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的身|體在逐漸發(fā)|熱,如同一名發(fā)燒的病人,身的水分在被升高的熱意迅速蒸干。同時,一股奇異的瘙|癢感從脊椎底部游走上來,宛如螞蟻群爬遍周|身,迫使我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忍無可忍的竄了起來,想要沖過去關(guān)掉那個聲納�?晌覜]料到自己的手腳如此酥|軟,竟從床|上直接滾倒在了玻璃地板上,像一只沒有脊骨的水母。
書桌就近在咫尺,我卻竟然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人魚低沉的囈語就響徹在我的頭頂,聲納的音量并不算大,可卻像播放著立體聲一般在我的耳膜間左右傳遞,就仿佛阿伽雷斯附在我的耳側(cè)喃喃,詛咒似的蠱惑著我的軀體,我甚至能聽見他的喘息,情-欲濃烈得像一股洶涌的暗流,撩-撥得我的呼吸也不禁急促起來。
這種感覺令我不寒而栗,我不知道這是否就是真一先生警告過我的人魚與生俱來的神秘力量,可我確實感到身上的瘙-癢感隨著人魚的聲音愈發(fā)劇烈,它沿著脊柱游走著,一路啃噬著我的筋骨血肉……最終積聚在尾椎以下的股-溝內(nèi)。
我的腿-根打著抖,臀-部肌肉被刺-激得一陣陣收縮起來,體-內(nèi)深處泛起了一種難以啟齒的空虛感。
我立刻摸-到臀-后,拽了拽了內(nèi)-褲的底部,希望這是皮筋過分緊繃造成的錯覺。然而這種空虛感如此強(qiáng)烈,我甚至連欺-騙自己也無法做到。我的身-體的確產(chǎn)生了某種羞恥而詭異的反應(yīng)。我在渴望做-愛,卻不是渴望進(jìn)入一個女人,而是在渴望……被男人的東西進(jìn)入。
Fuсk!
我狠狠罵出聲來,猛地晃了晃頭,企圖甩掉這種可怕的念頭,衣領(lǐng)好像成為了束縛著脖子的一道枷鎖,讓人呼吸困難。我暴躁的扯開了幾粒扣子,觸-摸-到沾滿汗液的胸膛,目光所及的皮膚都泛著高熱引起的紅暈,在蒼白的底色上顯得格外突兀。
怎么回事……身上這么紅,像喝醉了酒一樣……
我閉上眼晃了晃頭顱,試圖使自己清-醒一些。
德薩羅,快起來,把聲音關(guān)掉!是這聲音的問題!
我強(qiáng)忍住想要把手指放進(jìn)體-內(nèi)自-慰的沖動,在心中不斷的提醒著自己。我蜷縮起雙-腿,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聚起一絲力氣,手掌顫-抖著撐住身-體的重心,搖搖晃晃的翻跪起來,一把按下了電腦的關(guān)機(jī)鍵,人魚連綿的沉吟戛然而止。身-體的強(qiáng)烈異樣感頓時也盡然消失,我像斷線的木偶一般又癱-軟-下去,玻璃地板上被我五指的汗液留下了幾道劃拉的軌跡,和頭發(fā)-絲墜落下來的汗珠暈在一處。
我掀開潮-濕的劉海,地板上一小片濕-潤的反光映照出我有些迷亂的眼神。
天啊,竟然短時間內(nèi)出了這么多汗,簡直有悖常理。
我揪起前襟擦了擦臉,感到睫毛上都沾滿了汗水,像剛剛經(jīng)過一場劇烈運(yùn)-動。
——人在做-愛時也會出這么大量的汗嗎?
