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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05章

    她開始搗鬼了。

    越要跟她拉開距離,她越要拉近距離。

    她將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搬到程京宴晚上睡覺的沙發(fā)上,在他摸到上面都是東西,坐都沒地方坐的時候,林與幼就在床上,用一根不知道從哪里將來的長樹枝戳他。

    過來啊~跟我睡啊~

    程京宴:“……”

    貞潔烈男程三少爺,最后是坐在椅子上過了一夜。

    但第二天,椅子也沒了,程京宴終究是被迫躺上了她的床。

    林與幼睡覺很不老實,睡前涇渭分明,第二天起來,她就把人家當成一個大玩偶抱著。

    程京宴低頭就能聞到她頭發(fā)的香味,少女的臉貼著他的手,胸口的溫軟也貼著他,他一個晚上都不知道念了多少遍《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

    他倒是想推開她,可問題是,根本推不開,她抱得那樣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她的寶貝。

    林與幼想的則是,難怪她昨晚睡那么舒服,她來了巴黎后,每天都睡得不深,難得一夜無夢。

    不錯,以后就這么睡~

    除此之外,林與幼還又“樂于助人”起來,每天晚上都要幫他洗頭。

    唔,幫人幫到底,洗完頭,順便洗個澡吧,林與幼去解開他的襯衫紐扣,摸到一手灼熱緊致的皮膚,程京宴皺眉后退,林與幼步步逼近。

    別躲啊~誰洗澡不脫衣服~

    程京宴:“……”

    他的手扶住門框,將不知分寸的女人退出去,砰的一下將浴室門上鎖。

    林與幼舌尖抵了一下臉頰,第二天就把門鎖給破壞了,讓他鎖不了門。

    第238章

    做點什么(回憶)

    后來林與幼回想自己這段時間做的事,也覺得很荒唐,但也理解了,為什么男人對自己得不到的女人會那么執(zhí)念。

    她對得不到的男人,也很執(zhí)念��!

    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

    拿下他!

    林與幼趁他洗澡洗了一半,擰開門把進去,程京宴敏感得感覺到,浴室里的溫度降了一個度,有風吹進來,門被人打開了,他立刻扯過浴巾,圍在腰上。

    “知知!”他低喝!

    這還是林與幼第一次看到他完整的上半身——之前上藥,都只是擦前面。

    她赤著腳,跋涉著地上的水流,朝他走過去。

    程京宴在后退,但浴室就這么大,他也退不到哪里去,被逼到了角落里。

    “知知�!彼纳ひ糇兊玫统�,不知是生氣她的胡作非為,還是在克制自己什么情緒。

    林與幼卻是被眼前的男色蠱惑,鬼使神差地伸手,觸碰他的鎖骨。

    又沿著他的鎖骨,到他的脖子,他的喉結很明顯,凸起的弧度很性感。

    程京宴喉結滾動了一下,林與幼覺得新奇似的,湊近了看,呼吸都灑在他的皮膚上。

    程京宴別開頭,沉聲道:“出去�!�

    林與幼彎起唇,有種獵人把獵物逼到絕境的得意,在他的胸膛寫字:“我不出去你又能拿我怎么樣呢~”

    她想起那句經(jīng)典臺詞,忍不住笑,繼續(xù)寫字,“你現(xiàn)在落在我手里,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程京宴扣住她的手腕,低下頭“看”她。

    明明是一點都看不到的,他卻好像可以想象出小姑娘現(xiàn)在彎起的嘴角弧度,以及得意鮮活的眉眼。

    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知道,她是那種無所畏懼,張揚熱烈的性格,笑起來一定是像烈日一樣,奪目,耀眼。

    事實上,如果,他真的想要反抗,她一個小姑娘,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她能把他“逼”到這個角落,其實都是他默許。

    只是,他有點,低估小姑娘的分寸了。

    男人洗澡都敢進來,她不知道危險嗎?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林與幼看著他的嘴唇一張一合,上次沒得逞的邪念,這會兒又冒了出來。

    有什么不可以呢……他都“落”在她的手里了。

    林與幼這么想也就這么做了,抬起頭,吻上他的唇角。

    ——是她自找的。

    程京宴喉結滾了一下,干脆掌住她的后腦勺,低頭吻上她的唇。

    反客為主。

    浴室的花灑還沒有關,還在不斷往外傾灑一噸好幾美金的凈水,放在平時,林與幼肯定心疼得馬上關掉。

    但此時此刻,誰都顧不上。

    熱水,熱霧,充斥整個浴室,兩人跌跌撞撞,從這面墻到那面墻,唇分開了又貼上。

    兩人都很生澀,都沒有經(jīng)驗,純屬本能地親近對方,饒是如此,也是難舍難分。

    林與幼腦子混沌,猛地發(fā)現(xiàn),程京宴的手在她的衣服里。

    這些天以來,不斷撩撥的人是她,現(xiàn)在震驚害羞的,也是她。

    她一下推開程京宴,程京宴并沒有強硬控制她,順著她的力道靠在了墻上。

    “嗯?”

