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哥——”她剛說完,忽然就低頭下來,雙手攬在他的肩處,朝他唇上落了長吻下來。
他此時正好單膝跪著,而她還是坐在沙發(fā)上,這樣的高度,她低頭下來視線正好對上他的額際。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她還可以為他做些什么。
三哥,謝謝你,還記得我的夢想,即便是早已消失的夢想。
她第一次覺著自己是被上蒼眷顧的了。
有生之年,還可以讓她遇見了他。
年少至今所有承受的苦難都早已淡忘的不值一提。
兩人起先都還是長吻的纏綿起來,沒一會吐息就已滾燙起來,還未從昨夜的溫柔鄉(xiāng)里回味過來,便接著跌入到更加瘋狂的夢境里。
那里有他酣戰(zhàn)至深的痕跡,也有她癱軟如水的歡愉。
春節(jié)剩余那幾天的長假,兩人足不出戶的呆在家里,竟然也不覺著膩歪。
沒幾天便要回去上班了。
在家閑了這么多天,她生平第一次對著工作生出了倦意。
不過厲寅北比不得她的隨性,他年前工作清閑了一陣,這年后立馬又回復(fù)到快節(jié)奏的工作回去了。
許諾便也沒有和他說了她的打算。她自己也照常工作,不過相比以前的拼命三郎,在新的一年,她在工作方面明顯松懈了一些。
有些可接可不接的項目任務(wù),她便轉(zhuǎn)交給了其他的同事。
有這樣大好的機會突然降臨,被轉(zhuǎn)交過去接了任務(wù)的同事心頭自然是覺著幸運的可以,對許諾倒是心生感激的。
當然,私下議論許諾的同事也大有人在。
無非是覺得她傍了豪門,所以眼下的工作不過是一個清閑安生的名目罷了。
許諾并未把這些流言放在心上。
對她而言,她喜歡著厲寅北,而厲寅北也正好喜歡她自己,這就足夠了。
轉(zhuǎn)眼就到了三月中旬。
這個寒冬異常的漫長,年后甚至還下了兩場大雪。
好不容易等到了春回大地,綠柳抽芽,滿世界都是新生的綠意。
厲寅北工作雖忙,倒也記得應(yīng)承許諾的事情。
兩人商量后就定了四月上旬的婚期。
結(jié)婚二字,看似簡單,要籌備的事情卻是著實不少。
厲寅北包攬了所有的閑雜事情,唯有一樣,倒是要許諾自己親力親為的。
原本設(shè)計師是依著許諾報過去的三圍尺寸專門定做的婚紗,未料到成品出來試身時,腰身上還是略顯寬松的。
設(shè)計師精益求精的,主動要求親自操刀修改下,讓許諾改天再過來試身。
許諾這天下班時,看了下未接來電,正是那家婚紗店的電話。她這才想起來今天是該去試穿修改后的婚紗了。
不過她記得厲寅北提起過今天要去異地出差一天,她自己按時下班后就打車去了婚紗店。
這家婚紗店是個外資品牌,所在的那條街道上的其余店面也都裝潢復(fù)古氣派的像是入了舊時代的老上海似的,這家店也不例外,讓人一進去便覺著紙醉金迷,所以甘愿沉淪于這物質(zhì)帶來的奢靡與華美。
許諾在店里的幾個員工的幫助下,將那長及拖地的婚紗穿上去后,果然是覺著腰身處收緊了不少。
她要挺胸收腹才可以穿上去,又覺得勒的緊實了一點,連著呼吸都有點困難起來,正要打算和設(shè)計師提了意見。
“!”那設(shè)計師是德國人,聽店員說以往從來沒有在這邊現(xiàn)身過,對于修改做工方面有著德國人一貫來的嚴謹苛求。她看了許諾這次試穿上去,大約是對她自己的作品相當滿意,說時又沖許諾豎了個大拇指。
好歹是別人的一番心血,許諾想了想便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如常的和設(shè)計師道謝。
等到她把婚紗脫掉又換了自己的衣服回去,這樣一折騰,居然也折騰的有點出汗了。許諾自己從試衣間里出來后,覺得頭發(fā)都有點凌亂,她走了幾步,也懶得回去試衣間那邊照鏡子,正好走到外面就看到了櫥窗,她自己走到櫥窗邊上,對著櫥窗玻璃上映著的身影照看了下,又隨手理了下明顯凌亂的發(fā)梢,這才打算往門口那邊走去。
