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梁嘉序黑眸微瞇,似漫不經(jīng)心道:“周初皓的工作崗位有調(diào)動,不在京市了�!�
孟塵縈眼睫一顫,眸光微閃。
他似笑非笑,眼里凝結(jié)成霜:“別想他�!�
“你們以后再也見不到了�!�
第46章
頻繁
落地香港后,
孟塵縈跟著梁嘉序入住了酒店,距離晚宴還有幾個小時,梁嘉序再次問她要不要出席。
孟塵縈搖頭,
情緒淡淡:“我感覺有點累,
想早點睡覺�!�
“是哪兒不舒服,要請醫(yī)生給看看?”
她說沒有。
梁嘉序不容置喙,喊了人進來去請醫(yī)生。
等了約莫半小時,來了一位年輕的女醫(yī)生,
給孟塵縈做了個檢查,
醫(yī)生說身體沒有什么病。
梁嘉序嗯了聲,
緊擰的眉也緩緩放松。
不過那醫(yī)生欲言又止,
看著還有話說:“梁先生,
孟小姐也是該好好休息了。”
“怎么?”
梁嘉序問:“是哪里有什么問題?”
醫(yī)生面色有幾分難為情,
看了眼乖巧坐在一旁的孟塵縈,還是好心提醒:“房事過于頻繁,孟小姐是真的有點吃不消了,是該休息幾天。”
醫(yī)生話音才落,孟塵縈臉色都變了。
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紅,羞恥到恨不得立即鉆進沙發(fā)底下。
梁嘉序沉默片刻,淡聲:“知道了�!�
面上云淡風(fēng)輕,半點都沒受到什么影響。
晚點醫(yī)生離開后,梁嘉序又喊人進來,
吩咐廚房燉點補氣血的湯。
等人都散了去,
孟塵縈心煩得很,
心里的憋屈沒地方撒,只能抓著沙發(fā)的抱枕躺下。
沒一會,
灼熱的身軀從背脊貼上來,梁嘉序問她:“那真不舒服?”
孟塵縈沒理,把臉埋在軟枕內(nèi),耳垂那的通紅還是暴露了她此刻難為情的心思。
梁嘉序掌心貼她平坦的小腹那,輕微摩挲:“最近吃我東西是有點兒多了�!�
孟塵縈的聲音從軟枕內(nèi)溢出來,悶悶的語調(diào):“梁嘉序,我說我吃不下了不是在撒嬌,是真的,你根本就沒聽進去,不是嗎?”
還害得她在醫(yī)生面前丟人。
梁嘉序低聲笑笑,吻她耳垂:“對不起,我會收斂點兒的。”
孟塵縈緩緩?fù)鲁鰵庀�,�?cè)眸看了看正貼在她臉頰旁的男人,“怎么個收斂法?”
梁嘉序沉吟著,把悶在沙發(fā)角落的孟塵縈撈出來摟懷里,“這幾天都不碰你,行么?”
那語氣聽著他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孟塵縈氣極反笑,“你是有性.癮嗎?”
癮這么大,怎么剛交往的時候他竟是能忍幾個月?
梁嘉序漫不經(jīng)心一笑:“對你大概真的有�!�
見她沉默,臉色也夠難看,他眉梢微挑道:“你該不會真覺得我沒人性?我說了讓你休息,就絕不碰你�!�
“那你松開我�!彼凰麚У锰o,都不舒服了。
梁嘉序淡笑:“孟塵縈,醫(yī)生說減少房事,沒說不讓我抱你�!�
“更沒說,不讓我親你。”
兩人躺在沙發(fā)上鬧了好一會,梁嘉序的助理便將禮服送了來。
趁著梁嘉序去試禮服的間隙。
孟塵縈拿著手機去洗手間悄悄給孟華淳打了個電話。
孟華淳很快接聽,笑道:“你怎么知道爸爸落地了?正準備問你地址,直接過來找你。”
孟塵縈小聲說:“爸,我現(xiàn)在不在京市。”
“怎么不在?去哪兒了?”
孟塵縈說香港。
孟華淳皺著眉:“怎么去那兒,什么時候回?”