腦子里莫名奇妙的,冒出了這個念頭。幾幕旖旎的肉-體畫面忽然從腦海里掠過,我不由用手猛拍了額頭一掌,不,我到底在亂想什么東西!我撐住身旁的座椅,頭抵在椅背上磕了兩下,疼痛方使幾秒前奇怪的幻覺煙消云散。我強(qiáng)-迫自己不去回想我到底幻想了什么,可強(qiáng)烈的羞恥感卻依舊揮之不去,讓我甚至產(chǎn)生了一被強(qiáng)-暴了的糟糕錯覺。
人魚的聲音難道有催-情的效用?它們或許真如傳說里所說是一種極其淫-蕩的生物……
沒關(guān)系,德薩羅,這僅僅是生物特性而已。冷靜,冷靜。
我深深吐息,仰起脖頸靠在椅背上,解-開部的衣扣使身上的熱度散去,然后站起身來,打算去洗個澡。然而當(dāng)我身-體的陰影擋住玻璃地板,使它由鏡子的狀態(tài)變得透-明起來,這種距離使我突然注意到了底下水庫里黑-暗中的異狀。
一雙散發(fā)著淡淡螢光的狹長眼睛正正在我身下的水面中盯著我,長長的黑影藏在一大團(tuán)幽深的水草中,依附在玻璃地板之下。
我著實嚇了一大跳,忍不住驚得吼了一聲,用拳頭堵住嘴巴,瞪大眼睛望著身下的黑影,逐漸分辨出它的身-體輪廓和動作。
他的一只手按著玻璃地板保持平衡,而一只手則放在身下,巨大的雄性-器官頂在玻璃上,漲紫的龜-頭擠-壓出一團(tuán)粘-稠的白色液-體。
第15章
我立刻意識到他在做什么。
……人魚剛才就貼在玻璃地板之下,與我的身-體隔著一塊透-明的機(jī)質(zhì),他在看著我,享受著用聲音玩-弄我的感覺,手-淫。
chapter17
Chapter17
我呆呆的看了人魚一兩秒,注視著他將下|身的白濁完洩出,臉上露|出了一種饜足的邪笑。我瞪著人魚,感到耳根滾|燙,面頰發(fā)|漲,我想我的臉色一定由紅變紫———
我的老天,這算是什么?本作便于觀察之用的玻璃地板卻使我自己成了被窺視、供一只獸類泄|欲的對象,這真是個萬分滑稽的笑話!
然而我一點(diǎn)也不覺得搞笑,我只覺得無比羞辱與尷尬,不由得慶幸這里只有我一個人。假如這一幕被人看到,我一定會淪為生物學(xué)界的笑柄:一個成為了自己研究的生物的性幻想對象的研究者,這是多么荒謬!
這是個徹徹底底的錯誤,研究計劃會因此而完偏離我的控|制范圍,我必須遏制和糾正人魚錯誤的求偶取向,它怎么能向一個人類,而且是一個男性求愛?!
我看著地板下依舊逗留不去的阿伽雷斯,腦子里亂糟糟的,被汗液浸透的衣服黏在身上,格外難受。我現(xiàn)在一刻也不想面對這只發(fā)|情的獸類,挪步走向了臥床旁的小型淋浴房,可是我的余光瞥見腳底的人魚隨著我的步伐一起游|動起來,如影隨形,像個揮之不去的鬼魅,背脊不由得一陣陣發(fā)毛。
“嘿,阿伽…你這只獸類,別跟著我!”我及時的改口,豁然有些憤怒,跺了剁腳底的玻璃,企圖用噪音將他趕走。然而人魚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他緊|貼著玻璃,幽幽的在底下窺視著我,半邊臉蟄伏|在陰影里,陰森無比。
可惡。
我低聲咒罵道,煩躁上升到了頂點(diǎn)。我索性走進(jìn)淋浴房,面朝著阿伽雷斯掀起襯衫,寬衣解|帶把衣|褲褪了個干凈,赤條條的站在那深吸了口氣。
人魚露|出了一種微微詫異的神情,我想也許是因為它沒想到我會突然這么干,又第一次看清了我作為男人的身|體結(jié)構(gòu)。我俯視著玻璃地板后的那張臉,半蹲下來,用拳頭叩了叩玻璃,一字一句道:“看清楚了,你這只獸類,我是個男人,一個純正的、不娘娘腔、健康的俄羅斯成年爺們!我跟你下邊長著一模一樣的玩意兒,絕不是你求愛的目標(biāo)�!�
我知道由于人魚不可能聽到我的聲音,僅僅是宣|泄自己的怒火,并證明我是一個男性的事實。人魚似乎也在揣測著我在說些什么,他的臉從水中湊近了,高|挺的鼻尖抵著玻璃板,目光梭巡著我赤|裸的身|體,深瞳意味深長的瞇起來,神態(tài)卻顯得更加亢|奮了,他的喉頭用|力吞咽著唾沫,蹼爪啪地壓在玻璃地板上,五指肚壓得泛白,用|力得好像幾欲從下面破地而出。
那神態(tài)將好像我的身|體結(jié)構(gòu)非但沒讓他感到抵觸,反而充滿了要命的誘|惑力。
真要命,難道這只人魚恰好是個gay?
