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后一個成語是新婚快樂的意思。姐夫,你名字的兩個字,都是跟夫妻有關系,你媽媽是不是特別希望你可以娶到老婆,所以才給你娶這個名字��?那她現(xiàn)在實現(xiàn)愿望啦,你有我姐姐這個老婆啦~”
第155章
哄他
“……”
嗯………
別說程京宴了,其他人一時之間都有些窘默。
被丟丟這么一解釋,不知道的還以為,程京宴是一個出身山區(qū)、家徒四壁、身體殘缺、貌不驚人、平平無奇,非常恨娶,渴望有個知冷知熱的媳婦兒的漢子呢。
高高在上的宴總,突然間沒那么“貴”了。
不得不說,丟丟這招很有用,小助理們看著程京宴,都多了一層,“這個男人渴望娶到老婆”的濾鏡,接地氣了很多,也沒那么怕他了。
林與幼捂住丟丟叭叭的小嘴,忍著笑說:“咳,丟丟胡說的,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程京宴看著她:“那你說說,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林與幼思考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機:“要我打電話幫你問一下你媽嗎?”
程京宴早晚被她氣死:“你比你弟弟無趣多了。”
江不言則道:“其實比起‘京兆畫眉’和‘新婚宴爾’,我覺得‘研京練都’和‘海宴河清’更有可能�!�
前者意思是“文思敏捷”,后者意思是“天下太平”,比較符合程家一貫的格局。
程京宴用林與幼的句子反問他:“要我打電話幫你問一下我媽嗎?”
江不言也好聲好氣地回敬:“你比丟丟無趣多了�!�
小助理挪到謝淵身邊,小聲問:“他們?nèi)齻,是在玩一種很新的對話嗎?”
還得是蟹老板,直接轉移話題:“海綿寶寶,我們吃鴛鴦鍋還是?我看你準備了很多口味的火鍋底料�!�
林與幼扭頭:“對,要鴛鴦鍋,我來弄吧�!�
她放開丟丟,回了廚房。
因為今晚人比較多,她特意準備了兩口鴛鴦鍋,準備分別加入牛油、番茄、清湯和菌菇的底料,大家想吃什么口味都有。
為了快速加熱,林與幼先在灶臺用煤氣把湯料煮熟了再倒進火鍋里,她剛要去端那口鍋,就有一雙手先一步抓住把手,端了起來。
林與幼訝然:“宴總?你怎么進來了?”他的潔癖呢?
程京宴將湯倒入火鍋里:“不然你以為是誰?江不言嗎?”
倒完將鍋放回灶臺,“可惜我在這里,他沒資格進來跟你‘你炒一半我炒一半’。”
林與幼左看看右看看:“嗯?我記得我沒準備酸菜火鍋啊?什么味道這么嗆呢?”
她揶揄地笑著看程京宴,“宴總,你有什么頭緒嗎?”
程京宴冷淡著臉,沒理她,轉身要出廚房,但被林與幼拉住了手,她隨手拿了一塊小酥肉,咬在齒間,然后湊上前去,踮起腳,直接嘴對嘴把小酥肉喂給了他。
“好啦,別醋了,上次我也不是單獨請江不言吃飯啊,也有蟹老板和小助理們,跟這次一樣……唔,要不,我再跟你一起炒一道紅燒茄子?”
她的狐貍眼帶笑,好像多情曖昧,又好像無情調(diào)笑,程京宴黑眸郁郁沉沉,咀嚼著咽下小酥肉,然后把她拽過來,不是要吻她,而是在她脖子上重重吮了一口。
“喂!”林與幼低聲,“你干嘛?”
程京宴沉聲:“打個標記,記好了,你是我的�!�
林與幼摸摸脖子,想說狗才會在自己的領地上打標記……
程京宴轉頭出了廚房,林與幼哼聲,端著火鍋出去:“開飯啦!”
他們一共八個大人,外加一個小孩,剛好坐滿一張餐桌。
除了兩口火鍋,林與幼還另外炒了八個色香味俱全的菜,謝淵忍不住夸:“這些是與幼用一個小時做出來的。”
林與幼謙虛:“隨便做的,都是家常菜,徐姐和鄭姐也幫了忙的。”
謝淵是“第一林吹”,每次夸林與幼,都毫不手軟:“我們與幼除了長得漂亮和才華橫溢以外,廚藝也是相當好呢�!�
小助理和實習生上次就見識過了,紛紛點頭。
林與幼玩笑道:“因為我聽說做廚師賺得比較多,當初想過設計師要是干不下去,就轉行當廚師。”
程京宴喝了口湯:“別轉了,就你那個收費標準,有幾個人吃得起,早晚要倒閉�!�
林與幼:“……”
那個收費只針對您好嗎?
