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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現(xiàn)在的她,哪兒配�。�

    就配跟他談情說愛,鬧著玩。

    林景舟往南頌的方向坐過去一點:“我是認(rèn)真的,你不信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去領(lǐng)證。”

    “你帶戶口本了嗎?”

    “今天日子也不錯,領(lǐng)證挺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唄�!�

    “還是要我先給你轉(zhuǎn)八千萬彩禮?”

    “南頌?南頌?”

    林景舟一個人說了老半天,南頌愣是沒回他一句,他不高興:“你怎么不說話了?”

    南頌又調(diào)出二維碼,放下給他。

    這下林景舟真的氣樂了:“合著我跟你說兩句話都要付費了�!�

    他沒付,南頌就不說話,林景舟忍著憋屈,又轉(zhuǎn)了八萬八過去。

    南頌這才慢條斯理道:“否則非親非故,我有什么義務(wù),要免費陪你聊天呢?”

    “……”媽的。

    無情無義的壞女人。

    林景舟磨了下后槽牙:“你看不出來我現(xiàn)在在追你嗎?”

    南頌一陣見血:“我只看出你的發(fā)晴期到了�!�

    但看在十七萬六的份兒上,她能“免費”多跟他聊兩句。

    “你最近是不是比較少參加酒局聚會��?沒有看上眼的嗎?要我給你介紹嗎?我有幾個朋友特別饞你身子,你要是有意思,轉(zhuǎn)我八萬八,我推你微信�!�

    “……”林景舟心想,他要是死了,他一定會在墓志銘上,寫殺人兇手是南頌。

    他搶過她的手機(jī),點開他的收款碼,滴了一下過去,南頌看一眼,挑起了眉:“呦呵,可以啊,誠意十足�!卑耸巳f,她點頭,“我現(xiàn)在就給你推微信�!�

    “這八十八萬,不是買微信號,我買的是這個!”林景舟直接將南頌拽過去!

    天氣漸熱,南頌穿著吊帶……她又穿小吊帶!她到底是有多喜歡這種款式的衣服!露脖子!露肩膀!露鎖骨!林景舟就覺得,她一出現(xiàn),那些男人的眼睛就跟狗看到肉骨頭一樣,冒著綠光。

    真是太礙眼了。

    他扯下她的吊帶,埋頭去咬,很快就在她白皙細(xì)嫩的肌膚上留下好幾個印記。

    “林景舟!你他媽的放開我!”

    林景舟不放,一會兒是要勾搭程斯以,一會兒是要把他推給別的女人,她真的……欠炒。

    南頌手腳并用地推他,但林景舟是誰?是能從他爸那十幾個豺狼虎豹一樣的兒子里殺出重圍,成為最大贏家的人,戰(zhàn)斗力豈是南頌可以比擬的?

    而且這個王八蛋好像是偷偷學(xué)過什么教程,特別會弄,南頌被他弄得差點又要繳械投降。

    剛好這時候,VIP貴賓室的門被推開。

    然后就響起林與幼一聲驚呼!

    “哎呦我去!”她捂住眼,“南小頌,林少爺,貴賓室也算公共場合,你們在這兒干這事兒不合適吧?”

    “…………”

    林景舟這才知道,南頌等的是林與幼,他剛才還以為她真的在等程斯以。

    現(xiàn)在知道不是,雖然被南頌過河拆橋地掐了一把腰,讓他疼了半路,他都不覺得生氣,還跟林與幼搭話:“弟妹從哪飛來的?京宴怎么沒來接你?”

    “巴黎飛來的,他這兩天出差。”

    南頌便問:“你倆不在,那丟丟怎么辦?送去老宅?”

    “對。”

    “你這會兒要去老宅?”

    林與幼點頭:“嗯,去接下丟丟。”說著她想到,“南頌,你要不跟我一起去老宅吃飯吧,奶奶上次還提起你。”

    南頌爽快答應(yīng):“行啊。”

    林景舟情敵雷達(dá)迅速立了起來——以他對程家的了解,這頓飯肯定又是一大家人一起吃,程斯以十有八九也會去,他怎么能讓南頌跟程斯以單獨見面?!