正在我為這個猜想而不可思議,忽然看見人魚松開了按著玻璃地板的手,一擺尾向下游去,在徹底隱沒在幽暗的水里前,扭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看不清阿伽雷斯游去了哪,只好蹲下來看了看周圍,確信他沒有再繼續(xù)窺視我,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心想興許阿伽雷斯方才的激動不是因為亢|奮,而是因發(fā)現(xiàn)了我是個男性而憤懣掃興?
否則它為什么突然離去呢?
這樣琢磨著,我打開花灑,任熱水澆在頭上,冷靜的思考起來。
然而我才剛剛將遍身淋濕,便聽到房間里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警報聲,我嚇了一跳,立刻抓起浴巾沖了出去。那是墻上與外界的通訊設(shè)備發(fā)出的警報聲,液晶屏幕上的波紋顯示著海面上的天氣———一場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了。
我的心中一沉。
“喂,喂,德薩羅先生,您醒著嗎!”
通訊儀上的傳呼機(jī)自動亮起了綠燈,隨之響起了莎卡拉尓的呼叫。
我急忙揭起傳呼機(jī),回答道:“我在,博士,是暴風(fēng)雨來襲嗎?我們該怎么辦?”
“您不需要擔(dān)心,暴風(fēng)雨威脅不到我們的海下實驗室,您只需要安心待在原地繼續(xù)研究。但是我必須告知您,我和萊茵等其他人必須暫時撤回陸上,德薩羅先生,您恐怕要獨(dú)自待在那兒幾天,實驗室的穩(wěn)固性能夠保證您不受到海浪的沖擊,而且我們將很快回到您身邊�!�
我捏了捏話筒,心想這里食物水源充足,獨(dú)自過幾天應(yīng)該不成問題,“明白,你們小心安,我等你們盡快歸來。”
“好的,”莎卡羅尓道,“您手上的傳呼機(jī)依舊可以聯(lián)|系陸地上的我們,假如有任何問題,請即使呼叫…”
“嘶—嘶———”
信號忽然被一陣聒噪的電流擾亂|了,我喂了兩聲,猜想這也許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夕的海浪對通訊設(shè)施造成的影響。我等待了一會,而傳呼機(jī)只是嘟嘟的忙音。
我心神不寧掛斷了傳呼機(jī),轉(zhuǎn)身朝書桌走去,目光不經(jīng)意的掠過玻璃地板,卻發(fā)現(xiàn)地上多了一團(tuán)黑色的東西。
那是一團(tuán)潮|濕的海草,一道長長的水痕以它為終點(diǎn),引著我的目光沿著水的軌跡延伸向了樓梯下二樓的壓力艙門處。
————艙門不知什么時候打開了一道一人寬的縫隙,水位已然下降到了一半的高度。
一陣悚然的寒意從腳底板上攀爬而上,直沖擊得我的腦門發(fā)|麻。
