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讓他閉嘴。
見他們并沒什么事,陸嶼很快起身,想要離開。
在他轉(zhuǎn)身前,程逸舟連忙說:
“真的,陸哥,我有個朋友說有一個廟特別靈,就在湘城周邊,這個方法雖然怪誕,但萬一有效呢�!�
陸嶼并沒有說別的。
直接抬步離開了‘藍夜’。
回華庭公館的時候,陸嶼在路上捎帶了不少小零食。
從小蛋糕,到酸口、辣口的小零食裝了一袋子。
……
華庭公館大廳中。
見陸嶼回來,葉羽檸很有眼色的離開。
陸嶼將零食放在茶幾上。
先是在里面拿出了好幾個包裝精致的小蛋糕放在蘇宛辭面前,
“老婆,看看想吃哪一個?”
蘇宛辭的視線在面前一排的小蛋糕上掃過,最后停在了一盒肉松卷上。
但只吃了一個,她就放下了手。
視線一轉(zhuǎn),在袋子中扒拉出來兩袋小零食。
看著一酸一辣,蘇宛辭在陸嶼的視線中,撕開了辣的那一袋。
第364章
所有因果,我替她擔(dān)
第二天一早。
陸嶼六點多就睜開了眼睛。
看著懷里還在睡眠中的蘇宛辭,他低頭吻了吻她唇角。
小心翼翼松開懷里的小姑娘,并將被角邊緣掖好,這才下了床。
陸嶼在次臥洗漱完后,直接去了廚房做飯。
將早飯放在保溫箱中,拿著手機給陳恒打去了電話。
“老板?”
“讓人來華庭公館,在暗中守著太太。”
一聽這話,陳恒瞬間精神一抖。
“老板,您要出去嗎?”他問。
一般只要老板在家,從不需要安排保鏢守著華庭公館。
“對。”陸嶼說:“我上午出去一趟,中午左右就能回來�!�
說罷,陸嶼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去老宅那邊調(diào)人,把太太保護好了,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是!”
半個小時后,陳恒安排的保鏢已經(jīng)全部守在了華庭公館外面,怕再出亂子,這次就連陳恒都親自過來了。
陸嶼拿著車鑰匙出門。
在大廳外面見到陳恒后,陸嶼交代道:
“別去大廳,也別打擾太太,另外……”
他視線在華庭周圍掠過,“別靠太近,晚晚不喜歡被人監(jiān)視,只要能確保太太的安全就可以�!�
陳恒不傻,自然明白陸嶼的意思。
這是要在暗處守著。
不想讓太太發(fā)現(xiàn)他們。
他當(dāng)即點頭,“老板放心�!�
兩分鐘后,科尼塞克疾馳而去。
……
早上八點。
蘇宛辭惺忪醒來。
下意識往旁邊伸手,想去抱身邊的人,
可這次,卻撲了空。
蘇宛辭瞬間睜開眼睛,看向陸嶼原本睡的位置。
瞧著空蕩蕩的房間,再摸著早已變涼的床單,
蘇宛辭眉心頓時皺起。
在一旁摸出手機,撥下了陸嶼的號碼。
那邊“嘟嘟”了好幾聲才接通。
男人的聲音有些低。
可其中的繾綣和寵溺仍舊不加遮掩。
“寶寶,醒了?”
蘇宛辭隱約聽到了話筒中似乎有隱約的古鐘聲響起。
她問陸嶼:“你去哪了?不在家嗎?”
陸嶼站在寺廟外面的臺階上,入目之處,是掛滿許愿牌的許愿樹。
“在外面�!蹦腥嘶�,“待會就回去,樓下廚房的保溫箱中有早餐,晚晚去吃飯�!�
蘇宛辭坐起身,揉了揉腰,問他:“你什么時候回來?”
女子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惺忪微啞。
陸嶼唇角勾起,看了眼時間,說:“十一點之前,我一定能到家�!�
“好,我去洗漱,你先忙吧�!�
在蘇宛辭掛斷電話之前,陸嶼忽然問了句:
“等一等,寶寶,有沒有什么愿望?”
