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什么?”
蘇挽風眼眶猩紅:“是……因為我上次在酒吧說的那些話嗎?”
展居洲:“沒有,不是你的原因。”
“那為什么會取消?”
展居洲沒有回答,他總不能告訴蘇挽風,自己是故意搞出那么一個“未婚妻”來氣他的。
就這短暫的沉默,蘇挽風卻耷拉下了腦袋:“我不問了�!�
他本來就沒有什么資格,去過問展居洲的事情。
“你還要走嗎?”
“什么?”
展居洲:“知道我沒有未婚妻,你還要走嗎?”
蘇挽風立在原處,有些不知所措。
該走嗎?
他好像也沒有要留下來的理由。
展居洲又道:“你為什么要還我那兩百萬?”
蘇挽風肩膀晃了一下,抬頭,怔怔的看著展居洲。
展居洲坐在床邊,聲音沉沉:“你是想還完這筆錢,和我在一起嗎?”
“沒有!”蘇挽風慌張的搖頭,極力否認:“我沒有想和你在一起!”
展居洲的眼神驟然一黑。
“我就是,不想再欠你�!�
展居洲冷笑:“你欠我的,是那兩百萬的事情嗎?”
蘇挽風就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似的,臉色又白又紅。
是啊,他欠展居洲的,不止那兩百萬,還有一個世界冠軍,被禁賽質(zhì)疑的半年,以及再也找不回來的信任。
屋里再一次陷入讓人窒息的沉默,良久之后,蘇挽風緩步走到了展居洲的面前。
“你想上我嗎?”他的聲音很平靜:“展居洲,我給你上吧�!�
展居洲愣愣的盯著他。
蘇挽風蒼白的笑了笑:“我沒和別人做過,沒病的�!�
展居洲收緊手指,眼睛泛起一圈紅。
他這是做什么?
想用身體償還他欠自己的一切嗎?
蘇挽風,你想的是不是太簡單了。
展居洲笑容更冷:“你以為我還會對你的身體感興趣嗎?你陪了幾年的酒,沒和別人做過,這種話,說出來也就騙騙你自己吧�!�
蘇挽風眼里的光一下就暗了。
他盯著展居洲,忽然彎起左膝,然后是右腳,跪在了展居洲的面前,然后伸手去解展居洲的褲子。
“那我?guī)湍憧凇!?br />
展居洲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蘇挽風聲音沙啞:“展居洲,你讓我?guī)湍惆伞也恢牢疫能怎么還你了�!�
“你想被我上是嗎?”展居洲咬牙,他望著蘇挽風紅的和兔子一樣的眼睛,把人從地上拽起來,扔到了床上。
時隔太久的情事像一場狂風驟雨。
猛烈,瘋狂。
蘇挽風被結結實實壓在身下,咬著下唇,分外痛苦的承受著展居洲所有的沖撞。
展居洲今夜幾近失控,他似乎是把分開的這兩年多,積壓在心里的埋怨,不滿全部報復在了蘇挽風身上。
直到蘇挽風哭著求饒,展居洲才粗喘著停下。
他知道蘇挽風一定痛極了,他也痛極了,心臟處如同被訂滿了銹跡斑斑的鐵釘,疼的讓他鼻子發(fā)酸。
“疼嗎?”
蘇挽風眼淚滾了下來:“疼……”
“忍著�!�
他伸手捂住了蘇挽風的嘴,不再理會蘇挽風所有的掙扎和哭叫,繼續(xù)狂風驟雨的掠奪。
情事結束,蘇挽風早就昏睡了過去。
展居洲抱著他去浴室清理了身體,把人重新塞進被子里,瞥了眼墻上的鐘,上午九點了。
蘇挽風蜷縮成小小一團,臉色蒼白的不像話。
身體時不時的就會顫抖兩下,嘴里呢喃著聽不清的囈語。
他俯下頭,時隔兩年多,重新親吻了蘇挽風。
然后他在蘇挽風身邊躺下,從背后緊緊的擁住了他。
再次睜開眼,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
房間里只剩下了展居洲一個人。
他愣了下,慌張的起身,把不大的房間翻了兩遍。
蘇挽風果然已經(jīng)離開了。
林澤生來給展居洲送午餐,一見他的樣子連連搖頭:“我說展居洲,您老也悠著點行嗎?知道的你是在那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殺人呢。那慘叫,我在隔壁聽著都害怕,人小孩得疼成啥樣。你們gay做個愛都那么兇殘的嗎?”
