陽
祝苑的死因尚未查明,祝珩一直將楚戎查到的信息記在心里,將兇手繩之以法,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情。
鳴鳳殿是祝苑生前居住的地方,她于此處長眠辭世。
不管他們將他安置在這里是抱著何種心思,祝珩都不打算浪費這個機會。
“小燕子~”
燕暮寒一個激靈,他很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小燕子幾乎是祝珩有求于他的象征。
“長安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氖虑閱幔俊毖嗄汉胱屗闭f,又舍不得,想多看兩眼撒嬌的祝珩。
祝珩掐了掐指節(jié),帶著點討好笑意:“小忙,很小很小的忙,寵我�!�
“嗯?”
還不夠?qū)檰�,他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下來給祝珩了。
“狠狠地寵我,當著外人的面,將我寵得無法無天�!弊g衽e了個例子,“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沉迷于美色的暴君,我就是狐媚禍國的妖妃,你對我言聽計從,事事順著我,誰惹了我,你就要讓他付出代價……”
他要偽裝成以色侍人的無能之輩,趁機查明當年的真相。
一想到能將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祝珩就忍不住揚起笑來,這種愉悅只有一把火燒了太廟能媲美。
燕暮寒沒仔細聽,注意力都被暴君和妖妃吸引了。
他懂了,又是情趣。
祝珩已經(jīng)不滿足于簡單的撒嬌,開始創(chuàng)建人設了,暴君妖妃,嘖,聽起來就很刺激。
燕暮寒喉結(jié)滾動,激動的淚水差點從嘴角流出來:“我是暴君,你是妖妃,長安你是當膩夫君了嗎?”
如果祝珩想當當夫人,他也不介意的。
吃石榴的季節(jié)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石榴成了精,要吸人的精氣!
燕暮寒深情款款:“我會很溫柔的,會讓你舒服的。”
祝珩:“……”
我跟你商量迷惑朝臣的大計,你卻在想被翻紅浪。
你還饞!我!身!子!
祝珩又氣又好笑,握住了燕暮寒的手,欺身靠近,推著人靠在木質(zhì)的大屏風上:“此言當真,你真的會讓我舒服嗎?”
美人長睫顫動,眸光流轉(zhuǎn)間自有萬種風情,一顰一笑都帶著說不出的誘惑。
燕暮寒眼睛都看直了,他對待欲望向來坦誠,耳根還泛著羞澀的紅意,手已經(jīng)開始解祝珩的衣帶了。
“真的,我不騙你。”
屏風被撞到,吱呀作響,祝珩抓起燕暮寒的手親了親,十指相扣,將之按在沒有刺繡的空白絹面上,輕笑:“明霽果然沒有騙我�!�
“唔嗯……”
祝珩偏頭,叼住流蘇搖曳的耳朵,熱氣和著濡濕的舔吻,鉆進耳道:“你里面……嘶,熱乎乎的,一點都不冷,讓我很舒服�!�
燕暮寒:“…………”
這算是他上趕著送到祝珩嘴邊,還是祝珩故意勾引他?
燕暮寒恨恨地親了一口面前的汗?jié)衲橆a,吧唧一聲,很響。
他咬牙忍著尾椎處升騰起的感覺,惡狠狠道:“我就要親!你有什么意見嗎?!”
祝珩一定是故意說那樣的話試探他,讓他主動!
長安越來越壞了!
祝珩笑彎了眼眸,小狼崽對他呲牙了,真可愛。
“沒意見,讓你親,親多少次都行�!闭f著他偏過頭,露出右臉,“這邊還沒親,要親嗎?”
小狼崽也是要面子的。
燕暮寒沒有直接答應,冷酷地命令道:“你湊近一點�!�
祝珩憋著壞,湊近的同時摟住燕暮寒的腰,手臂發(fā)力,猛地將人帶向自己。
親密無間的擁抱,連驚呼聲都聽得一清二楚,祝珩吻住他驚慌的小狼崽,吻到了牙齒與舌尖。
“我在呢�!弊g窆首鞑唤�,歪了歪頭,“瞪我干什么,不喜歡親親了?”
猝不及防的擁抱太重,燕暮寒被逼出了眼淚,他整張臉都是紅的,看上去格外委屈。
“……喜歡�!�
祝珩只猶豫了不到一秒,就決定繼續(xù)欺負人:“那還要親我的臉嗎?”
燕暮寒覺得自己像條狗,祝珩就是吊在他面前的肉骨頭,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他都想吞了肉骨頭。
從位置來看,也算是吞了。
燕暮寒自欺欺人,追著他的肉骨頭:“要親!”
一個帶著牙印的親吻落在祝珩臉上,光滑白皙的臉頰上不僅覆著薄紅,還被打下了獨一無二的標記。
這是一根嬌貴的骨頭,咬一咬就留下印子了,燕暮寒有些后悔,憐惜地親了親。
祝珩悶聲笑笑,胸腔震動,他揉了一把微濕的蓬松卷發(fā):“怎么,心疼了?”
