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
南頌放下手機(jī),腰上就圈過來一條肌肉緊實(shí)的手臂,她還沒反應(yīng)呢,男人就直接將她“提”到他的大腿上了。
她訝然抬頭,對上林景舟那雙天生多情的桃花眼,她一笑甚是嫵媚:“林少爺,看不出來你力氣這么大�!�
林景舟懶怠地勾唇:“你怎么會不知道,昨晚我抱你在落地窗的時候,不是已經(jīng)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了?”
是的,機(jī)場初遇后的第二次見面——也就是現(xiàn)在,他們就搞到床上了。
成年人的興趣本就來得快,更不要說,他們還是物以類聚的“渣男渣女”。
幾天前,南頌代表公司,出席一個商業(yè)晚宴,她穿著小黑裙,端著紅酒杯,跟客戶談天說地,客戶忽然看到什么,驚喜地喊。
“林少爺,您也來了!”
這位客戶平時眼高于頂,交際手腕如南頌,當(dāng)初也是廢了很大的功夫才拿下他,還沒見過他對誰這么主動奉承呢。
南頌好奇地轉(zhuǎn)身。
然后就看到,一身純黑色阿瑪尼手工西裝,瀟灑落拓的林少爺,一個人站在那兒,一笑驚塵絕艷。
“聞到一款很好聞的香水,但找了很久,都沒找到香水的名字,”林景舟看著南頌,眼睛一眨不眨,“有人說下次見面告訴我,我太好奇了,所以就來了�!�
客戶好奇極了:“是誰�。窟要林少爺親自找?”
南頌嘴角輕勾,步伐搖曳地走過去,大方承認(rèn):“我啊�!�
那場晚宴的最后,據(jù)說有一場很好看的歌舞,不過兩人都沒看到,因?yàn)槟菚r候,他們已經(jīng)在酒店的房間里肆吻。
他說,你
好
緊。
她說,太
撐
了。
酒店的套房續(xù)住了一周,前兩天他們沒有出房門一步。
沙發(fā)餐桌茶幾,地毯浴缸桌底。
熱烈,糜麗,放縱,抵死瀍綿。
后面幾天,他們下樓吃飯后回房做,他們?nèi)V場看煙花后回房坐,他們乘輪渡游江后回房作,他們到商場買買買后回房座,他們?nèi)游飯@看大熊貓后回房袏……
他們都很驚訝對方竟然如此合拍,就好像世上另一個靈魂。
契合,渴求,像上隱了那樣,喜歡對方呆在自己的身體里。
林景舟捏起南頌的下巴吻下,像又一場業(yè)火被燎起。
南頌突然推開他,在林景舟微訝的目光里,她沿著他的脖子,胸膛,腹肌,勁瘦的腰線……嘖,公狗腰。
難怪那么有勁兒。
她慢慢吞下。
林景舟雙手撐在身后的床墊上,隱忍地湍息。
他心理舍不得她這樣,但生理又很刺激,最后情感還是戰(zhàn)勝了理智,他的手指叉進(jìn)她的頭發(fā),將她按得更深。
又是光怪陸離的一夜。
……
程京宴原本是在書房,后來感覺有點(diǎn)兒悶,便拿著電腦在客廳開會。
會議結(jié)束已是凌晨兩點(diǎn),他關(guān)了攝像頭,還有一些細(xì)節(jié)沒考慮好,他便沒有回房,而是直接躺在沙發(fā)上,看著天花板思考。
大燈太過刺眼,他按了遙控器關(guān)掉,只開貼著墻的一圈射燈。
沙發(fā)不夠長,容納不下他的長腿,只能支著,他抬起手臂,蓋在眼皮上,一點(diǎn)點(diǎn)捋清項(xiàng)目的細(xì)節(jié)。
只是畢竟已經(jīng)凌晨兩點(diǎn),不知不覺卷上來的睡意,帶著他陷入夢境。
林與幼半夜醒了,發(fā)現(xiàn)身邊的位置還是空的,程京宴還沒回來睡,她倒了杯水,邊喝邊走出房間。
客廳只開著射燈,茶幾上的電腦屏幕亮著幽幽的光,照著躺在長沙發(fā)上的男人身形清雋。
在家不回房睡,反而委屈自己蜷在沙發(fā)里,宴總這是什么愛好?