    他立刻坐直起來:“我也要去�!�

    隨他便。

    以他跟程京宴的關(guān)系,他去老宅的次數(shù)恐怕比林與幼都多,誰有資格攔住他不讓他去�。�

    ……

    林與幼一到老宅,丟丟立刻撲過來:“媽媽!你總算回來啦!想死丟丟啦!”

    “真想還是假想啊?我怎么覺得一個月不見你,你又胖了?吃的很好吧?”

    “哪有~丟丟想媽媽都快得相思病啦~”

    林與幼失笑,將小家伙抱起來轉(zhuǎn)了一圈,就覺得她兒子最招人稀罕。

    南頌等他們母子倆兒親熱夠了,才湊過去爭寵,:“丟丟,你不想南阿姨嗎?”

    丟丟是第一嘴甜,直接親了一下南頌的臉:“當(dāng)然想啦~”

    南頌立刻轉(zhuǎn)過頭,把左臉也給他親,丟丟馬上么噠一下。

    林景舟嘖了一聲,他親她一下,不是挨巴掌就是被掐腰,這臭小子居然還能讓南頌主動給他親。

    不過他很快就又高興了。

    因為出乎他的預(yù)判,程斯以竟然沒來吃這頓飯。

    他聽到林與幼跟南頌小聲說,又是因為虞美人。

    虞美人已經(jīng)懷孕五個月,按理說應(yīng)該穩(wěn)定了,然而并沒有。

    可能是因為體質(zhì),她懷得挺難,前天晚上又有流產(chǎn)的跡象,程斯以緊急將她送去醫(yī)院,為了以防萬一,他直接動用了程家的醫(yī)療團(tuán)隊。

    這一舉動讓程夫人十分不滿。

    她原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虞美人沒舞到她面前,她在沒想出處置她的辦法之前,可以為了程斯以,當(dāng)她和她的孩子不存在。

    但程斯以動用程家的醫(yī)療團(tuán)隊,等于告訴所有人,虞美人懷的孩子,跟程家和他二少爺有關(guān)系,這讓人怎么議論?又讓她怎么交代?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承認(rèn)虞美人和她的孩子是程家的血脈。

    只是那會兒程斯以只擔(dān)心虞美人和孩子,哪兒聽得下去母親那些追究責(zé)任的話,母子終究是爆發(fā)了一次爭吵。

    這頓飯程夫人沒吃多少,直接上樓休息,程父坐了一會兒,便去看妻子,程奶奶不由得嘆了口氣。

    第397章

    給你介紹個男科

    林與幼看到程奶奶也放下筷子,就抬頭來了一句:“奶奶,您也不吃了嗎?那真是可惜了這一鍋骨頭湯,燉得這么爛了,下次還是不要浪費食物,直接燉我的小腿骨吧�!�

    程奶奶被她這無厘頭的話嚇到,啞然失笑:“壞幼幼!你胡說什么呢!”

    林與幼彎唇:“這不是看您愁眉不展,想要逗一下您嘛。”

    程奶奶笑嘆:“奶奶沒事兒。”

    又對南頌和林景舟說,“讓你們見笑了,他們夫妻都是因為斯以的事,不是因為別的,可不要多想哦�!�

    南頌托著下巴眨眨眼:“斯總和他女朋友的事啊,我也聽說了一點,奶奶,您也不支持他們在一起嗎?”

    林與幼也挺好奇這個:“奶奶,您現(xiàn)在也扮演起棒打鴛鴦的王母娘娘��?”

    在場都是自家人,程奶奶就沒太遮掩,搖搖頭:“我原來以為,虞美人當(dāng)年離開,只是犯了一點小錯誤,她改過了,跟斯以重新在一起,也沒什么不可以。”

    “但我直到那天才知道,原來當(dāng)年斯以還因為虞美人生了一場病,我特意找來斯以的秘書問個清楚,他那個病根本沒好,最近又開始吃起藥,多半又是因為虞美人�!�

    “所以我才覺得,他們確實不合適在一起。”

    “生��?”林與幼跟南頌對視了一眼,“生什么��?”

