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許正的肩膀很寬,手臂的肌肉結實。
他站在客廳中央看了一圈,打算把哥哥放在白色的皮沙發(fā)上。
許平卻搖了搖頭。他渾身上下都臟得要命。
“去浴室�!彼]上眼輕輕道。
弟弟把他小心地放在浴室的藍色地氈上,許平站立不穩(wěn),弟弟趕忙扶住了他。
許平扶著弟弟的肩膀坐在浴缸的邊沿。
他抬起頭看著許正的臉好一會兒,突然微笑道:“我想洗澡。”
弟弟合上門出去了。
許平打開水龍頭,讓熱水慢慢蓄滿浴缸。
他踢掉皮鞋,解開襯衫,直到渾身赤‘裸,才像一只落水的鳥一樣,重重地疲憊地坐進水里。
許平從浴室里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許正已經(jīng)去睡了。客廳的燈是暗的,窗簾沒有拉上,可以看到對面摟上人家窗戶后的燈。
許平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只喝了一半就停下了。他捧著杯子站在廚房的窗前出了一會兒神,樓下小道上路燈是亮的,夏夜的蚊蟲在圍著燈泡打轉,樹影隱在黑暗里,偶爾有風吹過時才發(fā)出簌簌的聲音。
他洗好杯子,按滅了廚房的燈。
他靜靜地走過黑暗的客廳,在弟弟臥室的門前駐足片刻,輕輕地擰動門把。
月光從窗外透了進來,他可以看到床上弟弟側臥的身形。
許平停了一會兒,慢慢在身后關上了房門。
門鎖嗑噠合上的聲音驚動了許正,他動了一下,從床上撐起上身。
“哥哥?”
許平沉默一下,輕輕道:“你睡了么?”
弟弟道:“還沒有�!�
許平慢慢走過去,在許正的床邊坐下。
許正坐了起來,在黑暗里等著哥哥說話。
“我今天不想一個人睡,你可以陪我嗎?”
弟弟沒說話。兄弟倆小時候經(jīng)常擠在一張床上度過冬天,但是自從許平入獄的那一年,兩個人就再沒有在一張床上睡過了。
許正掀開身邊的毛巾被,許平翻上床躺了進去,弟弟用堅實的臂膀緊緊地抱住了他。
在黑暗中,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許正溫暖的氣息團團地籠罩了他,那一瞬間,許平熱淚盈眶。
這么多年過去了,這么多年被隨意地愚蠢地浪費了。他以為自己和弟弟在一起的日子還很長,太陽升起,太陽落下,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他們會一起慢慢變老,一起變得白發(fā)蒼蒼、牙動齒搖,也許在那個時候他會告訴弟弟自己的心情。他們本是兄弟卻更親密,這世上沒有什么能斬斷他們的羈絆,在漫漫的時間面前,又何必說愛呢?
許平伸手摟住了弟弟的脖子。
“你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嗎?冬天沒有暖氣,家里總是特別冷,那個時候,我總是拖著不肯上床,一直等你把被窩暖熱了,我才脫掉衣服躺進去�!�
弟弟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哥哥冷嗎?”
許平笑著回答:“很冷啊�!�
弟弟把他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拿下來,呵了一口氣,輕輕揉搓著他的指尖,然后掀開背心,把哥哥的手貼在自己的胸膛。
多少年過去了,滄海桑田,物是人非,只有這個人還惦記著為自己暖手。
許平無聲地落淚。
弟弟伸出手抹掉他面頰上的眼淚。
“哥哥你怎么了?”
