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孟塵縈肅著小臉:“為什么一定要牽扯別人才行?梁嘉序,在京市你拿周初皓威脅我,來了這兒,你又拿別人威脅我,你真的是熱心市民么?不是,你只是想欺壓人而已�!�
梁嘉序很坦然承認:“打從我看到那個鏡頭畫面里,你撲在姓祝的懷里那一刻起,我就不可能放過他。”
孟塵縈認真說:“可是我跟他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啊,我們之間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他是答應了別人的要求才照顧我,梁嘉序,他家KTV查封就查封了,你至少能別牽連到祝嶼森么?”
梁嘉序淡笑,“行啊�!�
他幽幽道:“只有一個可能,你跟我回去�!�
孟塵縈垂著眸,手指緊緊捏著衣角,低聲喃喃:“我想問你,你為什么就不肯放過我,為什么非要找到我?”
“梁嘉序,以你的條件,你可以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女孩,那些女孩比我乖順,比我聽話,還會比我懂得討你歡心,也比我更適合你�!�
她有點想哭,委屈地說:“我真沒那么好,不值得你這樣糾纏不放。”
從被他找到后的委屈與驚慌,到這一刻再也無法忍受,她難受到眼尾洇出了淚。
下一秒,梁嘉序吻住她眼尾淚珠,氣息灑落黏在她肌膚上,他輕笑著,眼里翻涌出狠戾的神色。
“沒人比你更好,孟塵縈,不要再說這種話。
她顫抖著呼出氣息,推開他,坐起身。
坐在床沿一動不動,心情很明顯不大好。
“你來仙河鎮(zhèn)多久了?”
“昨天�!�
孟塵縈想到早上祝嶼森說的話,“昨天早上去了面包店的那個貴客是你,所以,鮮花也是你訂的嗎?”
梁嘉序淡聲啟唇:“沒錯�!�
他早就知道她在哪兒了。
但他還能那樣氣定神閑,還能特地等到第二天,在她新店開業(yè)的時候給她送來這份大禮。
他知道她跑不了。
孟塵縈胸口悶悶的,找不著發(fā)泄口,低著頭,又不想說話了。
梁嘉序摟住她,問她吃早飯沒?
房門這時被敲響。
孟塵縈眼里有一瞬間露出希望,轉(zhuǎn)而又消失。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的是祝嶼森。
方才在面包店里他被梁嘉序按在墻上沒辦法反抗,等他再反應過來時,梁嘉序已經(jīng)帶人消失了,他至今還有點摸不清狀況。
他跟溫黎真的是情侶嗎?
祝嶼森站在門口,目光越過梁嘉序,看向走出來的孟塵縈,“溫黎,面包店你不要了嗎?”
孟塵縈歉然道:“抱歉,裝修費還有其他的費用,我都會給你,不會讓你賠一分錢,這個面包店,就算了�!�
祝嶼森不理解,看向她身旁的男人,“你們,真的是情侶?”
梁嘉序嗤笑:“你很希望不是?”
孟塵縈不想祝嶼森再跟她有牽扯,連忙說:“嶼森,沒什么事你就回去吧,你家里還有事需要你,不是嗎?”
祝嶼森不肯走,他感覺溫黎好像不是很情愿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他猶豫著,該怎么辦。
忽然,有只小橘貓從屋內(nèi)出來跑到祝嶼森的腿邊,蹭了蹭他的小腿。
貓咪顯然跟祝嶼森很熟絡(luò)。
跟剛才面對梁嘉序時,驚恐躲起來的反應完全不一樣。
熟絡(luò)到,似乎是這兩人,一起養(yǎng)的貓。
梁嘉序冷峻的面容立刻變得陰沉,眼里的濃黑淬了寒霜在瘋狂翻攪。
孟塵縈眼角余光瞥了梁嘉序一眼,隨后把祝嶼森往外面趕,“你回吧,明天我會把那些賬跟你結(jié)算清楚�!�
“嘭”地一聲,房門關(guān)閉。
祝嶼森望著這扇門,目露擔憂,站了片刻,最終,還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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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到了飯點的時間,街頭巷尾彌漫著家家戶戶的飯菜香。
仙河鎮(zhèn)上只有一家勉強算得上,能稍微入得了梁嘉序眼里的酒店。
助理訂了飯菜送過來。
吃過飯,孟塵縈正在喂貓,一人三貓其樂融融。
當那雙皮鞋的腳步聲靠近的那瞬間,那三只貓,瞬間驚懼到滿屋子里亂躥。
孟塵縈蹙了蹙眉,回頭看到梁嘉序那張冷峻的臉,頓時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梁嘉序淡聲問:“這貓是你自己養(yǎng)的?”