江不言細嚼慢咽:“你要是廚師,我天天去關顧�!�
林與幼沖他笑,宴總快學學正常人是怎么夸人的。
程京宴嗤聲:“她一頓飯二十萬,你要是能每天關顧,中紀委就該查查你家了�!�
江不言的長相是輕佻浪子那一掛的,眼神總是自帶氛圍感,溫柔曖昧:“京宴,你喝的是玉米湯吧?我怎么覺得你喝的是砒霜呢�!弊爝@么毒。
程京宴問林與幼:“你敢下毒嗎?”
林與幼臉不紅心不跳的一句“當然不會,我還不想當寡婦”,讓程京宴愣了一下,呵了一聲,總算沒再懟天懟地。
哎,吃醋的男人,真的難哄。
還好她最擅長拿捏他。
江不言很淡地微笑,垂眸吃飯。
后續(xù)餐桌上很太平,沒再“針鋒相對”,吃完林與幼和謝淵、小助理他們在餐廳玩斗地主,程京宴和江不言去了露臺。
江不言從大衣口袋里拿出煙盒遞給他,程京宴看了一眼:“什么時候學會抽煙了?”
“最近幾天�!�
最近幾天?那他為什么抽,不言而喻。
程京宴接了一根,江不言打響打火機,各自點著煙,煙霧淡淡裊裊。
程京宴毫不客氣地道:“有什么意外?她本來就是我的人,你跟她求婚,能成才怪,別對自己太自信�!�
江不言氣笑:“程斯以呢?他不也失敗了,他什么反應?”
“他只是為了惡心我�!�
程京宴看得出來,程斯以無論是對林與幼好,還是跟林與幼走得近,耍那些若有若無的曖昧,甚至是求婚,更多是沖著他。
他從來不認為程斯以會真心喜歡上林與幼,他只怕林與幼會腦子不清醒被他迷惑,喜歡上他。
江不言彈掉煙灰:“好吧好吧,目前是你贏了,你先得意幾天。我不會祝福你們,我會一直關注你們,只要你對她不好,我一定會來帶走她�!�
程京宴嗤笑:“那也要她愿意跟你走�!�
“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江不言意味不明地勾唇,熄滅香煙,進了客廳,走到人堆里。
林與幼已經(jīng)連著贏三把,小助理輸?shù)冒Ш浚谎詼厝嵋恍Γ骸拔襾硖婺愦蛞话�。�?br />
打牌的時間最容易打發(fā),轉眼就是十點多,大家陸續(xù)告辭。
丟丟早就去睡覺了,林與幼見程京宴去了書房,以為他還有工作忙,便自顧自回主臥,進浴室洗澡。
她剛脫掉身上的衣服,浴室門就被人打開,她一下看過去。
程京宴涉水走過來。
林與幼倒是沒有做出用毛巾捂住身體這種矯情的動作,只是在他那明顯帶著點兒什么欲的目光里,情難自禁地蜷縮了一下腳趾。
她柔聲說:“好好的宴總,怎么變成偸看女人洗澡的琉氓啦?”
程京宴一邊走一邊解開紐扣:“可能是變異了。”
林與幼眼角微紅:“哪里變異了?”
“你自己來看�!�
“我看……”后面的話變成交織的水聲,水像粘合劑,讓他們難舍也難分。
熱汗林漓時,林與幼啞聲問,“……你抽煙了?”
程京宴沉沉的,重重的:“抽了半根�!�
林與幼抓緊他的肩胛骨,後背貼在瓷磚上,在一下一下裡,站栗得聲線潰散:“丟丟……丟丟的免疫力弱,你在家,或者在他面前,不要抽煙,對他的健康不好。”
程京宴在溫柔鄉(xiāng)里,自然什么都答應她:“知道了,以后不抽了�!�
第156章
給嫁妝
適量的“運動”有助睡眠,林與幼抱著被子,睡得很熟。
程京宴將窗簾拉上,又往加濕器里滴了幾滴薰衣草精油助眠,然后進了衣帽間。
他換了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搭配西裝褲,外套也是純黑,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很低調(diào),也很危險,周身均是生人勿進的氣場。
他看了床上的林與幼一眼,然后無聲無息地離開了樊樓。
沒帶任何人,獨自開車,去了位于街角的老茶館。
這會兒已經(jīng)深夜十二點半,茶館的老板和服務生都已經(jīng)下班,里里外外只有一位客人——許云早。
許云早自己煮水,自己斟茶,淡聲道:“很難得,京宴居然會主動約我,阿梨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太相信,印象里,我們好像從來沒有過交集�!�
程京宴步伐挺括,行走間,夜風拂動他大衣的衣袂,他直接坐在她對面。
許云早斟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程京宴只掃了一眼,便又將目光落回她的身上:“我們確實不算認識,加上已經(jīng)這么晚,我太太還在家里等我,我就開門見山,直接說了。”
“——我是來賣東西給你的�!�
“賣東西給我?”許云早笑,“那我真的好奇,是什么東西,值得宴總親自推銷?”