展居洲揉了揉頭發(fā),皺眉:“……是沒控制住,以后不會了。”
林澤生瞪著眼睛.:“還以后呢?我看人家保不準要給你整出心理陰影來,你小子怎么這么不會憐香惜玉呢�!�
展居洲煩躁:“你見到他人了嗎?他去哪了?”
“嗯,十一點多離開的,我正好在樓下喝咖啡,本來想請他喝一杯的,可人小孩見到我,連聲招呼都沒好意思打,紅著臉就跑了,一瘸一拐的。你可禽獸啊�!�
十一點多……
展居洲眉頭驟然縮緊了。
蘇挽風不會又跑去搬貨了吧?
他把裝著午餐的便當往林澤生懷里一丟,抬腳匆匆離去。
來到昨天的酒吧,果然遠遠的就見蘇挽風扛著一箱酒,慢吞吞的進了酒吧的后門。
大約十分鐘后,蘇挽風才走了出來,耷拉著腦袋,動作遲緩的把另外一箱東西往肩膀上抗。
展居洲胸口劇烈起伏,瞠目欲裂。
瘋了,蘇挽風,你他媽是瘋了吧?
他紅著眼睛快步走過去,正想把蘇挽風叫走,誰知道這時候,從后門里走出來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穿著酒保的禮服。
他徑直來到蘇挽風的面前,輕輕松松的把蘇挽風手里的箱子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蘇挽風額頭掛著亮晶晶的汗珠,在燦爛盛夏的陽光里,給了那人一個甜甜的笑。
展居洲心口猛然抽痛。
他已經(jīng)記不得有多久沒有見過蘇挽風這般純粹的笑容了。
他在自己面前,永遠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愧疚,小心還有幾分畏懼。
再也沒有剛剛那般的笑容。
展居洲心里涌起一股劇烈的洶涌的悶氣,他一根根的攥緊了手指,呼吸愈加粗沉。
林澤生不知道時候晃悠了過來,拿著電動小風扇陰陽怪氣道:“呦,這兩小孩感情不錯啊�!薄 ≌咕又蓿骸安诲e個屁�!�
林澤生見他吃醋的樣子,笑道:“你不懂了吧?患難見真情,這種感情是最難得的�!�
他說完就去看展居洲的表情,展居洲的臉色果然更難看了。
林澤生憋笑。
叫你一天到晚拽的恨不得上天,酸不死你。
他本以為展居洲會直接上去抓人,可沒想到展居洲就是這么遠遠的看了一會兒,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林澤生趨步跟上:“你就讓他們待一塊兒啊。”
展居洲淡淡道:“有的是辦法叫他乖乖回來。”
他把手機拿了出來,給蘇挽風發(fā)了一條短信。
第183章
小蘇他可能出
臺了
季衍之去了展居洲的單身派對這件事,還是被方執(zhí)知道了。
這事說起來也是季衍之倒霉,那天趕上他去錄一檔訪談節(jié)目,司辰千叮嚀萬囑咐,讓他給主辦方一點面子,發(fā)條。
季衍之就發(fā)了一條。
誰知道小孫笑嘻嘻的來評論區(qū)蹦跶,說那天沒喝幾杯他怎么就跑了。
這條評論被方執(zhí)一個字不落的看了去,礙于在外面,方執(zhí)不好發(fā)火,表面還是十分殷勤的幫季衍之送水遞外套。
可等晚上一3回家,季衍之前腳剛跨進門,方執(zhí)臉就垮了。
男人捏著手機,指著那條評論,窮追不舍的問:“季大明星,解釋解釋?那天是哪天?�。磕闶遣皇潜持页鋈ダ肆�?”
面對方執(zhí)的質(zhì)問,季衍之當然是死不承認:“我沒有!”
“那小孫發(fā)這條評論是什么意思?”。
季衍之心虛的不行:“就……就隨便發(fā)的吧,他一向神神叨叨的,誰知道在亂說什么�!�
方執(zhí)往沙發(fā)上一坐,氣笑了:“好,季衍之,你有本事扯謊,有本事就別給我查出來,我要是自己查出來,可就不是那么容易掀過去的了。”
方執(zhí)有多大本事季衍之最清楚了,見他認真了,季衍之一陣頭皮發(fā)麻,趕忙走了過去,跨坐在了方執(zhí)的腿上。
兩只胳膊搭著方執(zhí)的肩膀,季衍之皺眉:“別啊,又不是什么大事……”
方執(zhí)抬眸盯著他:“你說不說?”