燕暮寒沒吱聲,但行為已經(jīng)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他咬的不重,并不疼。
親吻很舒服,祝珩沒有拒絕他的補償,撥了撥銀白的耳墜:“流蘇好像有些散了,南秦的耳墜樣式多,換個新的好不好?”
“不要�!毖嗄汉痤^,“我就要這個�!�
這是祝珩親手做的,上面還有祝珩的頭發(fā),戴著耳墜,就好像他們?nèi)谌氲搅吮舜说纳眢w中一樣。
祝珩沒有繼續(xù)勸,他很了解自己的愛人,有把握讓新的耳墜得到燕暮寒的喜愛,比對這只耳墜的喜愛更多。
現(xiàn)在不該說這些,應該專心。
結(jié)束時天黑了,祝珩抱著燕暮寒解釋了祝苑的死,低頭一看狼崽子眼睛瞪得溜圓:“怎么了?”
燕暮寒搖搖頭:“沒怎么,有點心疼你,心疼娘親�!�
還心疼他自己,原來真的是他誤會了,祝珩不是在搞情趣。
祝珩收斂了表情,平靜道:“娘親身中蠱毒,太醫(yī)定然知曉,我打算明日去太醫(yī)署查探一下,屆時需要你配合�!�
燕暮寒半點沒猶豫:“好!”
然而第二天到了太醫(yī)署,他就后悔了,恨不得打死昨晚一口答應下來的自己。
太醫(yī)快速瞥了眼臉色鐵青的燕暮寒,兩股戰(zhàn)戰(zhàn),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真的要……壯陽藥?”
“對�!弊g裥θ轄N爛,“就要那種能讓男人大振雄風,一夜七次,勇猛異常的藥,有嗎?”
“有倒是有,但是……”
這位北域的大將軍真的需要嗎?
太醫(yī)抖著手,顫顫巍巍,他怕開的壯陽藥效果太猛,祝珩會被做死在床上。
祝珩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未盡之語,鄭重地點頭:“當然需要,唉,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同房了�!�
確實很久,滿打滿算三個時辰。
燕暮寒默默腹誹,在外人眼里,祝珩位于下方,求藥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不行。
他怎么也沒想到,祝珩口中的配合是指這件事,不舉就不舉吧,關鍵他還不是夫燕暮寒糟心得很,想把那些偷著瞥他的人眼珠子摳出來。
“有就行了。”燕暮寒木著一張臉,拉著祝珩就往太醫(yī)署走,“我們自己去拿。”
祝珩一邊走,一邊回頭,笑盈盈道:“他性子比較急,畢竟那方面的事都很要緊,你們都懂的�!�
燕暮寒:“……”
他懷疑祝珩是在報復他昨晚的誤解。
太醫(yī)署里有分門別類的病例案卷,圣上和宮中各位妃嬪的出診記錄均有記載,祝苑也不例外。
關于祝苑的出診記載很少,主要集中在她懷有身孕后,每隔七日,就有一次太醫(yī)署的出診記錄。
祝珩翻著看了看,皺眉:“你找一下蘇氏的孕期出診記錄�!�
燕暮寒眨巴著眼睛:“蘇氏?”
“對,就是……”祝珩抬起頭,對上他迷茫的雙眼,無奈失笑,“算了,還是我自己找吧�!�
忘了他的小狼崽大字不識一個,一提到讀書學習就頭疼。
祝珩拿出蘇氏的出診記錄,翻出懷有身孕期間的檢查頻次,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果然,是每半月一次。
宮中嬪妃懷孕后,要進行保胎,太醫(yī)署會定期復診,確�;仕玫陌卜(wěn),正常頻次是時隔半月診斷一次。
祝苑懷孕之后,太醫(yī)署出診鳴鳳殿的頻次非常高,不像是在單純的保胎。
這印證了祝珩之前的猜想,太醫(yī)署的人早就知道了祝苑身中蠱毒。
祝珩的眼底閃過一絲冷芒,記載中并未提及和蠱毒相關的事宜,是太醫(yī)署的人刻意隱瞞了祝苑的身體狀況,還是蠱毒一事沒有被擺到明面上?
前者是太醫(yī)署被人買通,可能性不大,若是后者,那就只可能是德隆帝的授意。
因為不確定結(jié)發(fā)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所以罔顧對方的性命,不像是懷有深切愛意的夫君能做出來的事情。
但很像是德隆帝會做的事。
祝珩捏緊了書冊,目光落在泛黃紙張的落款上:羅京春。
從祝苑懷孕到生下他,為她看診的太醫(yī)都是羅京春。
房門被敲響,太醫(yī)署的人提醒道:“殿下,您走錯了,這不是抓藥的地方。”
祝珩記下羅京春的名字,將書冊放回原位。
燕暮寒打開門,一臉冷酷:“怪不得這里沒有藥,本皇妃還以為南秦窮得連草藥都沒有了,只剩下草包�!�
年輕的太醫(yī)不敢反駁,垂著頭裝鵪鶉。
笑話,這位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北域大將軍,被稱為瘋子的人,誰敢得罪?