    “……”

    林與幼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剛才那出,有點超出她的預料。

    她的衣服亂做一團,而程京宴的浴巾早就掉了。

    嗯,浴巾掉了。

    原本想要擋住的東西,她看到了,還很精神呢。

    “……”林與幼簡直是落荒而逃,“你你你你先洗澡吧!”

    也不管人家根本聽不聽到她說的話,跑出去,把浴室門關上,堵在門外,不讓人家出來。

    程京宴:“……”

    林與幼臉紅得離譜,抱著自己的頭,蹲在地上無聲尖叫。

    怎么能!這么!不知!廉恥!!

    他的唇,他的手,他的……不行不行,不能再想,再想她又要……

    林與幼記著做點什么平復心情,剛好這個時候,她的手機就響了。

    第239章

    你反感嗎(回憶)

    會給她打電話的人寥寥無幾,這個點也挺晚了,會是誰呢?

    林與幼頂著亂糟糟的思緒找了一通才找到丟在床上的手機。

    一看,原來是她媽媽。

    林與幼連忙接了:“媽媽?”

    “知知,你、你回來了嗎?”林母一輩子都是這樣,老實木訥,哪怕是跟女兒說話,也是磕磕巴巴的,很怯懦。

    林與幼用耳朵夾著手機,打開衣柜找出干凈的衣服:“回哪里?回國嗎?我還沒有�!�

    她身上的衣服濕了,不快點換下來的話,很容易著涼的。

    林母:“那天你說的那件事,我想了想,覺得,要不,還是算了吧……”

    聽到媽媽這些話,林與幼的情緒,成功在一瞬間冷卻下來。

    她沉默地換了衣。

    林母:“反正、反正你也跳不了芭蕾了,那些成績啊名次啊什么的,對你來說,也沒有用了,別人要,就給她嘛,我們就當是積德積福,好不好?”

    “……”

    媽媽總是這樣,軟弱,無主見,被欺負了,為了安慰自己,就總自我PUA是在“積德積福”。

    她那樣的性格,卻生出林與幼這種性格的女兒,真的是未解之謎。

    但林與幼心意已決:“媽媽,人活一口氣,這口氣,我咽不下去,這個公道我一定要爭�!�

    “知知……”

    “我暫時不回國,您保重自己�?鐕娫捹M貴,沒什么事的話,別給我打電話,我掛了�!�

    不給媽媽再勸她的機會,林與幼直接掛了電話。

    她想舉報許枝梨的事,只告訴她媽媽——告訴她是因為,她的證書在老城區(qū)的老房子里,需要她傳真給她。

    但媽媽并不支持她這樣做,林與幼就有些,身后孤立無援的寒心。

    她低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但下一秒,浴室的門打開了。

    那個跟她胡亂糾纏了一頓的男人,站在那兒,“看”著她。

    林與幼原本冷卻了的情緒,又瞬間熱了起來,她輕咳一聲:“你……你洗好了?”

    “你先去洗澡,身上的濕衣服,別著涼了�!背叹┭缱灶欁哉f,“洗完,我們談談�!�

    “哦……哦,好。”以前都是林與幼主導,程京宴“服從”她的,他突然對她用了命令句,卻也沒有任何違和感,仿佛他本來就是掌控一切的上位者。

    之前只是偽裝成了弱小無依的羔羊,現(xiàn)在,原形畢露。

    林與幼進了浴室洗澡,一進來,就難免想起剛才的混亂,不太好意思,洗得很快,洗完出來,程京宴居然已經(jīng)把堆滿雜物的沙發(fā)收拾好了。

    從這里林與幼就覺得,這個男人,隱藏的實力,肯定不止一點點。

    她局促地坐在床沿,程京宴感覺到她離自己很遠,微微蹙眉:“坐過來,離那么遠,你怎么在我手里寫字?”

