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孟鈺馨的臉都白了!
那畫上的女人不是顏青瑤,而是跟沈屹住在一起的那個女人?
孟鈺馨這時忽然想到什么,醍醐灌頂,她驚愕道:“我明白了,那女人,其實是沈遲的情人!”
孟鈺馨全想明白了,難怪沈屹想回來,沈遲就既往不咎,讓他回來了。
原來,是他們私下一直有在聯(lián)系,而那個女人,就是他給沈屹找的新后媽!
孟鈺馨要氣瘋了!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fā)生!
中年男人則是奇怪道:“夫人,可老爺?shù)哪樉褪悄桥藗�,她真的有可能是老爺�(shù)那槿藛�?�?br />
“你懂什么!你們男人這種生物,對于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得到,肯定是那女人欲擒故縱,故意傷他的臉,讓沈遲對她念念不忘�!泵镶曑霸秸f越氣,尤其是想到容淺對她的態(tài)度。
難怪她敢那么囂張,原來是個小三!
“該死的,上次見到她,我就該刮花那女人的臉!”
中年男人勸她:“夫人,您還是先冷靜一點吧,要不要先確認一下畫像?”
這話提醒到孟鈺馨了,她當機立斷,說道:“馬上去看,要是畫上的人,真的跟那女人長得一模一樣,我絕不會放過她!”
第41章
突如其來的變故!
容淺回去后并沒有先睡,而是打算等沈屹回來,她有些話想跟他說。
結果,容淺坐在椅子上看了一夜的煙花,沈屹就是沒回來。
“跟沈遲回家了嗎?”
容淺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把腳下的兩瓶啤酒收拾了一下,進浴室洗了把臉,容淺哈欠連連,往沙發(fā)上一躺,就準備補覺。
她倒是不擔心沈屹會出事,因為沒人比沈遲更想讓他安然無恙。
篤篤——
結果剛睡沒多久,就聽到有人敲門。
容淺被子蒙過頭,不想搭理,如果是沈屹,他會用鑰匙開門,并且動作放的很輕,不會吵醒她。
所以,門外那人既然不是沈屹,那就不管。
但門外那人很有耐心,敲了一會,又等一會,然后又敲一會,容淺快被煩死了!
就在容淺跳起來準備去開門的時候,就聽到門外傳來傅伯仲的聲音,“徐先生,你別敲了,少爺并不在家�!�
容淺頓了一下,傅伯仲?他一大早怎么來了?還有,他口中的這位“徐先生”又是誰?
“傅管家,真巧,你也來了。”
另一道男人的聲音溫潤清和,容淺聽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然后,容淺就聽到傅伯仲直言不諱的說:“不巧,我是知道你要來找少爺,才特地過來的,徐先生,我直說了,我不知道你想找少爺做什么,但我希望,你能別打擾他�!�
“你怕我會傷害他?”
傅伯仲嘆了口氣,“顏青瑤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
聽到傅伯仲這話,容淺總算想起來了,剛才在敲門的人是徐之微!
徐之微確實有說過,他利用過沈屹,而沈屹還曾跟他住過一段時間,難道說,沈屹會因徐之微的插入,而沒跟沈遲談攏嗎?
不然的話,沈屹怎么會沒回去,而是跟徐之微住在一起?
而如果沒跟沈遲談攏,又會連累到林峰洗清嫌疑嗎?
“傅管家,你誤會我了,算了,既然沈屹不在,那我就先走了。”徐之微也沒有堅持,說走就走了。
容淺等到腳步聲走遠,
才把門打開,就見門外只站著一個傅伯仲。
“容小姐,吵醒你了嗎?”傅伯仲笑著對她打招呼。
容淺剛想說話,結果被一陣風冷得一抖,她招手讓傅伯仲進來,自己則跑去拿搭在沙發(fā)上的外套穿上。
傅伯仲體貼的將門關上,走過去對容淺說:“我想,我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徐之微不知從哪打聽到的消息,知道沈屹住在這里,還過來找他。”
“你知道他想找沈屹做什么嗎?”容淺問他。
傅伯仲搖搖頭,“不清楚,我只知道,老爺一直在針對他,我怕他把仇恨轉移到沈屹身上。”
“放心吧,這一點你倒不用擔心,他的仇人,自始至終只有沈遲一個,不過這并不代表他不會利用沈屹。”這是徐之微親口所說,容淺還是相信的。
傅伯仲低喃道:“利用是嗎?可能性挺大的。”
“話說回來,沈屹昨晚沒回來,他跟沈遲回家了嗎?”比起徐之微,容淺現(xiàn)在更想先知道沈屹在哪?
傅伯仲搖頭道:“不知道,昨晚老爺跟少爺都沒回來,可能,是去了某個地方?”