孟塵縈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京市,才急忙給她爸爸打電話,“爸,您先回倫敦吧,等我過段時間再聯(lián)系您好了�!�
梁嘉序這段時間把她看得太緊了,這次來香港,看樣子他是打算在這留幾天,她目前也只能讓父親先回去再說。
孟華淳冷哼一聲:“爸就在這等你回來,你回京后把你男朋友介紹給爸爸認識,正好爸爸有很多事想弄清楚�!�
孟塵縈在猶豫該怎么跟自己爸爸說現(xiàn)在男朋友的情況。
她知道她爸爸是什么樣的性子,如果讓他知道梁嘉序?qū)λ龅哪切┦�,她爸是絕對不贊同他們在一起,也會堅決把她帶出國。
屆時兩人碰面了一定會產(chǎn)生矛盾。
她就擔心梁嘉序抽風(fēng),為了把她留下來,會對付她爸爸。
眼下她只能阻止這兩人見面,或許等哪一天梁嘉序?qū)λ潘删枇�,才能讓爸爸回國把她帶走�?br />
“您就聽我的吧,您先回英國�!�
忽然這時,洗手間外傳來叩叩聲——
“我先掛了,您回去吧�!�
孟塵縈剛掛斷電話,洗手間的門就被推開了。
換了一身高定西裝的梁嘉序閑散地站在門口,手肘撐在門板那,歪著身子看她,“在里面這么久,做什么?”
孟塵縈故作自然道:“能做什么,我上廁所不行嗎?你怎么不等我應(yīng)一聲再開門啊�!�
他走進來,視線落在她身上,“還是不舒服么?”
孟塵縈還沒捋清楚,“什么?”
梁嘉序彎腰將她抱起來,走出洗手間,回到臥室里將她放在柔軟的床鋪上安置,隨后,自己也翻身躺下,掌心貼著她小腹,垂眸睨她:“真就那么難受?”
孟塵縈后知后覺,把被子往上一掀,臉龐微熱:“梁嘉序,我沒不舒服�!�
“真的?”
梁嘉序已經(jīng)開始解領(lǐng)口,“我今晚陪你好了�!�
孟塵縈匆忙解釋:“真沒有不舒服,晚宴時間不是快到了嗎?你快過去吧�!�
他用手背探她臉頰,是一股羞澀的燙,遂低聲笑:“不舒服說一聲,廚房的湯燉好了,一會兒喝了再睡。”
“嗯�!�
“想去外面逛逛也行,帶個人一起,卡放桌上了,想買什么隨便刷�!�
“嗯�!�
梁嘉序不爽她敷衍的態(tài)度,手肘撐在她腦袋旁,緩慢挑弄她長發(fā):“接下來還要在香港待幾天,你先想想去哪兒玩�!�
孟塵縈露出一雙水潤的眸子看他,“不能馬上回京么?”
“那么急著回去做什么?”梁嘉序起身,慢條斯理整理好剛開解開的領(lǐng)口,“讓你在這玩幾天,散散心�!�
-
孟塵縈喝完一碗熱乎乎的湯,隨便再吃了點便去洗漱躺回床上了。
不知道晚宴是幾點結(jié)束,梁嘉序也沒說讓她等他回來。
她也沒打算等。
洗完澡便躺上溫暖的被窩。
等再睜開眼時,已是第二天。孟塵縈很習(xí)慣性的,睜開的第一眼就能看到梁嘉序。
她翻了個身,又被梁嘉序撈了回去:“還早,再睡會兒,下午再帶你出去玩兒�!�
孟塵縈把臉悶在他懷里,問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梁嘉序沒睜眼,低沉的聲線緩緩鉆進耳畔:“你睡著后。”
“再睡會兒�!�
“哦�!�
睡到近午時才醒,吃過午飯,梁嘉序帶孟塵縈去太平山頂游覽景色,夜里再去了維多利亞港,直到夜深了才回了酒店。
孟塵縈玩得小臉熱乎,下午也品嘗了香港許多美食以及甜品,回酒店后,弄得她甜品癮也犯了,趁著時間還不算很晚,自己在酒店做了點小蛋糕。
她不打算吃,她也知道,梁嘉序不愛吃甜食,本打算直接分給他的助理。
正要把人喊進來時——
沒料,梁嘉序直接把她做的小蛋糕扣下了。
“沒我的份?”
孟塵縈低頭收撿工具,淡聲問:“你不是不愛吃甜食么?”
梁嘉序慵懶地站在桌旁,一錯不錯地看她:“你的是例外。”
孟塵縈抬眸,撞入他漆黑的眸里。
他眉眼微挑,隨后直接用叉子挑了一塊蛋糕送入嘴里:“明天還想去哪兒玩?”