    “哦……”林與幼被他一說,就坐到了沙發(fā),他的旁邊。

    程京宴開口就是問:“剛才浴室里的事,你反感嗎?”

    他自己把手伸給她,讓她寫。

    “……”林與幼沒寫字,只是畫了一個X。

    第240章

    男友刨友(回憶)

    叉,不反感。

    程京宴的嘴角彎了起來,慢聲問:“所以,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應該是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才能做剛才浴室里的事?

    他依舊伸著手,等著她的回答。

    但其實,程京宴沒想那么快走到這一步的,他自己都還沒有完全想好,可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不能沒有交代。

    起碼也應該,是男女朋友吧。

    林與幼到底不是那種忸怩的小女生,緩過那陣害臊后,就心大了起來。

    首先,她非常承認,剛才的一切,就是她先亂來才挑起的。

    作為一個正常上過大學,接觸過社會的人,林與幼還是有點懂的,男人不怎么經(jīng)得起撩,她那樣對他,他沒有反應才不對勁。

    換句話說,他的反應,純粹就是混亂中產(chǎn)生的生理性反應,跟感情沒什么關系。

    他真正清醒的時候,是明確拒絕跟她在一起的。

    所以作為事件的主要責任人,林與幼非常看得開地寫下字:“我剛才只是跟你開玩笑�!�

    “?”

    程京宴嘴角的弧度淡了下去,“開玩笑?”

    林與幼繼續(xù)寫:“這幾天我玩得有點過了,不好意思哈。”

    程京宴嘴角的弧度徹底沒了:“玩?”

    林與幼毫無察覺,自顧自道:“你看,我們這一天天的,窩在這里,多無聊啊,找個樂子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程京宴聽她這副“玩咖”的模樣,心情差到極致:“所以你經(jīng)常跟別人這樣開玩笑?”

    那倒沒有。

    林與幼曲起手指,撓了撓臉頰。

    先謀生,再謀愛,她從小到大,每天都掙扎在溫飽線上,哪來的閑心談情說愛,她連個暗戀對象都沒有。

    程京宴是第一個,讓她有感覺的男人。

    可能是因為身處異國他鄉(xiāng),更容易對同胞產(chǎn)生感情;也可能是因為在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他又長得特別好看;更可能是他是唯一一個陪伴她的人,她不自覺就陷了進去。

    總而言之,她真挺喜歡他。

    但他不喜歡她,她也沒辦法啊。

    她沒有回答程京宴,程京宴的臉色越難看,林與幼納悶了:“你生氣了?雖然我占了你的便宜,但我覺得,你也沒吃虧吧?”

    程京宴冷冰冰地說:“我是沒吃虧,你自己不覺得吃虧就好�!�

    “我不啊,我都跟你說了我不反感,我還挺舒服的�!绷峙c幼色膽包天,又在他的手心里寫,“要不我們以后常做?”

    程京宴一下抓住她的手,接連問出:“做什么?剛才的事?還是比剛才更過分的事?你把我當什么了?你一個女孩子,怎么這么隨便?”

    ……什么跟什么啊。

    林與幼掙開他的手,快速寫:“你不吃虧,我不反感,你很爽,我也很舒服,那咱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互相玩一下,有什么大不了?你不用這么貞潔烈男吧?”

    程京宴都被她氣笑了。

    他想跟她確認男女朋友的身份,她倒好,只把他當男公關,哦,不,不是男公關,男公關還給錢呢,她純粹拿他當炮友了。

    林與幼只覺得他至于嗎:“你要真那么貞潔列男的話……”

    她突然翻身撲到他身上,活學活用地啃咬他的唇,程京宴呼吸急促,她的手在他塊塊分明的胸膛和腹部撫摸,沒幾下就如愿以償?shù)馗杏X到自己的大腿,被什么東西抵住。

    林與幼哼笑一聲,在他的胸口寫:“你要是那么貞潔烈男,就別起反應啊�!�

    “……”程京宴沉了下氣,反身將她壓進沙發(fā)上,既然她想亂來,那就一起亂來好了。

    唇,眼,鼻尖,下巴。

    脖子,鎖骨,胸口。

    腹,腰……

    林與幼被他弄得,整個神志都亂成一團,腦子里只剩下一個意識,哪怕是又瞎又聾,也是不影響男人做這事的……

    在他要脫去她的睡褲,更進一步的時候,林與幼才猛地醒過神來,抓住他的手。

    程京宴回到她身上,在她耳邊,嗓音沙�。骸澳阏f的炮友,難道只是親親摸摸,沒打算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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