    程奶奶沒說。

    畢竟屬于個人隱私,程斯以自己沒說,她也不合適公之于眾:“算了算了,不提這個了�!�

    她重新招呼大家吃飯,“幼幼不是說這個湯很好喝嗎?盛一碗給南頌和景舟試試。”

    丟丟踮腳:“我也要!我也要!”

    ……

    飯后他們又在老宅待了一會兒,下午才離開。

    丟丟跨坐在林與幼的大腿上,趴在她的肩膀,開始睡覺。

    這個小家伙,有一坐車就犯困的習(xí)慣。

    南頌還好奇著,對林與幼小聲:“什么病��?人走了得了,回來又復(fù)發(fā)?相思病?”

    林與幼剛想到,前排玩手機(jī)的林景舟就說:“心理疾病唄。”

    林與幼也是這么想的,多半是心理問題。

    南頌想了一下:“我發(fā)小的老公,好像認(rèn)識挺厲害的心理醫(yī)生�!�

    這話聽得林景舟很不爽,從副座回頭:“不是,姓南的,你要為了程斯以,去找你朋友的老公的朋友?你犯得上嗎?你們什么關(guān)系啊要你上趕著?”你對我這么上心過嗎?

    最后一句沒問出來,因為知道她肯定沒有,多余自取其辱。

    南頌踢了他椅子一腳:“都是朋友,我力所能及的范圍里,幫幫忙怎么了?”比不上他,分手了還跟前女友在大街上接吻。

    最后一句她也沒說出來,省得他以為她多在乎他似的。

    林景舟道:“你說你多冒昧啊,人家又沒公開說自己有病,你就跑去給人介紹心理醫(yī)生�!�

    “也是,不像你,公共場合發(fā)晴,我不應(yīng)該給程斯以介紹心理醫(yī)生,我應(yīng)該給你介紹男科�!蹦享炞炱ぷ永髦�。

    小六爺也無所畏懼:“我看什么男科啊,你把心理醫(yī)生介紹給我吧,我問問一看到你就想草,屬于哪方面的問題。”

    “……”林與幼默默捂住了丟丟的耳朵,不讓祖國的小花朵,被這倆臥龍鳳雛污染了。

    南頌看著窗外風(fēng)景:“你還是重新投胎,從幼兒園開始,重新學(xué)一下男德吧�!�

    幼兒園?林景舟皺眉:“你真喜歡打奶嗝的弟弟�。俊�

    南頌就又踢了椅子一腳。

    ·

    到了樊樓,三大一小一起下車,林景舟琢磨了一下,回頭問南頌:“你要住樊樓?”

    南頌毫不猶豫:“那當(dāng)然了�!�

    林與幼貼心:“林少爺也可以留下,客房多的是�!�

    這就不太合適了。

    程京宴不在,家里只有他老婆孩子,他留宿算怎么回事?林景舟挺想將南頌帶走的,然而南頌已經(jīng)很有先見之明地抱起丟丟。

    最終林景舟只能自己走了。

    林與幼帶著南頌上樓,一臉“我就知道你倆兩個不會真的分”的表情。

    南頌淡定:“你錯了,我這次是真想分,是那位爺突然來了興趣,追著我放,但興趣嘛,都是有時效性的,等他過了這陣上頭的日子,就會自己走。”

    進(jìn)了家,她們先將丟丟放在床上,兩人一起幫小家伙換套舒適的睡衣。

    南頌脫掉丟丟的薄衛(wèi)衣,小家伙已經(jīng)五歲多,身體開始抽條,加上有被程京宴帶著打羽毛球棒球之類的運動,早就沒了那種病弱的感覺。

    林與幼從衣柜拿出更換的衣物:“給你們買的禮物,還在后備箱,我等會兒讓人拿上來,先給你挑�!�

    南頌攬著丟丟身體,好笑道:“你還真的以為,我是來跟你要禮物的?”