只是——她自己原本視線都要從櫥窗玻璃上收了回來,下一秒看到街道對面的店面里正好走出幾個人,朝外邊停著的一輛房車上走去。
許諾心頭一驚,也不管自己有沒有看分明了,下一秒早已疾步走到門口處推門出去。
☆、第68章
就這么點功夫,等許諾著急的跑出去時,方才還停著的那輛房車早已開出了一段路。許諾顧不得腳上還穿著高跟鞋,跟著那房車開出去的方向狂跑了起來。
可是她也只是跑了不到幾分鐘,早已不見那房車的蹤跡。
她這才頹敗的停了下來。
方才跑的著急,此時驟然停下來,她又覺著胸腔處都干疼起來。
許諾站在原地休息了一小會,之后才失望的走回到剛才房車停著的位置上。
剛才她望向櫥窗時,雖然是一瞥帶到櫥窗對面街道上的幾個人,不過她一眼就帶到了最邊上那個人的面容。雖然畫著濃妝,不知為何,她心頭立馬跟著狂跳起來。
那是許薇薇。
她腦海里剛冒出這個念頭,就分秒必爭的往門口方向跑去。
可惜,還是差了這么一會。
許諾在原地躊躇了好一會,離開前卻又想起來許薇薇剛才是從這邊的店面里出來的,她便也往那個店面走了過去。
那店面牌匾上寫著“妙戈”兩個大字,外面也沒有迎賓的服務(wù)員,而且這個店面不像同條街道上其余店面的裝修亮堂,光從外面一點都看不到里面的情況,許諾覺得有些詫異,她推門進去時也是小心翼翼的。
未料到這里面卻是另一番光景了。
許諾推門進去后一眼就看到前臺那邊站著一排青春靚麗的服務(wù)員,個個身材火爆,只是見著許諾一個人進來,那一排迎賓小姐也沒有主動寒暄起來。
許諾打量了一番,就徑自朝前臺那邊走去。
“報下包廂號!”前臺問時看也沒仔細看許諾。
“麻煩下,我剛剛在外面看到我朋友從這里出來,她叫許薇薇,能不能幫忙查下,她是不是剛在這里消費過?”
“什么許薇薇!沒聽過!我們這不負責找人!”那前臺一聽,這才懶洋洋的抬頭打量了下許諾,臉上閃過一絲警備的神色,隨即又消失不見,不過之后就懶得搭理許諾了。
許諾又說了幾句好話,可是這邊的人明顯不打算理睬她了。
她見著繼續(xù)磨蹭下去也查不到信息,這才轉(zhuǎn)身退了出來。
也許是自己看花眼了!
薇薇要是還在這邊,應(yīng)該也不至于都不和自己報下平安的。
回去的路上,許諾只能這樣安慰著自己。
晚上的時候,因為厲寅北沒在家里,她自己早早的就上床睡覺了。
可是這一晚也睡不安生。
夢中,她一會就看到許薇薇水腫虛胖的面容,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而且一直在和她央求著,“諾諾姐,帶我出院回家好不好?薇薇好痛——”
可是沒一會她又見著許薇薇畫著濃妝,對著前方笑意盈盈的,嘴上抹的口紅過于艷麗,她這樣沖著前方笑起來,便覺得是張口了血盆大口。
許諾從噩夢中醒來后,才驚覺自己早已冷汗連連。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可是心頭就是沒有緣由的驚悸著,安睡不著。
許諾睡不著,便干脆開了臺燈,一個人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發(fā)起呆。
她也不知道發(fā)了多久的呆,直到覺著樓下似乎有點聲響。
厲寅北沒有在家里,她忽然又回想起來自己今晚回來時神思恍惚的,好像連樓下的大門都沒有鎖門,此時立馬心想著會不會有賊進來。
許諾本來就想得神經(jīng)過敏起來,眼下聽到一丁點的聲響,她就要胡思亂想的,心頭愈發(fā)沒緣由的狂跳起來。她這才從被窩里出來,把房間的大燈也打開,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房間門開了一道細縫。
她剛透過那道門縫就見著外面似乎站著一個人,加之她此時正好開了道門縫,外面立馬有股力量要推門進來。
許諾看也沒看仔細,下一秒早已砰得一聲把房門給關(guān)了回去。
“諾諾?”外面?zhèn)鱽韰栆辈唤獾穆曇簟?br />
許諾剛才嚇得心臟還撲通撲通的狂跳著,下一秒似乎聽到房門外面厲寅北的聲音,她這才重新貼在房門上,狐疑的問道,“三哥?”