林與幼搖搖頭,拿了條毯子走過去,將水杯放下,而后動作很輕地將毯子蓋到了程京宴的身上。
雖然她已經(jīng)小心了,但架不住程京宴天生敏銳,還是被驚醒了。
只是剛才睡得太沉,驀然醒來,意識還沒有完全歸位,加上燈光比較暗,林與幼在他眼里,只有一個模糊的身影。
還是很熟悉的身影。
程京宴無意識地喊出聲:“枝枝……”
林與幼的表情瞬間就淡了。
“宴總睡傻了嗎?看清楚,我不是許枝梨�!�
“……”
程京宴視野漸漸變清晰,眼前的林與幼容貌明艷,他頓了一下,低聲道,“是看走眼了�!�
“哦�!�
林與幼心情變差,轉(zhuǎn)身回房,程京宴察覺到她不高興,難得解釋一句:“我沒有覺得你像許枝梨。”
這還差不多。
結(jié)果程京宴又來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不像許枝梨,像枝枝。”
林與幼翻了個白眼:“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用重復(fù)那么多遍,我知道我的身材很大眾,你要是覺得意猶未盡,就繼續(xù)懷念,自便,我不奉陪了�!�
她決定今晚去丟丟的房間睡,免得看見煩人的狗。
真行,才說狗男人最近很順眼不用罵,結(jié)果就來這一出,還白頭到老呢,這日子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程京宴皺眉,掀開毯子下地,赤著腳追上去,從背后圈住林與幼的腰,將她帶回來:“你聽不懂我的意思?”
懂個屁!
林與幼真生氣了,壓低聲音罵道:“我要是沖著你喊‘哥哥’,你起初以為我把你認(rèn)成程斯以,還沒來得及生氣呢,我就告訴你,其實(shí)我是把你認(rèn)成江不言,你什么心情!”
他媽的還不如說就是把她認(rèn)成許枝梨呢,好歹只是像一個人,而不是像兩個人!搞得好像她除了不是林與幼,能是隨便一個人似的!
程京宴短暫緘默后,問的卻是:“你為什么喊程斯以江不言哥哥?”
“因?yàn)槟阌胁�!”聽不懂人話的狗男人!林與幼推開他,“別碰我!”
她要跑進(jìn)丟丟的房間,程京宴薄唇一抿,直接追上去,將她攔橫抱起來,腳步一轉(zhuǎn)進(jìn)了主臥。
他用后腳跟勾著門關(guān)上,將她壓在大床,捏起她的下巴吻上去。
林與幼狼狽躲避:“程京宴!”
第160章
手動禁言
程京宴很容易就捋掉她的睡裙,林與幼身體一顫,但就是覺得他是因?yàn)閴粢姾椭χΦ倪^去,觸景生情才來折騰她,說白了,就是把枝枝的感情宣洩在她身上。
她才不愿意!
林與幼雙手往外推他:“發(fā)晴就去找你的枝枝,別沖我!”
程京宴將她的雙手按在頭頂:“程三少夫人說什么鬼話,你才是我的妻�!�
林與幼忍不住罵:“妻你妹!”
程京宴皺眉,伸手從床頭柜上拿了什么東西。
林與幼還想要罵:“你他媽……唔!”
后面的話沒能說出口,是因?yàn)槌叹┭邕@個王八蛋,居然拿了她買給丟丟矯正睡覺偶爾口呼吸的矯正貼,把她的嘴巴貼起來!
林與幼:“!��!”
程京宴按住她兩只手,讓她沒辦法去撕掉貼紙,慢條斯理地勾起唇:“喜歡說臟話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嗯?”
林與幼感到了羞辱:“唔!唔唔!”
程京宴忽然低下頭,在她耳邊說了三個字,臟話,很臟,根本不可能會從程京宴這樣的身份的人口中說出來的那種臟。
但同時又帶著非常原始的赤裸的直白的,姓,此情此景下,比起在罵人,更像是一種惡意的挑豆。
林與幼愣了兩秒,而后臉色爆紅,用力掙扎:“唔!!”
她心跳很快,分不清是羞恥還是莫名的抗奮,想用腳踹他,王八蛋狗男人!
她現(xiàn)在信了,無論什么身份的男人,骨子里都是野蠻的。
“知道臟話不好聽了?”程京宴低聲,“下次再說,我就把你的嘴巴貼起來,撞你一次,在你耳邊說一句�!�
“唔……”林與幼現(xiàn)在信他真的做得出來,瞪著一雙水漉漉的眼睛又委屈又勾人地看著他。
程京宴關(guān)掉大燈:“丟丟睡著了,小聲一點(diǎn)�!�
“……”
那也要她現(xiàn)在能出聲��!
南頌還說祝她有個“尖叫”的夜晚,她現(xiàn)在根本出不了聲!
……
這一夜注定有很多人無法安然入眠。
包括城市另一端的許枝梨。
她從一個黑影手里拿到一個只有拇指大小的玻璃瓶,玻璃瓶里裝著不知名的白色粉末,在黑夜里,像罪惡的養(yǎng)料。
黑影提醒:“那可是程京宴,你確定你想好了?如果你的計劃沒有成功,你承擔(dān)得起后果嗎?”
“我現(xiàn)在還有什么承擔(dān)不起?”許枝梨表情麻木且冷漠。
“他已經(jīng)跟林與幼領(lǐng)證,而且我還聽說,在那三天里,程斯以也去求娶她……呵,真可笑,那可是我的未婚夫啊,也被她勾引。”
她握緊了玻璃瓶,“我要再賭一把,賭贏了,我還有扳回一城的機(jī)會,就算賭輸了,那也沒有比現(xiàn)在更差的情況�!�
既然她想好了,黑影也不再勸說:“祝你成功。”然后離開。
她一定會成功,林與幼破壞她的婚禮,她也不會讓她安安穩(wěn)穩(wěn),既然她們這輩子注定不死不休,那她就要先下手為強(qiáng)!