都沒有回去?容淺皺了皺眉,這可別出什么差錯才好,當初,她可是都跟沈遲說好了,他可不能爽約。
容淺轉身走到陽臺上,目視著徐之微上了車離開,容淺回想著徐之微當時跟她說的話。
在徐之微的記憶里,他除了顏青瑤那次事件之后,就沒再跟她見過了。
所以,其實容淺是有再見過他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看著徐之微開車離開,容淺不由憂心忡忡,她背靠著陽臺,雙臂抱懷,臉色頗為嚴肅。
容淺忽然有點后悔當時沒找徐之微問清楚,他之后到底是怎么利用沈屹的?
林峰有沒有順利從牢里出來?這中間應該不會出什么變故吧?
但一想到幾十年后的世界里,并沒有林峰的存在,容淺忽然很擔心,林峰最后的結局會是在牢里過完一生。
要真是那樣,她不管要付出什么代價,也要阻止!
而眼下,她得先找到沈屹,把這些重要的信息告訴他。
容淺在腦海里想了很多要做的事,結果,就在她準備行動的時候,下一秒,就聽到“咔”的一聲,是按快門的聲音!
糟糕!
“等等!不是現(xiàn)在——”
容淺想阻止,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眼前那陣刺眼的白光仿佛要將她吞噬,容淺被迫閉上眼睛,然后耳邊就傳來張浩的聲音說:“容姐,你沒事吧?怎么突然閉上眼睛了?”
容淺驀地睜開眼睛,眼前還是北京二環(huán)那條小巷,還是大白天,還是夏天,該死,她回來了!
“容姐,穿過這條巷就到啦!”
張浩走在前面,迫不及待的跑過去給她指路,容淺想起來,上一次她慢悠悠的,導致先過了拐角的張浩被偷襲打暈在地。
吃過的虧哪有再吃第二次的道理?
這一次容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張浩的后領將他拽了回來。
張浩一個猝不及防,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腳跟,他疑惑的轉頭問容淺:“容姐,怎么了嗎?”
“先別走,我拿把槍。”容淺說著,掏出了一把槍,張浩都傻眼了,她是怎么把槍帶出來的?
等等!這還不是重點,她拿槍干什么?
槍拿在手里,容淺才覺得有點安全感了,讓張浩幫她注意著點四周,容淺拿出了手機打電話。
“容姐,你給誰打電話?”
張浩現(xiàn)在還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容淺突然是怎么了?
容淺回答他,“北京市公安局。”
“�。磕憬o公安局打電話干什么?”
容淺斜了他一眼,回了他一句:“讓他們監(jiān)控我。”
張浩徹底呆滯。
容淺聯(lián)系了市公安,報上了自己的警銜跟警號,所有在公安系統(tǒng)能查到的信息她都報上了。
身份確認之后,容淺就讓公安監(jiān)控她的位置,最好能在監(jiān)控上看到她。
當對方問起為什么要這么做的時候,容淺深吸了口氣,說道:“我們被持有槍支的不法組織盯上了,歹徒就在附近,現(xiàn)尋求支援�!�
“好的,我明白了,馬上對你們進行監(jiān)控�!�
容淺掛了電話之后,一抬頭,就對上張浩一雙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著她,他還想摸她的額頭,被容淺一把拍開了,“干嘛呢?”
“容姐,你沒事吧?好端端,腦子怎么突然不正常了?”張浩這話是說認真的,絕沒有罵她“腦子不正�!钡囊馑肌�
容淺現(xiàn)在沒空跟他扯這些,她盯著巷口看,不管襲擊她的人還在不在,容淺現(xiàn)在都不能貿(mào)然涉險。
倘若對方還有同伙,那她這一次再中招,可就沒有“回城重來”的機會了。
因此,容淺還是選擇了撤退。
“走吧�!比轀\將槍揣回去,拉著張浩離開了這個地方。
她已經(jīng)聯(lián)系公安對她進行監(jiān)控了,這范圍是包括她附近所有街道跟小巷,如真有可疑人物,當?shù)鼐鞎谝粫r間出動保證她的安全。
因此,容淺倒是不擔心,雖然她很想親手逮捕,但現(xiàn)在還不到她出手的時機。
因為,她到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到底是誰想害她?
躲在暗處的那個幕后主使人,究竟是誰?
第42章
阿淺,你又一次拋下我了
沈遲到早上九點才將沈屹送回來。
父子倆都坐在后座靠窗的位置,中間空出一大段距離,司機將車開到圣羅街十七號樓下,車一停,沈屹就準備下車。
沈遲這時忽然開口,“她叫容淺,對吧。”
沈屹放在車門上的手,隨著沈遲這話落下又收回來了,果然,他還是提到容淺了。
“你怎么會知道她叫什么?”
沈屹沒有否認,他現(xiàn)在更想知道的是,他怎么會知道容淺的名字?
沈遲看著他,“難道她沒告訴你,我已經(jīng)跟她見過了嗎?”
沈屹一怔,臉色驀地一下子就變了,容淺已經(jīng)跟他見過了?什么時候?他們當時說什么了?
“那天晚上,我在你家等的人是你,但最后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是她�!鄙蜻t點了根煙,沈屹皺著眉頭,將車窗打下。
他在想,容淺什么時候在他不在的時候,一個人回去的?