季衍之無奈了,又害怕他知道自己去酒吧喝酒生氣,只能先壓著聲音,服軟:“那,我說了,你不能罵我。”
方執(zhí)哼哼。
季衍之咳嗽了兩聲:“就,上個月吧,那個小展他們聚會,你那時候不是出差嘛,然后我就去了。”
方執(zhí)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不少。
季衍之冷汗“撲簌簌”
,試圖為自己辯解一下:“我本來是不想去的,極力的推脫,可是你也知道
,他們那群小孩,精力最旺盛了……我沒有待很久,也沒有喝酒�!�
“你沒喝?”方執(zhí)可一點都不相信。
季衍之窘迫:“兩杯�!�
方執(zhí)涼颼颼的盯著他。
季衍之快哭了:“好吧,是三杯,真的就三杯!雞尾酒而已,濃度很低……”
話還沒說完,就被方執(zhí)抱著腰,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
季衍之慌張的推他:“別,方執(zhí),咱不興這樣解決問題啊,又不是霸總�!�
方執(zhí)低頭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引來季衍之一陣悶哼,他把季衍之翻過去,手伸進衣服里,順著季衍之的腰緩緩的往上摸。
那肌膚很細,摸起來放佛一塊冷玉,不,現(xiàn)在也不算冷了,方執(zhí)明顯的感受到季衍之一點點的滾燙起來。
季衍之趴在那張寬大的歐式沙發(fā)上,舒服的瞇著眼睛哼哼。
方執(zhí)卻停了下來,不肯再動了,季衍之不滿的用腳丫子踢了踢他,卻被方執(zhí)直接攥住,“為什么騙我。”
聲音幽怨的不行。
季衍之可算是服了他了:“不想讓你擔心,就是這樣。”
“你要是真的不想讓我擔心,就不應該去�!�
季衍之翻過身,盯著他,無奈:“可我去都去了,還能怎么辦?要不你打我一頓出出氣?”
方執(zhí)“切”了聲,從季衍之身上下來了,坐到了一邊
,悶悶道:“下次再去和展居洲他們玩,你也可以叫上我�!�
“我怕他不習慣�!�
“有什么不習慣的�!狈綀�(zhí)皺眉:“我也沒比他們大很多,二十歲出頭那會兒,我也打游戲,誰還不是這么過來的�!�
季衍之還是躺在原地,一只手指抓著方執(zhí)的襯衫衣角玩,一邊軟著聲音道:“你們合不來
,要是打起來了多難看�!�
方執(zhí)低頭,把自己的衣服拽了回來,不給他玩。
“我沒那么幼稚好不好?我可是很希望他和他心上人趕緊在一起的,改明去廟里求簽,我也幫他求一求�!�
這樣,展居洲也就沒功夫一天到晚的纏著他家衍哥了。
季衍之慢吞吞的蹭過去,把自己的腦袋靠在了方執(zhí)的腿上:“對了,好萊塢那部電影要拍了�!�
“什么時候進組?”方執(zhí)皺眉:“我和你一起去,還給你當助理�!�
“你留在國內(nèi)吧,我得拍攝三個月呢,你還有父母在這里,再說了,彤彤也需要爸爸陪,總不能兩個都不在�!�
方執(zhí)不高興:“阿衍……”
分開三個月,不是要他命嗎?
“等我有空,就給你發(fā)短信,打電話,三個月也很快的�!�
方執(zhí)不悅的哼了聲。
“你不怕你走了,我又胡思亂想,做什么傻事嗎?”
季衍之臉色一變:“你敢!”
他坐了起來,瞪了方執(zhí)一眼,心底一股火壓不住的躥了上來。
方執(zhí)知道自己說錯話,趕緊去抱他:“我開玩笑�!�
季衍之推開他,抬腳進了臥室,“砰——”一聲甩上了門。
方執(zhí)立在原處,像一個犯錯的小孩,手足無措。
一分鐘不到,門又打開了。
里面丟了個抱枕出來:“你要是死了,老子第二天就找別人嫁了!帶著老公給你上墳!”
方執(z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