我的目光緩慢的聚向腳下玻璃地板上映出的景象,一條巨大蟒蛇般的陰影不知什么時候,正籠罩在我的身后,我的脊背接|觸到了那長而潮|濕的發(fā)|絲,耳畔傳來了低沉的呼吸聲。
我沒有心思思考人魚是怎么跑出來的,我只知道他的頭顱貼著我的后頸,正深深嗅著我的氣味,而我此刻,什么也沒穿。
我的大腦嗡嗡作響,小-腿肚抽-搐似的發(fā)-抖,想要逃走,可突如起來的巨大恐-慌使我一時間僵立當(dāng)場。直到人魚冰冷潮-濕的胸膛貼上我的背脊,尾椎頂上了一個硬-邦-邦的巨-物,我才猛地醒過神來,慌不擇路的拔腿就跑,然而才邁動腳步,腳跟就被橫掃而來的魚尾拌了個趔趄,
我重心不穩(wěn)的栽了幾步,撐住了桌子,將抽屜撞了開來,露-出里邊的麻-醉槍。
這玩意簡直是救命稻草一樣的存在!
我一把抓起了槍身,剛回過身,槍頭堪堪抵在了逼近而來的人魚胸口,他本能抓-住我的槍頭想要將它挪開,手爪的力量簡直如同鋼鉗一樣恐怖,我甚至懷疑他能折斷這柄鋼質(zhì)的長槍。
我兩手握緊槍把,額頭上霎時冒出汗來,屏息與他死死相持。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恐懼人魚,就在幾天前我還一度非常渴望能夠親身接-觸他,可此時此刻我只感覺一但放棄反-抗就會發(fā)生某種極度不堪的事,就好像,我曾經(jīng)遭遇過一樣。
我突然意識到我在害怕人魚侵犯我,因為他腹下那高高-聳立的玩意證據(jù)確鑿的昭示著他欲-望高漲,對胸口的麻-醉槍似乎根本不以為意,目光貪婪的在我身上巡視著,逗留在我根本無法掩藏的腿-根處。
我渾身發(fā)毛,手指捏住扳機(jī),壓粗嗓子警告道:“別過來!離我遠(yuǎn)點(diǎn),獸類!”
我感到自己快要精神過敏了。我無比小心的提防著自己的口誤,以免引起更不堪設(shè)想的后果。說完我拿槍頭頂了頂他的胸口,以示如有必要,我真的會讓他嘗嘗麻-醉彈的滋味。
阿伽雷斯的眼神暗沉下去,微微咧開的嘴露-出泛著寒光的尖牙,顯露-出幾分恐-嚇的意思,嘴角天生的弧度卻使他看上去仿佛在獰笑。像為他勢在必得而笑。
他褫奪意味的用眼睛鎖著我的目光,蹼爪握牢了槍桿,用蠻力一寸一寸將槍頭挪開胸口,我的雙臂肌肉漲得生疼,感覺如同在與一只拆卸機(jī)臂較勁,虎口幾乎要裂了開來,同時,我的腳踝忽然感到一陣涼意,魚尾硬生生的將我的雙-腿扯開了一個令人羞恥的角度,然后,我看見阿伽雷斯盯著我的雙-腿之間,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滾開!”
被褻玩的羞辱感激得我指尖一顫,一梭子麻-醉針噗地扎進(jìn)了阿伽雷斯的肩膀,他的動作立刻緩了一緩,我感到手部一松,趁機(jī)朝門外逃了出去,順手抓起傳呼機(jī),跌跌撞撞的將往樓下跑。
“喂,喂,有人能聽到我的聲音嗎!我是德薩羅,我急需幫助!”
我慌張的朝傳呼機(jī)里大吼著,那一頭回應(yīng)了幾股噪音,忽然傳來了一個斷斷續(xù)續(xù)卻分外熟悉的聲音,那是萊茵,“喂,喂,是德薩羅嗎?”
