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以至于那點明明宣之于口的矛盾,只要講出來,就能化解,最后卻一步步凝聚成不可修復(fù)的感情鴻溝。
這種事,是陸嶼不會讓其發(fā)生的。
所以,不管什么事,他都不會瞞她。
若是今天他不告訴她,但將來的哪一天,蘇宛辭從別人嘴里聽說了這件事,此事難免會成為兩人心底的一道隔閡。
陸嶼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的發(fā)生。
蘇宛辭緊緊抱住他,整個人都貼在他懷里,臉頰靠在他脖頸間,輕喃的聲音緩緩傳來。
“不用擔(dān)心,老公,過去的事,真的就過去了�!�
活人永遠(yuǎn)比不過死人。
蘇宛辭清楚他在怕什么。
但是有一句話,正如蘇宛辭所說,過去的事,真的只是過去了。
人不能永遠(yuǎn)活在回憶里,不能永遠(yuǎn)在原地作繭自縛。
再者,無論曾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從她選擇放下的那一刻起,一切就結(jié)束了。
愛也好,恨也罷,很早很早之前,就結(jié)束了。
靜謐的大廳中,兩人相擁很久。
久到旁邊的小團(tuán)子已經(jīng)自己撿起地上的小魚干吃完,它兩個主人還在抱著。
最后團(tuán)子看了眼自己的盆,又舔了兩下嘴,正起身打算去外面花園曬太陽,剛走了兩步,后面就傳來一道很低很緩的聲線:
“寶寶,如果重來一次,你會怎么做?”
是原諒那個人,還是跟著他走?
前半句,指的是傅景洲。
而后半句,則是指陸嶼自己。
聽到這個問題,蘇宛辭卻說:
“若真重來一次,陸嶼,我絕不會見他,更不會,隨著他去國外�!�
不會讓錯誤的命運齒輪再運轉(zhuǎn)一次。
陸嶼將人抱緊,一字一句告訴她:
“如果真的可以重來一次,老婆,我會早早來到你身邊,守著你,護(hù)著你,不會再讓你經(jīng)歷任何痛苦�!�
……
傅景洲的離開,蘇宛辭看似情緒平靜,但終究是有一絲不同的。
不管后來如何,在一個人最重要的八年年華里,不可否認(rèn),傅景洲確實占據(jù)了她所有的生命。
后來的愛也好,恨也罷,甚至是參雜著仇恨的陪伴也罷,最初的那些時光,終究是真實發(fā)生的。
當(dāng)初的陸嶼,可以陪著蘇宛辭一步步從過去中走出來,
那么現(xiàn)在的陸嶼,也可以陪著她,帶著她,從傅景洲自殺的突兀事件中,徹底放下。
接下來的兩天,陸嶼沒有再去公司。
蘇宛辭在哪,他就在哪。
發(fā)覺他的變化后,蘇宛辭哭笑不得。
不得不再次向他重申一次:
“陸嶼,我真的沒事,過去的種種,真的放下了,不用草木皆兵�!�
男人霸道的摟她入懷,緊緊相依的兩顆心跳,緩緩?fù)健?br />
第449章
強(qiáng)勢護(hù)妻
揉著懷里人的腰肢,某人話語中,頗帶著兩分自負(fù)。
“那當(dāng)然了,我才是寶貝兒心里最重要的人,你老公牢牢占據(jù)著我們晚晚心中第一位的寶座,我有什么擔(dān)心的。”
蘇宛辭:“……”
她輕笑,忍不住問:
“那既然我們陸總這么有自信,你這兩天又是在干什么?”
“還不是前段時間天天在公司里泡著,陪我老婆的時間少了么。這兩天難得有空,還不許我在家里好好抱抱自己老婆?”
說罷。
陸嶼低頭看她,輕吻著她唇角,提議:
“要不我?guī)殞毴ス浣职�?�?br />
“嗯?”蘇宛辭意外,“怎么突然想起來這茬了?”
陸嶼:“自從有了這倆崽子,寶貝就沒怎么出過門,正好今天風(fēng)和日麗,不如老公帶你出去逛逛?”
緩緩心情。
也省的他家寶寶時不時想起國外的事。
蘇宛辭點頭,“聽你的�!�
孩子有兩個月嫂照顧,倒是不用管。
蘇宛辭換了件衣服,兩人便離開了華庭公館。
到了中途時,蘇宛辭正和陸嶼說著話,卻突然接到了紀(jì)棠的電話。
聽說他們兩個要去逛街,在家里悶的快要發(fā)霉的紀(jì)棠,可憐巴巴問她家的小晚晚。
“晚晚寶貝,你介不介意帶著你嫂嫂一塊?”
正在開車的陸嶼,聽到這話,狠狠咬了咬牙,正想說“介意”,還沒來得及出聲,
就聽到他家寶寶說:
“當(dāng)然不介意了,嫂嫂出來方便嗎?”