“是我!怎么這么晚了還沒睡?”房門外面的厲寅北繼續(xù)不解的問道。
許諾聞言早已重新把房門打開,才見著門口外面的厲寅北,她忽然毫無預(yù)兆的撲到他的懷里,無比后怕的問道,“你不是出差去了要明天才回來的?我還以為家里進賊了,剛才嚇死我了!”
“正好晚上還有回來的航班,我想著你一個人在家里,就坐凌晨的航班回來了。我回來看著樓下的門都沒鎖著,就先過來看下你——”厲寅北如實應(yīng)道,見著許諾還撲在他懷里,身上一直在哆嗦著,大約是剛才驚嚇過度的緣故。想起剛才許諾開了那一道細縫,神經(jīng)緊繃的看著外面的自己,他覺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可以,眼下伸手在她亂糟糟的頭發(fā)上輕拍了下才說道,“好了,快點去睡吧,免得感冒了——”
“哦——”許諾這才從他懷里抽離了回來,想起剛才自己的舉動,她自己也是覺著難為情的很,便又悶悶的問道,“你回來也不和我說一聲——”
“本來想著讓你明天早上起來就看到我,現(xiàn)在驚喜提前被你變成驚嚇了——”厲寅北無奈的應(yīng)道,說時無辜的聳了下肩側(cè)。
“挺晚了,你快去洗漱下睡覺吧�!痹S諾好歹已經(jīng)睡了半晚,此時睡意全無,不過她也看得出厲寅北有些倦意的,眼下便催道。
等厲寅北洗漱好躺到許諾的身邊時,他這才重新問道,“怎么這么晚了還沒睡?”
“之前做噩夢了,然后就睡不著了——”許諾此時還心有余悸的應(yīng)道。
“夢都是相反的,放心好了,睡吧�!眳栆闭f完后伸手過來,伸手將她攬近了一些。
有厲寅北在身邊,她原本還不安驚悸的很,沒一會后倒是慢慢的平復(fù)回去了。
“三哥,我昨天傍晚去婚紗店里時試婚紗時,好像看到薇薇從對面的店面門口走了出來,可是她旁邊還有兩個陌生人,等我跑出去后,她已經(jīng)坐進那輛房車,我也沒有追上那輛車子。你說薇薇要是還在這邊,都這么久了,她怎么會不和我報一聲平安的呢?”許諾納悶的問道。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厲寅北本來是打算休息的了,見著許諾想著事情睡不著,他略一思索后應(yīng)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墒侨绻皇撬夷莻時候看了對面的那個人,條件反射下也不至于反應(yīng)這么大,我仔細回想了很多遍,覺得那個時候沒有看錯的。而且——晚上回來一睡覺,我就夢到薇薇了,我夢到她似乎很不好——我很擔心馮明鳳會不會對薇薇做出什么事情來——”許諾低落的說道。
“許薇薇是馮明鳳親生的,你放心好了——”厲寅北安慰道。
“我之后又特意去薇薇出來的店面里看了下,外面看不出是個什么店面,里面進去后有很多個迎賓小姐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酒吧還是什么會所之類的,反正看著不太像是正規(guī)的娛樂場所。我怎么也想不通,薇薇怎么會從那種地方出來呢?”許諾依舊不解的自言自語起來。
厲寅北聽后,倒是難得沒有出聲起來。
她自己想得出神,也沒有留意到厲寅北的神色,一小會后忽然又恍然大悟的說道,“三哥,我拿回來的戶口本上還有薇薇的身份證信息的,小七不是能幫忙查詢信息的,你能不能讓小七幫忙查詢下薇薇先前的住院記錄,這樣我就知道她之后去了哪個城市還是依舊在這邊?”