我的心中立刻升騰起一絲希望,剛想回答,腳下卻猝不及防的踩到了什么滑溜溜的東西,整個人往前一傾,連翻帶滾的栽下了樓梯,不知道跌了幾個跟頭才滾到了底。
我趴在地上,感到一陣陣的天旋地轉(zhuǎn),四周的世界劇烈的晃動著,膝蓋處更襲來尖銳的疼痛,我知道一定是被玻璃臺階劃傷了,也許傷到了韌帶,因為我感到自己連跪著爬起來的能力也沒有。
而傳呼機(jī)和麻-醉槍滾落到好幾米之外,我必須得拿到它們。
我咬著牙,用胳膊支撐自己,一點(diǎn)點(diǎn)向那個方向挪去,忽然無比后悔留在這兒與人魚獨(dú)處的決定,我真應(yīng)該聽萊茵的警告。
真應(yīng)該。
腦子里冒出這個念頭的同時,我的頭頂傳來了人魚逼近的動靜,他的影子被燈光拉得極長,橫亙在我眼前,像一道黑色的深淵。
第16章
我就如同趴在真正的無底懸崖前一樣渾身僵冷,聽到人魚低沉詭魅的低鳴在空曠的上空響起,如同一片欲-望的陰霾徐徐壓下,叫人無處可逃。
“My…Desharo
Chapter18
Chapter18
無處可逃。
我第一次從實際意義上體會到了這個詞的含義。
階梯使人魚的行動變得緩慢了,我趁著這個時機(jī),匍匐著挪動身|體,在他的影子覆蓋在我身上時,我終于那柄麻|醉槍握在了手中。
“A…garas…A…garas……”
人魚的聲音充滿了急躁的欲念,聽上去就像一個饑餓到了極致的野狼在低吼,仿佛下一刻就會將我撕成碎片。
我知道再不自救就什么也來不及了。
我膽戰(zhàn)心驚的仰面舉起麻|醉槍瞄準(zhǔn)人魚,不遠(yuǎn)處那雙逆光的陰影里幽亮的雙眼使我打了個寒噤,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jī)。槍頭發(fā)出咔的一聲,然而,卻什么也沒有發(fā)射|出來。槍筒里空了。
該死的,這柄麻|醉槍里為什么只裝了一發(fā)子彈!不!
來不及容我察看麻|醉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故障,人魚已經(jīng)來到了臺階下,蜿蜒著尾部直立起來,俯視著我逼近而來,嘴角咧著一抹獰邪的弧度。
我奮力將手里的麻|醉槍朝他砸了過去,一伸臂猛地將身旁落地窗上的遮光簾扯下來,卷在了身上,隔開地板對受傷的雙膝的刺|激,像一只擱淺的海豚一樣掙扎著往門口爬,那兒有一只滅火器,盡管這里不那么需要,但我多么感謝有人備用了這個玩意,這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
“啪”地一聲,我從反光里看見人魚將那柄槍穩(wěn)穩(wěn)接在了蹼爪中,他打量了它一兩秒,雙爪抓|住了槍聲,渾手如同折一根膠棒將槍柄擰成了畸形的彎度,扔破爛似的扔在了一邊,“It………no…t…h(huán)…urt……”
他揚(yáng)高了聲音,喉頭里發(fā)出一陣嗬嗬的低笑,我不敢回頭,只是拼命的往前爬,無比的毛|骨|悚|然充斥身,不僅因為人魚可怕野蠻的怪力,更因為他會用人類的語言進(jìn)行挑釁,只要稍加分辨就能聽出他在說“這玩意傷不了我毫毛”!
我感到自己先前的認(rèn)知于他就像個小|鬼對長輩的賣弄,難道這就是我犯錯的代價?
不,我還有機(jī)會自救,我還有機(jī)會!