孟塵縈挪開視線不看他,隨口說:“哪都行�!�
梁嘉序瞇了瞇眼,看出來她沒跟他說心里話,冷笑地提了提唇角。
-
在香港留了大概五天,兩人才返回了京市。
自從那天孟塵縈給孟華淳打電話后,父女倆就沒聯(lián)系了,她猜想她爸爸應(yīng)該是聽了她的話回了英國,便沒多想。
隔兩天,梁嘉序又帶孟塵縈回了一趟梁家。
梁承年在家里也穿著一身矜貴的西裝,他坐在長桌的主位,溫文爾雅淡笑:“小孟,聽阿序說你愛吃酸甜口的排骨,叔叔特地讓廚房給你做了一份,你嘗嘗合不合你的口味�!�
孟塵縈微笑:“謝謝叔叔�!�
看出孟塵縈在他家比較拘謹,梁嘉序便主動為她夾了一塊排骨到她碟子上,“嘗嘗�!�
孟塵縈嗯了聲,垂眸開始認真吃飯。
梁承年漫不經(jīng)心打量孟塵縈幾眼,又看向自己兒子。
兩人挨在一起坐,雖沒什么交流,但梁嘉序照顧孟塵縈吃飯的動作很嫻熟,看得出來兩人平時就是這樣相處。
梁承年眼底漸漸浮現(xiàn)幾分意外。
一頓晚飯過后,梁承年沒有留下跟孟塵縈閑聊,主動回了樓上的書房,把空間留給二人。
梁承年不在,孟塵縈的確沒那么大的壓力了。
雖說梁承年氣質(zhì)溫文儒雅,作為長輩也很隨和,但骨子里的自帶的壓迫感,還是讓她不由自主會緊張起來。
梁嘉序是一把鋒利出竅的剔骨刀,那梁承年則是一頭看似很好接觸的笑面虎。
父子倆一脈相承的,都讓人覺得不好惹。
孟塵縈上一次來梁家發(fā)生了什么事,梁嘉序還記得,他側(cè)眸掃過她臉頰,“去我屋玩玩?”
梁嘉序的房間在二樓。
雖然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家住了,但每天都會有傭人進屋打掃,讓他任何時候回來,都有干凈透亮的臥室可以休息。
看得出來,梁承年真的很疼愛這個兒子。
上次來梁嘉序的房間,只簡單看了一眼,這次,他強行拉著孟塵縈細細觀摩他的房間。
最后直接觀摩到床上去了。
梁嘉序揉著她腰,似笑非笑問:“養(yǎng)好了?”
孟塵縈說:“沒�!�
他笑了又笑,用眼神輕輕勾勒她緋紅的臉龐:“放心,就一次,會收斂點�!�
孟塵縈揪著他衣襟,提醒道:“梁嘉序,你爸還在家,不好……”
“他住樓上,這層樓就咱倆�!彼┠樣H吻她臉頰的軟肉,“縈縈,別拒絕我�!�
他呼吸,不知不覺一點點在加重,“再不會讓你吃不消了,信我�!�
孟塵縈被他翻了個身,他的吻落在她的后背,每落下的一處,都格外滾燙。
孟塵縈趴著,兩只手握著床頭前的那兩根柱子,周圍氣溫似乎正在上漲,她的視線卻忽然被床頭柜上的相框吸引。
注意到孟塵縈看的方向,梁嘉序把那相冊拿過來,她又被翻過身。
梁嘉序把相冊給她看。
孟塵縈含著霧氣的眸子,不知覺盯著照片中的人,似覺得有些陌生。
梁嘉序握著她手,氣息灑脫在她耳畔:“這是我十七歲的時候。”
照片中的少年身著寬松的淺灰色衛(wèi)衣,下身黑色休閑褲,修長的身材比例格外吸睛。
他站在籃球場中,右手托著籃球,目光看向鏡頭,唇角勾起壞壞的笑意。
額角的濕發(fā)顯得張揚恣意,眉眼依稀可見其冷厲的鋒芒。
看樣子是打球途中,被周圍人喊了一聲,才看向鏡頭,被抓拍下來的畫面。
過去十年了,實則除了褪去青澀之外,梁嘉序并沒什么變化。
或者,該說氣質(zhì)更凌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