“諾諾,那查到之后呢——”厲寅北原本臉上還是溫存的神色,說時眉梢微皺,顯然是不太開心的模樣。
許諾也留意到厲寅北神色的變化,她原本還想說些什么的,一時間便也停住沒有說了出來。
“諾諾,下個月就是我們的婚禮了,我們不要理會其余的事情,先等婚禮辦了再說好不好?”他說完后又像是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
“三哥,我知道的�?墒俏乙幌氲睫鞭钡氖虑�,心里就要無緣無故的害怕起來。你讓小七幫忙查詢下,如果確認薇薇治療情況良好的好我就放心了——”
“諾諾,如果確認薇薇身體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你以后就不要再插手她的任何事情了。就這一點,你答應(yīng)我。”厲寅北說這時,語氣嚴肅的和之前百依百順的他判若兩人。
許諾也看出厲寅北的讓步,她雖然想不明白厲寅北態(tài)度突然大轉(zhuǎn)變的緣由,可是眼下她的確是最關(guān)心許薇薇的身體狀況,她急于要求證許薇薇的身體狀況是惡化還是好轉(zhuǎn)了,略一思索后便也應(yīng)道,“三哥,我答應(yīng)你。只要確認她身體好轉(zhuǎn)了,我以后就不管她的事情了。”
“恩。我明天早上就讓小七去查詢下。睡吧。”他像是困倦的可以,說完后就不再說話了。
果然,第二天中午前,許諾就接到厲寅北的電話。
“小七查詢過了,薇薇轉(zhuǎn)到新的醫(yī)院接受第四期和第五期治療后,情況好轉(zhuǎn),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出院了。以后再按時去復(fù)檢的話,身體應(yīng)該沒有大礙的了�!�
“三哥,真的?”許諾聞言后原本心頭的重壓終于是消失的毫無蹤跡,她自己問歸問,語氣也早已是欣喜若狂的很。
“那她還在這邊嗎?”許諾欣喜的很,隨即又著急的問道。
察覺到電話那端的厲寅北有一瞬間的沉默,她也回想起自己昨晚剛答應(yīng)的事情,倒是又改口說道,“我知道薇薇身體好了就行了。那你去忙吧�!�
掛了厲寅北的電話后,許諾倒是不再糾結(jié)許薇薇的身體狀況了。
不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她自己傍晚下班后,下意識的就打車到婚紗店的那個街道上,正好婚紗店的旁邊有個咖啡館,她就在咖啡館里點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望著對面的店面坐上半個小時,之后才回去。
她那會明明是看到了許薇薇的,薇薇怎么會出入這種場合呢?
許諾在咖啡館里逗留的第三個傍晚時,對面的街道上依舊沒有看到過許薇薇的身影。她落寞的想著,自己明明答應(yīng)過厲寅北的,卻還是背著他過來,希翼著能再次遇到許薇薇,不管如何,還是欺瞞于他的了。
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他的,如他所說,自己以后都不過來了罷。
許諾從咖啡館里推門出去時,春寒料峭著,她還是凍得哆嗦。她想著是最后一次在這邊逗留了,臨走前還是不死心的往對面的店面那邊走去。
她剛走到那店面的門口時,里面忽然走出了一行人。
旁邊鶯燕環(huán)繞著嘰嘰喳喳的,而她獨獨在那堆艷麗之中,看到了許薇薇的身影。
☆、第69章
許諾心頭一陣狂喜,立馬朝那幫行人疾步走去。
前方開過來一輛加長的房車,正是許諾上次看到的那輛,前面兩個戴著墨鏡的男子先坐了進去,許薇薇也正要坐進車內(nèi),許諾此時已經(jīng)走到她的身邊,早已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喊道,“薇薇!”
許薇薇也壓根沒有料到會在這邊遇見許諾,她立馬無比欣喜的喊道,“諾諾姐,你怎么會在這里?”