滅火器就還差我一步之遙,我曲起劇痛的雙膝奮力撲去,腳踝卻驟然一緊,整個人原地跌落在地板上,“Fuсk!”我嘶喊了一聲,一瞬間猶如跌落懸崖似的絕望,緊接著如料想中襲來的怪力將我往后生生把我拖了幾米,身上的窗簾發(fā)出嘶拉一聲裂開的聲音,大|腿以下的布料被撕去了一半。而另一半,則捏在俯身于我上方,瞇眼盯著我的人魚手中。
“S—Sh—Sh—I—T…”
我渾身顫|抖的連臟話都罵不清了。我緊緊攥著身上僅存的遮蓋物,以一個屈辱無力的姿|勢蜷縮在人魚的陰影下,往后縮著。天知道我萬分不愿意作出這樣如同一個即將被凌|辱的弱者的雌態(tài),可事實上這是我此刻本能且唯一能做的舉動。
“滾開,獸類!”
在我吐出這個詞的一刻,人魚彎下腰來,堅韌的魚尾往前一頂就將我并攏的雙腿擠出了一條縫隙。我慌張的踢蹬著企圖甩開人魚的鉗制,卻便他的雙爪牢牢抓住小腿拖向他的身體,能腹下漲大的深色性器直挺挺的朝著往我的臉,就像一把蓄勢待發(fā)的弓弩上的箭,即將要侵入我的身體。
我驚慌失措的大吼著,刺耳的回音回蕩在空曠的實驗室里,使我感到更加無助。這里只有我一個人,一個人!我竭盡力的掙扎著,雙手在地上的布料胡亂抓撓,卻起不到絲毫阻力,雙腿最終被分開架在了人魚寬闊的肩上。他那堅硬凸起的骨頭鉻得我的腳踝疼,膝蓋更劇痛無比。
然而疼痛的刺激遠(yuǎn)不及這種姿勢帶給我的羞恥感,同時一種似曾經(jīng)歷的復(fù)雜情緒驟然激打在神經(jīng)上,令我?guī)缀醍?dāng)場就涌出眼淚來,咬住牙關(guān)才忍住痛哭的沖動。
“下流的野獸,淫邪的牲畜,滾開,滾開!”
我惡狠狠的咒罵著,揮舞著雙手推搡他低俯向我腿間的頭顱,臀部卻被魚尾突然托彈起來,整個人一瞬間失卻了重心,背脊滑跌在地上。隨之我的雙腿被那雙潮濕的手爪掰得大開,本來尚裹住大腿的布料一下子撕裂到了腰間。
布料下空蕩蕩的,我的下體就這樣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了人魚的眼前。他饒有興致的欣賞著我的隱私,瞳仁興奮的灼灼發(fā)光:“De…sha…roy…De.sharo
“我的東西跟你是一樣的,別用這種眼神看,你這只牲畜……滾開!”
我歇斯底里的怒吼,雙頰燙得幾乎滴血,手緊緊抓著殘余的布料想要擋住底下的真空,卻被他的手爪一把捋到了大腿根部。人魚側(cè)過頭,像品嘗美味的冰棍一樣抬起我的大腿,順著我受傷的膝蓋舔吮。血液被盡數(shù)舔盡,創(chuàng)口的疼痛即刻被他濕潤的舌頭緩解了不少。
我意識到人魚正在為我治愈傷口,更能預(yù)想人魚會在此之后絕不會放過我,他僅僅是正保證我有良好的身體狀態(tài)接納他,可隨著那淫蛇般的舌頭的游走向腿根深處,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變得敏感。異常敏感。我感到每一根神經(jīng)都緊繃起來,大腿肌肉在抽搐,身如幾個小時前聽到人魚的聲音一樣遍熱酥軟,更起了令人羞恥的反應(yīng)———
我的下體硬了,從破碎的布料下顫抖的立了起來。人魚掃視著我的腿間,嗬地發(fā)出了一聲滿意的低笑,抵在我的腿間深深嗅了一口,舌尖沿著我的囊袋直朝臀縫內(nèi)滑去……我的體內(nèi)忽地感到一陣濕軟。
“啊哈……不!”