許枝梨轉(zhuǎn)身回家。
上樓時,遇到起夜的許夫人。
許夫人見她是從外面回來的,立刻問:“你去哪里了?是不是又去找程斯以求復(fù)合?程家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婚事作廢,你不要再去丟人現(xiàn)眼!”
許枝梨并不想理會這個出身低檔,性格粗魯?shù)哪赣H。
別說外人,她都想不明白,為什么她爸會娶這樣的妻子,跟他們許家的格調(diào)一點(diǎn)都不匹配。
對外說法是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實(shí)際上,她爸爸一年都回不了幾次家,怕是在外面已經(jīng)有自己的家。
想到這里,許枝梨更看不上許夫人了:“不用你管�!�
“你是我的女兒,我就要管你!”許夫人生氣,“我已經(jīng)跟你爸商量好了,還是送你出國學(xué)習(xí),等再過幾年,沒有人記得那件事了,你再回來�!�
許枝梨毫不猶豫:“我不走!”
她不能走!
她要是走了,林與幼就真的舒舒服服地當(dāng)起程家三少夫人了!
“這件事由不得你說不走就不走,出國的程序已經(jīng)在辦理了,這個月結(jié)束之前,你就給我離開!”許夫人丟下一句話,然后拂袖回房!
許枝梨呼吸急促,下一秒,她也動起來了。
她跑回房,找出自己的行李箱,收拾了幾件衣服和必用品,拿著手機(jī)和銀行卡,連夜逃離許家!
……
第二天,林與幼在工作室二樓畫稿,總是走神想起昨晚的事……當(dāng)然,不是想起“運(yùn)動”方面的事。
而是想程京宴對枝枝的感情。
她理清楚了,程京宴其實(shí)就是把現(xiàn)在失憶的許枝梨,和五年前跟他在一起的許枝梨,分成了兩個人。
這個叫許枝梨,那個叫枝枝。
他對現(xiàn)在的許枝梨應(yīng)該真的沒什么感情,但對那個枝枝,卻是忘不掉。
包括三年前,他會找她當(dāng)替身,也是因?yàn)樗谋秤跋裰χΓ矚g的,在意的,忘不掉的都是枝枝。
林與幼有點(diǎn)煩。
如果他只是喜歡許枝梨,那她還有一線希望,她只要拆穿許枝梨的真面目,讓程京宴看到許枝梨是個什么玩意兒,程京宴不是戀愛腦,肯定不會再喜歡那種破爛。
但他喜歡的是枝枝,他記憶里的枝枝,那就相當(dāng)于一個“死去的人”,活人是絕對爭不過死人的,因?yàn)椴淮嬖诹�,所以程京宴會本能地不斷美化她,她永遠(yuǎn)是獨(dú)一無二的,不可取代的。
林與幼撕掉畫得亂七八糟的畫紙,揉成團(tuán)丟進(jìn)垃圾桶,趴在桌子上,無力又憋屈。
枝枝……
她現(xiàn)在反而要希望許枝梨想不起那段記憶,只要她想不起來,她和枝枝就會是兩個人,程京宴就不會喜歡現(xiàn)在的她。
那程京宴,就會是她的。
……
比起林與幼的胡思亂想,程京宴下了床就是宴總,全身心投在工作上。
他剛見完客戶,從外面回公司,迎面遇到要出門的程斯以:“京宴,還以為今天不會遇到你,正想上車給你打電話呢。”
“二哥有事?”
程斯以走到他面前,掃了眼周圍,低聲道:“宋家,最近好像不太安分,跟公司好幾位董事吃飯,不知道在盤算什么?”
宋家就是程迢迢的夫家。
程京宴皺了一下眉,卻是問:“宋敬軒的事,你知道嗎?”
程斯以挑眉:“你是指‘那件事’?”
程京宴就當(dāng)他是知道了:“準(zhǔn)備準(zhǔn)備,估計要用得上了�!�
程斯以笑:“好。”
兩兄弟打了一頓啞謎,而后分道揚(yáng)鑣。
……
林與幼沒心情畫稿后,就帶著小助理去了一趟材料市場,完事兒正好是飯點(diǎn),她們便去了一家大型商場,商場四樓就是各種餐飲。
小助理想吃麻辣干鍋,林與幼答應(yīng)了。
這家店是掃碼點(diǎn)菜,林與幼拿出手機(jī)掃碼,點(diǎn)了自己喜歡的,又將手機(jī)遞給小助理讓她點(diǎn)。
她正想倒杯茶,眼角余光瞥見從她們窗外經(jīng)過的人,她先是一愣,然后快速起身跑出店門。
小助理喊她:“與幼姐!你去哪兒!”
第161章
那你玩挺大
林與幼沒時間回答,追著那道身影,身影在一家玩偶店停下,她立刻躲到柱子后,沒讓對方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