這問題他白天問過一遍了,孟塵縈不懂他又問是什么意思。
敷衍地點頭。
梁嘉序冷冷一笑:“孟塵縈,你還有跟我說實話的機會�!�
她沒再理他,本就覺得心煩。
幾只貓害怕梁嘉序,不敢出來,導致晚飯都沒吃,她只好把貓糧放在原位,等它們不害怕了自己鉆出來。
放好貓糧,孟塵縈站起身轉(zhuǎn)過來,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梁嘉序站在她面前,大步過來,黑影兜頭籠罩,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將她打橫抱起,壓在床上,挺拔的身軀從上伏下。
“你養(yǎng)的貓,倒是跟那個姓祝的很熟,你養(yǎng)的貓,你們倆一起去的寵物醫(yī)院?”梁嘉序背肌撐起弧度,黑眸暗沉:“孟塵縈,我是不是太給你好臉了,嗯?”
孟塵縈呼吸一急,把他推開。
梁嘉序屹然不動,將她嚴絲合縫摟緊懷里:“你跟別的男人養(yǎng)貓,跟別的男人開店,你把我放哪兒了?”
“孟塵縈,你還真是不長記性�!�
他青筋暴起的小臂從她頸后繞過來,按住她后頸,將她的臉龐往他面前送,唇熟稔地堵住她。
孟塵縈驚慌,瘋狂掙扎推他。
他捉住她用力拍打的手腕按在床上,困得她上半身動彈不得,她又只能用小腿不斷踢打他。
他身子也不知什么做的,渾身硬邦邦,她腿也被他壓下去。
孟塵縈惱怒不已,被他這強勢的態(tài)度徹底激起心中的憤怒,她開始咬他的唇,不管不顧,把今天發(fā)生的所有委屈全部發(fā)泄在他唇瓣上。
血腥味在兩人交纏的唇瓣間散開,她唇被吮地又痛又麻,親吻時,她感覺她都咽下了他嘴唇的血。
他的血進入了她的身體。
這種意識嚇得她慌亂無措,身子一抖,沒忍住哭出來:“梁嘉序,你好過分!”
“你到底想怎樣!”她失去所有理智,委屈的,瘋狂的,嘶吼的問:“你是要把我折磨瘋才滿意嗎?”
男人氣息粗沉,微微松開她的唇,“被逼瘋的人是我�!�
他眼睛是紅的,泛著血絲,唇瓣帶著濕潤的血液,渾身散發(fā)出噬血的暴戾煞氣:“我有多想你,你知道嗎?”
得知她設(shè)計假死逃跑的時候,他都沒有如此控制不住心中的戾氣。
當他親眼看到,她在這個小鎮(zhèn)子里和別的男人開店,跟別的男人養(yǎng)貓,親眼看到她依偎在別的男人懷里的畫面時。
他的心在被一寸一寸的切割。
他才是瘋了。
瘋了,也只是這樣吻她而已。
他完全可以撕碎她的衣服,弄她,干她,讓她再也生不出逃出他身邊的異心。
懷里的人還在哭泣,哭得身子一抖一抖,半邊白皙肩膀滑出來,“我討厭你,梁嘉序,我真的好討厭你,你知道嗎?”
梁嘉序艷紅的唇角還噙著笑,用骨節(jié)刮她眼尾淚珠:“討厭我好了,那也要留在我身邊�!�
“你再討厭我,我也要你�!�
“要我……”
孟塵縈眼眶蘊滿淚水,爭前恐后滑落:“你不過就是想睡我而已�!�
她害怕地說:“或許睡了后,你就沒那么想要我了?”
想明白這一點,她忽然變得無比勇敢,揚起脖子起身,揪住他的襯衫衣襟,哀求道:“梁嘉序……我們今晚就睡,好不好?”
“睡了這一次,你就放過我,行么?”
梁嘉序帶著血腥味的唇瓣,正在輕輕觸碰她輕顫的眼睫毛,“孟塵縈,這是你的新計劃么?”
她身子往外一縮,又被他帶進懷里。
“你就這么想離開我,想到寧愿獻出自己的身體?”