我下意識的發(fā)出了一聲跟呻吟無異的驚叫,神經(jīng)霎時如同小提琴的弦一樣繃到了極致。我顫抖地挺起腰部,雙手憑空揮舞,想要躲避開人魚過分至極的淫褻舉動,腰部卻被他的雙手死死摟住,舌頭放肆的在我體內(nèi)滑動著,像在拉弦一樣刻意摧折我的理智,挑逗我的性欲。
假如阿伽雷斯是個人類,他一定是個床技高手。我的防守即刻潰不成軍,穴口在他舌尖的逗弄下不斷的收縮起來,下體更高高昂起,目之所及的手上腿上都像煮熟的蝦子一樣泛著潮紅。我咬著唇齒,羞辱得閉起眼,心想:我從沒有被人觸碰過那種地方,更沒有什么性經(jīng)驗,可竟然感到身體像個多情的寡婦一樣敏感!
不…不,德薩羅,你怎么回事?
我痛苦的晃了晃腦袋,抬起胳膊擋住自己的臉,不知該怎樣自處,這樣雙腿大開任一只獸類褻玩令我羞辱的想即刻死去,可本能卻在渴求獲得更多快意……甚至渴望被更分的侵犯。
人魚的舌頭突然從我的股間撤開了,突如其來的巨大空虛感使我高懸緊繃的神經(jīng)猛地一松,我張大嘴倒吸了一口涼氣,喉頭本能的迸出了一聲堪稱放浪的呻吟。
Shit,我發(fā)出了什么樣的聲音!
我蜷起拳頭猛地堵住嘴唇,手腕卻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像被人魚的淫欲浸透了的海綿,連骨頭里都仿佛散發(fā)著一股荷爾蒙的腥味。不,我不想被一只獸類發(fā)泄性欲!當(dāng)腰脊被阿伽雷斯摟住,將我的整個身體掀了個面,壓在他潮濕沉重的身下時,我的腦子里絕望的叫囂著這個念頭。
我撐著冰冷的地面,屈起膝蓋在他身體下胡亂掙動,企圖爬出去,身體卻被腰間異常精健的雙臂牢牢扣在懷里,臀部的摩擦反而使他的性器更加堅挺,蠢蠢欲動的抵在我的尾椎處,“A…ga…ras…”
人魚湊在我的耳畔邊色情的吐息,潮濕黏膩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頸項里。
“救命…救命,萊茵,莎卡拉尓!救救我……”一瞬間我的恐懼羞恥齊齊爆發(fā),叫喊因身下突然頂入的硬物而戛然而止,我只是張大嘴短促地啊了一聲,就因這巨大的刺激而驟然失了聲,只有涕淚洶涌的沿著臉頰滴到嘴唇里。
我被一只獸類強(qiáng)暴了,沒人能救我,沒人……
我垂下頭磕在地板上,牙齒幾乎被自己咬碎,攥緊身下破碎的衣料,壓抑的痛哭,希望阿伽雷斯對我的體內(nèi)感覺不好而突然失去興趣。然而這根本是我的妄想。
我的一條腿被阿伽雷斯的魚尾絞纏著,臀部他的手爪驟然抬得老高,擺成了一個跪趴的姿勢。他的腰部狠狠得朝下一挺,整根性器便然撞進(jìn)了我的體內(nèi),粗硬的莖頭像錘子一樣擊打在我的內(nèi)壁的某一點(diǎn)上,猶如電擊一樣的快感激遍脊椎,我猝不及防的渾身打了個激靈,身體癱胯下去,除了腰臀被身后的手勒得高懸。
我胡亂的伸手在周遭揮打,想要推開身后壓著的阿伽雷斯,頭部卻被他的另一只手按在地上,耳垂含在唇間,重重咬了一口,就像是在懲罰我的反抗并宣示他的占有,突進(jìn)我體內(nèi)的性器也同時插得更深了。
“牲畜…淫獸…”
我無力的咒罵著,聽見自己的聲音染上了哭腔,只覺得更加無地自容。