“薇薇,你現(xiàn)在身體沒事了吧?”許諾說時拉著許薇薇渾身打量起來,不過她臉上濃妝抹艷著,她也看不出許薇薇原來的氣色如何,不過光聽她的聲音,比之先前分離時明顯是好上許多的。
終究是眼見為實,分開后許諾一直在心里隱隱擔憂著,只怕會有最糟糕的事情發(fā)生,此時才算是真正的放心下來。
“諾諾姐,和你分開后的第一個月,在醫(yī)院里化療真的好難受,那段時間里,薇薇一直記得諾諾姐說的,不管多痛熬過去就好了。諾諾姐,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事了�!贝蟾畔惹澳嵌沃委煹慕�(jīng)歷實在是難熬的很,許薇薇此時和許諾提起,聲音里明顯還是后怕的。
“薇薇,葛先生催您上車了�!眱扇苏闹�,車里忽然又重新下來一個高大的男子,看之年紀和許薇薇差不多,雖然是禮節(jié)的提醒聲,不過那聲音毫無感情的倒像是機器人似的。
“諾諾姐,我要先走了�!痹S薇薇聞言,臉色明顯慌張起來,她和許諾說完后就打算坐進車內(nèi)了。
許諾印象中剛才先坐進去的有兩個男子,面前的這個則是其中之一,還有一個她印象里是個身形削瘦的老頭,而且臉上戴著副墨鏡,她也沒有看到那人的長相,大約此人口中所說的葛先生便是那個老頭了。
“薇薇,我號碼一直沒變過,你有空打個電話給我�!痹S諾看出許薇薇似乎對面前男子口中的葛先生頗為忌憚,她知道一時半會的也講不清楚,眼下就長話短說的提醒許薇薇起來。
“諾諾姐,我要走了。再見�!痹S薇薇沒有應(yīng)答許諾的提議,說完后便打算坐進車內(nèi)。
不過方才下車的男子本來就是靠近車門那邊的,他見著許薇薇轉(zhuǎn)身已經(jīng)打算上車了,自己就先坐進了車內(nèi)。
“諾諾姐,我明天下午還會來這邊,包廂號是21,他們不跟過來的�!痹S薇薇低聲說完后顧不得許諾是否聽清楚了,隨即就坐進了車內(nèi)。
車門關(guān)上后,那車子隨即就開出去了。
還有幾個跟出來的佳麗,見著車子一開,原本臉上掛著熱絡(luò)的笑意隨即就收了回去,一邊嘀咕著什么一邊轉(zhuǎn)身朝里面走去。
許諾站在原地,又再次看了下這家店面,總覺得有些古怪。
她本來是想下意識的打電話給厲寅北,可是腦海里又浮現(xiàn)起厲寅北昨晚說的話,“你以后就不要插手多想她的事情了。就這一件事,你答應(yīng)我——”她剛拿起手機,便又放了回去。之后則是轉(zhuǎn)身走回到了對面的婚紗店。
接待她的是銷售人員小王,見著許諾過來,知道是店里的貴客,早已熱絡(luò)的去給她泡了杯檸檬茶過來。
“厲先生沒有陪你過來拿婚紗嗎?”小王年紀和許諾差不多,做銷售客服的職業(yè)特性,語氣溫柔,是很討人歡心的。
“我今天只是路過而已,婚紗要改天和厲寅北一起過來取了�!痹S諾輕啜了一口檸檬茶應(yīng)道。
“哦,這樣�!毙⊥跻矞仨樀狞c了下腦袋。
“小王,我過來時看到對面那家店有很多人出來,你知道對面是什么店嗎?外面好像一點都看不出來�!痹S諾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你說的妙戈啊——應(yīng)該是個酒吧,出入那邊的都是社會上混混的人,應(yīng)該挺亂的吧。我在這里上班好幾年了,都沒去過對面那個店�!毙⊥跻荒樦斏鞯膽�(yīng)道。
“挺亂的?現(xiàn)在的酒吧不是都正規(guī)經(jīng)營的,應(yīng)該也不會怎么亂吧?”許諾不解的問道。
“這個也不好說了。我聽同事說,里面還有□□之類的,有些嗑。藥的人會專去這種酒吧,那不就是挺亂的了——”小王顧自說道。
“搖頭丸?這個不是不能出售的嗎?如果一直在出售,難道都沒人舉報的嗎?”
“我有次也看到警察過來,不過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什么事都沒有。聽說這個店的老板在政。府里有人,所以怎么查也都沒事的。當然這也可能是謠言,一傳十十傳百可能傳變樣了也說不準——”
“恩,那也是。”許諾附和的點了下腦袋,她才坐了幾分鐘,便起身離開了。
晚上回到家后,許諾腦海里還一直都是許薇薇坐進車子前說的話。
她想著明天下午要不要過去一趟。
若是過去,要不要事先和厲寅北說下。
她自己思忖再三,又聯(lián)想到小王說的片言片語,心頭還是有不詳?shù)念A(yù)感上來。
還是和厲寅北說下薇薇的事情吧。
可惜,厲寅北這陣子行程排的實在很緊湊。
晚上回到家里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凌晨了。
許諾本來就專門等著他回來說許薇薇的事情,未料到他洗漱好后躺在她身邊,沒一會后就睡了過去。