程京宴明明是一個人來的,但他手指輕輕叩了兩下桌面,咚咚,葉頌就忽然出現(xiàn),帶著兩個收下,將一個嘴上封著膠布,手腳都被捆住的男人,從門外拖進來,直接丟在許云早的腳邊。
許云早看了一眼,臉色并無變化:“又是這個人。”
那個砸花盆的人。
許云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京宴還沒有把他交給警察嗎?你就算要賣,也找錯賣家了,你應該去找阿梨的母親。”
程京宴語調(diào)淡漠:“我覺得,就應該賣給你�!�
“哦?”
程京宴拿出手機,點了幾下,放在桌上,示意她看。
許云早目光垂下,就看到,照片里,有兩個鼻青臉腫、血跡斑駁,被五花大綁丟在角落里的男人。
她眉心一動,眸底快速覆上一層薄冰,好似深冬時節(jié)湖面凍住的那一層。
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是企圖制造林與幼“割腕自殺”的兩個綁匪,也是許云早派去的那兩個。
可他們不是在當晚就跑了嗎?
許云早聰明,瞬間就想明白,她之前接到的所謂“已經(jīng)成功跑出滬城”的消息是假的,是程京宴放出來麻痹她的,使她沒能在第一時間打掃干凈蛛絲馬跡。
程京宴:“你最好是買下來,別等我沿著他們挖下去,挖出更多東西,到時候,你要付出的,就不止一筆價了�!�
他賣的不是砸花盆的人,而是這兩個綁匪,又或者說,他是在拿這兩個綁匪跟她要一筆,“封口費”。
許云早短暫的沉默后:“你開什么價?”
程京宴靠在椅背,淡得很:“這要問你愿意給什么價。”
許云早沉聲:“你不說,我怎么知道?”
“我要這個數(shù)。”程京宴伸出手指,許云早嘴唇一抿,顯然是超出她的心理預期,即使這樣,程京宴也還沒完,又說,“以及,一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
這天晚上,林與幼不知道程京宴是幾點回樊樓,她睡得太熟了,直到次日早上,她的手機忽然接二連三收到短信,聲音叮叮咚咚,比鬧鐘還要先一步把她叫醒。
她迷迷糊糊抓起手機,點開一看。
“您的尾號1817卡11月12日08:35工商銀行收入(許云早匯入)元,余額11元……”
“……收入(許云早匯入)元,余額11元……”
“……收入(許云早匯入)元,余額11元……”
“……”
林與幼瞬間清醒了,什么鬼??
還沒完,信息還在快速地更新,一條接著一條,每條都是一百萬。
林與幼甚至懷疑是銀行短信卡了重復發(fā)送,但真的不是,她一個愣神的功夫,余額已經(jīng)變成八百多萬,她整個人都懵了。
什、什么啊?
這是什么��!
許云早匯入?許云早?許云早為什么給她打錢?她瘋了嗎?還是賬戶中毒了?
她不會是在洗錢吧?
林與幼握著手機茫然不已,所以……所以她現(xiàn)在是要先打給銀行凍結賬戶,還是先打給警察報案啊?
而在她凌亂的時間里,信息還在刷新……還在刷新……還在刷新……她眼睜睜看著數(shù)字加到了一千萬,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
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的錢。
程京宴走進房間,看到她這副傻眼的樣子,隨意地靠在柜子上,喝了口茶:“收到了?收到多少了?”
他這么問,就代表他知道怎么回事,林與幼當即問:“等一下,這是什么意思?”
程京宴輕描淡寫:“你的嫁妝�!�
“嫁妝?”許云早給她的嫁妝?聽起來怎么更奇怪了?
程京宴簡言意駭:“昨晚,我拿那個砸花盆的男人去找許云早,這是她付的贖金�!�
“那個人值一千多萬?”林與幼瞠目,陰謀論起來,“許云早會不會反過來告我們勒索��?”
程京宴勾唇:“想象力別那么豐富,放心收著,這就是她賠你的錢�!�
這么說……她現(xiàn)在,是個,千萬富婆了?!
林與幼瞬間樂了起來。
她掀開被子,赤著腳跑下床,三步做兩步跑,直接跳到程京宴的身上。
程京宴快速放下茶杯,接住她的雙腿,被她撲得慣性后退兩步。
他皺起眉,剛要教訓她的莽撞,林與幼就抱住他的脖子。
怎么形容呢,她簡直就是眼冒金光,看宴總就像在看一個活財神!
“宴總,嫁給你,我居然還賺錢了,我活了二十幾年,從沒見過這么多錢!”
一千多萬啊,她想想就笑了,“我的天,我現(xiàn)在有錢了,我欠你的錢可以還你了。”
程京宴懶懶地勾唇:“你就這點出息?”
他懂什么,這可不只是一千萬,還代表她至少接下來一年都不用擔心丟丟的醫(yī)藥費,她有一年的時間可以喘氣,不用再一睜眼就擔心丟丟下一期的醫(yī)藥費。
她嘴角瘋狂上揚,捧住程京宴的臉,直接親下去:“程京宴,我愛死你了!”
程京宴左躲右躲不讓她親:“臟女人,你沒刷牙……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