“嗯?”蘇宛辭沒料到他會問這個。
在她怔愣的剎那,話筒中再次傳來男人低沉清冽的嗓音:
“寶寶有沒有想要實現(xiàn)的愿望,老公幫你許愿�!�
回神,蘇宛辭唇角微彎,隨口說道:
“希望能盡快想起來,想起過去的記憶�!�
“好�!�
……
掛斷電話后。
陸嶼轉(zhuǎn)身去了一旁的桌子處。
親自在一塊許愿牌上,寫上了蘇宛辭方才說的‘愿望’。
寫完后,他又拿出一個新的許愿牌,寫下了他自己的愿望。
寫完后,在一旁寺人的指引下,將兩枚許愿牌并列掛在了許愿牌上。
風(fēng)吹過,兩枚許愿牌交相纏繞,
在周圍無數(shù)許愿牌中,始終緊緊纏著彼此,不相分離。
如同他和蘇宛辭,這一生,都不離不棄。
幾分鐘后,陸嶼折回寺廟。
一位年長的大師坐在一個方桌前,桌面上是各種卦簽。
在陸嶼進來后,他拿起陸嶼方才抽出的簽,開始解簽。
“此簽為上上簽,‘自盡苦難白龍鄉(xiāng),幾年疑慮變?yōu)橄�。今朝得到江南地,拔盡浮云見太陽。’”
“意為門庭大吉,琴瑟和諧,諸事遂意。”
說著,大師放下簽。
看向?qū)γ娴年憥Z。
“香客命相富貴,出生便為人上人,如今所愿皆所償,已經(jīng)是一帆順遂。”
陸嶼視線在那支簽上掠過,他道:
“我所求所愿,從始至終只有一個她,希望她能少些苦難,所有因果我替她擔(dān)�!�
大師看了陸嶼幾秒,從一旁拿出了一枚平安符。
他并未應(yīng)陸嶼這句話,只道了句:
“命里有時終須有,哪怕因種種外因分離,最終也會在命運的安排下,重新相聚。”
“夫妻情如是;父母兒女情,亦是�!�
聽到最后一句話,陸嶼眼眸凝了下。
而那位大師,將平安符交給陸嶼后,便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只剩下陸嶼一人坐在桌前,腦海中回蕩著那句父母兒女情的話。
是指……那個孩子嗎?
因意外,而流掉的第一個孩子?
陸嶼之前就聽老一輩人說過,說第一個孩子最有靈性,哪怕失去,孩子也會重新回來。
如今看來……
***
而另一邊。
周牧名下的一家會所中。
程逸舟看著早上陸嶼向他要寺廟地址的聊天消息,不禁搖頭輕嘆。
“向來不信鬼神之說的陸少,現(xiàn)如今為了蘇醫(yī)生,還真是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
聽著他這話,周牧問他:“又怎么了?”
程逸舟將手機屏幕往他面前一懟。
“昨天我對陸哥說可以去廟里拜拜,說不準虔心拜一拜會有些意想不到的效果。這要是換了以前,陸嶼哪會搭理這種無稽之談,他的性子,你我還能不了解?”
“可現(xiàn)在,為了蘇醫(yī)生,某人一大清早就去了香山。”
周牧也笑,只是眼底是說不出的羨慕。
“或許,這就是愛到極致的表現(xiàn)吧�!�
誰能想到,從沒有任何女人能入得了眼的陸嶼,居然有一天會為了一個小姑娘做到這種程度。
再想到前段時間蘇宛辭墜海失蹤的時候,一向淡漠的陸嶼,臉上第一次浮現(xiàn)想殺人的戾氣,
后來再怎么找都找不到蘇宛辭時,那種近乎毀滅性的打擊,數(shù)次讓陸嶼一蹶不振。
周牧常常在想,像他們這種人,生在豪門中,到底是有多愛,才能像陸嶼這樣,為了所愛的人,不顧生死。
甚至,如果可以,哪怕用陸嶼自己的命去換蘇宛辭的命,陸嶼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周牧晃著杯中的紅酒,突然發(fā)現(xiàn),上層圈子里有一句話說的一點都不對。
誰說生在豪門就一定薄情的,
不過是,沒遇到那個讓自己用命去愛的人罷了。
第365章
再像,也不是原來那枚了
上午十點四十。
陸嶼回到華庭公館。
聽到汽車引擎聲,一直坐在大廳沙發(fā)上的蘇宛辭扔下手機就去了門口,
見到他人,她直接撲進了他懷里。
“去哪了?”
她雙手抱著他,仰頭看他。
陸嶼摸了摸她的頭,將那枚平安符遞到了她面前。
“去了一趟香山,給寶寶求了一枚平安符�!�
說罷,陸嶼將平安符戴在了蘇宛辭脖子上。
冷白的指捏著那枚平安符,如遠山的眉微揚,語調(diào)中多少帶了幾分疏懶。
“聽說這玩意兒很靈,不如戴幾天試試?”
這話說的,總讓蘇宛辭聽出來一種……他怕她扔掉的錯覺。
回神,蘇宛辭將那枚平安符握在手里,眼眸亮如星辰,“確實很靈�!�
陸嶼看向她,蘇宛辭說:
“很小的時候,我媽帶我去過一次香山,當(dāng)時也是求了這樣一枚平安符�!�
“后來怎么沒見晚晚戴過?”陸嶼問。
蘇宛辭眼眸輕垂,語氣低了些:
“因為那枚平安符,在我爸媽離開的時候,就不見了。”
后來蘇宛辭想過,或許是當(dāng)初在華林醫(yī)院她呼喊著要去見父母最后一面、和那些人掙扎時蹭掉的。
但不管是因為什么,
那一年,她失去了她的父母,也失去了媽媽送給她的唯一的一枚平安符。
后來,在傅景洲將她帶到國外后,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她都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接受不了父母驟然離開的打擊,
但那時候年齡小,倔強的不肯說任何有關(guān)爸媽離開的字眼,以為這樣就能逃避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
只有在堅持不住時,一遍又一遍哭著要那枚平安符。
當(dāng)時傅景洲為了哄她,從國外搜集了很多類似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