    林與幼將睡衣套進(jìn)丟丟的身體,順便沖她拋媚眼:“那你要什么?我的色?”

    南頌便故意上下看了看她,模仿那種色瞇瞇的紈绔,不過很快正色道:“我是來跟你說一件事的,我好像在禹城看到許枝梨了�!�

    ……許枝梨。

    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林與幼都愣了一下。

    而后笑意漸漸收起來:“幾個月前我們查到她跑去了國外,然后就沒動態(tài)了�!�

    南頌:“我那天在會所見客戶,碰巧看到一個臉上毀容的中年女人,推著一張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女人,我懷疑那就是許枝梨和阿碧�!�

    因為這個搭配太像了。

    林與幼將丟丟的衣服拉好,抱他睡在枕頭上,蓋好被子,這才示意南頌出來說。

    徐姐用紅茶和牛奶自制了奶茶:“少夫人,南小姐,試試看,我想著保留茶味,所以沒加太多糖,如果覺得不夠甜,可以自己加點糖漿�!�

    “好,謝謝�!蹦享炍⑿Α�

    林與幼端起奶茶,捧在手心里:“阿碧整過容,她也不是沒可能又整了一次。”

    南頌點頭:“而且她們有保姆車接送,看起來挺有錢的,之前不是說她們是被一個叫羅夫的外國人救走了嗎?他們是不是要搞一波大的?”

    “如果是在國內(nèi),他們做不了什么�!边@一點林與幼很確定,國內(nèi)管控嚴(yán)格,更不要說還有程家和林景舟的勢力。

    南頌就是覺得不太對勁,才趕來給她提個醒:“林景舟也在查了,總之你這段時間出入小心一點�!�

    話題聊到這里,她一頓,抬起頭看林與幼:“許云早不是被判死刑了?”

    “嗯,今天執(zhí)行�!�

    今天……南頌看向窗外,天都已經(jīng)快黑了,十有八九,已經(jīng)執(zhí)行完畢了。

    雖然林與幼對許云早毫無感情,但那說起來是她的親生母親,南頌有些猜到她趕在今天回國的原因。

    遙遙送一程吧。

    兩人沒在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回了日常的聊天。

    ·

    夜里,林與幼躺下休息,程京宴照例打來視頻,她接了,閑聊的時候說起許枝梨的事兒。

    程京宴沒說什么,但明顯也上心了:“我明天下午回來。”

    林與幼挑眉:“不是要下周嗎?”

    程京宴淡定:“事情辦完了,提前回來。”

    林與幼哼笑:“是擔(dān)心我吧。”

    程京宴假裝聽不見,低頭簽文件,他在國內(nèi),時差一致,但他這會兒還在忙工作——哎,別扭的宴總又在裝無事發(fā)生。

    林與幼彎著唇,在被子里伸了個懶腰,她連飛了二十幾個小時,也很累了:“我要睡了,先掛了�!�

    “你困了就睡,但別掛,把手機(jī)放一邊�!背叹┭绲馈�

    “你要看著我?”林與幼心情愉悅,哼著小曲兒,“怎么這么膩歪啊宴總,這不符合你的人設(shè)啊�!�

    程京宴面癱道:“是啊,畢竟我只是一個空有丈夫頭銜,卻連婚禮都沒辦法辦的可憐人,還不許我看看老婆解解饞嗎?”

    “……”她只是沒答應(yīng)他辦婚禮,程京宴逮著機(jī)會就散發(fā)“怨念”。

    但林與幼對辦婚禮,是真的興致缺缺,總覺得這種定好日子要去辦某件事的行為,很像立fg,到最后必然會出事——他們上次婚禮沒辦成,就是例子。

    “你要是真那么想,等我們都比較有空了,就去旅行結(jié)婚,和度蜜月一起,這不比應(yīng)酬一些壓根不熟的所謂親朋好友有意思?”

    程京宴一直都挺好哄的,這就答應(yīng)了:“嗯。”

    林與幼趴在枕頭上,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直到不知不覺睡過去。

    程京宴看著屏幕中,女人恬淡的睡顏,想到她說的那些話,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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