許平拿下弟弟放在自己面頰上的大手,輕輕地展開手指,在手心處吻了一下。
弟弟的手心很粗糙,長滿了因為搬貨而長出的老繭。
許正渾身輕震,他睜大眼睛看著哥哥。
許平在黑暗里和弟弟長久地對視,這一次,他沒有轉開視線。
他慢慢地湊近去,在弟弟的唇上輕吻了一下。
弟弟愣住了,渾身僵硬,沒有動。
許平又湊上去吻了一下。
弟弟傻傻地看著他。
第三次,許平捧住弟弟的臉,給了他一個長長的吻,他輕輕吸吮著弟弟的嘴唇,一下又一下。
他抬起頭時,許正突然暴吐一口氣,急促地喘息起來。
許平從床上坐起來,輕輕掀開兩人身上的毛巾被。
弟弟穿著黑色的四角內(nèi)褲,性‘器已經(jīng)微微勃’起。他撐起上半身,月光下,他的身體勻稱結實。
許平湊過去又親了他一下,這一次,仿佛有些害羞地,許平垂下了眼簾。
他停一停,從弟弟的內(nèi)褲里掏出他的陰‘莖。
又熱又硬,像包了絲綢的鐵塊。
許平俯下身,把弟弟的勃‘起含進嘴里。
許正立刻仰起頭發(fā)出難耐的呻‘吟。他大口呼吸著,小腹上的肌肉一起一伏。
他感到哥哥的口腔又熱又潮濕,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是又給他無法抗拒的歡‘愉。
許平趴在弟弟的腿間好半天沒有動。他試圖含得更深一點,但是許正的東西很大,這給他的吞咽帶來了不少困難。
他把一只手放在弟弟的小腹上,像安撫暴跳的野馬一樣安撫著弟弟。
弟弟很快被他馴服。
許平開始吞吐起來。
他的速度不快,技巧也簡單拙劣,但是他的動作中有一種強烈的感情,仿佛弟弟的肉‘棒是一件最珍貴的寶貝,他吸著它,如同離了水的魚張大嘴尋求水源。這讓整個動作在淫‘亂中充滿了一種奇異的神圣感,仿佛虔誠的教徒在進行某種心靈上的朝拜,他愛著它,崇拜著它,真心誠意地想盡自己的一切為它帶來歡’愉。
許正仰起頭閉著眼睛呻’吟了一聲,他感到一種奇妙的酥麻感從尾椎處一直向上爬,那種感覺非常強烈,強烈到他不得不握緊拳頭繃緊肌肉來回應它。
許平撫摸著弟弟的陰‘囊,他感到它們飽滿沉重。他抬起頭看了弟弟一眼,弟弟的神情充滿了痛苦和欲‘望。他猛地一吸。
許正像魚一樣從床上彈了起來,沒等他落下,就已經(jīng)暢快淋漓地射‘精。
許平吐出弟弟的肉‘棒,坐起身。
他用手指抹掉了嘴唇上的白’濁。
許正躺在床上,睜大眼睛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喘息不平地看著他。
許平對他笑一笑,翻下床去浴室漱口。
浴室的地板上還堆著他脫下來的臟衣服,許平用涼水潑了潑臉,鏡子里的自己面色蒼白。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
裸露的上半身非常削瘦,從鏡子里可以看到突出的肩骨。
今天的血肉,明日的塵土。
他猛地抓緊水池邊沿。
西服外套內(nèi)襯的口袋里放著一瓶潤’滑劑。
許平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許正聽到響聲,從床上撐起身子看他。
許平關上門,把小瓶子放在床頭柜上。他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只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
他在黑暗里無聲地注視了弟弟一會兒。
“哥哥�!�
許平用手指輕輕按住弟弟的嘴巴。
他慢慢彎下腰,像小動物一樣用自己的鼻尖輕輕地摩挲弟弟的鼻尖。
許正舒服得瞇起眼睛,他們的呼吸在空氣里溶成一團。
許平拉高自己的浴巾,露出瘦削修長的大腿,慢慢爬上床,跨坐在弟弟的腰上。
他的手指輕輕地在弟弟的臉上流連,從額頭,到眉眼,從眉眼,到鼻梁,從鼻梁,到嘴唇。
他溫柔地又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愛撫著弟弟的脖子,這漫不經(jīng)心中有一種驚人的性‘感。
弟弟癡迷地看著他。
許平的手指從弟弟的胸膛一直往下,拉開貼身的背心,從小腹摸了上去。
弟弟猛地繃緊身體,六塊腹肌隨著呼吸起伏著。他的皮膚光滑,肌肉卻堅硬似鐵。
許平的手指在弟弟的肚臍眼附近來回流連,感受著許正的肌肉因為自己的愛撫一陣陣輕顫。
他對弟弟做個靠近來的手勢。許正撐起上半身。
許平從腰側卷起弟弟的背心,幫助弟弟把它整個脫掉。
弟弟赤‘裸的上半身勻稱結實,如同古希臘的神祗雕像。