“我們南秦可不僅僅有草包。”祝珩笑著挽住他的胳膊,眼尾微揚,嬌嗔出聲,“人家這么漂亮,是花才對。”
燕暮寒被噎得啞口無言,更不必說來找他們的太醫(yī)了,滿臉復雜表情。
六皇子真是……寡廉鮮恥!
大庭廣眾之下,當著他的面就開始和男人調(diào)情了,怪不得燕暮寒要來找壯陽藥,有這么個妖精在身邊,哪個能不虛?
以色侍人的兔兒爺,呸,不要臉!
太醫(yī)暗自在心里罵著,面上不顯,快速帶著他們兩個去了抓藥的地方。
大包的壯陽藥已經(jīng)準備好了,燕暮寒黑著臉接過來,帶著祝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太醫(yī)署。
兩人一走,孫信正的人就進了太醫(yī)署。
于是上午剛拿完藥,下午在為六皇子和六皇妃接風洗塵的宴席上,燕暮寒就收獲了無數(shù)道同情又震驚的目光。
聽到他們要壯陽藥后,太醫(yī)署里的人都是這樣的表情。
祝珩時刻謹記自己的妖妃身份,靠在燕暮寒懷里,燕暮寒胸膛上有一層薄薄的胸肌,靠起來很舒服。
“好多人看我們呀�!�
“……還不是拜你所賜�!毖嗄汉チ四ズ蟛垩�,低下頭,又氣又委屈,“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不舉了。”
祝珩無聲地笑笑,修長的指尖端起酒樽,喂到燕暮寒嘴邊:“不氣不氣,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夠了�!�
南秦的清酒度數(shù)很低,喝起來不醉人,燕暮寒就著他的手喝完了一杯酒,輕哼了聲:“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真相就是他很猛,很行,很能舉!
清酒回甘,燕暮寒舔了舔唇,等著祝珩的夸獎。
“事情的真相啊……”手臂柔若無骨,攀附著燕暮寒的肩膀,當著滿朝官員的面,祝珩貼近燕暮寒的耳朵,笑吟吟道,“當然就是你里面熱乎乎的,讓我很享受,很舒服�!�
燕暮寒:“……”
第74章
宴席
當著眾人的面卿卿我我,縱然是一男一女都會被指指點點,更何況兩個大男人了。
宴席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祝珩和燕暮寒身上,注視的目光幾乎要將他們釘死在恥辱柱上,不知廉恥,有傷風化,學問和禮義廉恥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祝珩能想象到這些人會怎么罵他,或許是將他比作娼妓,或許是將他視作廢物。
他舔了舔燕暮寒的唇角,主動親上去。
非禮勿視,周遭的官員們倒吸一口涼氣,驚愕的同時迅速偏開了頭。
沈問渠的席位在祝珩正對面,將這個吻看得一清二楚,他黑著臉摔下杯子,不由得開始懷疑人生。
在他的印象里,祝珩雖然不是太聰明,但秉性純良,為人端方守禮。
如今的祝珩卻……
他不想承認自己教導過祝珩,但偏偏有人記得此事。
“這就是沈閣老教出來的嫡皇子,眾目睽睽之下與異族男子親昵,孟浪放蕩,怕是秦樓楚館里的小倌都比不得。”
沈問渠冷冷地瞥了眼孫信正,清黨與孫黨在朝堂上分庭抗禮,也不知道這接風宴的座位是誰定的,竟然將他們二人安排在同一張席位上。
“孫相見多識廣,連小倌都見識過,老夫佩服。”比起竊國的孫信正,放蕩的祝珩都順眼起來了,沈問渠嘲諷一笑,“瞧老夫這腦子,都忘了,孫相你就好在煙柳巷子里找相好。”
與他的從龍之功不同,孫信正入朝后當了五六年的起居令史,默默無聞,在一場政亂中嶄露頭角,才被慢慢提拔起來。
起居令史掌侍從皇帝,負責記錄其生活舉動。
那時朝野未安,孫信正曾故意裝出沉溺于尋歡作樂的假象,還大張旗鼓的娶了一位妓子,營造出一個耽于享樂的名聲。
有人賄賂他套取皇帝的隱私秘密,他假作同意,轉(zhuǎn)頭就將一切上報,以表忠心。
后事不表,總之這娶妓子一事沒讓孫信正少被嘲笑,雖然他后來偷偷處理掉了妓子,但這污點一直留在他身上。
明晰朝中風云的人知道他是故意作秀,但世人不知,百姓們私下里還給他取了個外號,青樓情種。
專門在青樓里留情,娶那些個放蕩妓子的大情種。
孫信正唰的一下黑了臉,他從小小的起居令史成為孫相,敢拿當年之事嘲諷他的人也只有沈問渠了。
“師者,教人做人,能將六殿下教成這樣,看來沈閣老也藏著一顆想做大情種的心�!�
他兩人在朝堂上針鋒相對了幾十年,都知道對方的痛處。
沈問渠自問一生清正,可越是清白的人,越忍受不了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