很快,沈屹就想起來了,是那一天!
他當時返回餐廳去找陸宣他們了,容淺一個人上了樓,也就是在那時,容淺跟他見到的……
“想知道她跟我說了什么嗎?”沈遲明知故問,非要他回答。
沈屹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她跟你說了什么?”
“她說,我活不過三年�!�
沈遲說這話時頗感可笑,可他的眼神,卻是黯淡的,那女人著實大膽,看到他,竟一點也不慌。
甚至,還敢反過來要求他做一些事。
“沈先生,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
當時,那女人站在門口,絲毫不畏懼他的權威,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走進來后,拖了張椅子就坐在他面前,儼然一副要找他對峙的架勢。
“你傷人,就不犯法嗎?”沈遲一雙凌厲的眸子牢牢盯著她。
她卻笑著撩了下頭發(fā),戲謔的說:“傷人?沈先生,我傷過你嗎?說話可要講究證據(jù)�!�
“你,到底是誰?”沈遲沒跟她拐彎抹角,直接逼問。
她很從容,笑著介紹自己,“我姓容,單名一個淺,容淺�!�
“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是誰?”沈遲的臉色逐漸陰險下來。
容淺氣定神閑,翹起二郎腿,抱著胳膊說道:“我聽沈屹說,你覺得我是顏青瑤?”
“你不是她�!�
她絕不是顏青瑤,顏青瑤要是有她一半的狠厲,也不至于落到那種下場。
容淺冷笑了一聲,“說的你好像有多了解她似的,算了,往事我不想多說,你們之間的事我也不關心了�!�
“那你關心什么?”
容淺的表情瞬間嚴肅下來,看著她,說出一個名字,“沈屹�!�
“你跟他,是什么關系?”沈遲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她。
容淺也不甘示弱,站起來將椅子踹到一邊,與他拉開一段距離,好讓自己的高度能與他平視。
“你只要知道,我在保護他,那就夠了,所以,我勸你,最好別打擾他的生活,小心把他逼急了,到最后,你什么也得不到。”她咄咄逼人,說話不留余地。
沈遲當時還在打探她的身份,于是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如果,我非要來硬的呢?難道,你還想再揍我一回?”
“用不著了,沈先生,你聽說過報應兩個字嗎?”
沈遲感到可笑,“報應?呵,我看你,是無話可說了。”
“沈屹,1956年7月24日出生,六歲那年與家人移居美國,父親是很有名的商業(yè)巨鱷�!�
容淺說著,故意停頓了一下,見沈遲果然是一臉不解,容淺冷笑著往下說:“只可惜,他父親早年病逝,沈屹不到20歲就接下了當時頻臨破產(chǎn)的家族產(chǎn)業(yè)�!�
“言外之意,沈先生,你活不過三年了�!�
隨著容淺的話音落下,沈遲的臉色煞白,她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容淺當時還圍著他慢條斯理的繞了一圈,嗅了嗅鼻道:“你去過醫(yī)院了,而且還做過檢查,所以,你應該知道,你身體出問題了�!�
容淺說的沒錯,沈遲的身體確實檢查出問題,他也多次去過醫(yī)院接受治療。
不管他有什么反應,容淺接著繼續(xù)說:“你一心想把沈屹培養(yǎng)成你的接班人,因此,別看表面上,你放他自由,實際上,你隨時能把他強制帶回去�!�
“但你可能不太了解他的性格,把他逼狠了,他可是連死都不怕�!�
“到時候,你一死,你那些產(chǎn)業(yè)無人接手,最后的結果要么是破產(chǎn),要么,是便宜了別人�!�
容淺侃侃而談,好似一個局外人,這一切都跟她沒有絲毫的關系,沈遲的臉色也一直在發(fā)生變化,最后,歸于平靜。
“說吧,你想要什么?”沈遲是生意人,凡事只講利益。
容淺當時背對著他,沉默了半響,才說道:“你虧欠他太多了,但我不會要求你為他做什么,因為,我的想法,不代表是沈屹的想法,所以,我不會擅自替他做決定�!�
“我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那就是在他不想找你的時候,別來打擾他,而一但他決定要找你,那么無論他提什么要求,你都必須答應他�!�
“沈遲,你要是個男人,就給我好好待他,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聽完沈遲說的這些話,沈屹就急匆匆的推開車門下車了。
他是跑著上樓的,但到門口之后,他沒有急著開門,而是喘著氣,讓呼吸平復下來,然后才假裝若無其事的掏鑰匙開門。
推開門的那一刻,沈屹忽然頓了一下。
他似乎察覺到什么了,但依然假裝不動聲色,他關上門,對著空蕩蕩的客廳喊道:“阿淺?”
沒人回答他。
沈屹推開房間的門,也沒人,浴室,廚房,他都一一看過了,沒有她的蹤影。
沈屹的呼吸開始急促,但這種時候,他還在自欺欺人,覺得容淺是出門了,所以才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