許平面對面坐在弟弟身上。
他看到弟弟一瞬不瞬地癡迷地看著他。
他拉起弟弟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臉上,閉上眼睛溫柔地摩挲著。
他帶著弟弟的手撫摸過自己的額頭、眉眼、鼻梁和嘴唇。他帶著他愛撫自己的脖子,從肩頭一直往下,輕輕地撫過鎖骨。
他把弟弟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溫熱的皮膚下,許平的心臟“咚咚”“咚咚”地跳動著。
他看著弟弟很久,慢慢地探過身去,閉上眼輕輕地吻在弟弟的唇角。
他看到弟弟睜大眼睛看著自己。
他把右手輕輕地放在弟弟的心口,他感到結實的肌肉下,弟弟的心的脈動。
他看著許正,慢慢偏過頭去,無聲地用左手點了點自己的嘴角。
弟弟湊上來吻了他。
許平微笑起來。
他抱著弟弟的脖子,把自己的唇送上去。
他們真正地接吻,舌頭糾纏著舌頭,嘴唇追逐著嘴唇。
他們吻了很久,直到分開時唾液連成的銀絲還連接著彼此。
許平拉起弟弟的手,把它放在自己裸‘露在浴巾外的大腿上。
他帶著它愛’撫自己,一下,一下。
他兩只手抱著弟弟的脖子,用膝蓋微微撐起身體。
許正的手無師自通地從浴巾的邊沿摸了上去,它們沿著他的大腿外側一直向上,撫摸著揉捏著他的屁股。
弟弟的手很粗糙,力氣大得出奇,這讓許平感到疼痛,但是更多的,難耐的欲’望從被揉捏的地方緩緩地升了起來。
他閉著眼輕輕地叫了一聲。
弟弟一下子緊緊地箍住他。他感到弟弟火熱堅硬的性‘器頂著自己的大腿內(nèi)側。
許平在弟弟的頭頂輕輕吻了一下。
他放開摟住弟弟脖子的手,解開了圍在自己腰間的浴巾。
許平一絲不掛,陰’莖已經(jīng)勃‘起了。
他靠在墻上,面對弟弟打開雙腿,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展現(xiàn)給面前的人看。
許正癡癡地看著他。
他拿過潤‘滑劑的瓶子,把透明的溶液擠在自己的下‘體上。
他開始很慢很慢地撫摸自己的陰’莖,玩弄自己的陰‘囊。
他知道弟弟在盯著自己看,他仰起頭閉上眼睛不去看許正。
他的手指慢慢往下,在穴孔的周圍打轉,直到手指和孔穴都變得濕漉漉的,才慢慢地把一根手指插進去。
開始只有指甲蓋那么一點點,然后越來越深,直到整根手指沒入不見。
許平輕吐一口氣,停了一下,才開始慢慢地抽插手指。
一下,又一下。
即使閉上眼睛還是可以聽到身體內(nèi)部傳來手指摩擦的淫’靡的水聲。
他盡量不去想自己赤身裸‘體對著弟弟大張雙腿的羞’恥樣子,
在月光下,許平白皙的身體仿佛夜光珠一樣散發(fā)著瑩瑩的光。他的表情有著些微的痛苦,仿佛圣潔的受難的教士,但是他的身體卻散發(fā)著完全相反的淫’亂的氣息。
許正從沒見過這樣充滿驚人誘惑力的哥哥,他大口地喘息著,他覺得自己的身體熱得快要爆炸。
這個時候,許平的身體里已經(jīng)塞入兩根手指。
它們進進出出,偶爾露出一點艷色的內(nèi)’壁,很快又被動作遮蔽。
許平抽出手指,潤‘滑劑因為摩擦已經(jīng)變得粘稠,手指間有細密的銀絲。許平把它們抹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睜開眼睛,偏著頭去看弟弟。
“知道怎么做嗎?”他垂下眼睫仿若害羞地輕輕問。
許正的喉結上下起伏著,沒有說話。
許平摟著弟弟的脖子吻他,一邊跟他唇舌糾纏,一邊把他輕輕推倒在枕頭上。
他用一只手捂住弟弟的眼睛,仰起頭,慢慢地慢慢地把弟弟火熱堅硬的勃‘起吃進身體里。
第43章
第
43
章
四十三。
我把這遠方的遠歸還草原
一個叫木頭
一個叫馬尾
我的琴聲嗚咽淚水全無
——海子
很長時間里,許平?jīng)]有動。
疼痛像尖銳的矛一樣刺穿了他的身體,他覺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
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咬牙硬忍著。
就連呼吸都讓他覺得疼。
許正拉開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吃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陰‘莖正深埋在哥哥的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