紀(jì)棠連忙出門,“當(dāng)然方便了,讓我在家里悶十個月,我會死!”
蘇宛辭自然明白那種感受。
她囑咐,“嫂嫂,你別自己開車�!�
紀(jì)棠點頭,“放心吧,你哥早就安排好了司機(jī),全天在別墅外面候著�!�
半個小時后。
幾人在市中心商場碰面。
這個商場,正是當(dāng)初紀(jì)棠第一次見到蘇宛辭的那家商場。
碰面后,蘇宛辭第一反應(yīng)看向了紀(jì)棠的肚子。
注意到她目光,紀(jì)棠挽著她手臂往里走,直接將某個妻奴扔在了后面。
“現(xiàn)在才兩個月,晚晚寶貝,肚子里那崽太小,還沒顯懷呢�!�
見紀(jì)棠這個偽情敵,拐著他老婆就走,陸嶼臉色黑沉到底。
大步追上去,在另一側(cè)抓住了蘇宛辭的手。
紀(jì)棠瞥他一眼,繼續(xù)往前走進(jìn)了一家服裝店。
瞧著各種漂亮的裙子,紀(jì)棠惋惜地看著試衣鏡前的自己,最后只是解饞般盯著一排排的衣服過了過眼癮。
雖然城南別墅中徐瑾屹給紀(jì)棠準(zhǔn)備的衣服已經(jīng)很多,但身為女孩子,誰會嫌自己的衣服多。
碰見了很漂亮、很喜歡的衣服,哪怕不買,看兩眼也是心花怒放的。
紀(jì)棠這邊可惜又惋惜,
而蘇宛辭那邊,卻是另一番景象。
凡是蘇宛辭多看一眼的衣服,某位身在身后的陸總,直接全部買下。
最后逛完一圈下來,蘇宛辭手里兩手空空,可后面倒是跟了長長一溜被打包好的衣服。
另一邊詫異的紀(jì)棠:“……?!”
她是來散心的,不是來主動被喂狗糧的!
瞥見她表情,某位黏妻奴趁機(jī)‘挑釁’:
“紀(jì)大小姐需不需要我給表哥打個電話,讓人來刷卡?”
紀(jì)棠忍無可忍,一個粗口爆了過來:
“滾!”
她是刷不起卡的人嗎?
她是沒辦法穿那些衣服!
本來心情就夠郁悶了,
結(jié)果陸嶼這狗還故意刺撓她!
現(xiàn)在的紀(jì)棠并不知道,在她回去后,凡是在店里她多看一眼的衣服,都被徐瑾屹買了回去。
見這兩位冤家又要斗起來,蘇宛辭正準(zhǔn)備走過去,還沒開口,后面門口處,就猛地響起一道尖銳妒忌的聲音:
“蘇宛辭!你賤不賤?你都結(jié)婚了,為什么還要勾著另一個男人不放?!”
這一道刺耳的聲音,頓時讓蘇宛辭、陸嶼、紀(jì)棠幾人全都轉(zhuǎn)身看去。
門口怒色沖沖,滿眼妒恨的,正是本該在國外的陸詩蕊。
聽著她口中的話,陸嶼霎時擰緊眉,眼底溫色瞬間褪去,只剩下刺骨的冷冽。
“陸詩蕊!你腦子被驢踢了?如此出言不遜!”
可這個時候,陸詩蕊根本不管陸嶼的反應(yīng),
她眼中只有傅景洲自殺的消息。
嫉妒、憤怒,讓她連夜回了國。
她將傅景洲自殺的怨恨,全部轉(zhuǎn)移到了蘇宛辭身上。
“難道不是嗎?”她神色猙獰,“如果不是她,傅景洲會自殺嗎?”
“蘇宛辭,你明明已經(jīng)嫁給我哥,為什么還要勾著另一個男人不放!”
“現(xiàn)在傅景洲因為你死了,你滿意了嗎?”
“說完了嗎?”蘇宛辭聲音冷的出奇,“陸詩蕊,你喜歡他,那是你自己的事,喜歡他卻不能讓他接受你,是你自己無能,現(xiàn)在心里有怨有氣了,沒地方發(fā),卻往我這里發(fā)泄,誰給你的臉?”
她一字一句都平靜的可怕。
可越是這樣,越是襯得陸詩蕊像個潑婦一樣。
紀(jì)棠走到蘇宛辭旁邊,雖然很想上去撕了這小賤人,但這個時候,她更擔(dān)心蘇宛辭的情緒。
而陸嶼,在蘇宛辭話音落下后,陰沉的眸便直落在陸詩蕊身上。
“陸詩蕊,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頂著陸家人的身份在外面作威作福,更是借著陸氏的威望為自己謀取無盡的福利與榮譽(yù),結(jié)果到頭來,不顧念感恩也就罷了,還敢對陸氏的主母出言不遜!”