而人魚的回應(yīng)只是放肆的舔著我的耳畔和臉頰,手爪將我的背脊和他的胸膛緊箍得一點(diǎn)縫隙不留,淺淺磨蹭了幾下之后,就像要將我活生生釘?shù)降匕迳弦粯�,一下比一下加大了力氣挺壓腰胯,擠在我腿根間的魚尾聳動得幅度也越來越大,性器肆意的在我的體內(nèi)抽送著,重重碾磨我腸道的每一寸,仿佛想活活將我干死。
而事實上,我確實感到自己接近瀕死的狀態(tài)。
第17章
我的頭被埋在阿伽雷斯的頭發(fā)下的黑暗里,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嗚咽,腰漸漸的開始不受控制的迎合著魚尾的動作,雙腿也在劇烈抽搐,整個人被魚尾頂?shù)靡簧弦幌�,快速聳動�?br />
體腔像是天生為契合他的性器而生的,魂魄都好像被滔天的快感擠了出去,變成了一個巨大而柔軟的黑洞,底下是欲望的深淵,猶如洪流一樣迅猛的快意洶涌而出,化作一股腥浪要將我席卷進(jìn)去。
我下意識的用五指緊緊抓撓著地板,害怕自己徹底失去意識被本能控制,可阿伽雷斯仿佛連這最后一點(diǎn)機(jī)會也不留給我一般,將蹼爪扣在了我的手上,喉頭發(fā)出滿足而粗重的喘息:“I…Agaras…Desharo”
粗韌的魚尾在我腿間猛地一陣痙攣,我忽然感到的體內(nèi)一涼,一股濕黏的液體被激注在了我腸道內(nèi)。
那是人魚的精液,他不僅侵犯了我,還射在了我的身體里。這只獸類完完的占有了我。
在意識到這足以將一個男人的自尊完擊垮的事實之后,我的神智終于崩成一盤散棋,抵著地板瘋狂的流淚。此后,一切都變得混沌起來,時間的流逝異常緩慢,我不知道這場性交持續(xù)了多久,又被換了幾個姿勢侵犯,只是逐漸在自己不堪的呻吟沉淪進(jìn)了一片黑暗。
然后,我似乎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那不是深海實驗室,也不在冰島,而是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經(jīng)到過的一片海域。
Chapter19
Chapter19
四周是漂浮的冰塊,海面上彌漫著一層白色的霧氣。
我迷茫張望著,看見不遠(yuǎn)處上的水面上倒翻著一艘快艇的底部,馬達(dá)還在茍延殘喘的運(yùn)轉(zhuǎn)著,攪動著層層水波,斷裂的船槳則浮在一邊。
而我,則抱著一個漏了氣的,逐漸失去效用的救生圈,在寒冷的冰水中浸泡著。這是在哪兒呢?這樣熟悉的情景。我顫抖著心想。我看見自己的手是一個小孩子的模樣,軟弱稚嫩的十指腫脹著,指甲透著瀕死的青藍(lán)色。死亡的溫度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侵蝕我的軀體,我很快就會因寒冷比溺水而忘更快死去。
“德尓…德尓…我的兒子,你在哪兒?”
“上帝啊,求您保佑他還活著!我的德爾!我的德尓才六歲大……萬能的主啊,告訴我他在哪兒!”
幾個聲音在遙遠(yuǎn)的距離傳來,呼喚著我的乳名。那是我的家人。他們來救我了,我立刻意識到。
“嘿…爸爸,媽媽!我在這兒!我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