他愛憐般用手背滑她細嫩的臉頰,“行啊,那就睡吧,我也想睡你很久了�!�
他呼吸一沉一沉,眼神像會吃人似的,“你不會知道這四十二天,我是怎么過來的�!�
“我每晚都想著你,想你的唇,想你柔軟的身體�!�
“想著你被我吻的樣子,想著你臉頰緋紅,被我弄到渾身發(fā)抖,逃也逃不了,哭到聲音嘶啞沒力氣倒在我身下,想你唇里的甜,想你下面的水,想舌頭捅進去,想我的木奉推進去,讓你沒地兒去,讓你纏著要我,不死不休�!�
孟塵縈耳朵實在受不了這污穢話,恨不得拿東西堵住,她哭腔都在顫抖,艱難地罵出一句話:“你……你,梁嘉序,你這個變態(tài)……”
她推開他身體,手腕又被他捉住按在他胸膛。
掙扎了兩下,她衣襟已然凌亂,露出大片春.色,梁嘉序輕描淡寫掃了眼,微笑著說:“你說睡一次就讓我放過你,那怎么夠,要天天睡,睡到你離不開我,再考慮考慮。”
孟塵縈震驚到睜大瞳仁,滿臉寫了不可思議。
梁嘉序扣住她后頸的手抬起,把她腦袋往他面前送,冷聲問:“還要試圖跟我來這一招么?”
孟塵縈閉上眼,腦子暈乎乎的一團亂,里頭亂七八糟的,全部都是他剛才說的那些葷話。
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男人。
她真的從沒見識過。
或許,這世上也不會再有第二個像梁嘉序這樣的人了,無法無天,霸道蠻橫,無恥又變態(tài)!
他的唇壓了下來,尚未干的血,黏上她的唇齒。
她又被迫把他咽了下去,血腥味很難吃,她嗚嗚咽咽推搡,捶打他胸膛。
她的手又再度被他按在床上,沒法掙扎。
“梁嘉序……你放開我。”
她眼眶堆著淚,哽咽道:“我不跟你睡了�!�
梁嘉序毫不掩飾,惡劣一笑:“現(xiàn)在是我想睡你,不是你睡我的事�!�
她嚇得哭出來,身子扭動掙扎,“不,我不給你睡。”
梁嘉序俯下臉吻她不斷滑落的淚水,“我是你男朋友,不能睡?”
孟塵縈睜著濕紅的眼,“不能,就不能。”
他單手撐在她身側(cè),饒有興致問:“那什么時候能睡?”
“嗯?”他問著,唇又去吻她下巴,一下又一下,“真不能睡?”
他修長的手指解開她外套,指尖所過之處帶著一股撩撥的力道,在她身上猖狂的點火。
孟塵縈心都提了起來,緊張道:“我……反正現(xiàn)在不行�!�
“為什么呢?”
他溫柔地說:“我們不是在談戀愛么?我早說了,跟我談戀愛你別想柏拉圖�!�
“我今晚就想睡你�!�
孟塵縈憋屈地哼出腔調(diào),緊緊按住他即將作亂的手,“我,我例假來了。”
梁嘉序怔了須臾,又笑,“給看看�!�
孟塵縈一下僵住。
連忙捂住自己的褲腰帶,“變態(tài),女孩子的例假你也看?你也不怕惡心�!�
“很惡心么?”梁嘉序誠懇說:“沒見過,讓我看看能有多惡心。”
孟塵縈實在受不了他:“梁嘉序,你能不能別再逼我了�!�
梁嘉序烏沉的眸色壓下來,“所以沒來例假對么?”
他早就看出來她在撒謊了。
孟塵縈抽噎了聲,伸手揪他衣襟,他的黑色襯衣都被她揪到皺皺巴巴,大片胸口袒露出來,她沒看見,還在拼命流眼淚:“你來的太突然,實在是嚇到我了,我現(xiàn)在腦子還一團糟,你給我點時間好好冷靜一下行么?”
“求你了�!�
她淚水決堤,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
梁嘉序問:“多久�!�
孟塵縈試探說:“給我一晚上,我考慮考慮�!�
“孟塵縈,我要你確定的回答,一晚上想清楚,跟不跟我回去。”
她點頭,妥協(xié)道:“嗯,我明天就給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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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沉的夜幕下,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停在一座舊院外。
車內(nèi)久久無言。
氣壓也極其地低。
司機覷著后視鏡內(nèi)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問道:“梁先生,需要讓人把孟小姐請到酒店居住嗎?”
梁嘉序淡聲:“不必。”
他緩緩睜開眼:“你下車去酒店,明早過來�!�
司機詫異,“您要在車上休息?”
梁嘉序沒接話,神色冷沉的模樣,沒比當初看到直播畫面里孟塵縈撲到祝嶼森那會兒好受。
司機也沒敢再多言,自行下車離開。
二樓的小院,走道的燈光都是昏暗的。
那間屋子的燈管有些日子沒換了,在樓下也只能看到二樓那黯淡的光線,實則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車窗全開。
梁嘉序手肘撐在車門上,坐姿懶散,此時嘴里還咬著煙,吐出的煙霧漫不經(jīng)心飄向了二樓的方向。
他早就算到,她不會那么輕易就跟他回去。
那人瞧著很軟,骨子里的確是硬的,白天折騰一番竟是還不肯跟他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