“陸詩蕊,你要是想死,就直白明說,不用使這種迂回的方式!”
陸詩蕊面色慘白。
聽到傅景洲自殺的消息后,被沖昏的頭腦,在這一刻,終于冷靜了剎那。
正準(zhǔn)備再開口,卻又聽到陸嶼冷到極致的聲音:
“有一件事,你最好弄明白,晚晚是我的妻子,是陸氏的女主人,和你的傅景洲,沒有任何關(guān)系,別人的生死,和她無關(guān),你少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冠在她頭上�!�
“還有——”陸嶼瞇眼看著蒼白著臉的陸詩蕊,近乎絕情地道:
“身為陸氏名不正言不順的旁系,在謀取了福利后,卻公然對陸氏主母出言不遜,可見你們也不需要陸氏這柄保護(hù)傘。既如此,從今天開始,陸詩蕊,你不再是陸氏的人,以后別再打著陸氏的名義招搖撞騙!”
第450章
蘇宛辭是整個陸氏捧在心尖上的人
若說方才陸詩蕊只是恢復(fù)了些清醒和理智,可這一會兒,聽到陸嶼這些話,陸詩蕊才是真正覺得害怕了。
沒有陸氏,沒了陸氏的光環(huán),她什么都不是。
不只是她,就連她哥哥,她父母,也會受波及。
想到這一點,陸詩蕊氣焰頓時滅了。
她努力扯出一個笑,但因她現(xiàn)在臉上肌肉僵硬,笑容很是難看。
“哥……哥哥,你別生氣,我剛才……剛才只是一時情急,我們才是有血緣的親人,你不能因為一個外人,就不顧念自己的親生妹妹��!”
“血緣?親人?妹妹?”陸嶼諷刺開口,冰冷眸色睇去,那眼神,如寒冰幽冷。
“陸詩蕊,你除了‘陸’這個姓,還有哪一點,和我們陸氏有瓜葛?”
“至于你說的親人,”陸嶼冷笑,“私生子的血脈,也要強(qiáng)逼我們陸氏承認(rèn)嗎?”
陸詩蕊臉上血色褪盡。
陸鳴是陸老爺子的私生子又如何,因和陸氏的這點關(guān)系,這么多年,無論走到哪,所有人對他們都是恭恭敬敬的,
從沒有人敢提任何一句私生子的話。
可到了陸嶼這里,他們卻成了舔著臉蹭陸氏光環(huán)的外人?
不等陸詩蕊再開口,陸嶼已經(jīng)走到了蘇宛辭旁邊,堂而皇之的將她護(hù)在懷里,姿態(tài)間,保護(hù)欲十足。
“陸詩蕊,我再最后跟你強(qiáng)調(diào)一遍,不管是在我這里,還是在整個陸氏,我的妻子蘇宛辭才是我最重要的人,才是我真正意義上的家人。”
“而你——”他語氣不屑,仿佛只是在評價一個上不了臺面的跳梁小丑,“又算個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公然詆毀陸太太?”
“陸詩蕊,我陸嶼的老婆,連我自己都不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整個陸氏都把陸太太捧在心尖上,你哪來的臉侮辱我妻子?”
陸嶼的語氣越來越平靜,可越是如此,越是讓陸詩蕊心慌。
“哥哥……”慌亂之下,她想去拉他,“我真的錯了,是我剛才慌不擇言,是我錯了,你別生氣,我們是兄妹——”
“不是�!彼脑挍]有說完,就被陸嶼冷聲打斷,陸嶼避開手,一片衣角都沒讓這臟東西碰到。
“剛才我的話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你和陸氏沒有任何關(guān)系,十分鐘后,陸詩蕊這三個字,會徹底在陸氏除名�!�
最后一句話,讓陸詩蕊瞬間面如土色。
然而陸嶼已經(jīng)懶得再多看她一眼。
這么一個臟東西,再待在這里,會讓他的寶寶心煩。
話音落,陸詩蕊頓時被早已等在門口的黑衣人拖了出去。
“不行��!我爸爸和陸老爺子的血緣擺在那里,陸嶼,你沒資格剝奪我的身份……唔!”
她聲音太吵,不等她吼完,就近的一個保鏢,直接將一大團(tuán)紙塞進(jìn)了她嘴里。
陸詩蕊被拖走后,陸嶼低頭去看懷里人的臉色。
男人微涼的指腹摩挲著她眉眼,嗓音溫軟下來,“老婆,是我之前處理不善,以后這種事,絕對不會再發(fā)生了�!�
蘇宛辭搖了搖頭,輕輕握住他的手,“跟你沒有關(guān)系,不過陸詩蕊倒讓我想起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